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舞姬 第九十章 痛徹心扉的苦痛

作者 ︰ 一墮落天使一

黑夜?對!他一直都喜歡黑夜,這種永無止境的黑,一望無際的黑,所有人都在這里掙扎,所有靈魂都在嚎叫!

黑夜,充滿了魔幻和想象,你前行在這個地方,一步一步的,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黑夜,充滿了殺戮和榮譽,你所走的道路很可能就是你鮮血將撒的地方,那是一場無盡的戰斗,刺殺、偷襲、魔法……你所能想的攻擊手段應有盡有,你所能感到的痛苦和失望無窮無盡!

黑夜……

這就是黑夜所能給你的!一切充滿虛幻和想象的東西,他感覺自己已經墮入了這個地方,面前是一條模糊的羊腸小道,看上去好像是自己學校的那條在「森林」中的小道,周圍是星星點點的黃色的燈光,滅寂夜視的能力很棒,但是他竟然看不到盡頭!

怎麼回事?自己不一直是黑夜的主人嗎?滅寂走在這個地方,一步步的前行,周圍開始出現了一些變化。

「秦子揚?」一個聲音傳來,他猛地回過頭,看到的是那個莫小曉,對方沖了過來,拿著一把巨大的鐮刀。

「該死!」滅寂閃開她的攻擊,本來想給這個攻擊者後背一刀,但是她突然消失了。

「什麼?」滅寂喊道,他向著那邊射出一道黑煙,但是沒有任何聲響從那邊傳來。

「有意思?在和我捉迷藏嗎?」滅寂笑道,「你是什麼東西?」滅寂的右手出現了一把漆黑的戰錘,冒著濃濃的黑煙。

「我是誰?」對方的聲音好像遠在天邊一樣,「我是你,秦子揚!」

「我不叫秦子揚!」滅寂怒吼著,「你會為此付出代價!」滅寂揮舞著戰錘,猛地扔了出去,目標是天空。

錘子沒有發生任何爆炸的聲響,滅寂好奇地看著面前的景色,「又是夢境是嗎?」最近他總是做噩夢,而且他還能知道自己在做夢,他覺得自己已經有極大的心理問題了!

「夢境不是最真實的自己嗎?」對方說道,是自己的那種甜甜的聲音,滅寂的面前出現了什麼,那是一個人影,恍恍惚惚,忽近忽遠。

「我是你,秦子揚,我是你的另一面,而你是你的邪惡。」對方露出一個令滅寂討厭的微笑。

「我要終結你!」滅寂的手里又出現了一把戰錘,他高高舉起戰錘。

「就像你殺掉莫小曉一樣嗎?」對方還是笑著,她走了過來和滅寂面對面,滅寂突然覺得自己的戰錘千斤般重,殺人的**越來越淡。

「殺人你天生俱來的東西,你永遠都躲不開的。」秦子揚說道,「而我,是你這個身體里原有的正義,你忘了?我們是由很多很多的漂亮女孩的肢體組成的。」秦子揚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我們的身體中當然也有千萬個女孩的靈魂碎片,我就是她們的集合,而你和你的殺戮正在一點點的吞噬我們。」對方突然停止了微笑,露出痛苦的表情。

「那是你們的榮幸,小東西!我是惡魔。」滅寂走向秦子揚,看著那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身體,「我!黑魔,聖十字軍團的首領要吞噬你們,但是你們並不代表湮滅,而是與我合二為一,我吞噬過很多的意志,他們都無法抗拒我的能力!」滅寂面對著秦子揚,兩個人的臉都要踫到一起了。

「當然是我們的榮幸,惡魔。」對方凝視著滅寂,她並不懼怕滅寂,「我們是一體的。」

「誰和你是一體的!」滅寂伸出手,鐵鉤撐開他的指甲沖了出去,直直的逼向秦子揚。

他看到自己的爪子刺穿了子揚的身體,但是對方卻沒有留出一點血。

「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殺死自己嗎?」秦子揚笑著,她輕輕地撥開滅寂千斤般的手,帶著驚訝,滅寂竟然退後了一步,聖十字軍團的首領竟要屈服一個小姑娘?

