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舞姬 第七十四章 兵戎相見

作者 ︰ 一墮落天使一

赤那的城堡里,潘明月靜靜地坐在電腦屏幕前,等待著「迷失者」戰營的到來,自從桑德萊特弄壞了馬可城堡的設施,讓潘明月成了一個瞎子,她就必須在一段時間後向戰營詢問戰況,為了不外漏秘密,她盡量少加入戰斗,整日悶在這個鐵盒子里。

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股火熱沖了過來,潘明月沒有去看是誰,她知道是雙子星她們,她看到四個石母坐在自己的旁邊,這次t•l專門邀請了其他四個石母來討論問題,這些一直在背後幫助前線戰士的英雄開始一個個浮出水面了。

「有什麼事情?弄得我們一個個狼狽的跑來這里,我還懷念那些在酒吧的日子呢。」還沒玩盡興的舞媚焱看著漆黑的屏幕說道。

「盡興?」潘明月一笑,「有什麼好盡興的!」她點燃了一支煙,猛地吸了一口,然後雙子星一把搶過那支煙。

「吸煙不是好人。」雙子星說道,她的指頭一動,一股火焰竄出她的手指包圍了潘明月的香煙。

「該死!」潘明月拄著頭,「你知道嗎?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出過這個城堡了。」她看上去很疲憊,雖然她是治愈之母,她的寒冰之力可以讓她一直保持精神煥發的狀態,但是她的心很累,甚至在一段時間內,她看到那些文件就想吐。

「我知道。」銀月說道,她坐下來,拿起一本小冊子,上面寫的都是最近的關于閃電元素的報告。

「看來我們的敵人在蠢蠢欲動。」銀月的嘴角劃過一道弧線,「我知道你累了,而且很累很累,魯薩執行任務的這段日子,幾乎都是你在操縱著這里的一切,我知道那種感覺,但是又很讓人痴迷是吧。」

「痴迷?」潘明月抬起頭,用她那雙大眼楮盯著自己的姐妹,「什麼痴迷?」

「就是操控的痴迷感••••••」銀月看到迷惑的潘明月自己也很迷惑。

「不!」潘明月低下頭,立刻否定道,「不是那種感覺。」潘明月突然一笑,「只是很累,整日的想著怎麼在萬人矚目之下消滅那些閃電元素的殘黨,然後再消除人的記憶,最困難的不是我們的敵人,而是那些人類,無辜的市民。」

「可真是苦了你了,枯燥的任務。」夏玥插了一句。

「那麼最近你們在干什麼?」潘明月環視四周,看著四個好姐妹。

「我去當模特了,他們沒有發現我的身世,然後我混的很好,因為伏蘭爾•菲斯的介紹。」豪爽的雙子星第一個開口,和她的性格一樣。

「我一直在酒吧當保安,你知不知當保安的感覺,他們還以為我是服務小姐呢,一個月我就打斷了二十四個人的腿,六十四個人的胳膊,還有三個人被我打碎了頭蓋骨,八個人被我殺了,當然是秘密的。」舞媚焱在炫耀自己的經歷。

「不錯,很符合你的性格。」潘明月一笑,然後她看向夏玥。

「我嘛••••••我去了敬老院、孤兒院,我想幫助那些和我一樣命苦的人。」夏玥笑著說道,這個不愛笑的女孩只有在自己四個姐妹和滅寂的面前才會展露笑容。

「有意義!舞媚焱那個叫惡俗,你這個是高尚。」潘明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惡俗?」舞媚焱跳到潘明月的面前,自己的胭脂快要踫到潘明月的臉了,「怎麼說?」

「哈哈!沒怎麼!」潘明月一扭頭,閃開舞媚焱犀利的目光,然後轉向銀月,「那麼你呢?浪子回頭的殺人魔王?」

「我?」銀月放下那個冊子,她剛剛沒有听自己姐妹的話,而是看了看這個冊子的內容,最近的閃電元素傷人事件還真是不少,「我沒干什麼,‘狩魔’沒有幾次任務,都是簡單的東西,很好對付,其余的時間我喜歡……一個人亂逛,看看現在的人都在干什麼。」

「那你發現了什麼?人心?黑暗的心?就像滅寂說得那樣。」潘明月好像對銀月所干的事很感興趣。

「不,沒有,我只是看到了一些溫暖,雖然世界並不光明,人心有髒得很的,但是我還是看到了不少讓我感覺溫暖的地方,你知道的,曾經冷酷的人的心是很容易被溫暖的。」銀月望著潘明月,就像兩個知己一樣。

