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舞姬 第五十章 裁決之時

作者 ︰ 一墮落天使一

面對魏思捷找來的這幾個人,燁娜十分滿意,魏思捷是個喜歡除惡揚善的柔道女,雖然長得不出眾,但是她的能力還是讓人刮目相看,沒成魔化天使的時候,她一個人可以打倒兩個柔道師。

燁娜站在高處,俯視著這些甘願成為天使的人,這些人里有退伍的軍人,有奮斗在前線的記者,還有就是反貪的志士,他們大多是青年,年輕氣壯、斗氣昂揚的感覺。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將會變成什麼?」燁娜高聲說道。

「知道!」他們齊刷刷的喊道。

燁娜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是這周的第一百多批天使了,燁娜想到自己的天使大軍就很高興,這些人將成為自己恢復天使統治的先鋒軍。

「好了。」燁娜招呼來身邊的一個純種天使,他叫維杰,是燁娜的貼身護衛,是個四翼天使。

「你去準備下,這次需要不少能量。」

維杰點了點頭,然後恭敬地退下去。

「我們天使自古以來就是世界的正義維護者,但是現在的惡魔的能力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我知道你們喜歡救世,那麼今天就是你們救世的開始,你們可以利用你們的力量去對抗你們從前都無法面對的敵人,在天使面前,一切權利和黑暗都是渺小的!」

「請問我們會變成什麼樣的天使?」一個打手喊道。

「只是一對翅膀的天使,但是和其他的雙翼天使不同,你們不是初來乍到,而是受了閃電之神的魔化,我們天使的級別分為雙翼、四翼和六翼,雙翼是最初的形態,要經過很多歷練才能成了四翼,只有強大的人才能成了六翼。」說道著燁娜突然張開自己的六只翅膀,「這個世界上只有幾個人是六翼,他們是克拉姆的先祖,還有那個混蛋克拉姆,我,還有一個男性天使將軍,不過他已經戰死,最後就是克拉姆的走狗羅娜,她是血天使,是天使的背叛者。」

「什麼是血天使!」一個人大聲問道,看打扮這個人應該是個伙夫,身上一身魚腥味,看樣子剛剛做了一條魚。

「那是天使族獨有的膿瘡,他們是喝下墮落天使克拉姆•楊的血的人,自命血天使,是我們的叛徒,你們以後見到他們只管殺死就可以了,他們有個特點,就是生氣的時候翅膀會變成紅色,還有就是他們使用黑暗的魔法。

「黑暗!「下面的人開始嚷嚷,這時維杰帶著一些天使走向他們,他們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一個小瓶子。

「把這個喝下去,你們就可以成為我們的一員,我向你們保證,你們所做的是為了救世,但是有時候必須付出一些犧牲,你們要是不怕的話就喝下這個成為我們的天使!」燁娜大聲說著,下面的人很多都不加猶豫的喝下那瓶帶著自己氣息和桑德萊特氣息的水。

燁娜的笑了笑,克拉姆的,你可以創造血天使,我也可以創造我的魔化天使,看了我們有必要來一場真正的戰爭吧。

「啊!」一個人突然痛苦的爬到地上,然後許多人都有了如此的反應,他們痛苦的尖叫著,衣服被背後新長出來的潔白羽翼撕爛,有些人的雙手甚至出現了閃電,他們怒吼著撞來撞去。

「要成了救世主,就要先學會忍受痛苦!」燁娜張開雙臂高聲說道。

「首領,您上次讓我調查克拉姆的位置我們調查好了。」一個女性天使走了過來,她是斥候之王瑟斯娜,她很久就死去了,燁娜不久用自己的力量將她復活,她是死于抗神戰爭,她在的時候克拉姆和燁娜還是在一起的,她是為了不出賣他們被亡靈族殺死。