「不!怎麼可能!」滅寂驚叫道,「不是這樣的!你怎麼能?」

「我是你,笨蛋!」秦子揚的雙眼突然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光芒,那光芒擊中了自己,但是卻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啊!」滅寂回過頭,他看到莫小曉倒了下去,黑煙燒壞了她的臉,露出那被燒焦的顱骨。

又是一道黑色的光芒。

「子揚!你干什麼!」馮樂也倒了下去,她全身都著起火來。

「不不!」滅寂轉過身看著秦子揚,「住手!住手啊!」

「你不是恨這個地方嗎?我幫你啊!」秦子揚笑著,「幫你殺了所有人!」後一句話變成了可怕的咆哮,秦子揚一掌打開了滅寂,滅寂被狠狠地打飛,撞到路燈上。

「不!那些都是無辜的人!」他看到秦子揚屠殺的路人,剛才這個地方還空空如也,為什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人,人群蜂擁著離開,秦子揚拿出戰錘開始屠殺。

「住手!住手!」滅寂伸出手,發現手上沒有黑煙冒出來,他怎麼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沒什麼變化啊!怎麼回事!他想召喚戰錘,但是沒有什麼東西出現在自己的手中。

「該死!」他飛奔過去,一把抱住秦子揚,本想撞倒這個瘋女人,但是秦子揚爆發出的強大力量讓滅寂摔了一個跟頭。

「子揚?」呂子方走了過來,「你怎麼在這啊!」他好像對周圍的環境漠不關心,他直直的走向秦子揚。

「呂子方!小心……」滅寂的話剛出口,秦子揚的利劍就已經刺穿了呂子方的胸膛。

「為什麼!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呂子方緊緊地抓著秦子揚,然後倒了下去。

「別再殺人了!」滅寂跑到秦子揚的面前,大喊道。

「怎麼?這不是你一直追求的嗎?殺戮?」秦子揚笑著對滅寂說道,天啊!為什麼她還能笑的這麼開心,這是自己嗎?不!不是,我沒有這麼殘忍!滅寂從心里對著自己喊道。

「不!」滅寂緊緊的抓著秦子揚的手,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把戰錘,那是滅寂的死亡收割者,那是他的專屬武器!

「別!別!」滅寂看著秦子揚正盯著前方的一群無辜的孩子,那些不是大學生,而是到這個大學里玩耍的周圍的兒童,「他們沒罪!他們沒有!」

「啊!」秦子揚的戰錘猛擊到滅寂的胸口,滅寂吐出一口鮮血倒了下去,然後秦子揚緩緩舉起自己的戰錘。

「不要!」滅寂想阻止這個混蛋,但是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千斤般的重,雙腿像灌了鉛,沉重無比,他看到自己胸口的鮮血,那是自己剛才噴出的,這個女人竟然傷了自己,而且僅用一錘。

轟!

黑色的戰錘帶著致命的黑煙在那群小孩群中爆炸,頓時血肉橫飛,一群家長瘋狂的跑過來。

「快來人啊!這個瘋女人在……」沒等帶頭的一個男子說完,秦子揚的飛刀已經插在了他的喉嚨上。

「不不!」滅寂掙扎著爬起來,他半跪著看著秦子揚屠殺著那些家長。滅寂看著集中精力,這是幻像……是夢!不是真的!

滅寂緩緩站了起來,一把戰錘從他手上顯現出來,他怒視著秦子揚。

砰!

滅寂的戰錘猛地打在秦子揚的後背,秦子揚向前噌了幾步。

「你在傷害你自己嗎?」

「噗!」滅寂突然又口吐一口鮮血,他感到後背傳來一陣劇痛,「不……」

「你是校花,為什麼要听這些人的擺布?」秦子揚走了過來,她手中的武器已經全部消失了,但是周圍的慘狀還在繼續,滅寂看到了警車,那些警察拿著槍向著這邊跑來。

「但是我不想……不想殺這些人!他們是無辜的!」滅寂喊道,他發現那些警察都盯著自己。

「別動!」那些警察包圍著自己,滅寂驚訝的看了看那些人,殺人的是秦子揚啊!怎麼會是自己……滅寂低下頭,但是自己不就是秦子揚嗎……

「看到了嗎?他們不在乎誰是校花,而在乎是誰是懦夫,這個政權需要勇敢的人去打破,那個人就是你。」秦子揚拿出一個棒棒糖開始舌忝了起來,看上去十分可愛的樣子,很難想象這個美女剛才殘忍的殺害了一群孩子和他們的家長。

「他們在乎的是誰是凶手!」滅寂的雙手突然涌上兩股黑煙,黑煙散去,兩把尼泊爾軍刀出現在秦子揚的面前,秦子揚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驚慌。

「你要干什麼?」秦子揚退後一步,滅寂的攻擊撲了上去,一刀砍中秦子揚的胸口,他才不管什麼憐香惜玉呢!

