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5
「道路,道路不是你想選就能選的,宿命會斬斷你前進的道路,奪卻你所擁有的一切,當你無法前進,你的命運就到達了終點!」
老者冷笑起來,他那張麻木無仁不斷的對著辛火姒譏諷起來。
「在它的面前你根本無能為力,到了那個時候,你會哭泣,會憤恨,會哀嘆,會哀悼,最終會後悔!」
「或許如此吧。」
對于老者的話辛火姒不以為然,他先是聳聳肩,然後模了模臉頰,方才抗衡那暴烈的宿命刀氣的威能時,他幾乎被威力無匹的刀光壓塌下去,殘存的冷冽刀勁在臉上留下了一道深長的血口。
「若真到那個時候,我一定會會哭泣,會憤恨,會哀嘆,會哀悼,可是我不會後悔。我的決定,我的意志鑄成我的道路……」
辛火姒秉持著自己的意志,發出這樣一番感慨。
「哈哈哈,小子,口說無憑,你試著再接我一式宿命之刀吧,這一次我不會再留手,你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若失去了這次機會,你將永遠沒有可能窺見真正的殺雷禪刀————————」
老者忽然面目一變,原先蒼老的容顏在迅速變年輕,眼角深痕如刻,密逾蛛吐的皺紋漸漸消退,他又恢復了年輕了起來,從老者變成了青年,又成青年變成了劍眉星目的少年姿態,而這恐怕也是他最為巔峰的時代。
「……就看你有沒有資格學會這最後一招。」
他變成一個劍眉星目的少年,跟辛火姒的年齡相差無幾,他的表情依然麻木不仁,仿佛天地萬物與他無關一般,持在手中的說狐刀,仍然沉舊不堪,唯有刀光森寒,不斷的閃爍著冷艷的寒芒。
辛火姒在這時候緩緩拔刀,他原先手中的刀模糊不清,至到這個時候,才變得清晰了一些,他手中的也是說狐寶刀。
「對了,我記的殺雷禪最後一式被命名為‘天命’吧!」
「宿命既是天命,森羅萬象都在它的影響下運作……」
劍眉星目的少年如此低語。
「那麼本當會消逝的雷脈傳承,遇到我的事也是宿命的抉擇嗎?」
辛火姒試著這樣問。
意外的,劍眉星目的少年沉默不語。
「看來,宿命也不近然,全是壞事……」
辛火姒雙手持刀,舉刀向頂,他鄭重其事的道。
「從今以後,雷脈的命運由我來決定,而我相信這股宿命將站在我的這邊。」
「在你腐朽之後,一切都不會存在?」
那少年也雙手持刀,舉刀向頂,兩人做出同樣的動作,風雲變幻的氣象在刀光上凝聚。
「所以我們有決定性的差異,你一直稱它為宿命,而我,稱它為天命!」
辛火姒高舉說狐寶刀,朗聲開口道。
「我會讓雷脈繼續流傳下去,因為現在的我是這樣決定的,我會讓它這樣傳承下去,這是我的天命,我的決定!若問為什麼,我只能說……」
說狐寶刀上凝聚無量光芒,決絕塵外,攪動天地變幻。
「我有天命在身,自當千秋萬代!」
天命之刀,破空而去,一道極長極快的銳利風壓掃過,劃開了一片虛空。
辛火姒醒轉了過來,他模了模自己的臉上,多了一道細細的傷疤。
石洞密室的頭頂上方,一道和曦的陽光透露了下來。
辛火姒第一次感到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種新鮮的感受,只見整個天地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豐富了,很多平時忽略了的細微情況,亦一一有感于心。
「天命嗎?」
身邊豎著說狐寶刀兀自鳴動,好像活了過來一樣,多了一絲靈性。
江陵城的坊市眾多,秦樓楚館這樣的煙花之地自然也不少,棲湘館就是坊市之中非常有名的一家妓寮。
十八血騎中的血魑是一個身材高大的昂藏大漢,高挺英偉,雖稍嫌臉孔狹長,輪廓分明,兼之面貌氣宇軒昂,讓人一看就深具好感,不過一雙腥紅色的雙眼,時不時精光浮現,透露出他暴戾無常的本性。他頭發近乎赤色,似乎有外族血統。需知血魑並不是他的真名,他一頭赤發,才有被人喚成血魑的緣故。
他原來是一個有名的綠林大盜,干了不少殺人劫掠的勾當,後來惹了世家門閥這種根底深厚的人物,不得不一路逃亡,後來遇到了漆雕朗,被漆雕朗收伏下來。
名為狼首的漆雕朗座下大多都是這種人物,不過他一慣鐵腕,御下有術,不少江洋大盜、綠林豪客,或是武道高人都被他壓的服服帖帖,一點也脾氣也沒有。
他身著一件武士服,大馬金刀的坐在妓寮內,周邊躺了一圈是不住哀嚎的賓客。
血魑的性格極為暴燥,他雖然有一副好皮相,不過為人心狠手辣,性子一上來就會動手殺手,這幾個來妓寮的客人正好跟血魑起了沖突,轉眼就被他打趴下去,一人卸掉了一條腿,連趕過來妓寮的幾個勸架的護院,都被打斷了一條腿,摔在地上,方圓一帶都沒有人敢在這時走過來。
血魑火氣仍然沒消,如果換了平時他哪會下這麼輕的手,這幾個人早就性命不保了,不過考慮到狼首的吩咐,他還是安捺下心情沒有繼續生事的念頭。
他們這十八騎這次來江瀾城當然不是看什麼勞子的兵家大比的,對漆雕朗這樣的世族子弟,兵家大比就跟玩笑一樣的存在,特別是這位武道冠絕,罕有敵人的強者,早以把目光從大陳國投向東庭中陸。
他們這次算是機密行事,不能太驚動明面上的人,蕭夜魂一進入江瀾城就忙著跟漆雕海牙一同應付一位貴人,還要分心去調查某個人的蹤跡,血魑被分配到了追蹤那個人的蹤跡的責,不過對方實在是擅常躲藏,還留下了不少陷阱,血魑和低下幾個人馬,折騰了大半天也沒有半天斬獲。
坐在椅子上,血魑越想越氣,不由的拿起旁邊的案幾上的熱茶,剛喝一口就覺的有些涼了,不由的有些怒了。
「半天都沒有一個活人嗎,連個地來倒茶都沒有嗎?」
「來啦!」
沒過多時,就有一個聲音應了一句,一個年紀不大的雜役小鬼捧著一壺滾燙的茶水走了過來,給血魑的茶杯飛快的斟滿,對方哈腰點頭一番,從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