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火姒跟著眾人在整個山林里已經轉了半個月了,仍然是沒有找到那座通往樹海的道路,大伙都有些心灰意冷了,唯有長老鐘離海東仍然在堅持。
「本來沒有踏入大黑牯山之前,我還只是將信將疑,可是這些天,我越能確定這里有些不對勁。」[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你們或許可能感受不到,但身位仙梯神藏期的我,能嗅到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在整個大黑牯山間彌漫,我敢肯定,這一定是一場大的變動的前期境象,接下來一定會有驚天動地的大變動……」
長老鐘離元宗神神謅謅的這樣說著。
既然長老都這樣發話了,眾人也只好作罷,畢竟眾人都是以長老馬首是瞻,不過私底下大家伙都對長老的話不是有多相信。
仙梯神藏的武者激活著肉身的最大潛能,除了肉身返古,體力和身體強度近乎遠古巨獸,甚至有時候,一些武者會產生一些特殊的變化。這些變化都不足為外人道,有人是產生「他心通」一樣的能力,能夠洞悉他人的心念,也有些人則是有如「末卜先知」,五識靈覺變的超乎異常,能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料中前知,趨吉避凶!
長老鐘離元宗不知道是不是到達了這個程度,不過,大多數人都只是抱著觀望狀態。
又過六天,異變仍然沒有發生,可是卻突然冒出一些讓人想像不到的境況來了。
原本,有幾位鐘離一脈的青壯武者一直在充當暗哨的工作,他們捕捉到一些蹤跡,顯示有一群不知身份的人馬也出現在這邊大黑牯山脈里。
「這是馱獸的蹄印,光看痕跡這群馱獸至少有五十多頭。」
鐘離海東大叔听說之後,立刻來到了發現蹄印的地方。
「這麼整齊確實很想是一支馱隊,不過這種山嶺里,沒有任何商隊願意經過,這究竟是怎麼會事?」
大叔見多識廣,但是見到這一幕也心生詫疑。
「那,難道不會是居住在這大黑牯山脈的其它村落嗎?」
辛火姒也跟了過來,這些天他都有跟在大叔的後面。
突然一個人影橫刺里沖了出來,他身穿獸皮衣飾,想也知道是村落中人。
他一來就匆忙開口。
「除了這里,還有三四處這樣的痕跡,長老都已經過去察看了……」
「有同樣三四處這樣的痕跡……」鐘離海東模著下巴。
「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這不是什麼正經的馱隊,而是一批運送輜重的隊伍。」
鐘離大叔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重,沒听說大黑牯山脈有大陳的兵營屯駐。」
「我只是瞎猜,你也不用當真……」
鐘離海東雖然嘴上這麼說,臉色卻十分慎重。
「我從末見過那支馱隊行進起來會如此的步伐一致,這分明只有伍列才會按照這樣的隊列在這種地形上行走。」
眼下光是推測,也得不出什麼結論。一群人也只能折返營地。沒想到一會來,就發現營地諸人都露出不妙的神色。
「長老,到底是怎麼會事。」
鐘離海東大叔趕緊問道。
「這事比較麻煩……」
長老鐘離元宗沉寂了一陣,才低聲答道。
「恐怕是糧草輜重,是休國的輜重隊伍……」
「休國!」
鐘離村落的諸人都神色動容,高高在上的五大諸侯國之一的大休,什麼時候這麼深入大陳月復地,而且這麼一大群輜重重隊伍,其下之意,已經不言而喻了。
「休國想對我們大陳用兵……」
不少人的神色驚疑不定,在場的諸人都是武道強者,平時是天塌在面前,也末必會有動容的人,可是听到這個消息,也是心情起伏不定。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流血飄杵。
即使是那些站在金字塔最頂端,根本不在乎世俗的權力機構的的絕世強者,把王朝更替,繁華變遷,視為浮雲的他們,也不會小看諸侯國的震動東庭的力量,任何強大的武者也不會小窺世俗的權力中。
縱然是稱雄天下的武道強者,在面對諸侯雄國這樣的龐然之物也要忌憚幾分,這樣的國家機器運轉起來,就算極道之上的無上宗師都要磕出一層皮來。
休國是五大諸侯國中最為強盛的一個,國君早有稱王稱霸的意圖,這數十年來一直在積極籌備軍事,不過身處大陳的子民,卻很難想像到這位不近不遠的鄰居正在磨刀霍霍,準備對準自己下手。