「說得好,我想這些是滅寂最需要的,雖然他是我們的首領和恩人,但是我還是要說說他的缺點,他總是覺得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他在追求絕對公平的時候忽略了這個世界的很多美好的東西,比如你所說的溫暖。」潘明月看著手中的咖啡,「就像這杯咖啡,沒有加糖,但是還是可以嘗出它的滋味。」潘明月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搖晃著這杯新鮮的咖啡。

「或許是因為他變成女的緣故,他一向以榮譽為主,這樣會讓他失去很多。」夏玥說道。

「不……」潘明月放下咖啡,然後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攔腰,「我覺得沒那麼簡單,他要是覺得女人是會侮辱榮譽的話,就不會讓收養我們五個了,而且還給我們這樣的位置。我覺得,他是在困惑著什麼,他心中一直有個結沒有打開,這個結就像一個瘤,一旦沒有治愈就會帶來嚴重的後果。」

「真得那麼嚴重?」舞媚焱有些想笑,「你確定你沒有因為整日呆著這里而變得神經過敏了吧。」

「沒有……」潘明月看了看舞媚焱,然後又看了看銀月,「你知道那種感覺是吧。」她又用同樣的話問銀月。

「我知道。」銀月的眼中有著舞媚焱不懂的復雜的神情。

「你從那個世界中解月兌出來,和滅寂是一個感覺,你知道他為什麼被困在自己的感覺中,無法自拔,而且承受著很多痛苦嗎?他現在很敏感,殺戮也許就會在這些簡單的事物中爆發。」潘明月突然伸出手,那個盛咖啡的杯子突然碎裂了,咖啡被凍成棕黑色的塊狀物質懸在空中。

「哈哈!」舞媚焱突然笑了出來,引來潘明月和銀月奇怪地目光。

「絕望、很容易生氣,或是非常在意別人怎麼做是吧。」舞媚焱笑道,「滅寂會處理好這些的。」

「你不明白,而我卻看得清清楚楚,我看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東西,足以毀滅一切,那是很早以前伏雷得姆給我看過的東西,我們五個都會變成武器,殺人機器!」潘明月的眼中透露出一陣恐懼……但是突然發亮的屏幕打斷了她。

「大家好!我是t•l!」屏幕中出現了一個英俊的小伙子,舞媚焱看到他瞪大了雙眼。

「我是舞媚焱。」舞媚焱朝著那邊揮了揮手,她暫時忘記了潘明月的話。

「我知道,美妞。」t•l用金克•基德經常叫舞媚焱的方式和她打招呼。

「還有你,冷面美女夏玥。」t•l嘴角一揚,「不過我喜歡你那種冷淡,那是生活所逼,是嗎?」

面對這個什麼知道的令人厭惡的萬事通,夏玥什麼都沒說。

「哦!」這是t•l看到了銀月,「小黑魔,我記得不久前你在你的世界中解月兌出來了,感覺如何?」

「好極了!」銀月回答。

「那麼就好,我喜歡你的回歸,還有我們的大力神雙子星,有時候我很容易把你和伏蘭爾混為一談。」

「我可比他聰明多了。’」雙子星說道,語氣帶著不滿。

「最後,問候下我們的小天才,你最近好嗎?一個人玩游戲的感覺肯定是很孤獨的吧。’

「游戲?」潘明月一笑,「你這個混蛋!」然後她坐了下來,「這回給我們介紹一下你的同事吧。」潘明月眉毛一揚看著t•l,「一個都別落下。」

「哈哈哈!慢著潘明月,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說。」t•l看著潘明月,他也拿了一杯咖啡喝了起來。

「我們的時間是永恆的,但是你們人類卻不一樣。」潘明月再次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t•l,「告訴我‘迷失者’戰營的人都有什麼人,我想這里我的官職最大吧。」

「恕我不能從命,明月小姐,因為在滅寂和藍帕建立這個王朝的時候,就說過關于官餃的問題,你聰明絕頂,不會不知道這些事情吧。」t•l這次笑的有些緊張,他從潘明月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這個聰明的嚇人的女孩知道了什麼,t•l很久都沒有遇到這種強大的對手了,在「迷失者」戰營的日子里,很少踫到那些棘手的敵人,但是潘明月的到來讓他很痛苦,因為這個女孩聰明過人,又不像魯薩那麼沉著,很可能成為危險的敵人。

