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舞姬 第七十章 來自內心最邪惡的心魔

作者 ︰ 一墮落天使一

燁娜的將士們開始有了新的動向,從今天開始,無數天使涌向魔域,在維杰的帶領下,一部分天使開始了去往天使峰的征程,他們要把他們迷失的兄弟姐妹都帶來,另一部分天使在羅娜的帶領下開始征戰自己的領地,他們要讓這個世界都知道,天使回來了,那些需要他們的信仰的人類和其他生物也必須回來!

壯觀的天使大軍開始離開天使王朝,在建造他們物質上的宮殿之外,他們還要建造自己精神上的信仰,奪回自己的地位!

燁娜站在天使王城的頂峰,這里是個觀望台,克拉姆曾經喜歡這樣看著自己的將士。現在在面前的是一身戎裝的羅娜,她扛著自己的巨劍看著面前的戰士。

「這就是你所向往的嗎?」一個聲音從燁娜的身後傳來,不用燁娜也知道對方是誰。

「當然,我知道這也是你所向往的!」燁娜說道,沒有去看克拉姆,此時的克拉姆還是那身打扮,充滿了陰森恐怖,羅娜只是往這邊瞥了一眼,然後又看著自己的軍團。

「裁決之神好像意氣風發啊。」克拉姆看著羅娜,「我想裁決之泉很快就會被恢復。」

「我不在乎那個,我在乎我們王朝的興盛。」燁娜高舉著自己的法杖,她的杖尖發出一陣陣白色的光芒,然後沖向天空,「我想我的祝福可以讓我的士兵更加強大。」

「那我的呢?」克拉姆也同樣舉起法杖,但是他的杖尖沒有發出任何東西。

「你的?」燁娜歪著頭看了看克拉姆,「不嚇到我們的士兵就不錯了。」

「沒這麼嚴重吧?」克拉姆放下自己的法杖,他口上這麼說,其實他知道,燁娜是對的,天使們可以接受克拉姆是因為他以前是個天使,而且他們知道他所做之事也都是為了天使的王朝,但是他們還是很難接受這個惡魔身體和他殘忍的法術,多少人親眼見過克拉姆肢解過其他天使,那個手段••••••真是難以想象。

「她沒錯,就是這麼嚴重。」羅娜的聲音傳來,她看著遠方維杰的離去,希望他能安全的帶回那些天使峰的世外高人。

「哈哈!」克拉姆笑道,「知道我為什麼不走嗎?我完全可以去鑽研我的魔法,搞出更加強大的研究!」他看著自己的死靈杖,自豪地說道。

「在你認為天使非常需要你的同時,你必須承認你同樣很需要天使。」燁娜的話讓克拉姆愣了一陣子,他必須承認燁娜還是對的,自己的確就是需要天使,游蕩了這麼多年了,自己的願望已經達成,他很想再融入這個世界,雖然在「迷失者」看來,克拉姆一直是一個類似看破紅塵的高人,但是他還是很有情感的,他的憤怒和殘忍就暴漏了這一點,而他的魔法則暴漏出了他的另一面---那就是天使的善良,他的魔法並非想要絕殺一個人,而是給人以一些活路,雖然現在有些玩弄別人的意思,但是對于一個魔法專家來說,克拉姆的很多魔法都是沒有必要的,明明可以殺死一個人,為什麼要給他留後路呢?

「的確!」克拉姆承認道,「我的確離不開這個養育我無數年的地方,這也是我成為術士的見證,我在這被加冕,在這被派往通靈學院,也是在這殺死了無數反對我的天使。」

克拉姆一扔死靈杖,這個帶有靈性的武器飄在空中,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我的手上沾了太多鋪路的鮮血,但是我不在乎這些,至少現在天使崛起了。」

「哈哈!」羅娜突然笑了出來,她拔出巨劍,然後看著克拉姆這邊,「如果我非常非常的想要裁決一個天使,那必須是你!」克拉姆皺著眉看著羅娜,「因為你早就已經入格了,但是我卻沒有理由去裁決你。」

「你這話怎麼這麼矛盾?」克拉姆回答,他平靜地看著羅娜。

「哼!」羅娜將巨劍扔到克拉姆的面前,狠狠地扎穿了地板。

「裁決在我心中,但是我很久都沒有去使用它了。」羅娜說道,她飛到克拉姆身邊,「看看我們的軍隊!」羅娜指著那些準備征戰的天使大軍,然後又指了指克拉姆,「他們每個人都代表了裁決,其實,裁決早就在人們的心中,有些事情是不必要的。」

