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備來到天目湖的時候,也為之一驚,一個下午的變化,讓劉備差點認為,自己來的不是天目湖。
只見天目湖此時,劉備來的南面和西面,是樹林,樹林上掛有大紅花色,彩色絲綢。底下是用木材搭建的坐台,總共是二八個,前面十丈靠近天目湖,是一個十丈方圓的高台,不知道做什麼用。
中間的距離上是一片平整的草地,中間豎立著火盆照明,把夜空照射的白晝一般。
天目湖的北面是一片曠野,一直到北面山峰,有百丈距離,中間用木樁拉繩,隔起了幾個單人行道,也不知道,做什麼用的。
天目湖東邊一片幾十丈方圓的空草地上,架起了一排排類似燒烤的架子,還有桌案,上面放滿了各類食物瓜果。圍繞燒烤架,又有不少坐墊,四周有支起的火盆供照明之用。
此時天目湖西邊還沒來人,東邊卻已經聚集了羌族各個部落的來人,數目足有數千人,趙雲都在旁邊吃了一驚,開口道︰「中原也難得見一次,這麼盛大的場面。」
姜秋水在旁邊淡笑道︰「將軍有所不知,我們羌族人除了守在這里祖地的,其他散落涼州各處的不知多少。現在來的還是靠近的,其後還會陸續有人來,人數將達萬人,這都是各族後起之秀,才有資格參加聚會。
你看西面,那二十八個座位。是代表了我們羌族的二十八個部落族長。現在各部首領都還沒到。」
劉備和趙雲听後,都是對羌族強大的實力吃了一驚,羌族如果有爭霸涼州的決心,恐怕涼州誰也無法插手。而且羌族是出了名的團結,他們部落與部落之間,很少見過爭戰,就算有了矛盾也是協商解決,最多暗自相斗,卻不會爆發大規模戰爭。
羌族如果不是半游牧名族,又堅守祖訓。不去中原問鼎天下,或許諸侯也有羌族一分。
等劉備和趙雲,在姜秋水的帶領下,來到東面屬于姜族的那一塊聚會之地時。羌族的各部落人也都到的差不多了,人數確實有萬人左右。
「皇叔,你們就坐在這里吧。」姜秋水來到姜族後,人人都為之讓道,低頭行禮。
劉備和趙雲做的地方,是位于中間,一個長長炭爐烤架旁,就劉備趙雲,還有姜秋水,周圍有幾個羌族護衛。這個烤架明顯異于別人。旁邊桌案食物異常豐盛,這就是聖女專用,就連坐墊也比別人的豪華三分,也高上一尺。
而以姜秋水為中心,周圍的也都是姜族的年輕男女,分別是十人一伙,有各自的烤架和坐墊。
然後其它的地方,就是其它各族的聚集之地,涇渭分明,卻又彼此相處融洽。
劉備看到這。就覺得自己尋找羌族支持這招,是走對了。
以羌族表現出的實力和凝聚力,就算自己攻下涼州,如果沒有他們的配合,恐怕自己後續麻煩也會不斷
當黑幕降下的那一刻。天上掛滿了星辰,一輪圓月照射大地。柔和光暈讓人陶醉,就算是在粗魯的人,也不禁有了一絲溫柔的味道。
「各年一屆的聚會,現在,我宣布正式開始。現在由我們的聖女,為我們獻上最美的舞蹈。」原來天目湖東邊中間,也有一個高台,這時一個老者上去宣布道,他的年齡雖大,但身子骨卻很健碩,精神旺盛,聲音很有穿透力。
此時羌族人也都安靜的听著,這名老者說話,接著就爆發出狂呼聲,每一個青年男子的臉上都閃現出期待的神色,甚至有一絲愛戀。
與此同時,所有年輕男女的目光,都向姜秋水這里望來。由于姜秋水和劉備的位置,是最高的,左右又有火盆支架,高高照明,所以看的很清楚。
「沒想到,你在羌族中的地位那麼高。」
劉備見此,笑著對旁邊的姜秋水道,此時的姜秋水白皙的臉蛋,被火烤的有一絲別樣的嬌紅。
「呵呵,如果一個人的童年和青春,都用在了族事上,那麼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聖女。」
劉備听後訝然,這時他敏銳的發現,姜秋水的臉上有一絲悲傷。
此時所有人幾乎都看見了,聖女跟一個三十幾歲,長相一般的男子有說有笑,那男子身邊還坐著一個英俊謙和的男子,卻對他非常恭敬。
所有的人眼中,都不約而同的噴出了怒火,**果的嫉妒。
也有人開始猜測他的身份,到底是誰,居然能和聖女坐在一起。
當然其中也包括左封強,還有卑禾黑,他一心想跟韓遂結好,自然容不下劉備。
只是,現在劉備跟他們隔得遠,根本看不見。
「秋水,我看你還是快去吧。在慢點,我恐怕要被強壯的羌人,撕碎了。」劉備無奈苦笑一聲。
姜秋水美目流轉,在劉備臉上肆意觀看,並且還有意的往劉備身邊蹭了蹭,似乎很喜歡看劉備吃癟。
劉備不禁暗罵,什麼純潔聖女,我看就是個小妖精。
半天,姜秋水才在數萬青年男女的焦急目光中,站起身來。
「那我去了。」姜秋水刻意在走的時候,有彎腰向劉備看去。
劉備暗罵一聲禍害,臉上卻平淡道︰「嗯,去吧。」
然後,劉備就低頭裝著不見,防止她在耍什麼花招,同時也躲避了萬名男女,包含殺氣的目光。