「啊!」一個在滅寂身後的警察捂著胸口倒了下去,血從他的胸口噴了出來。

「你殺人了!」秦子揚驚訝地捂著小嘴,然後又突然笑了出來,「但是這就是你!」

「該死!該死!」滅寂看到警察身上的刀傷,那刀傷就是來自自己的軍刀。

「襲警!」那些警察喊道,然後就是幾聲槍響,滅寂感覺自己的小月復一熱,他看到血液從自己的雪白的t恤上流出來,這是夢……為什麼自己會感覺到疼痛呢?他感覺一陣頭暈,然後他想扶著秦子揚,這個女孩竟然伸手扶住了他,他捂著自己的肚子,然後看到了自己高隆的胸部。

「為什麼!這就是我嗎?」他抬頭看著秦子揚,「你造就了我?還是我污染了你?說啊!你們這些靈魂,這些沒用的家伙,你們藏在我的身體里一天到晚想些什麼,做些什麼!」滅寂憤怒地看著秦子揚,但是他知道這些因為她臉上的表情而顯得蒼白無力。此時的秦子揚,只是微笑著看在滅寂,好像在听一段美妙的童話故事。

「這就是你,孩子!」秦子揚像個母親對孩子一樣對著說道,滅寂看到她臉上的慈祥,超越母愛,但是在滅寂心中,那是最大的嘲諷。

「不!」滅寂突然推開秦子揚,後者踉踉蹌蹌,他看著周圍沖上來的警察,然後舉起了彎刀。

「滾!滾!」滅寂喊道,「我不是殺人犯!她才是呢!」滅寂對著那些警察喊道,他的肚子依然在流血,但是他感覺不到疼痛。

「別動!」那些警察還是用槍對著自己,其中一個開了一槍。

「啊!」滅寂半跪下來,他的嘴里開始涌起濃濃的血腥味,他感覺一連串的血紅細胞開始從自己的嘴角溢出來。

「我一直都是刀槍不入的啊……」滅寂驚訝地看著自己柔弱的小月復,難以置信,一個黑魔首領居然會被人類的武器打傷。

「那是外表的你,不是內心的,你內心是很軟弱的,但是卻充滿了殺戮,你是在用你的霸氣去掩蓋你的懦弱,不是嗎?亡魂•滅寂?」秦子揚站直了身體,她的身體沖出無數黑煙,滅寂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然後他听見身後那些警察的慘叫。

「你又在屠殺嗎?」這回滅寂是充滿了鎮定,他知道這是夢境,自己不必那些緊張,他將黑煙注入自己的傷口,那些看上去嚴重的槍傷開始愈合,他露出一個王者般的微笑,「你是假的,我沒什麼可擔心的。」

「的確,我是假的,但是我就是你啊,我只是在告訴你你即將做的事情,還有你想做的事情,我只是在間接的實現你的夢想,你應該感謝我才對。」秦子揚微笑著歪著頭,品嘗著棒棒糖。

「來吧,讓我知道你還想耍什麼花招!」滅寂露出一絲掠食者的微笑,他瞟了一眼四周的死尸,皺了皺眉頭,「你還在等什麼?」

「你就這麼喜歡殺戮嗎?」秦子揚手中的棒棒糖突然化為一團黑色的煙霧,黑煙從她的雙眼中噴射出來,差點就射中滅寂,他慌忙地閃開秦子揚的攻擊。

「哼!小兒科!」滅寂不屑地說道。

「是嗎?」秦子揚還是保持著歪著頭的樣子,「我一直都沒想打你啊!」

「什麼!」滅寂突然明白了什麼,他猛地回頭,發現身後一些死靈已經化為綠色的煙霧。

「藍帕……藍帕?」他看到一些綠色的東西,那是藍帕的軍隊,他們不是在魔域嗎?怎麼會在這里。

滅寂看到秦子揚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和自己穿著一樣的t恤漸漸被撐破,露出那身霸氣的帶著金屬肩飾的夾克,她的雙手揮舞著兩把戰錘,她的面前,盡是綠色的大軍和人類。

不對!怎麼不見桑德萊特的軍隊,如果這是未來要發生的事情,為什麼自己會和藍帕打起來!滅寂越想越覺得離奇,秦子揚突然發出一聲令喝,然後滅寂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是帶著火焰的女孩,揮舞著戰戟沖向敵群,她沖在最前面,那些人類看上去就是面包做的,被她輕松的扔來扔去。

