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武君。哈」
「何事。」
「啟稟,武君,天都,酒窖,被,搬空。」
「嗯?」
「不是吧?」
君鳳卿驚愕的注視著因為天都酒窖被搬空而前來稟報的虛蟜,再看看身邊之人看不出表情的臉孔,嘴角的笑意終于忍耐不住了。
「那小子來看我,究竟是想我了還是想念天都的美酒啊?哈哈哈。」
「虛蟜,回去讓巫讀經處理。」
「是,武君。」
以刀無極的根基,就算練有袖里乾坤之術,空間也該有限,究竟是如何才能夠將天都酒窖里足以犒賞三軍的數十萬壇藏酒全部搬空?武君羅喉心中不得不冒出這個疑惑,不過那小子身上隱藏的東西本就不少,令人贊嘆的功法,比起他極元之體都不遜色的資質與那連自己都為之側目的悟性,看著此時又笑得開懷的君鳳卿,羅喉也便將此事放在了一邊。
「喝不死他,這小子下次再來非得好好教訓不可。」
君鳳卿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那些窖藏的珍品也就罷了,既然大哥同意刀無極自己去挑,他就有了被搬空的預感,可那些普通佳釀,以那小子挑嘴的性子應該看不上眼才對吧,居然也給搬了個精光,且不說他是怎麼搬走的,就說那小子一個人,能喝的了那麼多酒麼?這根本就是故意的啊!
想起這次刀無極剛來之時那見面的第一句話,君鳳卿實在是不得不往歪里想。
「君鳳卿,看到我開不開心?有沒有想我?我可是想死你啦!來!香一個!」
那一臉故意露出的促黠,配合作怪的動作,硬是憋的君鳳卿忍不住想動手揍人,那表情和語氣實在是太欠揍了,雖然看出那小子的心情不錯,可當他還沒決定是給那撲上來的小子一腳還是直接避開之時,就被瞬間冒出的直沖旁邊大哥而去的拳頭給震的愣了半天的神,感情,這小子弄這麼一出就是為了好偷襲大哥?
雖然最終的結局依然是被揍了一頓,可這次明顯大哥多花了不少力氣,而那小子自從上次暴露了自己的恢復能力,這次可是徹底放開了,被揍趴下了,恢復恢復再來,一副和大哥杠上的樣子,這整整半個多月,除了他詛咒發作的那天之外,其他的日子,硬是沒有一天停歇下來。
君鳳卿如今看著那光禿禿的一片空地之上那亂七八糟的深坑,都覺得自己身上一陣陣酸疼,真虧那小子堅持的下來,雖然他有些懷疑刀無極被什麼事情給刺激了才有這一幕,可看著大哥這些年難得露出的痛快表情,旁敲側擊的問了次刀無極沒有回答之後,君鳳卿也就懶得管了,反正提升實力也不是件壞事,那小子不是個蠢人,真出了什麼事,以大哥對他的欣賞,也不會坐視,君鳳卿倒是不用擔心。
只是,那臨走之時,刀無極毫不客氣的去問大哥要天都的藏酒,而大哥很隨意的給了他天都的令牌,結果便是眼前這一幕了,那小子真的不是故意的麼?被揍了這麼些天,這真的不是他的報復麼?君鳳卿實在是難掩笑意啊,這小子做出的事怎麼次次都這麼出人意料呢?真虧他想的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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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該不會想拿這種酒給人喝吧?」
司徒偃看著眼前新鮮出爐的一壇酒,心中還真有點驚悚,雖然這酒香氣十足的濃郁,顏色百分的清澈,酒液萬分的醇厚,看著聞著也實在叫人很想飲上一口,可算是參與了一半制造此酒過程的司徒偃,眼楮實在忍不住眨了兩下,這酒一般人喝了非得醉死不可,就是習武之人,若是沒到先天,喝下去也極度有可能在醉酒的過程中被活活餓死,哪怕是先天,若是一個沒防備,徹底暈上幾天的概率也實在是大了點,這小子可千萬別在學海之中又鬧出什麼集體醉酒事件,他可不想沒事去招惹太史侯的注意!
