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踫上那仙梯神藏的武道高手,僅憑這些人又怎麼能從對方手里討得了好處嗎?」
「這點,還請曲公子放心!」
萍煙使者回應道︰「奴婢,可以肯定的告訴公子,那位仙梯神藏的武道強者不會踏入界河嶺半步,這是界于雲台、南禽、仙罡三家的協定,那位高手只會待在界河嶺外接應,並不會親身前往界河嶺……」
「有意思,這樣看來雲台、南禽、仙罡三家也不是一條心的,雲台塢堡是不是也派出什麼人物來了。」
「雲台塢堡確是也有門人前來,不過我們的消息不足,沒有探听到究竟是誰,我手上的情報顯示雲台一脈並沒有出現過血裔傳承者,我懷疑是否是雲台塢堡雪藏多年的高手。」
不過說出這話的萍煙使者也是拿捏不定的說話,血裔傳承者何等到少見,裴烈、綾夜卿這樣的人物哪有可能這麼容易就冒出一個來。
「如果只是這些閑雜人等,或者是那名仙梯強者不踏進界河嶺,我自有把握應付局面,可就算奪走大化黑天蓮和秘魔仙珍,我們又怎麼才能從守在外圍的仙梯神藏武者手中逃出升天!」
「只是仙梯神藏的武者才能對抗仙梯神藏、這也是奴婢提議跟曲公子聯手的緣故,本門的一位長老正在大陳境內,他很快就要趕至界河嶺,只要本教長老到此,大局就定下來了。」
「貴教的如意算盤打的真不錯,等到那位門中長老趕到,恐怕不僅是大化黑天蓮,就連秘魔仙珍也要落在貴教手中。」
曲公子不無諷刺的道︰「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換成我自己,有這麼好的機會,何不把大化黑天蓮和秘魔仙珍一同收入囊中。」
「奴婢不會這麼做……」
那萍煙使者不以為然的開口︰「曲公子在七煞門中確實是不顯山露水,可是奴婢深知,夜君紋耀的傳承者的來歷自然是尊貴非凡的,更不用說曲公子身後的那一位,足以我貴教上下對公子敬崇有嘉!」
「陰山十三涯果然了得,這麼隱秘之事,你們的耳目都能探听的到……」
曲公子收攏起折扇,十分佩服的拍起手來,不過他的眼神最是凜冽寒冷,有驚人殺機流動。
「曲公子不要誤會,夜君紋耀的傳承這數千年只出現過一次,東庭中陸知曉其中含義的人恐怕都沒有多少,不過我聖教屹立當世多年,乃是遠古道門的一脈傳承,這類秘辛也只有才會得知……」
曲公子沉呤片刻點了點頭。
「好吧!你的提議我就答應了。」
「既然如此,奴婢還有要事,半日之後,我們在界河嶺相見吧!」
萍煙使者說出相邀的時間和地點,霧蒙蒙之下動人心魄的繚繚身影,淡薄的散去,仿佛融入霧氣里,泡沫身法,如露如電、著無半點痕跡。
「少主,事情有變,是否要請出老主人出馬!」
抬著軟榻的面具怪人冒出一個聲音。
「就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犯的著讓師尊輕自出馬嗎?那豈不是顯的我這個做弟子太過于無能……」
對于這個建議,曲公子只是冷哼一聲。
「雲台、南禽、仙罡,別人畏如蛇蠍,在我眼里還真不算的上什麼?出發,我倒要看一看,有誰能從我手中搶中那秘魔仙珍。」
他又重新坐回軟榻上,沉默不語,可這種沉寂似乎在無聲的宣言自己的誓在必得。
距此地數百里開外,巍峨的大岳挺拔,群峰之間垂雲環繞,忽然一聲戰鼓雷鳴的聲音直沖雲霄。
「吼昂!」
一頭身形龐大的八臂蠻獸仰天長嘯,發出震天怒喝,它的身邊是同樣的一群八臂蠻獸作勢咆吼,使的山石抖動,群峰顫憟。
一**聲浪潮流,威猛像是落地的山雷,一團團氣流被驚擾的炸開,音浪波紋沖擊,臨近的草木,觸之皆裂,像是無名鬼神揮動戰鼓,奏起殺伐戰曲。
「八臂邪猙,古獸末裔,可惜愚昧無知,空有絕世血統,卻只是不入流的一頭畜生!」
說話人的語氣極為猖狂,要知道這八臂邪猙血統來自遠古巨獸的種族,這樣的一頭八臂邪猙終其一生,也未闢能開啟靈智,覺醒血脈,可是一生天賦怪力,能捍動山岳,力搏猛 古象,是一等一的異種戰獸,可是這說話的人,卻全然瞧不上眼。
這人身高七尺,身形矯健,眉宇之間英氣逼人,他一襲長發自然散開,舉止投足,都有一股充沛的野性。