「子星?」滅寂喊道,「停手啊!」

雙子星好像听到了滅寂的話,停下手中的活兒轉向滅寂,她的眼中是不斷噴射的黑煙,她怒視著滅寂,然後滅寂感受到了她的殺意。

「該死!」滅寂猛地閃過雙子星投來的火球,雙子星趁著滅寂在空中跳躍對他發動了沖鋒,滅寂被雙子星撞個滿懷,直接飛到身後的牆上,把結實的水泥牆撞出一個大窟窿。

「停手啊!我是滅寂!」滅寂大喊道,但是對方好像沒有听見,她舉起戰戟狠狠地向著自己砸下來,滅寂狼狽地翻滾著,卻踫到了另一個熟悉的人,對方的全身披著鮮綠色的盔甲,到處都是致命的倒鉤,她很美,尤其是當她雙手舞動彎刀的時候。

滅寂感覺自己的後背被狠狠地一擊,他一腳踢開舞媚焱,對方退了幾步,她和雙子星的眼楮是一樣的,這些姑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狂暴了!滅寂注意到一邊嘲笑自己的秦子揚。

「他們是你的杰作,也是這個世界的終結者。」秦子揚笑道,「你不是一直想毀滅這個世界嗎?現在去吧!」秦子揚揮起手,雙子星和舞媚焱一同沖了上來,這時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身影,那是凱弩,他穩穩地接住雙子星的攻擊,然後另一個人,忠誠的貞,他一腳踢在雙子星的肚子上,雙子星退了一步,但是舞媚焱趁著這個空子沖了過來,他對著滅寂就是一下,滅寂的手里突然沖出一把尼泊爾軍刀,他擋下舞媚焱的猛擊,但是自己雙手發麻。

「主子!快走,我們要受不住了!」珈藍對著自己喊道。

主子?我不是滅寂嗎?怎麼成了藍帕?對了,藍帕呢?滅寂四下環繞著,突然他肩頭一疼,舞媚焱的匕首刺了進來,還帶著致命的毒液。

「放肆!」滅寂狠狠地對著舞媚焱的臉就是一下,後者飛了出去,滅寂瞬間感到自己肩膀失去了直覺,他知道舞媚焱的毒在麻痹自己的神經。

「嘗到了自己犯下的過錯了吧。」秦子揚在那里狂笑著,「不過很快我們就要毀滅這個世界,這個世界讓我們失望!我們要毀滅它!」

滅寂突然覺得自己的肩膀能動了,他本想攻擊舞媚焱,讓這麼美妞暫時暈過去,但是他發現四周的人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荒蕪的地方。

「看看那些難民!」秦子揚指著遠處的一個黑人小孩,他們瘦骨如柴,但是他們的身邊卻有一些白胖的小孩在嘲笑他們。

「看吧!人生下來就有高低貴賤之分!你還在這個世界追求什麼公平?」秦子揚厲聲喊道,滅寂覺得自己無話可說,然後他看到了一群民間藝術家,他們在提著吉他吶喊著,這是美國嗎?還是非洲?滅寂四下看著,那些人好像在用英語訴說著自己的苦痛,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呢?是生活所逼嗎?

滅寂突然感覺自己不是從一場戰斗中解月兌出來,而是像個剛出浴的人,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是藍帕,還是自己啊!隨後另一個身影闖進自己的視線,他看到一群人在車上對著一群難民射擊,他們把用ak47射殺貧民當成游戲,那些貧民,為了生存拼命的逃竄著!

為什麼!滅寂狠狠地看著秦子揚,他沒有說話,但是秦子揚能听到自己的心語,因為他們是一體的,為什麼要讓我看這些!

「因為這是你追求公平的結果啊!」秦子揚走到滅寂的身邊,她還是那身皮夾克的裝扮,她指著遠方,那是一片海洋,在那里,人類開始捕殺鯨魚,人們用海豚的血當成成人禮的一部分,滅寂感受到那些動物的鮮血在自己的眼中跳動,他想大吼,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握緊雙拳。

「這是你要的嗎?一個殘酷的世界!」秦子揚的眼中留露出悲傷,她是自己的靈魂的一部分,她知道任何自己所想的,「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袒護人類,他們犯下了太多的罪過!」

「但是他們也有好的!」滅寂先到了白楓、想到了很多很多人,他們眼前的換面開始改變,漸漸的出現了一些趕路的行人,一個乞丐坐在地鐵,許多人給他施舍,然後畫面又到了一個山區,一個志願者教師在教著孩子們念著古文,依依呀呀,那是最美的畫面。滅寂覺得秦子揚的臉上開始露出微笑,和開始一樣,他覺得這個憤怒的靈魂開始試著平息自己。