「好的,我們私下說,維杰,這交給你。」

男性天使將軍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一把巨劍插在地上,雙手拄著巨劍。

「他在哪?」燁娜把瑟斯娜拉到一個角落,四周都是他們天使的人,燁娜和桑德萊特表示過,自己不允許惡魔整日的在自己左右,所以桑德萊特就把他的惡魔調走了。

「你來這個地方已經不少時間了,他現在是一個地下歌手,好像是弄搖滾的。」

「搖滾?人類的垃圾音樂我根本欣賞不了,只有那些混蛋惡魔才能受得了如此的噪音。」燁娜裝作生氣,其實她還是很興奮的。

「這是地址,這還是拖了桑德萊特的福,上次他在馬可城堡搗毀了那些機器,讓克拉姆身邊的一些監控設施都失靈了,所以他沒有發現我。」瑟斯娜遞給燁娜一個小紙條,燁娜滿意地接過,「好了,去休息下吧。」

燁娜把紙條小心的放好,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將軍!」瑟斯娜還是一如既往的叫著她將軍,因為她的年代克拉姆是天使之王,燁娜沒有介意這個。

「你真打算去見他?他已經不是以前的楊了。」瑟斯娜擔心地說道。

「哈哈!」燁娜發出一陣笑聲,「前些日子我們交過手,我也見過他,他還是老樣子,自從抗神以來他就沒怎麼變,克拉姆一直都是一個傳奇,雖然我口上唾棄背叛天使的人,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從來就沒有被黑暗的力量腐化過,雖然滅寂掌握著死亡之界魔能,藍帕掌握著復仇之火,但是這些都不能讓他的心思有所動搖,這就是克拉姆,魔法之王。」

「那麼我和您一起去。」瑟斯娜自告奮勇。

「克拉姆可是喜歡吃天使的,你不知道嗎?」燁娜回頭看著這個往日的好姐妹。

「如果他連我都殺的話,他就已經無可救藥了。」瑟斯娜笑了笑,然後張開四只翅膀飛走了。

「你們要堅持住,不要讓復仇之火控制了自己。」燁娜轉身向著維杰那邊喊道,「你們就是天使,天使是裁決的主人!」

克拉姆這幾天剛剛回來,他的任務是調查一些邊境,那是桑德萊特儀式的地方,這幾天的奔波毫無所獲,弄的他有些生氣,大家都是為著「蘑菇屯」出力,滅寂的那幾個姑娘都差點賠上性命,自己卻一點忙都沒幫上。

克拉姆此時心情很不好,他灌了一口烈酒,然後拿出一包煙開始抽了起來,平時他會回來就彈一曲,但是現在他連電吉他都不想踫。

克拉姆住在祖阿曼為他建造的一個小房子里,他專門讓祖阿曼給他建造的破一點,雖然里面的設施很不錯,但是放眼一看像是一個乞丐住的屋子。這屋子里唯一的亮點就是中間的一些樂器,架子鼓、電吉他、貝斯什麼的,應有盡有,克拉姆在魔域是魔法天才,到了現實世界是音樂天才,他有著一副玩搖滾的好嗓音,卻從來不在電視上出面,因為他喜歡地下的感覺。

「你這混蛋就這麼一直在這腐爛?難道你感覺不到危險的逼近麼?」一個女聲傳來。

「危險?羅娜,我還沒有那麼膽小,敵人也沒那麼愚蠢。」克拉姆模了模一根拐棍,這是死靈杖偽裝時的樣子。

「燁娜復活了,那個瑟斯娜也復活了。」一個紫色頭發的女孩走了出來,她是魔域的裝扮,全身是盔甲。

「這就是你突然來到現實世界的原因?」克拉姆笑了笑,「真是小題大做。」

「是潘明月讓我們來的,她暗中調了許多軍隊,她知道有大戰將至,我只是想來找你,可是卻踫上了瑟斯娜,她找到了你的住所,而且,燁娜不久就會來。」

「來吧,我倒是想見見她,我們都是六翼天使,有什麼可怕的?」克拉姆吃了一口面包。

「首領,我不是為你的安全擔心,我是在想燁娜到底在想什麼。」羅娜看著窗外,「天使的氣息越來越重,就在你們這個世界上,燁娜復活了很多死了很久的奴僕,我們之間看來必然會有一戰,但是听潘明月說,這些都是過渡,桑德萊特真正的目的是燁娜,他要用燁娜來代替你去做祭品,這就是潘明月讓我來的理由,她說要讓一個你的親信來告訴你這些,我是最佳的人選,我們都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因為我知道早在很久以前••••••」