「你在說裁決之泉?」克拉姆立刻就听懂了羅娜的意思,他把一只手放在羅娜的肩頭。

「你無須為自己的無力而自責。」克拉姆笑了笑,「惡魔的力量其實不會與天使的信仰而沖突,你深有體會,是吧,但是我們必須來終結桑德萊特給我們種下的惡果,我們要盡一切可能去扼殺這些,讓桑德萊特的陰謀徹底被粉碎,我們就是要這樣的打下去,尋找恢復裁決之泉的可能,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們建造裁決之泉不是為了驅散惡魔的力量。」

「我知道了!」羅娜高聲說了一句,然後她的巨劍突然飛了起來,落到她的手里,巨劍帶起的碎石有一些飛向克拉姆和燁娜,但是那些碎石在半空中就被打成灰燼,羅娜只看到克拉姆動了動手指,這個巫師使用法術大多數不需要念咒,他自己創造的無聲法咒成為了許多人的噩夢。

羅娜沒說什麼,她行了一個軍禮,然後飛向自己的士兵們。

「準備好了沒有?我們天黑前出發,這樣黑夜會遮蔽我們的行蹤。」羅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這就是你的士兵。」克拉姆和燁娜望著下面無數白色的羽翼,「不管是四翼還是雙翼,他們都是最強大的戰士。「克拉姆抬頭看著遠處,那是天邊,在那里,無數天使就要向著凡間沖去了。

「我很自豪,對于這些士兵。」燁娜說道,「我知道你也一樣。」燁娜看著克拉姆,後者依然凝視著遠處,「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依然希望你來掌管天使的王權。」燁娜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她的目光充滿了祈求,只是克拉姆沒有注意。

「我不會掌管所有天使的王權,但是我可以在私下幫助你,等你獨當一面的時候,我就會回到‘蘑菇屯’去,那里和這里一樣都是我的家,一樣有許多我不可割舍的人。」克拉姆的聲音從面罩里冷酷的傳出,但是燁娜卻听出了一絲溫馨,他離開天使太久了,有時候他面對天使的時候就像面對一盤美餐。

「王權是需要鮮血來鞏固的。」克拉姆接著用他冰冷的聲音說道,「神族統治的日子我們很太平,每天都會收到來自凡間的祈求,自從惡魔和神族開始打仗,我們天使就留了不少血,惡魔讓我們犧牲了太多,但是他們也給了這個世界一個新的制度,一個自由的沒有霸權的制度。」克拉姆轉過頭看著燁娜,他很少這樣看燁娜,因為他不想讓別的天使正視這張惡魔的臉,「對于我們,我們似乎失去了一些地位、權力,但是對于其他凡人,他們卻有了自由,但是一個事情不會改變,我們賴以生存的祈求還在,因為凡人是需要我們去保護的,雖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誰將會是我們的敵人。」

燁娜點了點頭,她把一只手放到克拉姆的肩上,雖說對于她這個個子來說有些吃力,但是她還是這麼做了。

「我們都明白你的意思,克拉姆•楊。」燁娜說道,「曾經我錯怪過你,但是現在不會了,我會和‘迷失者’結盟的。」

「所有人都迷失過。」克拉姆笑了笑,那是一種令人恐怖的聲音,「但是這不是什麼問題,不是嗎?滅寂曾經都是這個世界的毀滅者呢。」克拉姆看了看手中的法杖,他猛地一揮手,死靈杖化為一片綠光。

那團綠色的光芒鑽進了他干枯的手掌里。

「對。」燁娜走到瞭望台的邊緣,好像自殺的人一樣站著,「我們一起目睹這個時代的開始吧!」

克拉姆昂起頭,他發現一切都有了變化。

「夢境!總是讓人感到痴迷!因為我們所想的東西,我們就要不擇手段的去實現!正因為我們這樣痴迷于自己的夢想,甚至是野心,這是世界才會變得精彩。」

「沒有人喜歡一成不變的世界,也沒有人喜歡一直動亂的世界,這個王朝早在它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會被滅亡,然後再重生,再滅亡••••••「

那是一萬年前,整個天使就像一個幸福的孩子,所有的人類都會祈求他們,為健康、為戰爭、為了和平、為了生與死,為了友情和愛情,為了事業和落敗。天使生活在幸福的天國之後,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很多年。

那時候的還沒有很強大的惡魔,因為神族掌權,很多惡魔都放棄了,他們都躲在一邊等待著惡魔時代的興盛,但是那不是現在!現在這個世界還是神族的!

