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30
這支七八百人的軍團,是適合日夜奔襲的輕裝騎兵,他們全身負重不多,身上的鎧甲是一道道鐵環魚鱗一般緊扣,攜帶的武器是一件單鋒騎刀,馬鞍上懸掛著一副沉重的弩弓,每個人大概能攜帶四十支弩箭,弩弓和弩箭是他們最重的裝備,他們帶的行軍干糧不多,這群騎兵在荒漠上行軍迅速,已經奔疾了一天一夜。
為首的武者摘下頭上的深綠色的兜鍪,從頭盔浮現出一張黝黑的的面龐,這張臉難道是——————
若是辛火姒待在這里一定驚訝無比,這人正是和那個休國的年輕武士身邊的那個手下……也就是那唯一一個,乘坐著符獸最終逃出升天的羅沸。
這人本來中了辛火姒一勢刀勁,辛火姒本來認為對方中了這一招後難以活下來,沒想到這人不僅逃出升天,還出現在了這里,他看上去不僅傷勢盡復,功力似乎還有增長!
羅沸半眯著眼,遙望著遠方的地平線可以看到陳國的陸地,他的眼光充滿著對大陳國的虎視眈眈。
一陣風塵吹過,這次軍隊絕塵而去,荒原上流下的漫漫蹄痕,很快被風沙所掩蓋。
江瀾城、鬼雄台!
強大武者之間的對決,只爭一線戰機!
鬼雄台的高台上方,兩股無形無貌的「颶風」在鬼雄台上對峙,這是強大的武者釋發昂揚的戰意斗志。
神華絢爛,血氣洶涌,激烈的一場大踫撞,可怖的波動,如一片星域墜落了下來,一方鬼雄台變成了一整座戰場。
兩個絕代武者互相殺到眼神透紅,他們的真氣元勁霹靂啪啦在虛空中不斷爆鳴,兩人凶暴的出手,血肉不斷飛濺,兩個人都被對方的戰技殺的血肉模糊。
最後其中一位披著青色披風的武者,勝出一線,冷冽的掌刀飆射出來,出手的瞬間就能形成罡氣鋒芒,從他的頭上斬殺過去,直接把對方的腦袋都削掉下來,鮮血沖空而上。
這曾經是一個絕代翹楚,眼下他的頭顱高高飛起好幾丈,跌落在鬼雄台下,似玉淪塵土,成就了鬼雄台下一塊褐色血跡。
「元渙門,衛法先,勝!」
身披青色披風的武者雖然勝出,卻也身負重傷,退下鬼雄台之後再也難以為繼,不停嘔出干涸的血塊。
「縱然勝出此役,卻也身負難以輕拂的暗創,日後也是為患不小!」
人羆九衛居于末席的白雲托正是身患舊創難平,才死在水銀魔血的傳承者邪崇勝手上。
老夫子嘆了一口氣,這種級別的武者對決,不拼盡全力很難分出勝負,可是一旦全力出手,就沒法保證能收住手,兩個絕頂的武道高手一舉一動,都是挾帶著無匹戰力轟殺過來。
「可惜這些人都是我兵家門生,壯志未酬,卻在同門對決中橫死當場,真是可悲可嘆!」
這些人都是未來的兵家流派的新生代的人物,每失去一人都是兵家流派的損失……
鬼雄台不過短短的一段時間,先後有五組高手對決,其中有三人喋血高台,染紅了這座古老深沉的擂台的一角。
悚然的殺氣在這座沾滿死者怨氣、亡者戾氣的鬼雄台上虛芒一閃,令人心悸。
五組高手對決,最終余下不過數人,鬼雄台之役就是這麼殘酷。
「這幾場喋血大戰,不知道能有幾人勝出……」
看到這班景象,無人不動容。
「第六場,白駝門辛火姒,對陣,玄翼門,孔帝!」
當宣讀第六輪的對決的一剎那,城池內部的人群喧嘩起來,玄翼門,孔帝是一位驚才絕艷,是一位年輕的翹楚,威名鎮動四方,他的修為在命輪七層的巔峰,戰績驚人,最起碼有過挑戰命輪八重的武者,跨階對決險勝,那一役戰的極為辛苦,不過孔帝還是支撐了下來,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他除了戰力驚人,都能挑戰命輪八重的武者,說起來這場險勝,也奠墊了他絕世武者的戰績,
他曾經有一個傳聞,說這人在外游歷多年路過一條赤火溪,斬殺過一頭凶暴的鼉蛟;鼉蛟是一種在傳聞中擁有真龍血裔的蠻獸,算是一種特別的異種,並沒有載入《地孽經》中,不過這種凶獸為禍甚大,戰力也相當恐怖,一兩個命輪九重的武者都很難捕殺一頭鼉蛟。
對于孔帝擊殺一頭鼉蛟的傳言,不讓人將信將疑,不管傳言的真相如何,玄翼門的孔帝可以搏殺這等凶獸,真實戰力可想而知。
孔帝對決辛火姒,勝負如何,恐怕不作二想!
「退下去吧……」
孔帝是一個俊美的年輕人,臉如刀削,皮膚呈古銅色,身姿雄健有力,他不知道修煉的是什麼樣的功法,通體被沖霄的白金色光暈所籠罩。
在辛火姒眼中,這一道白金色光暈仿佛隨時都能蛻化成一道金色的王者羽翼!
「這莫非就是玄翼門的戰技武學————毗羅白金斬!」
毗羅白金斬,是一種無上傳承,是一種氣兵戰技,一經催吐元功,就有一道白金劍氣,演化萬千,如大鵬振動無數羽翼,萬劍橫空,順逆由心,亂天動地。
「以你的孱弱修為,接下來是不可能勝出的,不如早做打算趁早退出……」
孔帝雙手抱胸,眼神冷漠無比,盯著辛火姒的眼光就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辛火姒仿佛听不出里面的譏諷意味,他笑嘻嘻的開口。
「多謝閣下提醒,不過我還想試上一試,萬一……我是說萬一,我勝了怎麼辦———」
「萬一你勝了!」
神情冷漠的孔帝听到辛火姒這麼說,幾乎啞然失笑,不過他為保持自己的冷酷的高手形象,仍然維持住原先的態度。
「假如,你真的勝了,我就繞著鬼雄台一圈學狗叫————」
孔帝不過抱著戲謔的態度說出這麼一番話,沒想到辛火姒卻板著臉義正言辭的開口。
「閣下果然高義,不過打這樣的賭對你來說實在太過于不公平,為了以示公平,如果我敗在閣下的手上我也會去繞著鬼雄台一圈學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