「別說了!」克拉姆憤怒地打斷了羅娜的話,「我知道桑德萊特的意思了。」他猛地站直身子,「這個卑鄙小人,我想燁娜現在什麼都听不進去,她為了天使的王國可以放棄一切,而我早就想把天使之王的位子讓給她了!」克拉姆幾乎是怒吼著。

「這一直是個虛位置,現在的天使首領雖然稱不上天使之王,但是還是能夠維持天使之國的穩定••••••我只是說••••••」

「你都沒有底氣,羅娜,你是血天使之首,裁決之神,是燁娜痛恨的對象,她或許比痛恨我都痛恨你。」克拉姆看著低著頭的羅娜,這個女人跟著自己的日子非常之長,她也是抗神年代的人,是第一批響應克拉姆的天使。

「卡爾斯那個混蛋根本連六翼天使都算不上,還統治著魔域的天使王國,要不是滅寂和藍帕心軟,我早就滅了那個國度了!」克拉姆一直被怒火鎮壓著,「現在燁娜回來了,我更希望她去當這個天使之王。」

「但是她是伏雷得姆的通緝犯,一旦進入魔域,必將會遇到追殺。」羅娜擔心地說道,「不過現在你要想你是怎麼和燁娜面對面的說話,不要一見面就打起來,你要知道燁娜是關鍵,桑德萊特已經蓄謀已久了,他那麼很天使,怎麼會輕易的放過燁娜,而且燁娜關系到你們的生死存亡,一旦桑德萊特利用燁娜的力量來完成新神月的即位儀式,那麼你們‘蘑菇屯’將永遠失去月的力量,就算你可以依靠自己的魔法在魔域橫行下去,那麼你的兄弟們怎麼辦?你們的仇家那麼多,逃都逃不了!」

「謝謝你羅娜。」克拉姆扶起羅娜的尖下巴,羅娜的眼球充滿血紅色,那是來自克拉姆血液的顏色,自從她第一個喝下克拉姆之血之後,她的眼楮就不那麼純潔了。

「我和瑟斯娜一樣,只不過我們各為其主。」羅娜回答。

「還有多少血天使來到了現實世界?」克拉姆問道。

「大約一千多,不光是我們來了,潘明月在籌集軍隊,很多惡魔也會到來,那只是時間問題,她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在桑德萊特徹底毀滅這個世界之後再把他趕出去,你知道,桑德萊特毀滅這個世界是主動的,我們才是被動的。」

「我知道••••••」克拉姆深深陷入沉思,他想到自己火燒通靈學院的場景,盡管後來他向院長的靈魂承認了錯誤,並且幫助惡魔擊敗了米雷,但是當時的場景仍然清晰的浮現在眼前,那些人無助,那些人的絕望,都將加到這個世界的人的身上。

「你去換身衣服,你這樣會引人注目的羅娜。」克拉姆打量了一番羅娜,「你換身衣服會成為這個世界上的美女。」

「那又是什麼意思?」羅娜听不懂克拉姆的話,她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

「意思就是你將萬眾矚目。」克拉姆解釋道。

「我不需要,我來是為了戰斗,我••••••就當掩人耳目吧,不過燁娜敏感的洞察力應該會很快發現我們血天使的到來,到時候必將會是場惡戰。」

「你先去休息下吧,剛來這個世界。」克拉姆說道。

「我怎麼能走,燁娜他們隨時都會來的。」羅娜擔心地說道,「而且你們肯定會打起來。」

「放心吧,我們也許會心平氣和的談談呢,這麼多年來我們是公認的死對頭,但是我們卻不一定一見面就打,這個世界都變了,人也會變。」克拉姆笑著看著羅娜,「你放心吧,听從潘明月,把軍隊安頓好,我們要做好背水一戰。」

「好吧,你要小心,在魔域,你無所不能,但是在這里,你無法面對一支有燁娜的軍團。」羅娜張開她六只潔白的羽翼準備離開。

「去換身衣服,在這里你穿成這樣無疑于向敵人暴露自己,更別說是飛著走了。」

「是!」羅娜的全身冒出一團白煙,一瞬間,她的盔甲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休閑裝,白色的t恤和超短裙。

