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多鐘的時候,來游覽啟賢寺的人達到了巔峰的狀態,陸陸續續的人潮將啟賢寺圍得水泄不通。
啟賢寺實在是太著名了,許多的人都是慕名而來。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寺院你來我往第走動著,他們或是結群成對,或是獨自一人,絕大部分人的臉上都帶著對佛陀的虔誠之色。
此時人雖然很多,但是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遵守啟賢寺的規矩,
沒有人在寺院里像市井小民那樣隨意嚷嚷鬧鬧,游客們都知道這里是佛門重地,不能擾亂佛祖的清靜。
「空靜,這是李施主,這是趙施主,你帶他們去游覽一下我們佛寺,兩位施主都是初次光臨啟賢寺,可不能怠慢了。「
當施道隱正在招呼和應酬一些游客時,智覺禪師來到了他的身旁,在智覺禪師身後還有兩個四十多歲中年人跟隨。
只見這兩人中年人紅光煥發,看他們的外表和相貌,就知道不是什麼平凡人,智覺禪師左邊的那個李施主穿著名牌西裝,智覺禪師右邊的那個趙施主的穿著名牌休閑服,兩人都是一副富貴相,身上散發出上位者的氣息。
看著這兩個非富即貴的中年人,施道隱的臉上一片平靜,沒有表現出阿諛奉承的舉動,他只是把他們當作平常人來看待。
施道隱待人接物從來不看的對方的地位和身份,從來不戴有色眼鏡,他至始至終都以一顆平常心和平等心來對待,這才是他的為人。
雖然從智覺禪師的語氣中,施道隱知道這兩個中年人一定對啟賢寺給予了極大的財施或物施,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他知道智覺禪師叫他接待好這兩個人。」李施主,趙施主,這邊請!「施道隱及其禮貌地說道。
兩個中年人在听到後,平靜的臉上點了點頭,隨後便跟在施道隱的的身後。
在施道隱一邊走著,一邊為這兩個中年人講解啟賢寺的歷史,一邊為兩人介紹啟賢寺的佛學文化。
一邊听著,一邊想著,這兩個中年人的心中越來越震驚,施道隱給他們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根本就不像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反倒像一個處事老辣的老人。
施道隱說的話頭頭是道,每一個話中都富有哲理,讓這個中年人的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心中不由得感嘆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短短三十分鐘的接觸,兩人對施道隱的態度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是此前的輕視和無所謂,而是由衷的尊敬。
兩人就這樣認真地听著施道隱的講解,施道隱講得及其的生動,沒有讓兩人能感到絲毫的乏味,他的話仿佛具有魔力,能牽動這兩個中年人的心弦,使他們的臉上時而表現出喜,時而表現出悲。
「空靜小師傅,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領悟了如此高深的佛法,而且這口才也是及其了得,真是讓人震驚不已,這啟賢寺果真是藏龍臥虎,名不虛傳!我兩人此次沒有白來!」看著氣度不凡的施道隱,施道隱左旁的那個李施主不由得露出佩服的神色,臉帶微笑的說道。
他在施道隱滔滔不絕的見解中,已經受到了震撼,心中再也平靜不下了。
原本在剛才智覺禪師叫施道隱帶他們瀏覽時,他的心中便感到不悅。
他此次給啟賢寺捐了二十萬,卻由一個十四五的小和尚來接待,心中難免有怒氣和怨氣,可是此時他的心中的不悅,心中的怒氣和怨氣,都已經飛到九霄雲外去了,他覺得這次來啟賢寺真值,沒有白花二十萬。
和施道隱在一起,他緊張的心會自然而然的放松下來,而且還是產生快樂感
「李施主過譽了,在下哪有什麼高深玄奧佛法,哪有什麼鐵齒銅牙的口才,只是我在為兩位施主講解時,心里沒有什麼妄想,一心一意地要對兩位施主負責,將自己情感融入到里面去,才會產生如此的效果。」對于那個李施主的稱贊,施道隱只是微微一笑,謙虛地說道。
其實施道隱從一開始就看出了這兩個人心中的不悅,他知道是個小人物,這兩個顯貴之人看不起他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施道隱的心中並沒有產生怨恨的心態,而是一如既往的對他們負責,把自己當前的事情做好。
不過施道隱的骨子里也藏有倔強,即使成為了佛門弟子以後也沒有改變。
別人越看不起他,他就越要讓那些人知道︰別人看到的他,並不是真實的他,他的才華只能被他隱藏在了深處,他有能力證明自己是很強的。