「那你是什麼意思?」潘明月一拍桌子,然後她面前的桌子突然碎裂了,其他四個石母都為潘明月的情緒變化而迷惑,這時,五個時候身後突然降下一個巨大的牢籠,五個人被關在里面。

「你什麼意思!」舞媚焱的刀突然抽了出來,帶著綠色的光芒,舞媚焱狠狠地指著屏幕中的t•l。

「很抱歉,這是魯薩的意思。」t•l帶著歉意,「我想潘明月是明白的,現在是危機時刻,我可以明著告訴你們吧,現在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桑德萊特,他現在的能力對于我們實在是太弱小了,但是他找到了一個幫手。」

「滅寂?」潘明月冷冷地說道。

「對,雖然滅寂永遠都不會去主動幫助他,但是他卻利用了滅寂的心魔,一個由意識組成的惡魔是很容易被擊垮的,我們必須做好一切準備,五大石母,我尊敬你們,因為你們強大的戰斗力和戰斗思維,還有潘明月這個天才,但是我必須做出這個選擇,因為我也同樣佩服著魯薩。」t•l對著潘明月敬了一個禮,「魯薩希望與您親自談話,他正在來的路上,請你們安心等待。」

「來的路上,原來你們早就開始算計我們了!」潘明月突然對著屏幕吼道,t•l看到潘明月的表情皺了皺眉頭,「不可能!我們曾經都選擇效忠滅寂,所以我必須做出選擇,現在!我選擇滅寂!」一把戰錘突然出現在潘明月的手中,「你和你的‘迷失者’戰營去見鬼吧!」潘明月突然對著屏幕扔出戰錘。

「潘明月!大局為重!你必須……」

「砰!」屏幕碎成一片。

「怎麼回事!明月!」銀月叫道。

「姐妹們,我知道我們將成為我們朋友的敵人,但是我不能過早的告訴你,我們會成為‘迷失者’現在最大的威脅,你們選擇吧,是在這呆著躲過危險,還是去幫助滅寂。」

「我們曾經發過誓,我們會一直跟隨著滅寂。」夏玥把手放在了潘明月的肩頭,「不管是什麼形式,我都選擇相信你,相信滅寂。」

「對!」銀月看著牢籠外,「就算真的成為他們的敵人……我們依然會跟著滅寂,但是我相信滅寂他自己會處理好的,你也是的。」銀月回頭看著潘明月,用那種潘明月從來沒看過的期待的表情。

潘明月看了看雙子星和舞媚焱,雙子星點了點頭,舞媚焱緊握著彎刀。

「我選擇滅寂,明月。」舞媚焱說道。

「好!」潘明月面對著這個牢籠,「那我們就一起突破出去,找到想辦法藏身,尋找救助滅寂的辦法!」

雙子星突然舉起雙手,一把戰戟出現在她的手里,她猛地攻向牢籠,牢籠發出一陣嘶吼,然後紋絲不動。

「怎麼回事!」看到這牢籠安然無恙,一向追求力量的雙子星十分生氣。

「這是抗擊魔法的牢籠,但是我知道怎麼解決它,它對抗的是力量,但是無法對抗柔弱的東西,比如我的治愈魔法!」潘明月走到牢籠旁邊,雙手抓著牢籠,這是一層寒冰撲上牢籠。

「準備,子星!」潘明月看著雙子星,「把力量集中到你的戰戟上。

「嗯!」雙子星點了點頭,她看著寒冰漸漸覆蓋了那些鐵棍。

「打!」潘明月突然移開雙手,那些寒冰立刻開始有褪去的跡象。

「啊!」雙子星的戰戟猛擊牢籠,牢籠立刻化為一團冰渣子崩了出去。

「太好了!」舞媚焱叫道。

「這只是開始,我們要想辦法逃出去,面對我們的是藍帕的寂靜之靈。」潘明月不安地看著自己的四個姐妹,「你們有信心嗎?」

「廢話!」舞媚焱搶著說道,「只要我們的做法是維護滅寂的尊嚴的話,我就有信心!」

「很好!」潘明月充滿贊揚地看了舞媚焱一眼,「魯薩他們正在趕過來,我想那些赤那的士兵不會來,魯薩不會做無謂的犧牲。」潘明月緊握著戰錘,「如果有一天滅寂真的無法自拔,陷在自己的殺戮中怎麼辦?」