「哇!」克拉姆看到羅娜的打扮吃了一驚,「你早有打算?」

「不,這是潘明月將軍給我準備的。」羅娜看不出這衣服的漂亮,但是在這里,配合著她天使的身材,卻是別有一番姿色。

「潘明月真是天才。」克拉姆點了點頭。

「你和燁娜見完面後就到赤那的城堡,潘明月在那等著你們。」羅娜說完就開門走了出去。

「真是個美人。」克拉姆看著羅娜嫵媚的背影,他又想到了燁娜。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克拉姆掐了煙,然後他深舒一口氣,他走到自己的樂器旁邊,拿起電吉他彈了幾首曲子,感覺棒急了。克拉姆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是和滅寂一樣壓抑不住自己的內心的殺戮,但是他發現搖滾比殺戮更能發泄自我,所以他就找了這麼一種方式來發泄,他不知道自己很有天賦,只是知道搖滾能讓自己展現著自我,就像在魔域耍弄自己創造的魔法一樣。

他放下吉他,走到外面,他的房子是在最頂層,四周是自己簡陋的衣架,上面掛著幾周前的衣服,有幾件都被刮到樓房下面去了。

他走到護欄前,底下是「萬丈深淵」,他看著遠方,眼前浮現出了很久以前的場景。

那是充滿裁決的天使王國,當時惡魔還沒有像現在一樣興盛,那時候神族代表正義,天使代表裁決,亡靈代表了忠貞,水族代表了狂暴,而惡魔代表了邪惡。所以大家一般都聯合對抗惡魔,一直延續了上萬年,惡魔的勢力越來越弱,最終被趕回了他們的空間去。後來代表正義的神不再正義,從眾神之王洛丹開始,神族就開始走向墮落,後來他的兒子米雷更是復仇的器具,然後亡靈拋棄了忠貞,他們反戈神族,公然的發動抗神之戰,水族卻月兌離了狂暴,漸漸成為了這個世界最奸詐的種族。克拉姆被封為天使之王還是洛丹的功勞,他漸漸發現天使的裁決力量越來越薄弱,縱然自己有著這個世界的裁決權,但是他愈加的發現神族才是自己要裁決的人。

在天使的皇宮,一切都是代表了光明,門前是一個巨大的天使雕像,那是天使的鼻祖,也是克拉姆的祖先。燁娜穿過這些雕像向著正門走進來,她面帶著微笑,看著這里的每一個高層天使,這里的天使大多數是四翼的天使,偶爾有兩個六翼天使,那就是站在王座旁邊的克拉姆和他身邊站著的衛士羅娜。

「首領,亡靈族那邊沒有同意我們,他們執意要反對神族,而且還慫恿我們和他們一起。」燁娜沒有半跪下來,只是像平常一樣的和克拉姆說話。

「你做的好,不過這值得考慮。」克拉姆拿著一本書,他很少坐到王座上,他更喜歡在王座下走動,他討厭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長久的統治是基于子民的勢力而不是自己的實力。

「您要••••••答應和他們一起反抗神族?」燁娜听了有些吃驚。

「你誤會我了,我只是說值得研究,但是我們不會做這麼草率的決定,洛丹以前是個光明的君主,雖然他現在有些沉迷于享受,但是我相信當災難降臨的時候,他會看清這一切的。」克拉姆放好手中那本厚厚的書。

「但是每一次災難都代表人類的死傷。」燁娜說道,她很多次的下界打探,現在亡靈和神族的戰爭蔓延到了許多種族那里,人間民不聊生。

「燁娜將軍說得對,很多種族為了幫助神族或是亡靈都面臨滅族的危險,我們不能讓世界大亂。」一邊的羅娜開口了,她一直拄著自己的巨劍,那是她父親賜給自己的裁決之劍,她揮劍如揮動鵝毛一樣。

「你們都是對的。」克拉姆抬起手,手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水晶球,里面透視著無數種族的災難。「這是神王洛丹導致的,他必須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重新去管轄這片土地,才能安撫亡靈,對待亡靈族,不能用硬踫硬的手法。」

