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林被祖師雲中子抓得莫名其妙,抬頭望著祖師尷尬的笑道︰「祖師,你這是怎麼說的,我肯定會听祖師的,這個還用問嗎!」
雲中子滿意的點點頭,松開抓著柳林的手,手縷長髯冷冷道︰「這樣甚好,齊通天那個不孝之徒已經被我誅殺,以後華山掌門就交給你了。」
六林听完雲中子的話,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祖師,你說什麼?」
「我已經把齊通天殺了,他不尊本祖師的號令,留他何用。」雲中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六林如遭雷擊!六師兄弟從小在華山長大,一起習武修道,可謂手足情深,大師兄齊通天,一直對師弟們照顧有加。這個所謂的祖師怎麼說殺就殺,太殘暴了!人都是感情動物,六林和華山眾弟子和齊通天的感情肯定是最深的,你再說是什麼祖師,但是沒感情也是白搭。只是掌門師兄認了雲中子為祖師,所以大家只能跟風了。
六林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突然站起身指著雲中子,「你殺我掌門師兄,今天我和你拼了,」他飛身沖向雲中子,暴喝道︰「你拿命來吧!」
雲中子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廢物,你拿什麼和我拼命!」說話的同時飛起一腳,快如閃電,用腳踢開六林的雙手,再連續踢向六林的頭部,動作一氣呵成,快得就像一個動作。
六林像一件被拋向空中的道袍,飄向十米開外,落地後連聲都來不急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青竹和師弟們跑向師傅,哭喊道︰「師傅,你怎麼樣了?」六林沒有任何反應。
雲中子慢慢飄到青竹等人身邊,一腳踏住青竹的頭部按在地上,語氣陰森寒冷,「你,尊不尊本師祖的號令?」
青竹真的害怕了,他知道只要自己說一個不字,自己的頭可能就要變成爛西瓜。他手胡亂扒著雲中子越踩越重的腳,哀嚎道︰「師祖,青竹謹遵師祖號令。」
「你是因為害怕答應我?還是處于對本尊的信服?」雲中子這話問了和沒問差不多。
青竹沒有懸念的回答道︰「是對祖師的信服!以後以祖師為尊。」
雲中子把腳拿開,沖其他跪在地上的小道士,陰冷的望去,「你們呢?尊不尊本祖師的號令?」
「謹遵師祖號令!」眾人一起跪倒。
戰偉到辦公室收好自己的私人東西,來到萬林的辦公室,坐在他身邊,「兄弟,我走了,以後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萬林望著他不以為然,手還在不停的工作,「你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就好。」
「我給你交代個事。」
「毛!你個禽獸又想什麼鬼點子害我呢?」萬林一直埋頭做事。
戰偉懶得跟他鬧,畢竟剛剛被解雇,哪有那心情!「以後韓薇薇要找我,你就說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我今天回去就換個號碼,然後發給你。」戰偉站起身拍了一下萬林的肩膀,「記住了!你要是不配合,老子就跟你絕交,說到做到。我走了,你忙!」
萬林轉身拉住轉身欲走的戰偉,「爺!你這又是玩那出呀?說的跟真的似的!」
戰偉把手一甩,「誰跟你開玩笑!記住我說的話,不配合老子,老子把你媳婦 散了!」
萬林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包,追了上去,「戰偉,到底怎麼回事?听著好像,你不打算在這公司干了。」
戰偉簡短的把事情說了說,不該說的一句沒提。「那你以後怎麼辦?」萬林听完後覺得很氣憤,罵道︰「娘的!說解雇就解雇,這也太過分了!」
戰偉拍拍他的肩膀,「算了!別罵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罵有用嗎?記住我交代你的事就可以了。」
戰偉和萬林分手後,一路漫無目的的走著,這是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嘗到了失業的痛苦。盡管自己表面表現的很灑月兌,無所謂的樣子。可是身體好像一下被掏空,極度空虛,仿佛前面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不知自己的路在什麼地方,感覺自己很茫然。
一直以來自己除了被逼服了個狗屁天容丹,沒一樣事順自己的意。戰偉走到一個移動電話服務店,買了一個號碼,全部弄好後又漫無目的地走了起來。
不知不覺走到一條比較冷清的街道肚子有點餓,隨便找了一個小飯點,走進去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店里有很多人在吃飯。戰偉點了一葷一素一湯,叫來一瓶便宜一點的白酒,哎!失業了,只能喝便宜的酒。
戰偉有史以來自己一個人喝酒。心想,反正不用上班,慢慢喝!
