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9
瞳陰生受到如此重創也不知道能不能治的好,至少這種深入肺腑的暗傷不是那麼容易冶療好的。
辛火姒霍然而立,他高舉說狐刀指向還在場中的越玄誅。
「下一次,白駝門的辛火姒將要來挑戰你……「
他聲音洪亮,就算沒有挾雜著真氣元勁也是轟然傳開,舉座皆見,在見識到對方的真實的實力後不少兵家舍塾的武者,或者是這一屆的種子強者都面露出了苦色。
位列九重命輪、幾乎踏入大圓滿境界,十分有可能成為仙梯神藏的強者的瞳陰生都不是對手,辛火姒這麼說簡直就是口放狂言。
「哈哈哈,白駝門當真是好笑————」
越玄誅也不多說,對于敗者他從來都不放在心上。他一振衣袂,拂袖而去,而此時的鬼雄台下啞雀無聲,對方已經用強橫的實力證明了他的存在,任何人沒有真正的實力,面對這樣的強者出言挑釁也好,或是咒罵也好都是不自量力的舉動。
辛火姒的這番舉動也是如此,眾人眼里對他的印象恐怕要加上「不自量力」這四個字。
「可惜了,這瞳陰生平來也有機會勝出了……」
看到這一幕的江瀾城主搖了搖頭,法家的這位門生來勢沖沖,絕對不是挑戰諸強這麼簡單。
「簡直就是故意在攪亂我們的士氣。」
三世子僕散君如也有如此的想法,他身邊的小螺公主方才一直捂住眼楮,不敢看瞳陰生過于淒慘的模樣,待到辛火姒舉刀向越玄誅邀戰,這才睜大著眼楮看著台上的情景。
「不好不好,這個越玄誅這麼厲害,他一上去豈不是死定了!」
冰無祁夫子覺是沉默不語,鬼雄台上發生的一切,按照兵家流派的規矩,外人都不可以插手,不過這個名為「越玄誅」的年輕人的行徑,仿佛透著什麼貓?的氛圍,讓他不得不去考慮這背後的意思。
「辛火姒,你方才太莽撞了……」
神茶火砣長老也是哀嘆一聲,辛火姒這麼向越玄誅尋釁絕非什麼妙舉。
他可不希望辛火姒接下來會踫上越玄誅,可惜按接下來的對決順序,前面的幾人竟然都是強敵。
「這樣一來,本門的幾個門生能殺進最後的三甲的可能性都很低。」
「長老,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辛火姒轉過身來,對神茶火砣長老這麼說道。
「我需要一些東西,希望您能動用舍塾的力量幫我找來?」
「什麼?」
神茶火砣長老疑惑了,辛火姒忽然提出了一個奇怪的要求。
「你要這種東西干什麼?」
「我想打敗越玄誅,所以極為需要這幾樣東西。」
「你說這些東西可不好找,我必須跟館主請示,你說要用它來打敗越玄誅這是什麼意思?」
越玄誅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不是辛火姒眼下所能敵對的了,剩下的三甲之戰,若不出意外也是太嗥命、曲攬海、越玄誅或者是黑齒雲濤有這種資格,就連驚才驚艷的奕子驚龍也沒有跟這幾人一較高下的資格。
他們大擁有命輪九重的修為,或是近乎逆天的強絕戰力,辛火姒命輪五重大概能挑戰瞳陰生那個級別的強者,若當真踫得了方才的越玄誅,幾乎沒有多少贏面。
「不,贏面我還是有的。」
辛火姒如此信心篤定的說。
待到辛火姒返回了白駝門,首先送到他那高級門生住宅的是大量的罔毒草,接著沒過多久送來的是一塊「瘟魔原礦」,竟然有兩塊核桃那麼大小。
「這是發動舍塾的不少力量才找回來的一塊瘟魔原礦,這也是你憑借著親傳門生的身份才能勉強為之的事情,只此一件,下不為例……」
館主暮皇圖把他找了過來,認真的跟他這樣主。
「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麼,不過只要不觸犯白駝門的門規,為師都不會多說什麼,努力去做吧——————」
「多謝老師。」
辛火姒非常感激的道。他方才提出想找一塊瘟魔原礦來煉化的想法實際上非常自私。
舍塾並非是他一家之物,也不是暮皇圖的一家之物,任何行為都要建立在慎重的基礎上。
手中這塊兩個核桃大小的瘟魔原礦價值貴重,舉整個舍塾的力量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代價才能取到手。
若不是辛火姒有著參加鬼雄台排名賽這樣正經的理由,暮皇圖第一個就要反對他的作法。
「太好了,有了這個好東西,我又能培育煉化出來兩滴朧皇之血……」