「但是洛丹下令要滅掉這個亡靈族!」燁娜擔心地說道,「我知道您一直以世界的裁決為重,但是您必須做出選擇,哪怕••••••」

「我們必須走我們祖先給我們留下正確的道路,我去和洛丹談談。」克拉姆放下手,那個水晶球消失了,羅娜低下頭,她仿佛已經知道了結果,一向自信的天使衛士都這麼垂頭喪氣,燁娜從她身上看到了克拉姆與洛丹的談判失敗。

果然!克拉姆氣憤地回到天使王城,他一進門就一腳踏碎了一塊石磚。

「怎麼了?」燁娜走過去問道,她此時不敢說一些敏感的話,因為她從克拉姆的臉上看到了以前沒見過的憤怒。

「洛丹真是個目光短淺的人!」克拉姆坐到王座上,一掌拍碎了一個扶手。

「他怎麼說?」燁娜問道。

「他執意要滅掉亡靈族,殊不知人間的精靈也開始反抗自己了,他听不進去,他只是認為亡靈是受了惡魔的蠱惑,還有他身邊的那個遠古先知的後人,那個叫**之神的軍師,他們狼狽為奸!」

「將軍,我們怎麼辦!」羅娜在一旁問道。

「不知道••••••幫助洛丹痛擊亡靈甚至滅掉亡靈族代表我們放棄了裁決的基本,是違背祖先的做法,但是不幫助他們就是與他們為敵,我們會受到神族的猛烈攻擊,我們之間距離這麼近,他們攻下我們如同吃飯一樣簡單,我必須對我的子民負責。」

「就不能找些合適的方法嗎?」燁娜問道,「亡靈族只是下賤的種族,我們沒有必要為了這些人而與眾神為敵,那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有時候,為了維護這個世界的安全,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你不懂,你沒有看到洛丹的表情,我在他的表情中看到的只有仇恨。」克拉姆低著頭想著什麼,「這個世界的締造者將要回歸,代替他們的傀儡成為最後的主人••••••」

「你在夢中看到了結果?」羅娜問道。

「不,我在現實看到了結果,這幾天斥候之王瑟斯娜報告過,夢魘開始活動了,夢魘是神奇生物的一種,這是目前學者的定義,但是我更認為,他們是遠古惡魔的一員,夢魘之王耐特麥爾的哥哥就是世紀先知,世紀先知是遠古先知點化的聖人,而遠古先知本身就是惡魔。

「你想說惡魔將要卷土重來?」燁娜不安地看著克拉姆,她十分清楚克拉姆在魔法方面的天賦讓他獲得了一部分預見的能力。

「對,所以這是我擔心的事情,如果亡靈和神族打起來,那麼世界將會大亂,惡魔如果趁虛而入,這個世界的安危就會受到威脅。」

「你為什麼不把你們預見說給洛丹听?」

「我說了,但是洛丹根本听不進去,他現在只相信愛神的話,他說惡魔來臨的先兆就是讓亡靈族瘋狂,而他卻不知道亡靈的瘋狂是因為他的做法。」

「看來這戰爭在所難免••••••」燁娜低頭說著。

「不能!」克拉姆突然站了起來,「如果裁決一天還在,我就不會讓這件事發生,我克拉姆答應了祖上,我們是為了追求真正的道路去和神族聯盟,現在神族的道路走歪了,我必須幫助他重歸正確的道路。」

「你這是公然與他們作對,首領!」燁娜突然半跪下來,她愛慕著克拉姆,不希望他因為與洛丹作對而死。

「你的意見呢?裁決衛士。」克拉姆轉向羅娜。

「我••••••」羅娜看著燁娜,對方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自己,她知道她是希望自己能勸勸克拉姆,羅娜看了看自己的裁決之劍,最終,他深呼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克拉姆,「我選擇裁決!」

