同樣是在這一片山脈,同樣是元興宗門人,黃澤所率領的弟子卻已經受到了慘痛的攻擊。
黃澤氣玄關大成藥師,跟水宗師,憑著強悍的發揮,血殺一路,終于進入了巫山山脈。
他們成為元興宗第二支進入巫山的隊伍。已經通過了鼠群的圍困,正苦苦地受到藥勁能量團的沖擊。
「錐狼!」
水宗師一聲驚呼,只見剛剛跨入氣玄關的藥師,宗門弟子錐狼,被一團白霧擁走。他掌中凝聚寒意,雙掌猛然地推出十幾米。
冰晶凝聚,霎時間出現了在十幾米外錐狼的身旁出現了極低的溫度,顆顆粒粒的小冰晶,細碎的落下。
錐狼,正是當初在斗場被邢逸乾挫敗在第九十九場的強者,九竅受到了沖擊,雖然被水宗師救了下來,但是九竅已然被席卷而空,有些崩潰的跡象。
兩位強者,可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以為這霧團是巫山中的一種毒性物質,他們也想不到,能夠抽走藥勁的天霧鳴蟬作祟。
因為即便是像黃澤這樣的強者,也很難捕捉到藥勁能量團的動向。當下隊伍中的錐狼,受到了攻擊。藥勁被還未被抽干,但是九竅也受到的了很大的震蕩。
水宗師探測片刻,為難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無形的毒素,實在可怕,看樣錐狼得好好的將養數日了!咱們還是先退下去。」
「不可,千難萬險都已經來到了此處。還望師尊三思?」說話人正是呂闖。他們一行七人,在兩位宗師的護航下,平安無事。
他當初心高氣傲,萬萬沒想到會連續敗給邢逸乾幾次。當下更是通過陰陽參,一心想突破氣玄關。
許多藥師,就是在這個關口上都會停留幾年的時間,甚至有人終身不能跨過那一步,這種神異的陰陽參,就在眼前,當然他更是使出全力的拼搶。
黃澤猶豫半晌道︰「呂闖施展最強狂風鼎,看看能不能消散了周遭的霧氣。」
呂闖九竅運轉。祭出了爐鼎,手中卷潮扇,在藥勁的操控之下,更是凝成了一柄虛化的半米大的扇面。
狂風鼎在他頭頂懸浮。有驅動狂風的特效,小半年來他的實力也是大漲。更是拼勁全力的施為。
「呼!」
呂闖通過狂風鼎,掄圓了手中的半米大的扇子。
卷潮扇一翻,狂風驟起,吹散白霧;
卷潮扇再翻。山石滾動,枝折樹倒;
卷潮扇三翻,風舞流雲,狂嘯九天。
他使出了壓箱底兒的絕活。就怕受到影響,取消了行程。手中一柄卷潮扇。威力已經發揮到極致。
這里霧氣詭異,凝重。而起能夠吸收能量,但是在呂闖天賦輸出之下,仍然受到了明顯的影響,畢竟只是一層霧氣。
呂闖手中推過,狂風呼嘯,漸漸的前方幾十米遠處,都變得清晰。
黃澤高聲喊道︰「呂闖走在前頭開路,你們兩個護著點錐狼,走在前頭,我和水宗師二人殿後。」
「快,卷潮扇一路破開濃霧,支撐到底,盡可能提速,沖到上面去。」水宗師一聲高喊之後,一行八人的隊伍也急急忙忙,向山坡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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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方三十米處!」元芳及時提醒喊了一句。
邢逸乾此時命運之鼎,渾身白光爆閃,瞬時間沖到了指定位置,小巧的爐鼎,暴漲了一點,爐鼎流光轉動。
面對一片白影,呼吸間,吞噬了白霧藥勁能量團!