「媽的,這是誰啊,這麼囂張,我的女神啊。」
「我靠,不是吧,對聖女居然視若無睹?」
「我擦。偶像啊。必須膜拜。」
「我向狼神起誓,我一定會殺了你。」
總總類似嚎叫,讓劉備的背脊發涼,粉絲的力量,在什麼時候都是不容忽視的啊。
直到姜秋水走到台上,開始表演的那一刻,總總不平的聲音和目光,才終于被轉移。
然後慢慢的,就是爆發出歡呼聲,人人看向聖女的目光。都出現了痴迷般的欣賞。
劉備慢慢的,也被姜秋水的舞吸引,在月光的折射下,此時一身潔白的姜秋水。仿佛是一個月神下凡,正在偏偏起舞。
纏綿而不失矯健的羌族舞,仿佛帶動了一種特別的旋律,引人入勝,讓人為之驚嘆。
舞蹈中的姜秋水,眉目頻頻向劉備傳情,讓劉備有點無所適從,只有裝著不見去躲避。
良久,直到舞蹈結束,姜秋水走了回去。眾人呆滯的目光才恢復正常。
隨後就是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
聖女的舞蹈扣人心弦,讓宴會的氣氛,瞬間點燃起來。
大家一起吃著燒烤食物,喝著烈酒,互相拉起三五好友,胡天海地的談論起來。
只是他們的心中,都記住了一個人,一個非常十三的人。
而後,一個時辰內,也舉行了各種節目。
基本上都是各族人上去表演節目。讓劉備和趙雲大開了眼界,各種稀奇古怪,卻又讓人驚嘆的節目,之前听都沒听過。
然後當最後一個節目開始時,所有的人都沸騰起來。
只見一對對的男女。慢慢聚集到一起,然後圍繞著一個酒壇。然後手里拿著竹管插進酒壇吸允,一邊吸允一邊四目相對,情意濃濃。
趙雲此時奇怪的問道︰「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劉備此時搖搖頭,他也不知道,上輩子他也沒去過羌族。
此時姜秋水解釋道︰「這叫咂酒,以青稞、大麥、玉米釀成,封于壇中,飲時啟封,注入開水,插上竹管,眾人輪流吸吮,因而稱之為喝「咂酒」。邊飲邊加清水,直至味淡。」
說完,姜秋水還看了看劉備,劉備一愣,還真沒想到,有如此奇特的喝酒方式。
正在趙雲和劉備驚訝時,姜秋水柔女敕的小手,卻突然抓住了劉備,然後不由分說的,就帶上了高台。
「請君接。」到了高台上,姜秋水命人抬手酒壇,拿上來上好的竹管兩支。
其中一支,姜秋水遞向劉備。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停下了手中動作,把目光看向高台,而且人人驚訝的嘴巴張大,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劉備迷迷糊糊的,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不過他卻臉色沒有太大變化,一臉沉靜,心里盤算得失。
然後這時,底下開始有人激烈反對了。
「聖女,他是誰啊,你怎麼可以給他竹管。」
「就是,一個外人怎麼能配上的你。」
「快,把他趕下去。」
「就是,趕下去。」
漸漸的,一萬多青年男女情緒開始激動起來,人人對著劉備拔刀瞪眼。
此時趙雲已經跳上高台,悄悄護住劉備身邊,防止意外。
劉備卻是一臉的平淡,靜靜的看著事態發展。他已經听明白了,現在的咂喝酒習俗,已經發生變化,漸漸的成為了,表達愛意的方式。如果對方接受你的竹管,一起飲酒,就表明接受了你。
姜秋水此時大聲道︰「請大家安靜,這是我個人的事,希望你們能尊重我,他是英雄,配得起我。」
「那他是誰啊。」
這時開始有人發問了。
不過,不等姜秋水回答。
這時就有人跳出來反對了。
「哼,聖女,你說他是勇士,但也得試過才知道。現在我就向他發出挑戰,待會角力場上,必須勝過最終我們得勝者才行。」
說話的人,正是一臉急怒的左封強,他沒想到,姜秋水居然向劉備主動求情。
這時大部分羌族人,都站在了左封強這一邊,並且對劉備一臉的不屑,等著看笑話。
這時,不等姜秋水說話,劉備卻突然接過了竹管。
然後就在所有人的妒火中,漫不經意的吸允著酒,並且劉備還當著眾人的面,頻頻用竹管和目光挑逗姜秋水,惹的姜秋水臉色紅暈不已。
最後,劉備拿開竹管,站在左封強面前,無視左封強的怒火,開口道︰
「呵呵,我做事不需要你吩咐,也不需要你來制約,這是我跟秋水兩個人的事,如果你想死,待會在角力場上,我可以滿足你。」
然後在所有人驚訝、妒忌、怒火的目光中,當眾牽著姜秋水的手,緩緩離去。
有人想過動手制止,可是在趙雲一身的氣勢下,全都乖乖縮了回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