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2
高手,這絕計是一個武道高手,頭戴著黑紗笠帽,著大宛國武士打扮的人,渾身釋放著恐怖的戰意,像是燒的滾燙的炭爐灸熱的氣息四面擴散去。
原先靠近這座的客人紛紛拂袖離去,感覺無法忍受。
「有點奇怪,他的修為若隱若現,我竟然有些看不清?」
不少在場的新一代的兵家介士都是心中一凜,這是一個能跟他們一爭高下的強者,他本來籍籍無名,眼下出現在這里,為的又是什麼?
「怎麼,在座的諸強竟然沒人願意跟這位大宛國武士一戰,那可真是可惜,這位大宛國武士游歷各國,以己軀求取武道巔峰,我大陳國人杰地靈,在場的又是各家舍塾的強者,難道連一個肯出戰的都沒有嗎?」
這位老翁橫掃大殿一眼,忽然啞雀無聲。
三十六強竟然一言不發,連一個願意一戰的人也沒有。
「老大,這人功力如何?」
郭傲知道瞳陰生所修的陽明心鐘十分玄深高妙,連忙向瞳陰生詢問起來。
「他……似乎身上有一件神秘的靈寶,可以使修為不斷發生頻變,不過這對我沒什麼用,我可以斷定,此人修為在命輪七階巔峰,不過戰力要更強一線,能對敵初涉九階的武者。」
瞳陰生動用的陽明心鐘,心念洞穿虛無,雙眼瞬間無神,過了半晌,他才緩緩翕動嘴唇。
「這麼厲害!」
凌珂、郭傲都是下巴一松,這人好生厲害,怪不得到現在為止這些桀驁不遜的武者都沒一個跟出手應戰的。
瞳陰生的雙眼又恢復了明亮,他轉過頭來小聲這麼說。
「千萬不要心生沖動跟這人一戰,對方的戰力驚人,就算贏了也討不了好處,明天就是排名戰了,無論勝負都會影響決賽!」
坐在神形門一列的黑齒雲濤眼神一亮,纏在胳膊上的烏蟒 的吐著尖舌。
「別沖動!」
奕子驚龍坐在他身側,緩緩的道。
「你還記得你答應厲館主的,無論發生什麼絕不出手。」
听到這話的黑齒雲濤,眼里燃燒的火焰這才熄滅。
「主人,這人感覺倒是蠻強的,大概有命輪七重的修為,戰力蓋世,可以越級挑戰!」
麻衣童子自開席來不吃不飲,他安靜異常的守在戴著面具的「雪衣娘」身邊。
「知道了!」
臉上戴著鬼面的女子個性十分嫻靜,她很少開口,不少諸強從一開場就對她投以好奇的眼光。
南水月依然戴著藕紗斗笠,她安撫兩側的勾漏門的門生。
「稍安勿昭,此事不是沖著我們來的。」
她跟坐在遠方的烈夫子眼神交匯,這位故交好友神色不動,眼神里透出微微露出淺笑,透露出一個迅息。
「不需要我們出手相助嗎?」
「誰也不準給我出手,我倒要看一看是誰在折騰這些事……」
曲攬海這邊的神形門,這位年青公子發出狠話,就算他的同門也一陣惡寒。
氣宇軒昂的納蘭彌羅嘴角噙笑,直吐出四個字給身邊的一位女子,正是曾經在聞琴里出現的那個女子。
「靜觀其變!」
裴矩雙手抱胸,他的眼里至始至終也唯有曲攬海一人。
「哈哈,曲老頭,你這麼說就太小看我大陳國的武者,這位翹楚不過互相兼讓罷了……」
頭戴滑稽的帽子的商賈桀桀一笑︰「若是城主同意的話,不如改成讓這位大宛國武士在這群天驕中任選一人為對手,不過這一切都要看城主的意思。」
「沒錯,這還看城主的意思……」
「難得諸強群集,錯過了這個機會也可惜了。」
來此地的賓客們也有不少被煽動了,聞言都面色一喜,這種武道高手的對決在這種場合,可比什麼歌舞助興的多。
「如此,甚好!」
江瀾城主大笑一聲。
「既然如此,就請這位來自大宛國的雪國武士,在場任意選一位兵家子弟進行對決,我兵家門生絕不怯戰!」
諸強一听此言,疑惑起來這位江瀾城主發出此言究竟是什麼用意。這一戰毫無意義,無論是誰在這個時候攤上這位大宛的雪國武士,皆不說勝負本身就是一個未知數,就算贏了可是身負傷勢,到了明日的排名賽就得償不失了。
「不過,先把場地空出來再說吧!」
夏錦藻端坐在一張石椅,他掌起一拍石椅的扶手,仿佛撞上了什麼機括,碧潭里澄波一樣清明的潭水忽然停住,滔滔不絕的水勢一泄如注奔流而下,一下子就全部流光,水渠流道瞬間干涸了下來。
石潭下面的地層慢慢的上升浮動,慢慢的凸起填補了原先的位置,中央區域變成了平坦的地面。
「這位來自大宛國的武士,你就站到這里來挑選你的敵手……」
江瀾城主夏錦藻指了指這方寬敞的地域。
雪國武士按住劍柄,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他的身形一座橫亙的山岳,橫持著一把烏鞘長劍,大步向前,氣勢如淵停岳峙。
「這等身手,誰敢輕易言勝,就算能勝也要渾身浴血。」
諸強心中都泛起這樣的想法。
頭戴斗笠的雪國武士環視一圈,傲岸挺拔,散發懾人氣勢,他藏在笠帽下的銳利眼光,仿佛能貫穿虛空一般充滿威懾性。他環視一圈,抬起套著黑手套指向一個方向。
正在大啖不知名的瓜果的辛火姒翻了翻白眼,這才緩慢的站了起來,郁卒的說,「怎麼這樣倒霉!」
冰無祁夫子和三世子在一間水榭前對奕。
「怎麼不見老侯爺來?」
「邊境忽然傳來飛鴿傳書,軍事告急,師兄不得不先走一步!」
三世子僕散君如有些疑慮,這個時候邊塞傳來飛鴿傳書,這還真是讓人內心不安,難道說休國那邊終于打算……動手了。
「三世子怎麼沒去參加這次宴席?」
冰無祁夫子對這位年輕的世子印象還不錯,頗有些國君年輕時候慎言獨行的氣度,唯一可惜的就是眉角有一絲陰霾氣息,冰無祁雖然對醫理沒有多少研究,也能看出這位年輕的三世子身有沉舊的暗疾。
「不是不去,只不過時候還不到,待到兵家大比結束後再行召集宴席,到時候再以我個人的名義宴請幾位年輕的俊彥……」
「原來如此,殿下此舉到是得體!」
冰無祁夫子拱了拱手。
「還請殿下讓我悔上幾步,我這手爛棋簍可比不過‘青烏點眼’的奕術,還請多多放水……」
「哈哈,冰夫子言過其實了,那種匪號不說也罷!」
三世子這麼說的時候還轉過頭來。
「說起來,這水榭亭台之外的那人好像還在鉤魚……」
他的眼角朝著外面撇去,一個年青人正拿著一副粗制濫造的青竹魚桿,怡然自得在那里鉤著魚。
「無需管那個人,他鉤他的我們下我們的!」
冰無祁夫子渾不在意,他隨手挪動白子,感慨自己貌似又走錯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