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18
九道光暈一閃而過,周瞳不得不把金光縱地法運轉到極致,身側的潮流一般的金光徹地流轉,金色火花如水銀泄地,散開成一道道波光,那是一道「一氣貫九霄」打在了金光縱地法上,
使的流轉在地面上的金光波瀾都是一陣抖動,但很快,攪動的龐然巨力就把這種小威力的空波彈了開來。
這一氣貫九霄的戰技,竟然是無差別的攻擊,除開手拄著說狐刀的鎮定自若的辛火姒,其他人都受不了這股沖擊,不得不向後退出一步。
「就憑這種技倆,就想逼出我的身形來……」
「一氣沖九霄」這種分化出來的空波,忽東忽西,一散開來就毫無規律的亂射一氣。
恐怖實際戰力相當有限,不過這種招式對于周瞳來說,還是太簡單了一點,九道空波趁勢散開,毫無規律的在一霎那突然爆炸。
周瞳不得不斷改變自身的身法,但速度始終沒有降下來,按賭約所說七十招已經過了五十多招,兩人交手不過電光火石,幾乎是一轉眼的功夫,五十多招眨眼過去了。眼見著很難逼退周瞳停形,這樣下去,當真是連邊都擦不到,大成金焰跟命輪境界,畢竟是相隔了幾個境界的修為,情急之下,他心生一念,手中的混元鋼鍛造的金鞭直接擲了出去。
「呼哧————」
破風而去沉重的金鞭,突兀的形成一股大力,這是岩老大全然發力的結果,金鞭挾帶著一股惡風,竭盡所能的擲搠,使的金鞭化成一桿沉重的標槍,撞在空氣上蕩開一圈漣虛空都在強烈晃動。
周瞳哈哈一笑,這種攻擊怎麼可能踫到他,岩開泰分明是黔驢技窮,已經沒有什麼手段了,才出此下策,眼見那根金鞭遙遙飛來,周瞳騰挪百變,步形身法看上去無懈可擊,可就在那根金鞭飛過來的瞬間,他突然腳下一個踉蹌,正面朝著金鞭撞了過去,在一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就好像把臉湊了上去一般,正面撞在了金鞭上,這場賭斗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跌破了一群人的眼鏡,分明是變成一場鬧劇。
「剛才發生了什麼……」
有人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方才發生的一幕,讓不讓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楮花了。
而那周瞳正面撞在金鞭上,竟然當場昏過去了。
「贏了!我們贏了!」
雁翎銘最先反應過來,他興奮的喊了起來。
那群披著烏木靈鎧的眾武士都是一副無法相信的表情,那年輕武士見到這一幕則是冷哼一聲一甩袖袍,對最後的局面十分不滿,他折身而返,一點也不想理會現在的景象,獨留下他身邊的那個商隊領隊來處理這個爛攤子。
「按照方才的賭約這一局我算贏了。」
岩開泰擦了擦頭上流下的冷汗,這局實在是贏得蹊翹,不過贏了就是贏了,這個確立的事實是不變的。不過他還是有點擔心對方無法接受,反而借機滋事。這批人高手眾多,心氣不小,這樣的贏面不一定是對方所能接受的,如果真到了那個程度,反而是一種麻煩。
「那既然如此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罷,大家都散掉吧——————」
貌似是這家商隊頭領的中年人看到那年輕武士轉身就走,神色有些慌張,他揮了揮手,招呼眾人可以散去了,那批身披木甲的眾多武者,都是沉默不語,臉色大多都不好看。
他們听到了這中年人的話,紛紛散開,順道還把那周瞳一並帶走。
岩開泰撿回金鞭,又跟對方的那位的中年人議論了一番,這才退了回來,辛火姒也把插在附近的說狐刀拔出,嗆啷一聲,返還鞘中。
「靈覺的感應的大致的距離,大概要有三十丈的距離,速度上還是太慢了,遠遠做不到元霆感悟真法里所形容的‘一念生滅’的層次,加上太耗費心神,發動起來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遠遠不夠拿來實戰。」