天使族的族系並不是由具有血緣關系的家族成員組成的,而是在族群中具有相同特性、相同地位及作用、相同能力的王室成員自發組成的。只存在于王室中。

克拉姆族系是天使族系中最具爭議性的族系。克拉姆•斯萊是天使族歷史上第三位天使之王,據傳說在他擔任天使之王期間天使族達到了歷史上的第一個興盛期,天使族與神族首次建立同盟,並有大量的天使族與大陸上的智慧先知合作,為魔域的發展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此時天使族被公認為智慧、高等的種族之一。

克拉姆•斯萊以自己的姓氏建立了王室族系,並建立了第一支天使族的守衛軍,此舉動引起了族內的很大爭議,多數天使族反對建立軍隊。一年後,斯萊開始開放禁術。直至一天,王室宣布,斯萊受禁術所困,已經無法統領天使族。克拉姆•斯萊的統治期結束,此後斯萊神秘消失,守衛軍和禁術也遭到廢除。

萊姆諾爾族系接管天使族,但同時期較為強硬的另一族系對王位虎視眈眈,萊姆諾爾恢復守衛軍一保證其統治,這樣,克拉姆族系以軍隊的形式保存下來。

克拉姆族系一直是天使族王室中最為強悍的族系之一,一直在天使族軍隊中起著重要的支柱作用,無論是抵御外地,還是穩定內亂。但克拉姆族系此後在無人攝政,多數人認為這個族系作為統治者來說過于激進……

直至神王洛丹時代,天使族終于迎來了第50任天使之王——克拉姆•楊,年輕的克拉姆楊曾多次率領天使族與神族的同盟軍平定魔域西部大陸的種族屠殺,殲滅了水族和龍族的侵略大軍。比起族系中的其他成員,克拉姆機智沉穩,勇猛與智慧並存,似乎更適合作為王者。如同斯萊一樣,克拉姆再次引導天使族走向興盛,確立了天使族在魔域高等的地位。

天使的王朝,一向都是踩在無數惡魔的鮮血先走過來的,不論是之前的眾王還是強大的克拉姆族系。

但是他卻改變了一切,他把天使拉進了神族的黑名單,把惡魔拉進了朋友圈中。

克拉姆•楊……在他出生的那一刻,整個天使王族就已經因為他而改變,過人的魔法天賦,強大的領導能力,讓他成為天使之王獨一無二的候選人。

此時的天空已經化為藍色,不像以前的那種白色,此時的世界也一樣,藍色里透著黑色,但是也因為白光而變得明亮,這告訴人們在如此黑暗的世界中光芒是在黑暗背後的。

「我見證了這個王朝的興盛,因為我,這個王朝擊敗了龍族,粉碎了水族的強攻;因為我,天使成為這個世界最強的魔法種族,精靈和亡靈只能望其項背;因為我,天使成為神族最強的手下,同時也成為了惡魔最強力的戰士。」

「我知道這我也是踏著鮮血走過來的,但是這鮮血流的最多的是我們天使……是我最愛的臣民。」

「興盛王朝沒有錯,但是我在錯誤年代用了正確的方法已經得到了錯誤的結論,我只想告訴你我的失敗不是因為我所處的年代,而是因為我的方法,我完全可以讓這些事情不再發生,控制這些事情的來源。」

「現在,燁娜掌權的同時,天使歸回到了以前的興盛,但是我擔心……」

天邊的藍色突然鑽出一絲黑暗,那黑暗就像耐特麥爾的夢魘一樣,無時無刻都想著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它們翻滾著,妄想要吃掉一切不屬于它們的東西,它們咆哮著,對著身邊的事物發動攻擊。

于是他看到了!看到了一個惡魔最大的仇恨和憤怒,一個惡魔在失控之下的力量是無人能及的。

不!

他不想是這個結果!他盡全力想閉上雙眼,但是他發現自己眼皮根本不受指揮。

「哈哈哈!」對方發出讓克拉姆絕望的聲音,在這個世界上,是怎樣恐怖的聲音能讓克拉姆絕望。

「你是誰?是耐特麥爾的戰士嗎?」

「不!我比他們更加強大,他們只是你們的夢魘,我是這個世界的夢魘!」對方在黑暗中咆哮著,然後他看到了黑暗之下的世界,那是無數高樓和無辜的人群,那是無數車輛和時尚的舞姿,那是現實世界……

桑德萊特!

