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舞姬 第八十四章 明月的心聲

作者 ︰ 一墮落天使一

舞鳳的弟弟所住的地方是個巨大的下水道,舞鳳帶著潘明月來到了這個充滿蟑螂和老鼠的地方,潘明月以前很反感這些東西,但是自從跟了滅寂成為了他的將軍,她對昆蟲的那些惡心的動物的排斥感就消失了,至少這些動物只是外表上的惡心,而很多人類卻是心靈上的惡心。

「你弟弟就住在這個地方?整日不見陽光?」潘明月看到一些破碎的金屬零件,這看上去是施工後的結果,或是直接從排污管道里流下來的。

「當然,要不然他早就被抓走了。」舞鳳說道這個時很悲傷,「本來我也是住在這的,但是我們听說了你們的事情,我才冒險出去找你們。」舞鳳帶著潘明月來到了一個充滿機械設備的屋子,「這里就是我弟弟的工作室,但是現在……」舞鳳四下看了看,「他不見了……」

嗖嗖!

幾支箭突然向著潘明月射過來,潘明月只是動了動手指,那些箭矢就立刻碎成一團冰渣子。

「豬妖精?」舞鳳叫道,這時下水道的門開了,這個門被造成了一個石頭的樣子,一個矮胖的男孩走了出來。

「姐姐?我怎麼沒听到你回來了。」矮子說道。

「你是怕你姐姐帶人來出賣你吧。」潘明月回過頭死死的盯著這個矮胖子,「或是以為你姐姐是想帶人過來尋求幫助是吧,所以你攻擊了我。」潘明月笑著對那個矮子說道。

「我……只是……」這個被他的姐姐稱為豬妖精的男孩立刻紅了臉,他的表現出賣了他的歷練和年齡。

「所以我沒猜錯,不過要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潘明月對著那個矮子點了點頭,露出贊賞的表情,「但是對待已經怠慢的客人,你打算怎麼彌補我?」潘明月轉著眼楮,好像在給那個矮子一個暗示。

「姐姐……這個天才心里專家是誰?」矮子問著舞鳳。

「她就是你說的潘明月,‘迷失者’的高階人士。」舞鳳充滿自豪地看著矮子,「我們有救了!」

「真的?」這個矮子開始用一種奇特的眼光看著潘明月,「你就是潘明月?我只知道你的名號和才智,但是今天一見才發現你是這麼漂亮,看來老天有些不公平了!」他張開雙臂,看了看自己矮胖的身材,「至少對我是!」

「哦?是嗎?」潘明月搖了搖頭,「上帝還是公平的,雖然我已經不相信什麼是上帝了,美貌和才智的確可以共存,但是我會失去更多的東西,至于是什麼,我暫時不想說。」潘明月想到的是被賣到妓院的經歷,她才不想把這些屈辱的故事講給一個外人听,還是個聰明的外人。

「但是我看到了上帝的完美杰作,潘明月。」矮子說道,還是那種憤憤不平。

「隨你怎麼說。」潘明月開始打量這個地方,「我有個法子來幫準你們躲避桑德萊特的追殺,也就是那些閃電元素。」她覺得這些月族不知道桑德萊特這個人,因為他們是在桑德萊特在上古之戰中死去後興起的種族,「但是你們必須听我的,當然我不會讓你們死。」

「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矮子瞪著潘明月。

「哦?」潘明月眉毛一揚,「你的聰明和好奇開始讓我討厭了哦!」潘明月笑了出來,「你們可以不听,但是你們必須選擇死法,是讓我怎麼殺死你們,你知道,我不會把一個月族留給桑德萊特的!」潘明月抽出那把彎刀,開始無趣地轉著。

舞鳳無奈地瞅了豬妖精一眼,然後豬妖精突然笑了起來。

「我就喜歡和你們這些天才談話,一點都不累。」潘明月看到了豬妖精的表情,進而判斷到了他的想法。

「哈哈!」豬妖精放聲大笑,感覺突然長大了不少,不像是一個小孩子的舉動。

「我知道你們‘迷失者’做事的方法,我只是不想說破,但是你值得我們相信,在敵人肆虐的時候,讓幾個天才在外是最爽快的事情了,說吧戰士和智者,我能有什麼給您效勞的!」

「我需要很多聯絡設備,要特殊的,不容易被檢測的那種,而且我不希望你們和我一起行動,不過我倒有個地方可以安置你們。」潘明月露出充滿神秘的笑容,「我們‘迷失者’雖然是維持這個世界的和平和安定,但是我們也有自己的做事方案,一旦這個世界真的爛得超出我們限度,我們也會清洗這個世界,但是現在不是,我承認我們很多情況下需要奸計來戰勝敵人,不過我覺得計策沒有好壞之分,只有勝負之分。」