「對不起燁娜••••••」

燁娜低下頭,眼淚從她的臉龐上劃過,她和克拉姆一樣了解洛丹,她也知道洛丹的瘋狂,洛丹不會放過與自己作對的人。

「果然是不怕死的將軍。」克拉姆充滿欣賞地看著羅娜。

「燁娜,你是否願意隨我代表天使的意見去和洛丹說明自己的立場。」克拉姆走到燁娜的身邊。

「這••••••這是我的榮譽••••••」燁娜站了起來,她對著克拉姆一笑。

談判當然不會成為,洛丹否定了克拉姆的說法,但是他並沒有免去克拉姆的職位,他的理智還在,只是有些偏向愛神,他還是欣賞克拉姆這個強大的戰士,如果和亡靈打起來,克拉姆是戰斗的資本,他希望克拉姆能夠代表自己去人間的通靈學院,在那里,他能夠冷靜下來學習,讓自己的法力更加強大,二來還可以親近人類,讓自己的只是更加豐富。

聰明的克拉姆知道這是洛丹想調走他,卻不想和他反目,無奈地克拉姆只好接受了這個請求,燁娜松了一口氣,但是讓她氣憤的是天使的統領居然交給了維其娜,洛丹說維其娜是克拉姆的公認的妻子,她克拉姆暫時代替克拉姆掌管天使。

無奈地克拉姆和燁娜回到了天使王城,在那里,羅娜已經知道了結果,她還是冷靜的站在那里,拄著自己的裁決之劍,看著一本懸在空中的有關魔法的書籍,這書籍是克拉姆編寫的。

「洛丹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但是他的做法還是很極端。」克拉姆失望地說道。

「他想調開你,然後借助維其娜控制我們。」燁娜有些生氣,克拉姆原本和自己是一對,為什麼要插進一個維其娜,難道自己和克拉姆的近萬年的共事是兒戲?他們青梅竹馬••••••

「我走了,你要好好的輔助維其娜管制我們,別讓洛丹看到你的不忠,那樣會對你不好,我這段日子正好可以避開神族的耳目,去人間打听下關于惡魔的消息。」

「也好••••••」燁娜低著頭,像個順從的小貓。

「羅娜,你也是。」克拉姆看著羅娜,羅娜面前的書自己合上了。

「我知道,我會和燁娜將軍一起不讓天使族受神族的利用。」羅娜響亮的回答。

「唉••••••希望洛丹能夠早日從夢境中走出來,從仇恨中走出來!」克拉姆看著天花板上的洛丹的浮雕,那是洛丹在砍殺惡魔,當年的他就是一個正義的使者,洗刷世界的一切罪惡。

「你放心吧!」燁娜把手放在克拉姆的胸口上,羅娜似乎不願意看到這個場景,她撇開目光,繼續看著書,但是書根本沒有打開。

「謝謝你,燁娜,我會早日回來的。」克拉姆對著燁娜點了點頭。

時間過的這樣快,此時的克拉姆望著天空,天使王城距離自己是這樣遠,神族和亡靈的戰爭迫在眉睫了,自己卻像是放棄了一切,他緊握著自己手中的魔杖,死靈杖,封印了無數人的靈魂的魔杖,讓他成為了黑暗的魔法師,他更喜歡稱自己為術士,那才是自己的歸宿,為所欲為,可以無視神族的權威。

克拉姆不知道燁娜此時怎樣了,只知道她為了權力間接的害死了維其娜,而且她十分贊成洛丹消滅亡靈,她忘了自己曾經對她說的話,她背叛了自己!

而羅娜,因為維護裁決之道而被打入冷宮,洛丹沒有殺她,因為她和克拉姆都是六翼天使,而且是裁決之神,有著強大的力量,所以他還要留著她。

克拉姆已經計劃好了去救羅娜,他不會再相信燁娜,這些事情,他要自己去干,人間有著不少志士,他們都看不慣神族••••••而且守護天神(伏蘭爾•菲斯和沙克•格瑞)都已經背叛了洛丹!

「克拉姆,我們好久不見,看到你安靜的時候就像時間倒退了近萬年。」一個女性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我感覺也是。」克拉姆回過頭面對著這個女人,此時她穿著便裝,沒有披盔帶甲,她身邊跟著瑟斯娜,她也是一身便裝。

「我不是來打架的,老朋友,我們打了上萬年的仗了。」燁娜開門見山。

「我知道••••••」克拉姆安靜地回答道,他倒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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