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之天眼讀心 17、、現代版茶花女(上)

作者 ︰ 指舞色

听到來人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李煒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細心的馮雪馬主意識到,李煒可能並不認識此人,一邊倒酒,一邊小聲提醒他說︰「他是常務副市長王子明。」

李煒突然想起那天拜訪羅媛的爺爺羅老時,從羅老口中听到的關于王子明的事。

想必王子明那天從自己開的車,查到了自己頭上,看來他今天來捧場,是想通過自己迂回拜見羅老了。

事情了然于胸,李煒便淡定地端起馮雪倒好的酒,迎上去說︰「感謝王市長前來捧場,李煒敬您一杯。」

王子明爽快地喝了李煒的敬酒,這會兒服務員早就在左局和常部長中間加了一個坐位。王子明在常委中的排名僅次于郭書記和江市長,和崔副書記,位居第四,自然在左局長和常部長之上。自然由他來坐主位了。

王子明坐下後,又鄭重其事地將李煒介紹給教育局的領導們,說李煒和他是忘年之交,要他們多多關照去去。

常務副市長的權力可是很大的,教育是市政府下屬的一個部門,他的觀感,對各位的前途有著直接的影響,他的話無疑影響力最大,幾個局長都表示,會將李煒當自己人看待,以後都是朋友了,肯定會多加關照。

幾個局長們又給王市長敬過酒後,左局便提議劃幾拳玩玩。大家贊同,左局便說,年輕人身體好,今天這關就由年輕人打起。

李煒便打第一關,和領導猜拳,他自然不能用天眼,所以一圈下來,有勝有負,輸了二十六杯酒,他喝了二十杯,馮雪替了他六杯。

按年齡接下來就輪到馮雪了,馮雪搖搖手,笑著說︰「我可喝不了酒,我負責給領導們倒酒,領導們來吧。」

最後,讓馮雪喝了兩杯,過了。

接下來就到羅羽飛了,大家都以為他不會打關,卻沒想到,他主動提出升一檔,和每人劃九拳,大家已經怕了這家伙不認人的脾氣,沒人反對。

看來羅羽飛也是個好酒之人,拳劃得干脆,酒也喝得干脆,一圈下來,也是勝否各半,但四十多杯酒喝下來,也就醉了。

馮雪讓服務員扶他出去休息。

如果按年齡論,接下來就到王市長了。大家都不好說,看著王子明,王子明笑著說︰「我知道該我了,我可喝不了多少,我就和大家每人劃三拳吧。」

領導的話一般是沒人反對的,就是酒場上也是如此。

王市長就和每人劃了三拳,基本都勝了,李煒看得出屈局和何局是故意放水。

這一關關走下來,已經放到了五瓶五糧液,可是除了羅羽飛早早倒了以外,其他的領導都一點事也沒有。

等每人走了個關後,酒就喝得差不多了,王市長說家里還有事,就先走了,李煒將他送出門,一直送到車上,王市長上車前問︰「你認識古城鎮的羅老吧?」

李煒老老實實地說︰「認識,他是我女朋友的爺爺。」

王市長哦了一聲,沒有說話,上車後,降下車窗說︰「你這個年輕人不錯,以後來鶴城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李煒說︰「謝謝王市長,再來鶴城,我一定給您打電話。」

回到酒場,張局和左局兩個老酒友已經扛上了,來來往往的劃了也不知道多少拳,兩人都有了醉意。

酒場就散了。

李煒和馮雪把領導們一個一個送上車,送常部長的時候,常部長握著他的手不放,說明天會結束後,一定要給她打電話。晚上她來安排,李煒說︰一定,一定,一切听領導安排。

終于送完了領導,回到包房一看,今天光五糧液就喝了八瓶,還好馮雪帶了一箱酒來,否則光這八瓶酒讓要讓酒店宰三千多塊去。看來馮雪在這方面經驗很豐富,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李煒和馮雪都累得夠嗆,兩人今天光忙著招呼人了,基本就沒吃東西,這會感覺有些餓了。馮雪說︰「走,領導,我請你吃羊肉泡去。」

兩人來到鶴城廣場臨近的老宋家羊肉泡,吃羊泡的人竟然排著隊,兩人顯然都沒有等的耐心,就在就近找了一家面館,下了兩碗刀削面,對付了一頓。

在吃飯的過程中,馮雪終于忍不住好奇,小聲問︰「哎,領導,蕭湘月是誰?是個女人吧?」

李煒神秘兮兮地說︰「這個可不能說,這涉及到羅局的個人**,我怕被他告。」

馮雪不滿地說︰「切,不說算了,你以為我猜不到?蕭湘月十有**是羅羽飛失散的情人。」

李煒說︰「蕭湘月是誰我不能說,但我可以給你講一個故事,男主人公,我們就叫他小羽,女主人公嘛,我們就叫她小月。」

話說這個小羽出身于京城的高官家庭,屬于名符其實的官二代,但他沒有官二代身上的驕氣,為人低調、勤奮,是官二代中為數不多的皎皎者,二十五歲的年齡,就在教育部的一個重要部門任科長,前途十分光明。