「我了解!」豬妖精的眼中放光,「我需要足夠的空間來完成我的設備制造,而且還需要一個足夠隱蔽的地方,最好是可以隱蔽魔法探測的地方,這樣我就可以把精力完全放在研究上,而且我們還可以保持聯系,以便我給你提供幫助。」

「跟我來,我們準備一場有意思的突破,對了,你有飛機嗎?要是有那個東西我們會很愉快的。」

「當然!」豬妖精笑了笑,「那是姐姐從軍方偷來的,希望它還能像以前那樣完美。」豬妖精看了看舞鳳,後者嘴角一揚。

「只要不炸就行了。」潘明月插回自己的彎刀,「明早我們準備出發,你們是月族人,桑德萊特很喜歡在夜晚來捕捉你們這些人的。」潘明月找了一個地方坐著。

「來吧,來我的客廳。」豬妖精看著這臭氣燻天的環境皺了皺眉頭,「我們總不能在這個地方過夜吧。」

「正合我意!」潘明月動了動肩關節。

豬妖精所謂的客廳就是一個空間比較大的下水道,但是這個地方比外面的環境更干淨,還沒有那種下水道的味道,潘明月覺得這個矮子還是挺會布置的,他巧妙的利用那些下水口和鏡子迎來了陽光,讓這個地方不需要電燈就能獲得光明。

「這地方不錯,你收拾一下吧,我覺得我們需要帶的東西不少,而且。」潘明月抬頭看著這個「舒適」的客廳,「這里需要清理下。」

「我會在走的時候引爆這里的炸彈。」豬妖精知道潘明月的意思,「這些東西很多都是見不得人的。」豬妖精轉過身看著舞鳳,「姐姐,你好明月將軍聊聊天,我去收拾下,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去吧。」舞鳳溫柔地說道,她模了模豬妖精的頭,後者愉快地離開了。

「他是你的親弟弟嗎?」潘明月在豬妖精走後問道。

「不。」舞鳳干脆地回答,然後坐到另一個沙發上,「我們是在一個月族避難營生活的,也許是智商帶來的差距,我在那個地方只有他這個一個朋友,而且我們經常一起談論一些別人听不懂的東西,後來閃電元素開始尋找我們,他們發現了避難營,屠殺了很多人,也抓走了很多人,我和他是從我們偷挖的一個地道逃離的,回想當時的情景……」舞鳳嘆了口氣,「真是太恐怖了。」

「鮮血、死亡、吶喊和那些不屬于金屬的踫撞。」潘明月好像自言自語,「你知道這些對我們來說是什麼嗎?」

「針對黑魔而言?」舞鳳開始這個年輕的將軍,這個將軍點了點頭。

「殺戮的**,無盡的超凡感覺。」舞鳳回答,「我們對黑魔的了解是這個月才開始。」

「那麼你們還了解的很少。」潘明月抬頭看著陽光,「時間還早,可以允許我說說我的故事嗎?」

「洗耳恭听。」

「如果這個世界非要分出什麼正邪的話,我覺得黑魔會是終結者,而不是什麼救世主,黑魔起源于地獄,和復仇之魂一樣是一支新興的種族,他們本不是惡魔,而是為了借用惡魔的名譽來給自己命名,我們最初的稱號是‘死神’,後來這個稱號給了我們首領一個人,我們取名為黑魔。」潘明月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殺戮是對我們攻擊能力影響最大的東西,通俗的說,殺的越多,我們的攻擊**就越強,所以我的已經姐妹在一段時間在魔域開始瘋狂的屠城。」