緊接著是那些公交上的服務員,他們微笑著給乘客帶來快樂,然後是工作在肯德基的老大媽,她們快樂的向著客人喊出「歡迎光臨」。一個孩子給另一個得了白血病的孩子一個擁抱,他的手中放滿了同學捐助的錢,一個男子為了救助一個孩子被公交車撞爛了身體,但是無數司機停在醫院門口,搶著獻血。一個將要產子的孕婦,本來擁擠的道路被自行的分成兩部分,露出一條光明大道……

「這是什麼?」秦子揚笑著看著這些。

「這是人類的愛,就是可以扼殺我們殺戮**的東西。」滅寂回答,他指著那些人,「那是我們進化的標志,從此黑魔將不會成為殺戮的奴隸。」

但是一個讓滅寂感到恐怖的畫面闖進了兩人的視野,那是一個孩子被車撞倒,那輛車倒回去給了孩子致命的一擊。

「這就是人類的愛嗎?」秦子揚猛地回過頭質問著滅寂,滅寂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擊飛,他飛到了空中,卻沒有落下,他看到了秦子揚的憤怒,她腳下的大地開始崩裂,面前的城市的高樓開始倒塌,她舉著自己的戰錘怒吼著。

「我開始就是要這樣,這是一場葬月的行動!」她的面前時「紅魔軍團」,她的手里是月之石和藍帕的攝靈,她面對著月亮,「這就是一場葬月的行動!我要代替人類掌管這個世界!」

秦子揚已經瘋了,她對著那些沖來的士兵叫喊著,完全不懼怕他們的武器,她就像一只受傷的刺蝟,在心靈的震爆下對著敵人進行瘋狂的攻擊,滅寂已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一個這樣漂亮文靜的女孩能干出這樣事情嗎?難道這就是自己?

「等等!」滅寂喊道,他知道這是夢,但是他不想讓這變成一個噩夢。

秦子揚回過頭看著跑上來的滅寂,用凶狠地眼神此穿著他。

「復仇是嗎?你不就是想要報仇嗎?桑德萊特是你的敵人,你完全可以先殺了他,是他讓我們變成這樣!」滅寂張開雙手,故意挺了挺胸膛,「先去殺了他,奪回我們的榮耀!」

「桑德萊特?」秦子揚突然笑了出來,「開玩笑!」她笑的像個瘋子,滅寂皺著眉頭看著他。

「主人!」雙子星跑了過來,半跪在秦子揚的身邊,滅寂有些憤怒,因為她不是在自己面前顯現敬重。

「什麼事情?」秦子揚的話語更加有力了。

「那些孤兒院!」雙子星請求著指示。

「都殺了!」秦子揚喊道,「他們長大了都是這個世界的禍害……」

「等等!」滅寂喊道,雙子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這讓滅寂遲疑了一秒鐘,雙子星得到命令很快下去了。

「等等!子星!」滅寂追上去,但是卻沒有了她的影子,他回到秦子揚的身邊,後者訕笑著自己,「為什麼?他們沒有任何過錯!」

「人生下來就是罪惡的,這是你說的哦!」秦子揚樂道,然後她舉起雙手,一座大樓倒塌了,「讓這個世界在我的面前顫抖吧!」她喊著,話中充滿了仇恨。

「這不是我要的,這不是!」滅寂又陷入了悲痛,但是他告訴自己要保持清醒,因為這是夢里,這都是假的,不是真正的毀滅,而是自己的心魔在作怪!

「這就是!」秦子揚突然一把抓起滅寂,一個漂亮的女孩抓起了另一個,而且把他高高的舉在空中,滅寂瞪著腿,他感覺秦子揚千斤般的手勁讓自己無法呼吸。

「你……」滅寂感覺自己就要死了,然後他雙眼立刻沖出黑煙。

「啊!」秦子揚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倒了下去,滅寂掉落下來,他看到秦子揚慢慢地消失,化為一團黑煙,但是其他人呢?滅寂回過頭看到的卻是一支無情的黑魔軍團,他們對著這些人類燒殺搶掠,他們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然後一個個的倒下,帶著不甘和墮落,永遠死去。

「不!」滅寂緊緊的閉上眼,即使是夢境,他依然很絕望,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雖然那個秦子揚不是他,但是他還是有著深深的負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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