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缺 第二十三章 母與子

作者 ︰ 道璇璣

第二天正午十二點,施道隱帶著王沁煙離開了啟賢寺,他的離去無聲無息,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臨走時,施道隱先在啟賢寺的山門前深深地鞠了三個躬,隨後又重重地叩了三個頭,接著又念了三段經,最後仰天發出九聲哀嘆,這是他對啟賢寺的道別。

「別了,啟賢寺!十年後,我施道隱還會再回來的!」

這是施道隱在離別前對啟賢寺的喃喃自語,其中蘊藏著太多的不舍,太多的無奈和太多的悲傷,這個中的辛酸和痛苦只是施道隱自己才知道。

施道隱的離別之日是風和日麗的一天,陽光是那麼的明媚,天空是那麼的蔚藍,可是施道隱的心情卻是除了沉重還是沉重,他那顆表面上異常鎮定的心,已經暴露出了它致命的缺陷。

施道隱直到真正離開啟賢寺時才知道,自己學佛九年所培養出的那顆寵辱不驚之心,實在是太虛假了,根本經就不起離別之痛的考驗。

施道隱離去時的身影是孤獨的,一股股難掩的悲傷從施道隱的身上散發出來。

他的悲傷好似也感染了王沁煙,使王沁煙的神色中也帶著哀傷,不過王沁煙只是默默地跟在施道隱的身後,沒有說任何的話,因為她知道,越是安慰施道隱,只是使施道隱越傷心。

下午六點多鐘,在近四個小時的沉默中,施道隱和王沁煙回到了天香村,當兩人回到施道隱的家里時,施道隱的母親燕霞已經準備好了香噴噴的晚飯。

一看到兩人回來,燕霞容光煥發,好像又年輕了幾歲,兩人一進屋便欣喜地為兩人端了兩杯茶來。

「你們兩個勞累了一天,趕緊做下來吃飯!」燕霞說道。

燕霞立即忙活了起來,將廚房內的飯菜全部都端了出來,瞬間,屋內便香氣四溢。

燕霞的廚藝很好,做的都是家常小菜,施道隱和王沁煙興許是餓了,所以吃得津津有味。雖然心情很沉重,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到施道隱的胃口。

沒有幾分鐘的時間,桌上的飯菜便被施道隱一掃而光,而王沁煙和燕霞並沒有吃多少,桌上九分之七的飯菜都是被施道隱吃的。

施道隱從小到大最喜歡吃的就是他母親所做的飯菜,他一直都認為他母親所做的飯菜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

晚上八點多鐘,在施道隱的家中就只要他母親和他,在吃過飯後,王沁煙便回到了她姥姥家。

在自家的院子里,施道隱坐在椅子上望著繁星點點的月空發呆,今天晚上,他出奇地沒有去做功課,而是選擇里休息。

「道隱,怎麼了?今天晚上的功課都做完了嗎?」燕霞在施道隱發呆之際,悄悄地來到施道隱的背後,拿了一件外衣劈在施道隱身上。

「母親,還沒呢!今晚不知怎麼回事,總是靜不下心來做功課,所以我就索性不做了,來到院子里思考一些問題。」施道隱從發呆中回過神來,然後轉過頭來,對著他的母親輕聲說道。

看著母親飽經滄桑的臉龐,施道隱的心中不由得一算,歲月已經在他母親的臉龐上留下了痕跡。

燕霞如今也就將近四十的年齡,可是她的頭上已經有了少許的白發,這和年齡是相當不符的。

施道隱的父親走得早,家庭的擔子全部都壓在了燕霞的身上,燕霞每天都要起早貪黑去做農活,十幾年下來,她已經從一個淳樸的少女變成了村姑。

「道隱,這三天到啟賢寺里修行,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能跟母親說說嗎?」燕霞臉帶笑意地看著施道隱,眼中露著關切之色,模了模施道隱的頭,安慰地說道。

燕霞知道施道隱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可是今天才從啟賢寺才回來,就變成了這樣,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母親,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到更遠的地方去遠游,你會怪我嗎?」施道隱不忍地問道。

這句話是這麼多年來施道隱最不想說的一句,她的母親本就很孤獨,如果他再來離開,那麼他母親將會孤獨。

施道隱自從進入啟賢寺後,便深受儒道釋三家文化的燻陶,孝悌之道已經深入了他的腦海中,「父母在,不遠游」這個觀念使他很難對自己的母親說出這些話。

施道隱希望自己的母親能夠每天都露出喜悅的笑容,每天都能做著她喜歡做的事情,可是天卻不遂人願,施道隱不清楚在自己離開後,他的母親會變成什麼樣。

「孩子啊!你已經長大了,母親知道這個小山村根本就滿足不了你,你向往外面的世界,你想開闊自己的眼界,只要你想去做,母親都會義無反顧地支持你,母親只希望自己孩子可以每過都過得開開心心,每天都可以吃飽穿暖,就心滿意足了。」燕霞笑著說道,目露憐愛之色地看著施道隱。

燕霞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自己一樣,一輩子生活在這個小山村里,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飛得更高,走得更遠。

「母親,孩兒不孝!」

施道隱哭了,他哭得很傷心,很厲害,他渴望永生永世地陪在母親的身邊,可是上天總是不會如人願,事實上,他有自己的人生追求,他的母親會漸漸地老去,他和他母親根本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

「孩子,不要哭了,母親還能照顧自己,母親還沒有老,你想去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要猶豫!」燕霞撫模著施道隱的頭,她的眼中沒有一絲悲傷,而是更多的欣慰。

這一夜,施道隱偎依在他母親的懷中睡著了,並且還做了一個好夢!

……

時間一晃便是十五天,今日將是施道隱離開天香村之日。

在這十五天里,施道隱沒有讀佛經,沒有做功課,也沒有去啟賢寺,他用這十五天的時間重游了妙法山的每一處地方。

在第八天的夜晚里,他帶著王沁煙來到望月亭,欣賞了妙法山的繚繞月色,兩人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

今日依舊是風和日麗,依舊是陽光明媚,施道隱和王沁煙離開了天香村,兩人的離去沒有引起太多了的注意,知情人就只有施道隱的母親和王沁煙的姥姥。

在施道隱和王沁煙離開天香村的第七天,兩人終于來到了王氏家族的所在地,而等待著施道隱和王沁煙將會是什麼,

ps︰施道隱的傳奇人生即將拉開序幕,古武家族、國術高手、武道宗師、驚世天才將會一一呈現,以後的章節會是激動人心的,一句話,激情無限,終于到了我的拿手好戲,打斗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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