邢逸乾只覺這一團能量龐大,估計足足相當于氣玄關藥師的藥勁,可是仍然逃不過命運之鼎的控制。
這種東西,在別人眼中絕對是催命符,可是邢逸乾視其為至寶,恨不得多踫上幾回。
對命運之鼎實在是大補,比其它都來的更加直接,更有效。
這化為實質的藥勁能量團,也沒有什麼自主意識,只不過是一種能量的相互吸引,想要一次次吞噬著其它藥師的藥勁,來擴充增強。
清風宗弟子一連看著十幾輪得手,心中也都輕松了不少,更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深不可測,比他們的師尊都強。
那麻臉漢子,九竅震蕩,痴傻了好一陣時間,才緩和過來,頭腦陣陣的刺痛,也知道是誰救了自己的命。
「邢頭,這可真是感謝你!要不然我麻三的命,可就交代在這大山上了!」
邢逸乾凝神戒備,擺手道︰「仁兄客氣了,咱們同在一起,自當有難相幫。」
麻三腦袋雖疼,但也反應道︰「今天也只求能活著出去,恩同再造,我麻三,以後定當報答。」
蝶兒只覺得他們說這些虛無縹緲,不知何時能兌現,反而對邢逸乾的爐鼎大為好奇道︰
「哥哥,你這爐鼎是什麼,怎麼能克制藥勁能量團?」
清風宗後面幾個弟子,也自覺見識廣博,邢逸乾爐鼎如此神異,可是根本看出來屬于哪一類?不禁也又幾分心奇道。
「邢頭,我們幾個眼拙,最初還以為是一個廢鼎,現在全依賴著它保命呢!」
邢逸乾也不知從何說起,自打他從冷血潭中,經過光團淬煉,心性已經改變了一些,現在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當初小時候的時候,曾經因為命運之鼎而在山中遭到嘲笑,就曾立下誓言,要隨著命運之鼎,陪伴自己名震天下。沉吟片刻道︰
「因為沒查到過,我自己取了個名,命運之鼎。從此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眾人听得一愣,邢逸乾這一句話說的風淡雲輕。但是卻透著一股子不可比擬的霸氣。
「命運之鼎!」
蝶兒和清風宗門人輕聲的念叨著。
「從此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眾人一想到這兒,卻都不禁再想,當初覺醒爐鼎的時候都沒有查出來,十之**還是個功能奇特的廢鼎。
藥師成長艱辛。短短的一個希望,蘊含了少年無奈愁思。
蝶兒鼓舞道︰「難怪哥哥,沒有爐鼎依舊戰力強大,箭術通神,能修煉到這份兒上,當真是不容易。」
她小腦瓜一轉,話說到這兒,又略微頓了一下。允諾道︰「你也算是救了我,若是以後我遇到了家中人,再送你一個稱心如意的爐鼎。」
邢逸乾見她小小年紀,隨口送出了一個這麼大的承諾。藥師爐鼎,豈是兒戲。
雖然知道世家家資雄厚,但也沒往心里去,她又能做什麼主。隨便的應道︰「好,我可真盼著以後有這麼一天。」
蝶兒俏皮的一轉身。八扇片的褶裙,宛若花朵綻放一般,層層的蕩起,彩鳳圖案飛舞。花枝亂顫,蹁躚轉動。白白女敕女敕的小腿,好像踩著舞步。
無意間流露出的氣質韻味。自由一股高貴,蝶兒欣然道︰「以後我定賞……送你一個。」
說半句話換了一下詞兒,一對黑漆漆的眼珠兒,瞟向了眾人,心頭揣揣,見他們也沒有反應。
邢逸乾當然听進了耳中,笑著問道︰「這是哪家的小姐啊,真是好大的氣場。」
邢逸乾眼角含笑,唇紅齒白的俊俏小生,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只比那女兒家的還要整潔。
再加上連番突出的表現,幾次救眾人于水火當中。明亮有神的大眼楮,望向了小姑娘,只把人望的心旗搖曳,險境之中的精神依靠,真是如鄰家大哥哥,讓人值得依賴。
蝶兒羞紅小臉,眼波款款而望,小女孩般的嬌嗔道︰「不說,不說,許諾你的答應就是。」
霧氣綽綽,險境重重,邢逸乾也看不出她何等反應,也不知她女孩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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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鼎飛旋在外,抬頭望向了遠方,幾句話的功夫,又遇到了一波藥勁能量團的沖擊。
命運之鼎,依舊是照單全收,得到了滋補,這個過程輕松而簡單,憑著命運之鼎的霸氣,對這等級的能量沖擊卻也毫不在乎。
按照這種進程,慢慢的,邢逸乾霧氣反而又淡了些,眾人也都紛紛猜測,怕是要接近下一層山脈。
按照最初傳出來的消息,這陰陽參,就是被趕到了這兒。一路有驚無險。
「咕咕茲!」
草木翕動,霧氣薄透,只听一陣鳴蟬,在這兒詭異的迷霧之中,卻格外的清澈透亮,穿透力極強。
邢逸乾听的一愣,只覺九竅一顫,有些發抖。他都是如此,更何況其他人。
清風宗剩下的幾個弟子,手一捂頭,痛呼了一聲,大漢只把手指甲都掐入了頭皮中。
「疼,快幫幫我。」
邢逸乾翻手一別,一把控制住了夢星舞,快堵住耳朵。可是根本沒有效果,只覺腦海之中回蕩聲音,更是響亮透徹。
所有人腦中都有一種藥勁被剝離的痛苦感覺,藥勁莫名抽離九竅,比那酷刑更令藥師可怕。
邢逸乾是九竅法空的體質,對藥勁控制極強,想從他九竅抽出藥勁,簡直是笑話!
元芳驚呼一聲︰「媽媽呀!真是太倒霉了,竟然讓咱們踫到了這上古蟬種。」
邢逸乾急問道︰「天霧鳴蟬?你不是說他沒有攻擊嗎,咱們怎樣才能對付。」
「它雖然沒有攻擊,但是最可怕的就是剝離藥勁,吸收己用,對藥師致命,它身體無形,你能找到它才好下手對付。」
邢逸乾見夢星舞神思苦痛,心中更是著急,翻手一揚,扔出了本命鼎。
「天霧鳴蟬,吸收藥勁,命運之鼎直接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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