不過,話說回頭,這小子究竟從哪兒弄了這麼多酒的?太夸張了,光是眼前這一壇,就提純了近千壇好酒啊,就不說被那小子收起來的四百多壇了,他想想就有點驚悚,萬一哪天一覺醒來就發現學海無涯酒氣沖天,所有學員全部醉倒在地!趕緊搖搖頭把這個想法甩出腦海,這小子應該不至于干出這種不靠譜的事,畢竟如今的學海可無人招惹他,他司徒偃還是不要亂擔心的好。
「執令啊,這酒好像還是差了點。」
刀無極倒了一杯出來,拿手指沾了一點嘗了嘗,仔細計算了一下,這種程度的想要一杯放倒羅喉那家伙還是差了不少啊,畢竟那家伙不僅根基實在變態還是極元之體啊,抗性足夠強,他想用這種酒整到羅喉還是有些不現實。
想起那天拿著羅喉的令牌進了天都酒窖,發現天都居然有那麼多藏酒,刀無極的心中那是格外的激動萬分啊,自從被羅喉第一次揍翻在地,他就覺得身上嚴重缺少整人之物,此時看到如此之多的好酒,腦中實在忍不住生起將其全部弄走的打算,酒是好東西啊,武林中人沒幾個不愛喝酒的,這要是提煉一下,嘿嘿。
既然心中有了想法,刀無極也就付諸行動,袖里乾坤是暫時裝不了那麼多酒的,可扛不住身上有只乾坤戒啊,龍老已經隨師尊先行回到主宇宙之中,說是要為自己將來準備些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如今的乾坤戒可是完全由刀無極自己掌控的,那里面的空間可大的很,幾十萬壇酒小意思而已,于是,天都的酒窖一夜之間就被全部搬空了,那些珍品他當然是留著自己喝,至于其他的,刀無極一回到學海無涯就鑽進了司徒偃的研究室,硬是拉著司徒偃整出了一套提煉設備,于是幾十萬壇酒也就變成了幾百壇。
「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個臭小子究竟想干什麼!!!」
司徒偃嚴重覺得自己的心髒承受能力還有待提高,這酒都已經提煉成這樣了,這臭小子還不滿意?他究竟打算去給誰喝啊?
「反正不是用在學海無涯,執令你是在擔心什麼?」
「你——,你該不是在外面惹事了吧?這是惹到那位超先天級別的人物了?」
司徒偃眼中難掩一絲擔憂,這臭小子如今功力尚淺,可別現在就惹上大麻煩,江湖中的水深的很,要是還沒成長起來就夭折了,學海之中會抓狂的人可實在是不少,雖然這臭小子存心胡鬧的時候能夠氣的人不輕,可六部執令對他確實是喜愛有加,要不他司徒偃的研究室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還有央森的牛排大餐,他司徒偃還是第一次知道央森還有那份廚藝,這臭小子可是不時跑去蹭吃的,也沒見央森拒絕過,就更不談太史侯了,雖然對那小子要求格外嚴厲,整天黑著一張臉,可壓箱底的本事也沒少教他,連一身武藝都傾囊相授了,他可不想真的看到這臭小子出事。
「安啦,這不是沒缺角,安安全全的回來了?執令,幫忙啦。」
「別拉,別拉啊!我幫還不成麼?不過我警告你啊,要是讓人闖到學海找你麻煩,你是要小心太史侯呢!」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放心。」
「我是放心不能啊,哎——」
有些無奈的被刀無極拉進里間實驗室,司徒偃看著笑眯眯的關上房門的人,只能嘆氣了,他還是幫忙的好,否則讓那小子自己弄,指不定再搞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研究室里間的實驗室,一老一少兩個湊在一起折騰器材的人不時討論幾句,隨著年輕的那個偶爾問出的疑問,老者越來越進入老師的角色,就著實驗室中的器材便開始了現場動手式的講解,講的人講的痛快,听的人也接受的很快,于是講解的人興致越發高漲,講解的內容也越發深入起來,而听的那個,隨著不時的動手,理解的也越來越快,就這樣,一講一學兩個人很快便忘記了時間,絲毫也沒注意到外間有人進入了。
「咦,啊偃和小無極還在做實驗啊?」
央森端著兩份牛排進了司徒偃的研究室沒見到人,眼光便注視向了里間實驗室,見到那房門上熟悉的請勿打擾四個大字就知道兩人又鑽在一起弄東西了,見怪不怪的放下手中托盤,就想要過去敲門。
「啊偃是沒關系啦,小無極可是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呢,不吃晚飯怎麼行?」
「哦!這是什麼酒?好香啊?」
「哇!真好喝。」
「嗚——,好像暈暈的?房子怎麼在晃?」
「不好了!啊偃!地震了!」
「撲通——」
……
「執令,好像有什麼聲音?」
收好再度提純出來的四壇酒,刀無極對著一邊扶額輕嘆的司徒偃詢問著,好像有什麼東西倒地了。
司徒偃也感覺到了,實驗室雖然是隔音的,可東西倒地上的震動還是能感覺到的,此時也不再去糾結那幾壇將來不知進誰肚子的夭壽酒了,轉身向外而去,可打開房門,司徒偃的目光一掃頓時感覺他頭有的疼了。
「怎麼了?」
刀無極伸腦袋向外看去,頓時,也傻眼了,那倒落塵埃的金發身影啊!這次絕對真的是意外啊!他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