這個小羽私生活也很嚴謹,平時很少去娛樂場所。有一天,最鐵有朋友生日,他第一次來到名聲非常大的天上人間喝酒,朋友安排給他陪酒的女孩叫小月。

小月長得很甜美,她和所有陪酒的小姐都不同,一張不施粉黛的素顏,卻比所有濃妝艷抹的小姐都要漂亮,她整個人就像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嬌艷奪目。

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動過心的小羽面對她時,心怦然而動。

他被這個女孩深深吸引了。

這上女孩也不像別的小姐那樣喋喋不休,她就靜靜地坐在哪兒,一句話也不說,文靜而優雅,但小羽卻從她眼中看到一絲抹不開的憂郁,讓人不由得生出深深的憐惜。

這一晚,兩人就那樣靜靜的坐著,平淡地交談著生活中的一些瑣事,話不多,都像老朋友一般,很有默契,有些話,說一半,彼此就知道對方要表達的意思了,常常會相對會心地一笑。

酒喝結束的時候,小羽對朋友說,他要帶這個叫小月的女孩走。朋友為難地說︰「這個小月大家都知道,她從來不出台的。」

小羽堅決地說︰「我不是要她出台,我是要帶她永遠離開這地方。」

他的朋友和這里的老板有些交情,去和老板交涉,願意出一百萬將這女孩帶走,卻被老板拒絕了。

小羽做了平生最瘋狂的一件事,他動用家族力量,調來一個連的部隊,強行將小月帶走了。

這件事曾被三流報刊大肆報導,搞得他的家族非常被動,小羽被父親叫去訓了一頓,要他離開那個小月。小羽第一次頂撞了父親,最後和家庭決裂,離開了家里,在外面租了一間房。

他和小月戀愛了,很快就同居在一起。離開了家後,小羽第一次嘗到了生活的艱辛,他在單位領的那點工資,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只勉強夠付房租,為了生活,他和小月每晚一起去潘家園擺地攤,賺一點小錢維持生計柴米油鹽這些平時想也沒有想過的瑣碎小事,卻成了不羽每天必須面對的事。

生活雖然艱辛,但能和自己心愛的女孩守在一起,小羽內心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幸福。

但好景不長,半年後,小羽發現小月變了,從來不化妝的她開始濃妝艷抹,晚上也不陪他擺地攤了,而是去各種娛樂場所鬼混。

小羽對她起了疑心,偷偷跟蹤她,發現她竟然和一個小白臉混在一起,兩人開始吵架,為了她,他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小羽痛心地問小月為何要這樣對他,小月平靜地說︰「這很正常呀,我當初跟你走,就是看中你有錢有勢,你現在什麼也沒有了,我憑什麼跟著你受窮?」

兩人分手了。分手之後,小月便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

小羽像瘋了一般,找了她半個月也沒有找到,他把自己關在兩人親手布置的房間里,放了一把火,差點把自己燒死。

關鍵時刻,父親來了,撲滅了火,將已經被燻得昏迷的小羽送到醫院。小羽醒過來後,父親第一次像朋友一樣,和他進行了一次平等的談話,他對他說︰「男人只有征服了世界,才能征服女人,你現在明白了吧,女人最看重的是什麼?是金錢,是權勢,是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小羽出院後便回到了家里,但他從此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變得囂張、暴戾、消極,過去沒有干過的事,他開始瘋狂地干, 車、酗酒,泡吧,和各種各樣的女人鬼混。短短半年時間,他整個人瘦了十幾公斤,面黃股瘦,活月兌月兌一個煙鬼模樣。

有一天,他喝過酒和,和一個從酒吧帶回的女人開房,第二天清醒後,女人驚訝地說︰「你不是小月的老公嗎?你怎麼變成了這個鬼樣?」

小羽面目猙獰地捏著她的脖子吼道︰「不要提她,不要提那個賤女人。再提她我掐死你。」

可是他身體虛弱到了極點,手上一點勁也沒有。

女人哈哈笑著說︰「可憐的小月,以為她離開你以後,你就回到以前那樣風光的生活,如果她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傷心死的。」

小羽听她話中有話,松開手,喘著氣問︰「你,你,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難道小月離開我還有別的原因?」

女人說︰「別的原因?我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傻,我給你一個郵箱地址,你自己去看,小月離開後曾給我發過幾封郵件,你看過後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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