戰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能喝,一瓶白酒一下就喝完了,于是又叫了一瓶,沒過多久又叫了一瓶。就這樣到第十瓶的時候,飯店老板終于頂不住了,走到戰偉身邊欠身道︰「先生,你沒事吧?」
戰偉異常清醒的看看老板,晃晃自己手中還剩下三分之一酒的酒瓶,說道︰「沒事,等一下再拿一瓶,快沒了。」
「先生,你還要呢!我是從沒看見過像你這麼能喝的,你拿白酒當啤酒喝還能這麼清醒,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保險起見,先生,我建議你還是別喝了。」老板說道。
戰偉倒不是耍酒瘋,只是因為心情不太美麗,于是瞪了老板一眼,大聲說道︰「怎麼?你怕我付不起錢,是嗎?」
飯店這個時候人就剩下了沒多少,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喝的差不多的。其中旁邊一桌听到戰偉喊起來了,可能也是喝多了的年輕人,站起身手里拿著空酒瓶,指著戰偉喝道︰「你你丫喝你丫喝多了,很牛逼是吧!在這里吵吵,信不信老子拍死你。」看那樣子是自己喝多了,找耍酒瘋的借口。
戰偉轉回頭看著他,「那你過來拍一個試試!」
「呀!你丫的還真牛逼了!」說完,搖搖晃晃的還挺快沖到戰偉身邊,一酒瓶就沖戰偉頭上砸了下來。
‘砰’的一聲酒瓶應聲細碎。周圍的人都下來一跳,老板也嚇得安全第一,閃到一邊。
戰偉甩甩頭上的碎玻璃碴,拿起一個空白酒瓶遞給醉漢,「來,今天讓你砸個痛快,再來!不過,你砸我十個,我只砸你一個這總可以吧?」
醉漢不客氣的接過酒瓶,「你丫的就是練了鐵頭功,老子也得給你砸破嘍!」說完,‘砰’又砸了下去。
醉漢砸完,戰偉又遞了一個過去,醉漢也利索,接一個砸一個,一會十個砸完了。戰偉再拿起酒瓶,醉漢還伸手接,「你丫的,忘了吧,你已經砸完了,現在該我砸你了!」話一說完,沖醉漢兜頭就是一瓶子下去。
醉漢晃晃悠悠倒了下去,頭上的血跟著流了出來,老板嚇得趕緊拿出電話報警。
「這位朋友,你會功夫?」另一桌一個人走過來說,他也是一個人在喝酒,一直就這樣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戰偉望望他,此人二十來歲,身材瘦瀟中氣十足,長的尖嘴猴腮,穿著一身寬松的牛仔服,眼楮極具挑釁性。「誰和你說的我會功夫,只是頭硬罷了。」說到這,轉身對老板道︰「多少錢?」
年輕人繞到戰偉前面,一拱手,「兄弟,我叫劉抗,我想和你切磋切磋,怎麼樣?」
戰偉一點醉意也沒有,就是今天的心情出奇的不好,很不耐煩沖劉抗擺擺手,「我沒那心情,我得回家睡覺。」
劉抗再次拱手目露凶光,嘶喊道︰「兄弟,那就得罪了!」聲音就像雞叫。說完,雙手成鷹爪,疾風一般攻向戰偉兩肩鎖骨。
戰偉氣不打一處來,喝個酒吃個飯都這麼多事,心情異常煩躁。對劉抗抓過來的雞爪連看都不看,後抬腿卻先至,就像機械臂一樣沖向劉抗的肚子。
‘ ’的一聲,劉抗就像被汽車撞了一樣,飛了出去,直到撞在牆上才停下,掉在地上不省人事。
戰偉拿出三百塊錢扔在桌上,悠閑自在地走出飯店,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他。
戰偉走了大概幾百米路,一陣警報聲在身後響起,戰偉依然不緊不慢的向前走。沒一會三部警車把戰偉前後堵了起來。
戰偉停下腳步。警車上沖下來五六個警察撲向戰偉,可是這五六個警察使出了吃女乃的勁,也撼不動戰偉。警察們累的哼哧哼哧直喘粗氣,最後自覺很丟臉的放棄了。警察看到戰偉並沒有反抗,也沒有逃跑的意思,其中一個警察沖戰偉亮出證件,「你涉嫌故意殺人,現在你將協助警方調查。請跟我們回警局。」說完,拿出手銬。
戰偉看到他的證件上的名字叫‘齊曉東’職務,刑偵隊隊長,伸出雙手沖他說道︰「哪個人死了?」
齊曉東,生得還算英俊,看上去一臉正氣的樣子。他給戰偉帶上手銬,沖戰偉厲聲喝道︰「你有什麼資格向我提問題,你只能是協助警方,把自己的問題搞清楚。」
戰偉心里憋屈呀!這尼瑪喝涼水都塞牙,吃個飯,好好的也有人尋釁,自己只不過回了一腳,砸了一酒瓶,就鬧出了人命,真他媽的點背!
沒過多久,戰偉被帶進警局審訊室,手腳被拷死在審訊椅上。齊曉東和兩個警察坐在桌子前,「姓名、年齡、家庭住址、職業。」
戰偉很配合的走完流程,跟著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齊曉東猛然一拍桌子,吼道︰「戰偉,你最好老實一點,所有目擊者都說你根本不止打了一下,而且事情起因是因為你主動挑釁而起的,你不會是喝多了糊涂了吧!」
戰偉懵了,自己根本沒喝多,事情經過自己一清二楚,為什麼警察要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