「你們為什麼選擇來維護這個世界的安危?」舞鳳問道。

「這出于自私,其實我們根本沒有你們想象這個那麼神聖,我們其實就是那種寧願殺掉整個城的人也不願意放過一個壞人的人,但是我們的首領在這個世界似乎學到了什麼,其實我們很多人都學到了什麼,那就是真情,或是說人類純粹的感情吧,我認為這些寶貴的東西可以抑制我們對殺戮的**,而且還能保證殺戮對我們能力的提升,這種好東西誰不喜歡呢。」

「所以說白了你們就是在自保是吧,現實世界是個巨大的金庫,沒人想失去這個。」舞鳳笑道。

「可以這麼說,但是我更喜歡你們說我們是為了自由而戰斗。」潘明月想起了滅寂,那個充滿自由的男……女孩……

「你們首領是什麼人?」舞鳳問道。

「他?是個男孩兒……或是一個女孩兒……」潘明月看著舞鳳尷尬地笑了笑。

「他是雙性人嗎?」舞鳳的臉上立刻充滿了鄙夷。

「當然不是,我們來到這個世界都是選擇了自己最喜歡形態,他是選擇了一個美女的形態,但是性格卻像個男孩。」潘明月只希望滅寂永遠別听到自己說的這些話,要不然自己會很痛苦的!

「哈哈!那就是一個長相極其漂亮的假小子啊。」舞鳳笑了起來,「但是我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和你們結盟的那個種族,鬼族,或是復仇之魂。」

「他們就是純粹的靈魂,但是也加入了惡魔,他們更喜歡別人稱作他們藍魔。」潘明月想到了理智的藍帕,藍帕和滅寂是互補的兄弟,滅寂好戰,藍帕更加鎮定,滅寂喜歡自由,藍帕很喜歡縱容自己的兄弟去干這些事情。

「原來如此。」舞鳳低著頭,「我們月族只是一個被魔域遺棄的種族,我們看過祖先的歷史,說我們是為了月神而生,月神生,我們生,月神死,我們死,但是現在我們沒有進行過一次關于月神的祭祀,甚至連祈禱都沒有過。」

「月神已經不是以前的月神了,他不再去施恩,不再用他的魔法去給他的子民以力量。」潘明月看上去並不因為月神的墮落而悲傷,「但是他還是有祭司的,或許你們不知道,他是前天使之王……」

「克拉姆是吧。」舞鳳打斷了潘明月的話,「為什麼是前天使之王?」

「因為就在上個月,天使一族已經改朝換代了。」潘明月想到了那場充滿神聖的戰爭,「現在是燁娜掌權,克拉姆會回到他的工作上來。」

「召喚月信徒?」舞鳳听到這個突然來了性子。

「召喚?不,是幫助你們對抗桑德萊特!」潘明月的目光黯淡下去,「這是一場惡戰,需要很多很多的天才,甚至需要這些人去犧牲。」

「我不怕犧牲,要不然也不會接受去做個月族戰士!」舞鳳突然站了起來,「我知道你們是戰士。」她突然激動起來,這還讓潘明月嚇了一跳,「我知道我們月族一直都是弱者,但是我們想改變這些,以前我們安于現狀,在人類世界苟且偷生,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個世界來了一個惡魔,現在他要殺死我們所有人,我們再不能這樣沉默了,如果你們黑魔和復仇之魂向桑德萊特宣戰,我們月族就要響應你們!」

「別激動,我的伙計。」作為尊敬,潘明月也站起身來,「戰爭時遲早都要打響的,但是我們需要時間和機會,現在我們已經讓他們佔了上風,雖然是利用奸計,不過我承認,桑德萊特這一場打的漂亮。」

「我會的,但是我猜測我的朋友和親人等不了多久了,我不知道他們被抓去到底是因為什麼。」舞鳳看上去很著急,似乎就是五十秒鐘前她才徹底的把潘明月當成自己的傾訴對象。

「去用來殺死‘蘑菇屯’,那是我方最強大的戰士。」潘明月真是的聲音低了很多,「他們有著月之石,這個東西我不想對你隱瞞,因為他們原本就是屬于月信徒的,它們被用來尋找你們,然後利用你們去終結月族,去終結月神,然後間接的讓克拉姆失去他大祭司的位置,然後讓他們徹底的失去月神的祝福,也就是魔域最強大的力量。」

「月之石?那不是我們一直以來守護的寶物嗎?」舞鳳听到這個有些不可思議,她認為那是一個傳奇,沒有人可以做到得到月之石並且利用它,但是她忘了桑德萊特本身也是一個傳奇。

「這是真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我的主子從一個牛頭人的口里得到的這一消息,然後我們在魔域的吸血鬼那麼也發現了這個東西的碎片,但是這一切都指向桑德萊特,因為可以操縱月之石的人必須是一個和神相提並論的東西,我想桑德萊特已經遠遠的夠格了!

