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布告天下,乾偉皇帝正式承嗣帝位。真正坐上了九五至尊的位置,江哲這才感覺到當皇帝真不是件輕松的差事。新帝登基,面臨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皇的喪事,雖說死了的皇帝其實跟江哲並沒有什麼關系,但是喪事還是要給人家辦的,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爹。
中國歷來在喪葬禮儀上都是比較講究的,皇帝的喪禮就更不用說了,要一直持續二十七天,其中的繁文縟節數不勝數。好在總管喪禮的李罡和禮部尚書李叔正二人還算個中熟手,各項禮節程序處理的還算是順利,沒出什麼亂子。饒是這樣二人也累了個筋疲力盡。
江哲的日子也沒好過哪兒去,每天要到大行皇帝靈前哭三次靈,每次還不能少于半個時辰。問題是他對死了的老皇帝根本就沒有感情,只能是在那干嚎,這裝哭的活兒本來就不好干,更不用說每天還要裝三個小時了。
退回宮里也撈不著閑著,因為他還要批奏章,誰叫他已經登基了呢,好在這個階段的奏章主要是大臣們寫給新君的請安折子,沒什麼要緊事務。
上面這些都忙完了,他還要查閱朝中百官的履歷——他是穿越過來的,根本就不知道朝中究竟有哪些人,自己的宿主——原先的那位魯王——也不是熱心國事的家伙,腦子里也沒有幾個官員的名字。
這期間還有一些常例恩旨要頒布,諸如尊自己的母親為皇太後,頒恩詔于乾偉元年開恩科考試,並大赦天下等等,算算忙活下來,一天頂多只有四五個小時好睡。
但其實這些都還好說,江哲最受不了的是在整整近一個月的時間里,因為服喪,他不能洗澡,雖說時間已近深秋,並不怎麼出汗,但這麼久不洗澡還是很令人難以接受的。
好容易挨到喪事結束,江哲趕緊宣布百官放假一天,回到弘德軒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澡。他這時還沒大婚,所以就住在弘德軒,前殿辦公後殿睡覺。何真趕緊安排人張羅準備湯沐用具。
這一段時間江哲已經基本弄清楚了自己身邊這些人的職責了。趙能和何真是自己身邊的兩個大太監,趙能伺候自己處理政務,手底下清一色的小太監;何真主要負責自己的衣食起居,手底下以宮女居多。
在大家的印象中皇帝身邊的宮女成千上萬,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宮女是多,但是有機會服侍皇帝的就沒幾個了。像江哲現在常見面的宮女也就十六個,四個專門伺候他穿衣戴帽,四個專門端茶倒水,四個專管鋪床疊被,四個專管寢宮內的燈燭。其他的活都是太監在做。
所以江哲也一直認為伺候洗澡的活也是太監來做的,但當他走進專門為他準備的浴室時卻傻眼了。
「奴婢叩見皇上。」濛濛霧氣中,四名只披著薄得透光的月白色宮紗的少女沖剛剛進來的乾偉皇帝拜了下去。
江哲的鼻血差點兒沒噴出三丈遠去,他前世活了二十歲還是個處男,穿越到這兒來之後,雖然伺候他的宮女個個都是難得的美女,但是見面時也都是穿戴的整整齊齊地,加上他也一直在忙正事,根本就沒朝男女**方面去想。
現在倒好,四位青春靚麗的美女幾乎跟他是坦誠相對,如花般的笑靨,牙琢似的脖項,女敕藕般的雙臂、漢玉雕磨似的大腿,哪一樣都是秒殺男人的利器。再加上那宮紗實在太輕太薄,四位美女乳上殷紅的乳豆,胯下美麗的芳草都隱隱可見。
這般**果的刺激,江哲這個處男如何能夠抵擋的了?面紅耳赤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兒?」
四名美女也都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只是因為職責所在,才不得不穿成這樣來伺候一個男人洗澡,但是如此這般地近乎**地呈現在江哲面前,個個也都羞赧難堪無地自容。
害羞歸害羞,皇帝問話可是不能不回的,所以領頭身材高挑的美女輕聲回道︰「奴婢等是尚服司的,前來伺候皇上沐浴。」
「洗澡,朕自己會,用不著你們伺候。」江哲急急說道。
有道是言者無心,听者有意,江哲只是為了遮掩尷尬而隨口一說,可在四名美女听來卻是極嚴厲的訓斥,嚇得連連叩頭,口中不迭聲地告罪道︰「奴婢罪該萬死。奴婢罪該萬死。」
「你們何罪之有?」江哲倒很奇怪她們的反應。
四女互相望了望,還是那名高個子美女回答道︰「奴婢等魯莽愚鈍,惹惱了皇上,這就是大不敬。」