跟智覺禪師學佛九年,如今的施道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別人看到他那老土的外表,並不是他真實的自己,他的智慧被他隱藏在心靈的深處,遲早有一天會爆發出來的。
施道隱的雄辯口才只是他智慧中的冰山一角,學佛給他帶來的好處實在是太多了,這讓施道隱自己都不敢想象。」空靜小師傅,你過謙了,我和李兄一樣,也覺得你對佛法領悟已經很高深了,我的心中除了震驚就是佩服,今天我終于知道了,學佛之人都是很不簡單。「一直沉默不語的趙施主,也是臉上露出佩服的神色,面帶微笑地第說道。
听到兩人由衷地夸獎,施道隱下意識第模了模自己的後腦勺,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看到施道隱的如此舉動,兩人的思維有些轉不過來了,他們此時有些看不透施道隱。」我們學佛之人,至始至終都是在修自己的心,一心不亂,則萬物皆靜。我觀兩位施主的神色浮躁,氣色不佳,眉宇間隱隱有愁雲,是不是最近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施道隱轉移了話題,不在口才這個問題上糾結。
施道隱不管遇到什麼人,都要察言觀色,這樣他就能窺探出這些人七八成心思,對他的待人接物有幫助。
剛才在看到這兩個人時,他便已經開始觀察了,我便開始思考了,他必須看透這兩個人心思,這樣和他們打起交道了,才能游刃有余,不落下風。
這兩個中年人之所以會來啟賢寺拜佛,走上四個小時的山路,浪費自己寶貴的一天時間,應該是在事業和家庭上遇到什麼煩惱。
"空靜小師傅果然獨具慧眼,我們兩人心思根本就瞞不過你,我和趙兄也是听說你們啟賢寺有求必應,才會到這里拜佛祈福的,」那個李施主在听了施道隱的話後,口中發出一聲哀嘆,容光煥發的臉龐頓時有些暗淡了起來。
「兩位施主,你們要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與我講講,我看能否幫助你們一二。」施道隱其實是一個有恩報恩的人,這兩人對啟賢寺的捐贈一定大數,他不能讓這兩個人白白來啟賢寺跑一趟,而一無所獲。
「唉!作為父母的,這一生最操心的還不是子女的婚事。「那個李施主發出一聲長長地哀嘆,心中的惆悵從頓時爆發出來。」哦?原來是為子女的婚事,我們先不談,兩位施主也走累了,我們到不遠處的那個院子里坐坐,隨後再來聊這個事情。"
听了施道隱的話後,兩人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在一個寬敞明亮的院子里,這里風景秀麗,是個休息的好地方,兩人坐好後,施道隱為兩人沏了一壺茶。
「李施主,你剛才說的婚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可以講來給我听听嗎?「施道隱沏好茶了,分別為兩人各倒了一杯,隨後自己找了一個石椅坐下來,然後對那個李施主輕聲問道。」唉!此事說來話長,都怪我們做父母的,在決定事情前沒有為自己的子女考慮。我家小女和趙兄的兒子在兒時便定下了女圭女圭親,如今兩人也到了結婚的年齡,我們真準備給他們辦婚事。兩人原本是相處得好好的,我們兩家也很看好他們的婚事,雙方的長輩也是盼著他們早點結婚。「」可是天不遂人願,就在一個月前,小女突然叫我取消這樁婚事,他說趙兄的兒子用情不一,對她變了心,後來趙兄的兒子也向小女道歉和認錯了,但是小女硬是不依,說不想結婚,這不是傷了兩家老人的心嗎?還有我們兩家請帖也已經發了出去,這樣我們如何在親戚和朋友的面前抬起頭來。」一說到他女兒的婚事,那個李施主臉上的惆悵之色變更濃,心中也是及其的無奈。
「原本是這樣啊!每一個父母遇到這樣問題都是非常棘手的,父母希望自己的兒女過得幸福快樂這是天性。子女就是父母的心頭肉,隨便受一點傷父母,父母也會受到牽連。「施道隱輕聲說道。」空靜小師傅說得極是,小女的母親在她小的時候就已經病逝了,我對她也實在是太過于寵愛了,才會讓小女驕縱無比。趙兄的兒子其實是在優秀的好男人,我早已將他認作自己的女婿。年輕人血氣方剛,難免會犯錯,可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終歸還是小女的心胸太狹隘了,眼里揉不得沙。「那個李施主哀嘆道。」解鈴還需系鈴人,李施主的女兒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太過于愛趙施主的兒子,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李施主的女兒的佔有欲太強了,而趙施主的兒子也的確用情不一,明知有婚約,但是還去沾花惹草,這樣就使兩人的矛盾產生了,煩惱也就自然而然的來了。寬容和容忍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東西,只要兩人心中都能放得下,都能看得透,問題自然就可以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