「休國離我們大陳國隔著兩個小諸侯國,我大陳以兵家學說立世,最擅于兵鋒,這休國為何要特意來這里大動干戈。」
在場的諸人本是沉靜無聲,這時有人發出難以理解的詰問。
「休國一樣都跟我們大陳不對盤,大陳位置扼守住了咸寧三道,休國一直立圖進入
東庭中陸的中心地帶,也就是大隳中心上玉京,歷代強勢的諸侯霸主都是把強勢的觸手伸到此地,挾天子以令諸侯……」
元宗長老心性老練,稍加推測就得出一個結論。
「這次用兵恐怕是預謀以久了,這樣看來
,無論如何我鐘離一脈都必須盡快離開大黑牯山……」
長老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帶領族人離開此地。
「長老,我們發現了那些馱隊的那些人了,他們在前方的一座山谷駐扎……」
一批在外面察看的村落中的幾人趕了回來,他們已經發現了那些休國的馱隊,都集中在前方的山谷里。
「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人……」
辛火姒跟隨著眾人來到一座山勢較高的峰頂上,這里生長郁郁蔥蔥的古木,透過樹隙,確實發現一支運送糧草輜重的軍伍,這次軍伍全部猶一群修有火種神藏的軍卒組成,除了十幾匹馱獸,那些運載輜重所車隊全部都是一頭頭機關獸,這些機關獸,身形如巨大的毒蠍,除了三對怪足,前方還長著一個怪模怪樣的鐵輪。
「傳聞中,公輸武閥的元老公輸大雄已經入住了休國的供奉院,這麼說來這就是鞁磨妖輿了……」
元宗長老居住在遠離塵煙的大黑牯山,也不知道從哪里知到這些小道消息。
「鞁磨妖輿!這種形式的機關獸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了?」
辛火姒用神凝視著這座機關獸,公輸家的機關秘術堪稱天下一絕,他對機關秘術也略有所知,可是當他目光投向這座鞁磨妖車,卻沒能從中感受到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要說奇怪,也只是形象怪異,這奇異的毒蠍造型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用意……」
記的初次見到連山戰樓已經讓辛火姒驚贊不已了,這鞁磨妖輿形象怪異,恐怕並不是這麼簡單的東西。
「鞁磨妖輿、鐵蝟魔車、青螺鬼舟這是機關大師公輸大雄最為杰出作品,每一件都有鬼神難測,無法深量的多端變化……」
公輸武閥雖是千年武閥聖地,族內卻多出一些機關秘術的大家,這五十年來,公輸家最為盛名的就是機關大師公輸大雄,這位公輸大雄在機關秘術上造詣憑深,他隱居在公輸武閥內不問世事,全心全意專研機關秘術,也不知道休國是使了什麼辦法,竟然將這位機關大師請入了休國的供奉院,成為了休國供奉。
按道理說,像是公輸大雄這樣的人物,世間除開機關秘術,已經難有什麼事能讓他動心,很難想像這般的人物,竟然會入住休國的供奉院。
「也不可能是脅迫之類的,否則的話,公輸武閥也不是好惹的主,要讓公輸大雄這種大人物加入供奉院,雙方一定達成了重要的條件。」
听到了長老的話,身處大黑牯山脈的村民們還好,一直認為自己是大陳子民的辛火姒卻有些難以想像,休國是大陳這種中等級別的小國度的十倍大,相對的兵力也是本國的十倍,萬一發生戰爭,後果可想而知。
「看來這大黑牯山是真不能待了……」
有人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就在這時候,辛火姒發現不知從哪里彌漫起一道熟悉的煙氣霧藹,這場景是這麼的熟悉,慢慢的把眼前的一小片山谷全數包圍了起來,那支鞁磨妖輿和軍伍的身影在這時候也若隱若現,漸漸沉入霧氣里,這片霧氣是出現,跟辛火姒某一天的經歷完全吻合上了,讓他很是自然的想起了那一天的境象。
「沒錯,當時也是這樣冒出一股霧,這豈不是跟我踏入那片樹海十分相似……」
辛火姒終于憶起了當天發生的事件,當時也是突然產生了一股霧氣,他剛開始也是習以為常,之後,就莫名的深入了那邊樹海。
簡直就想是,那邊樹海是可以自我移動的,就跟關于樹海的傳言一樣,為什麼幾乎很少有人踏入其中,而且一旦進入就在也進不來了。
「這不可能,天下間哪有可以自然移動的樹海,就算樹海可以移動,那麼樹海之中的古墓地宮又是怎麼活動了。」
就在辛火姒漫腦子胡思亂想的關頭,身邊偷偷視察著山谷的村民之中,有一個人突然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