辛火姒沒有進行閉關,而是先把東西吞下去,煉化的舉動交給天蒙祖蟲就能完成。「
他本人收到了一份請帖,要求他去參加一個私人宴會。
辛火姒本來是打算拒絕的,他當上兵家介士以後,就有不少人企圖來巴結他,相繼送了請貼、名剌,要求他上門赴宴。
要是一般的宴席,辛火姒幾乎是毫無疑問的揉成一團,扔在一旁不管不聞,可惜這一封請貼他沒辦法這麼做。
因為請貼上面寫著幾個字,讓他放棄芝麼做,寄來這封信的經非普通人,而是他的大陳國的龍庭世子—————僕散君如。
僕散君如世子,這一位代國君觀禮,身份十分尊貴,他來到牧野江瀾城就是為了代表大陳國的國君的身份,共襄這場勝事。
「想拒絕,也拒絕不了。」辛火姒自然是不想去,可是他的背後還有白駝門在,他現在是白駝門在這次大比中唯一剩下的一名門生,這次的宴會不去不行。
「算啦,這件事原先就是陰師兄去作的,我這趟也唯有越?待皰了……」
瞳陰生受傷不清,這段時間被他的老師傅君夫子領了回去,意思到現在還沒恢復,一直陷入昏迷當中,不過神茶長老還有暮皇圖館長認認真真的檢察一遍,一致認定不是壞事。
「大概是進入了一種假死狀態。」
神茶長老如此說︰「他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不過在危急關頭為了保存自身,他的身體主動進入假死進行緩慢的恢復,這恐怕是尚江溪傅家的陽明心燈的效用所致……」
「他現在的狀態,外人都無法得知,交給傅君夫子最好不過。」
尚江溪傅家的陽明心燈,當然還是尚江溪傅家的人自己更加了解了。
任有天蒙祖蟲在體內活躍起來,辛火姒從小舒手里接過一件新衣披在身上,因為要去赴宴,他也不能穿得太過于寒酸。
這此是去見三世子,所以玄兵什麼的是不能帶在身上的,辛火姒放下說狐刀,留在舍塾里,他一出了舍塾的大門,就有一輛寶鸞馬車停在外面,這馬車是由幾頭木馬拉動,分明是機括所驅使的機關具。
車廂不大,粱木精雕細琢,看上去十分奢華,這似乎是江瀾城中一戶非常有名的經營車駕的商會的馬車。
辛火姒端坐在馬車中,听著車轅和青石板路嗑嗑踫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看到遠方夜色里壯觀龐大的建築。
「總算到了!」
辛火姒躍了下來,前方的張燈結彩,車馬流川,無數人鮮衣怒馬的邁了進去,那是光怪陸奇的世界,跟辛火姒原先所待著世界截然不同。
「這就是這位世子殿下舉力宴席的地方……」
辛火姒毫無阻礙走了進來,他身穿著華服,看上去就是江瀾城那家的公子哥。
「是辛公子嗎,這邊請……」
一位侍女走了過來,引領著辛火姒穿過錯綜復雜帶著燈火和燻香味的走廊,繞過一扇屏風,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無數燈火燭台正在燃燒的大廳里。
「好久不見了,辛先生——————」
一位白玉犀帶,藏色青袍的男子朝他走了過來,貌似跟辛火姒相熟,他眉清目秀,耳寬口闊,不說俊朗,也是卓越不翻。
而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辛火姒有些印象的人,正是當日見到的那個名為「萬俟鳴」的疤面男子。
「原來你是……!」
辛火姒听著這口音就覺得有些耳熟,這讓他想起那個藏在簾幕的「尊上」,原來就是眼前這個男子,他連忙拜服下來,俯身拱手道。
「辛火姒拜見三世子——————」
「辛先生無需多禮,一別沒多久,辛先生倒是越發英氣非凡……」
「三世子繆贊了!」
辛火姒這才將原先的情況,分別串了起來,這才知道是怎麼一會事。
原來當日他們所踫到的就是三世子,這位三世子來到牧野的第一站就是駱神峰的牙將府,這樣想來,很多事情都清朗起來。
「這位是萬俟都尉,想必你們已經見過面了。」
他指了指身後的萬俟鳴,雙方點了點頭,說起來兩人還有些小磨擦,不過兩人都是聰明人,不會在這時候多說什麼廢話。
「來,辛先生我給你介紹幾位客人……」
三世子領他入了宴席,辛火姒定楮一瞧,發現竟然有不少熟人,一個貴公子負手而立,他原本在觀賞牆上懸著山水畫,待見到三世子走過來,這才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