「你們這些不成氣候畜生,盡管一起上吧,在那里鬼吼了半天,莫非是怕了。」
這群八臂邪猙確是靈智末開,可也不是完全的泯滅,它們或許听不懂這人說的是什麼,可是對方那種輕蔑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面前的人類,身體有一種莫名的氣息,引得這些嗜血如狂的凶獸異種也不敢輕易做出什麼舉動。可面對對方一二再,再二三的挑釁,這群八臂邪猙中長的最為健碩高大的那一頭,再也忍不住了,它自出生以來,就是眾獸之中最為強壯的一頭,縱橫這片山脈,無有匹敵,方才被這人類的氣勢所阻有些心生怯意,可是這會兒回過神來,就只覺的憤怒異常。
它朝著空中一躍,八只巨臂捏起堪比玄兵的利爪,要把眼間的小人撕個粉碎,在這莽荒群岳里,沒有任何一個物種可以挑戰它的權威,觸犯了它,就要死,就要被啃嘶殆盡,這是獸族的法則。
它低聲咆哮著,沒錯,一撲而去,它總算從初見到這個年輕人的恐懼中恢復過來,只有血腥的撕殺才能讓它重新擁有無上的權威,它是部族中的王,也是這片山脈的「王」。
當那八只鐵臂上的利爪越發的靠近那個青年,它曾經的英姿又再度找了回來,任你是什麼東西,在這些能扯裂山岩,捍動大岳的利爪面前,都是一些肉塊罷了。
肯見著利爪越來越近,它幾乎能感覺到就在下一刻,這個體內有著莫名氣息的人族就像被開腸破肚,肺腑髒器都從腔月復里拉了出來,撒的滿地都是。
「喀啦!」
但那只是一時的錯覺,在它驚愕的目光里,八只利爪確實按在對方的身上,只是那是密密麻麻布滿著銀色鱗甲的肉身。
這些銀鱗從他的皮膚上浮現出來,每一道銀鱗都形狀完美,有些皮膚角質的特征,融入肌理、隨著人類的吞吐氣息,自由的開翕著,這些銀鱗特征奇異,它並非是獸類的鱗甲,更像是一層戰鎧,每一片都有縷縷紋路流轉,跟陰陽家所繪的符策相同,透著一種無機質的光輝。
那語氣猖狂在人類,正用冰冷的目光撇了它一眼,他的額頭上一個銀色的螺角穿了出來,這只螺角擁有不凡的氣息,像是一頂冠冕出現在這個人類的頭頂上。
這就是「角蚩之軀」,而頭頂的銀色螺角,正是這種神秘的血裔被激活後的證明————————角皇冠!
「廢物,給了你機會,不僅連我的角蚩甲也破不動,連讓我退後一步也辦不到,還是去死吧……」
這青年只是冷哼一身,身子化成一道銀色流光,只接從八臂邪猙的身體里穿了過去,那百片山林里最強大的異種,立刻四分五裂,碎屑裂的滿地都是。
這青年一眨眼,就沖入驚慌的獸群,銀光所到之處,就有血肉紛飛的殘酷景致,大半的八臂邪猙都被他輕易誅殺,有的連手都懶的動,只是奮力一鑽,就從膛肚內撕裂過去。
只有少數一些離著族群夠遠的八臂邪猙才能逃離這片修羅場,可是等著它們絕非是什麼好運的下場。
「我說綾姐姐,這位裴烈師兄的手段也太難看了吧!這種人也是仙罡門的親傳弟子,屠戶都比他有情調的多,這哪是戰斗啊,分明是宰豬宰養……」
青年的身後,守著兩個人影,一左一右把山道封鎖住了,說話的是兩人中的一個少年,看上去年歲不是很大,穿著一襲黃衫,眼楮懶洋洋的半睜著,顯得滿不經心,他的身後背著一個黃皮葫蘆。
站在他右側的,是一名戴著白紗披散的斗笠的青年女子,那黃衫少年喋喋不休的說了半天,她也沒回上半句,就好像是個不會說話的木頭人一樣。
這兩人守在這里,是為了防止這些八臂邪猙逃月兌出去。
「唉,我還真是倒霉,怎麼踫到這樣一對麻煩人物,一個是三句話談不攏就要開打,另外一個是說的嘴巴都要裂了,也休想听到她回一句話。」
嘴上說的是漫不經心,可是他手底下也沒閑著,手指一點,那黃皮葫蘆就噴出黃沙一樣的流火,這團火光似沙非沙,似霧非霧,似液非液,傾沙流轉、塵暴旋飛。
那些些逃月兌出那名為裴烈的青年的屠戳之手的八臂邪猙也不好過,他們一撞上這些黃沙色澤的怪火,就落的詭異融化的一團黏稠的液體,被卷入黃沙流火里,融成一團,使的這黃沙流火更為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