方才他再度施展元霆感悟真法的秘術,不過效用遠遠沒有原先所估計的好,若按照元霆感悟真法所記載的,這種秘術武法一經施為,無形無相,來去無影,每一擊都暗含凌厲殺劫,如雷霆攻伐、催蕩邪穢,根本無人能抵御。唯一可惜的就是,聖遺秘術的威能,哪是這麼容易就能實行出來的。就連神茶郁,神茶火砣兩位長老也不過只提出一個理論依據,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實踐,雷脈秘術現如今也唯有辛火姒一個傳人。除開辛火姒外,再無他人能夠修習,所以這種秘術唯有一條理論,真正在實踐還要辛火姒親自動手嘗試。
這種演練的過程,肯定伴隨著大量的失敗的過程,關乎這一點,辛火姒早已心知肚明,他這些日子來一直在暗地里操練這一秘術,好在這種秘術,本來就追求了無痕跡的運轉,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人發現。方才辛火姒巧手施為,忽然成功了,讓這種無形無影的秘術在周瞳施展金光縱地法的時,無聲無息的釋放出這一秘術。
秘術的威能十分大,這才能能破開金光縱地法的防御,讓周瞳一個踉蹌,迎頭栽了上去,被金鞭直接一擊砸在腦門上,這才當場昏了過去。
這個周瞳怎麼說也是四重命輪的武者,實力也不弱,如果不是太過得意忘形,也不會這麼快就中了一招,得了這麼一個下場。
「也是貪心不足,若不是對我的兵器心生貪戀,哪會換得這麼一個下場。」
辛火姒有種猜測,對方似乎這般行動,是沖著自己來的,不可能,這把說狐刀的品階已失,普通人又怎麼能看出這把玄兵的神妙,除非這些人來歷不凡。這支護團真是古怪十足,讓他心中生出一份不安感。
「他們身上穿的木甲,倒是一個線索,待會還是去向李夫子求證一番。」
賭贏了這一局,返回自家營地的眾多商客都臉露喜色,方才那個大商隊的護團的一干武人,張揚跋扈,盛氣凌人,方才的種種舉動,無非就是為了羞辱眾人,只要是明眼人大多都能看出這個局面,沒想到百般算計,結果還是被反過來羞辱,想到這點,商客們都有些大出了一口氣的感覺。
「岩老大,這次要多虧你了。」
營地里,不少客商都朝著岩老大敬酒,陳國盛興兵家流派,最為尊重強者,岩老大不過大成金焰的水準,就能硬對對的抗住一位四重命輪的武者,在眾人眼里,那當真是了不起的人物。
「不愧是出身自郭尺塢堡的人物,果然不凡!」
這時說話的,是方才對雁翎銘招惹是非,十分不滿的一位客商,這會也臉色紅潤的舉杯痛飲。
「來來來!莫老三的粗釀,喝的就是一個夠勁。」
這是一個跟著吳老渾等人同行的客商,這時舉杯致意,莫老三也是這批客商中的一位,常年來往周邊三個小國,以販酒為生。
「胡扯八道,那些什麼‘流雪澗’‘瀛台金爵’,那種溫溫吞吞的酒,都是些娘們才喝的,我莫老三的粗釀才是像岩爺這樣的漢子喝的好酒。」
那莫老三是個有些駝背,一听聞有人說起自己的酒來,立刻勃然大怒,訓斥起來。
流雪澗、瀛台金爵,指的是東庭中陸一等一的名酒,唯有王公貴戚才有資格享用,一杯酒的價格就要用上千金銖來衡量。
「那些外域人的護團來到我們大陳,還是這麼囂張跋扈,岩老大這次總算給對方一個教訓,要不然還真讓他們小瞧了我們大陳國!」
辛火姒听了吃了一驚,連忙扯住對方的袖口,低聲的問道,「這位大叔,照你的意思是,那批護團都是本國的人。」
「當然啦,我做的幾十年的皮貨生意,每趟送貨都是一路北上,是不是本國人,听一听口音就能听出來。有些人在外面待的久了,也能說些陳國話,不過不管怎麼掩示,口音里還是帶著些外域的口音,我是猜不出來他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反正不是我大陳國的人。」
「原來是這樣啊!」
辛火姒跟這人的交談不過是這場既興宴席的一個小小插曲,不過這件事卻在辛火姒的心里留下了根。
雁翎銘因為這次撞了大禍,沒能參加這場宴席,反而連李夫子都受到了驚動,竟然意外的走出了那輛漫游鬼蛛機關獸,受不了常慶等人的盛情相邀,也加入了宴席。
辛火姒感覺酒水有些喝多了,他借口出去吹吹步,實際上是打算借助「紅蓮轉生法」的秘術,讓腦袋清醒一下。
沒想到剛走出來沒幾步,就被一個人喊住了。
「辛小哥,還請等一下。」
沒想到喊住辛火姒,竟然是岩老大,他身上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衫,大概是酒水喝多了,酒氣升騰上來,感到有些熱氣蒸騰,這也說明岩老大的修為還沒到達一定高度,否則真正修為精深的武者不會有這種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