江哲見她倉促之間竟能作如此奏對,倒來了興致,**之心頓時消去許多,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奴婢叫百里紅玉。」美女恭敬地回道。
「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美女慢慢抬起頭來,江哲的眼楮也漸漸地亮了起來,只見她眉如山黛不描自黑,眼如清泉不飾自秀,唇似丹朱不點而紅,身量苗條,體格風騷,十足十的一個大美女。
「倒真真是個妙人。」江哲忘情地開口贊道。
百里紅玉听皇帝如此夸她,既羞又喜,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顧左右而言他,說道︰「奴婢等伺候皇上更衣沐浴吧。」
江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洗澡的,有心再叫她們都出去,但從剛才的反應來看,倒叫她們有負罪感,可是被四個大美女伺候著,他還真是不習慣,何況他心里也一直有一只小貓爪兒在那兒撓啊撓的,想了想,說道︰「百里紅玉留下伺候朕,其他人門外候著。」
百里紅玉听皇帝竟然只留她一人伺候,頓時羞的脖子都紅了,其他三人走了之後心頭還弼弼急跳,沖得耳鳴不已。
江哲這個時候反倒平靜下來,他很享受這種讓百里紅玉害羞的感覺,調笑道︰「不是要伺候朕洗澡嗎?怎麼還跪在地上?難道要朕伺候你不成?」
「啊?」百里紅玉從眩暈狀態驚醒過來,「奴婢失禮,請皇上恕罪。」
「這不算失禮。」江哲邊用他挑逗中不失溫存的目光審閱百里紅玉的**,邊笑著說,「朕很喜歡看你看你害羞的模樣。」
這已經是**果的挑逗了,百里紅玉也是個正值懷春年齡的少女,何況哪個女人不想被皇帝寵幸啊?而且這個皇帝長的還很英俊。但是在皇帝面前是不能表現的太過不莊重的,所以百里紅玉只好柔聲說道︰「奴婢伺候皇上寬衣。」
說著話百里紅玉幫著江哲月兌去了外面的金龍褂以及里面的衣褲,又蹲子,幫江哲月兌去龍靴、龍襪。很快,江哲身上只剩下一條寬大的底褲了,百里紅玉稍楞了一下,還是顫抖著將縴縴玉手伸了過去。
這麼一個充滿**色彩的場景,令來自現代新社會的處男江哲也紅了臉,攔住百里紅玉的小手,尷尬說道︰「這個還是朕自己動手吧。」
百里紅玉輕輕點頭,紅著臉將身子偏轉了過去。
江哲以最快的速度月兌去底褲,「撲通」一聲,縱深跳進了浴桶,但不想因為跳的太急,不但濺了旁邊的百里紅玉一身的水,還把自己嗆著了。
百里紅玉見江哲嗆水,趕忙過來俯身相扶,正好江哲的手也在那兒胡亂揮舞著,試圖抓住一個支撐物。
江哲只听的百里紅玉一聲嬌吟,入手一團酥軟,煞是舒服,但旋即明白自己握住的是什麼,手猶如觸電般彈了回來,但是在快要入水時又被百里紅玉那粉女敕的小手抓住了。
四目相對,江哲腦子里瞬間變的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望著百里紅玉那一雙含情露目,不知該作何反應,倒是的某個器官,卻不由自主地產生了由小到大的變化。
百里紅玉也是呆呆的,臉紅的都能滴出水來了,身子也在輕微地顫抖著,呼吸明顯有些急促,胸前的一對小白兔隨著呼吸也在一跳一跳地似要沖破那一層薄薄的宮紗。
江哲深吸了一口氣,他不能再忍受這樣的誘惑,打小所受的教育也讓他不能允許自己的**再繼續蔓延下去,所以江哲只好慢慢不舍地閉上眼楮,開口說道︰「朕累了,想獨自呆一會兒,你先退下吧。」
百里紅玉沒想到江哲最後說出來的竟是這麼一句,羞意漸去的同時又伴隨著絲絲的失落,只好輕輕放開手,慢慢地退了出去。
江哲在宮里享受著美人恩,李罡卻沒有這份閑情逸致,多年的政治斗爭經驗使他清醒地認識到皇宮里面那位被自己親手送上御座的皇帝不是個等閑之輩。江哲身上所表現出來的決斷與成熟令這位大唐朝的宰相感到深深地不安。
李罡是奸臣,但絕對不是庸臣,他不會妄自菲薄,也從不盲目自大,他現在很清楚自己的處境︰表面上看自己是大唐朝第一權臣,門生故舊滿天下,朝中一大半的官員都站在自己這邊,在朝中是一言九鼎,風光無限,但這些都是建立在皇帝對自己絕對信任的基礎之上的,一旦失去這種信任,手中沒有兵權的自己也只能是別人刀俎上的一塊魚肉。
所以先皇的喪禮一結束,李罡回到府上,歇都沒歇就派家人去請自己這個集團的骨干商量對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