黑暗開始吞噬眼前的一切,和天使王朝一樣,萬物也是一樣,誰都抵抗不了自己的心魔!

克拉姆的眼前出現了通靈學院,他的老師奧格瑞斯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個白胡子的和藹的老頭,穿著一身金黃色的法袍,拿著一根瓖著翡翠的法杖。

「孩子!」奧格瑞斯開口了,但是克拉姆卻不能說話。

突然,奧格瑞斯被火焰吞噬,他臉上的肉開始月兌落,果出的恐怖的骨頭讓克拉姆這個惡魔退了一步,他發瘋的揮舞著手,想要把克拉姆拖過去。

「為什麼!你會這樣!你一直是我最杰出的徒弟!」奧格瑞斯很快化為一團煙霧,克拉姆喘著粗氣,眼前還是那團黑煙。

「你的心魔在你心髒的邊緣徘徊著,它就要穿透你的身體扎入你的大腦了!和天使王朝一樣,你們將被毀滅!」

一個聲音仿佛來自黑暗之中,但是又像是在黑暗的背後,因為這黑煙不知道彌漫了多少里,是不是整個大陸都讓他們覆蓋了。

克拉姆看著這些狂放的黑煙只想到了一個人。

死亡……

他默念著這個名字,然後對方有開始吞噬那個不屬于他們的世界,人去開始尖叫,所有的大樓都被摧毀,但是摧毀他們的不是閃電,而是黑煙!

「為什麼?你們恨那個世界的制度,還是要這樣保護他們呢?」那個聲音傳來。

「那是群無辜的人,他們本該享受最好的優待!」克拉姆強硬地回應。

「哈哈哈!這就是你的心魔!」一道閃電劈開了黑煙,將這個人類世界劈成碎片。

「不!」克拉姆跪在地上,慘叫著抓住自己的喉嚨,他感受到痛苦,這痛苦不是來自自己的大腦,而是來自另一個世界,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和另一個世界有了連接,自己可以感受到那邊的痛苦。

「不!那不是你!那不是你!你的自由呢?」克拉姆掙扎著站直身子,舉起死靈杖大喊著,「我要阻止你!」

「不可能!」對方的隆隆聲傳了過來。然後整個人類的世界在黑煙之中淪落。

「世界不會被毀滅,而是以另一種方式重生!」對方平靜了很多,然後克拉姆看到許多惡魔走在人類的世界,地上到處都是尸體,一個女孩走過一個老人的尸體邊上,然後動了動手指頭,那具尸體自己站了起來,克拉姆想他認識這個女孩,太認識了!

他知道對方為什麼讓他再一次回顧天使王朝的毀滅和復興了,一切都是為了這些----這些可恥的征戰!克拉姆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楊?」燁娜瘋狂地搖著倒在地上的克拉姆,克拉姆睜開眼楮,看著這個自己曾經愛過的仇敵。

「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是什麼闖入了你的冥想?」燁娜很著急,剛才克拉姆的過激表現嚇壞了她,她很久都沒見過克拉姆這麼瘋狂了,而且還是在夢里。

「死亡……屠殺……毀滅……還有閃電!」克拉姆故意把最後一個詞放的很重。

「桑德萊特?」燁娜問道,她扶起克拉姆,剛剛克拉姆因為疲憊倒了下去,那樣子實在恐怕。

「不!」克拉姆看著遠處,那還是天上的蔚藍,還是一群正在進軍的天使,「是另外一個人,我們親近的人。」

「滅寂!不過現在我該叫你秦子揚了……」

「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這樣不行的!」燁娜著急的看著克拉姆,她不在乎那些語言,她只在乎克拉姆能活著。

「不!我想剛剛我看到比勞拉看到的還多的東西,我必須啟程,你能等我嗎?我要去勞拉的沙漠里,找到他,和他聊上一會,聊聊未來和毀滅,這樣我才能安心!」克拉姆很堅定,此時的他已經沒了那種傲氣,而是一種侍衛的感覺。

「好吧,我會送你去。」燁娜知道克拉姆的固執,正是這般固執讓天使有了今天。

「不,勞拉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我想我要獨自行走了,但是你放心,我是天使之王,魔法之王,沒人可以殺了我。」克拉姆輕推開燁娜扶著自己的手,然後一步步的走向瞭望台的邊緣。

一道刺眼的綠光!

克拉姆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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