四個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們曾經都發過誓要忠于滅寂,如果滅寂想要和桑德萊特一樣摧毀這個世界,她們難道也要幫助嗎?畢竟她們五個人的力量是可以毀滅這個世界的。

「那是將來的事情。」銀月打破了沉寂,」我們要做的只有現在的選擇,那一天如果真的來了,我想你會替我們選擇的對嗎?明月?」銀月露出微笑,「就算我們那個時候必須被終結,那麼我們一樣可以做出選擇,選擇死亡而不是幫助滅寂毀滅一切,只要這些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就會做出最好的選擇,對吧。」

「知我者銀月也。」潘明月回過頭,「我看到了許多不該看到的東西,這些我將會與你們細細說,現在我們突圍吧!」

「給我一場真正的戰爭吧!」雙子星擋在最前方,「我想你是最夠格的!凱弩!」

其他四個女孩一起看向雙子星盯著的那個牆壁,這時那面牆壁被狠狠地打碎了,寂靜之靈出現在五大石母的面前。

「我听到了你們的對話,潘明月。」魯薩臉色蒼白,「你們真的要這樣做嗎?」

「你明白我要說什麼的。」潘明月的態度不像對t`l那樣強硬,她像面對一個老者一樣面對魯薩,因為他值得自己尊敬,「我們石母的命是滅寂給的,我知道你們的計劃,一旦滅寂無法回頭,你們就要做出那些出格的事情,所以我們要出去,自己尋找一條路子來解決這個事情,所以,不要再多說什麼廢話了。」

看到潘明月的堅定,魯薩閉上了眼楮,「為什麼我們兩個真要有這麼一場戰爭!」魯薩幾乎是咆哮著對潘明月喊道,「我早就把你當成我的親人,當成我的女兒一樣,但是現在卻要讓我和我的女兒兵戎相見!」

听到這句話,銀月看到潘明月遲疑了一下,這個天才一時半伙說不上話來,五大石母和寂靜之靈已經共事了不少時間,沒有人希望和對方武力對抗。

良久,潘明月突然向著魯薩鞠了一躬,魯薩看到她這個舉動吃了一驚。

「對不起,我的同事,這是對您的尊重,但是你也必須尊重我的選擇,沒有滅寂,我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也就不會有潘明月這個人。」潘明月站直身子,然後舉起戰錘,「就讓命運來決定這一切吧。」

魯薩凝視著潘明月,終于他微微一點頭……

嗖!

珈藍的箭已經飛向舞媚焱,舞媚焱一個漂亮的翻身,然後退到陰影之中消失了。

「來吧,雙子星,雖然我沒有想到我的對抗是作為敵人來進行的,但是我想我們沒有選擇!」凱弩笑著看著雙子星,那是一種狩獵者的笑,一踫到戰爭,凱弩對誰都是這樣。

「我也期待這一場戰爭呢!」雙子星揮舞著巨大的戰戟,火焰從她的全身迸發出來,那些熱焰沖破了四周的鐵板,把頭頂和腳下的鐵板燒的通紅。

「我們沒有選擇了,魯薩!」潘明月站到魯薩的跟前,但是魯薩沒有亮出自己的武器。

「出手吧,我們之間必有一戰!」潘明月舉著戰錘指著魯薩,「你曾經是戰士,我知道,你的戰斗技巧和你的智慧一樣卓越。「

「我真的不想和你兵戎相見,明月。」魯薩笑著看著明月,然後嘆了口氣。

「這就由不得你了!」潘明月一錘打上來,魯薩不得不退後閃躲。

「這就是宿命!你我的宿命!」潘明月喊道,同時她的攻擊暴風雨般的沖向魯薩,魯薩立刻感受到一股寒冰的力量沖上肩頭。

砰!

爆裂從潘明月的身邊傳來,一股力量將潘明月擊飛。

「魯薩!我們沒有選擇了!」貞揮舞著他的武器,是一條修長的帶著彎鉤的鐵鏈。

「好吧!」魯薩點了點頭,他站直了身子,拿出自己的鐵錘,這是一把雙手戰錘,漆黑的身體充滿了力量。

這時潘明月也站起身子。

「終于要戰了嗎?」潘明月雙手持錘,那把戰錘的錘頭開始膨脹,漸漸和魯薩的雙手錘差不多大,「來吧,戰友!」寒冷沖上潘明月的雙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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