「那麼我們更應該去發動戰爭,雖然我們已經輸過一次了,但是我們的軍隊不還是有嗎?」舞鳳不知道滅寂的秘密,這些都是機密,潘明月不想讓軍隊里的人都知道滅寂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到了那個時候,整個在現實世界的‘迷失者’軍團就會懷疑黑魔軍團的忠誠度,他們會把滅寂和潘明月趕下台,盡管藍帕不想這樣,但是‘迷失者’就是這麼自由,而且更加不幸的,也是潘明月更加擔心的是人類的軍方會攻擊他們,這樣正中桑德萊特的奸計,他要的就是讓滅寂和藍帕打起來,然後自己坐山觀虎斗,然後收漁翁之利,他不能成功,也絕不會成功!潘明月不允許這樣的計劃在自己的手上成為現實。

「不!我們沒有時機,我想我從事這個職業這麼多年,應該可以比你更了解戰爭吧,雖然我的年齡和那些將軍差多了。」潘明月這回是嚴肅的看著舞鳳,她緩緩地坐下。

「是……對……對不起,我太激動了。」舞鳳也坐了下來,對自己剛才的過激表現表示抱歉,「我只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可以從你和你弟弟的眼神中看出來,你要知道,我比你們都想打這場戰爭,但是我不想讓我的士兵白白的去送死。」潘明月解釋道,或是命令道,她嚴肅的口氣讓舞鳳這個漂亮女孩看到了一個指揮官的威嚴。

「謝謝你們。」舞鳳突然說道,帶著敬意,像是在對一個高層人事說的話。

「謝什麼?」潘明月被舞鳳的態度嚇了一跳,「拯救這個世界?不,我們在找回我們的榮譽。」潘明月清楚地說道。

「我覺得你就像那些從政的官員。」帶著敬意,舞鳳笑道。

「我覺得不像,我曾經參加或一些那些高級會議,我和我一個同事。」潘明月說的是魯薩,那些回憶都是在「迷失者」戰營的推薦下進行的,但是潘明月此時不想提t`l,他是她的傷心刺,也是「迷失者」的傷心處。

「那些人常常喜歡用年齡來斷定一些東西,我很多次的被認為毫無經驗,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在魔域打過多少仗,屠過多少城池,我手上沾過的血甚至比他們流的汗都多,但是他們就是這樣自傲,所以我們只能建議,直到今天,他們的世界被清洗,然後我們來幫助他們擦,我記得我的主子說過的一些話,他說過,如果你不能融入這個世界,我選擇來清洗這個世界,這個意思就是當世界讓他失望的時候,他就要做這個世界的終結者。」潘明月沒有去說滅寂正在這樣做,因為今天的世界正在打消著滅寂的信心,當他的底線被徹底摧毀的時候,他就要和桑德萊特一樣站出來喊著摧毀這個世界,到時候五大石母都會毫不猶豫地跟著滅寂,看著這個世界的消亡,看著人類在他們的做作下哭喊,無助的哭喊!

「但是卓越的人總歸是卓越的,不是嗎?沒什麼可以將你掩埋。」舞鳳開始試圖勸說這潘明月,她知道這樣一個人想要摧毀這個世界會帶來的後果是什麼,但她還不知道還有白霧、還有銀月、還有那個偶爾聰明的過分的滅寂,這些都將是終結者。

「我是個戰士,不是在官場上嘩眾取寵的小丑。」潘明月的眼光再一次黯淡了,舞鳳從她的眼里看出的只有殺戮和仇恨。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潘明月,你得學會冷靜。」舞鳳說道。

「對啊!」潘明月深呼一口氣,抬頭看著「天花板」,「是啊!在這世界上混,冷靜是必要的!」

「但是,有些時候,戰爭也是必要的!」潘明月又一次站起來,然後飛快地點了一支煙,「你們不必參與我們的戰爭,因為從你進入了這場戰爭,就永不停息!」潘明月憤憤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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