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14
三兄弟收拾完畢,早已餓得饑腸溜溜了。
陳少鋒只得給大家打氣。「巴州平原的路比焦州的翻山越嶺要好走多了,大家快點,爭取早點找到有吃的地方。」
一路行來,他們又經過了幾個空無一人的小村莊,終于在臨近中午之前找到了一條通往巴州城的官道,又走了一程,附近開始有一些比較大的村落,這說明應該離巴州城不遠了。三兄弟想進村里去換點吃的,卻被守在村口的官兵擋在了村口,任他們怎麼說都不肯放行,還警告他們紅山盜正猖獗,要他們小心,三兩個人不得隨意走動,遠著官道直走可以到達巴州城。三人沒法,只得又餓著繼續走,總算在日落前到達了巴州城。精疲力竭的三人找到一家客棧海吃一頓,總算恢復了些氣力,巴州城內有夜市,三人都懶得去玩了,太累了,要了一間下等房三個人沒再說話便已各自呼呼大睡。
睡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快響午了,三弟兄出去又是一頓風卷殘雲。付帳的時候,陳少鋒才發現所帶的銀兩不多了,這樣子吃法,沒得幾天他們就得身無分文了。
吃完飯,三個來了精神,少年好玩心性又起,陳少鋒帶領著兩個義弟在巴州城逛了起來。巴州城比起多羅國的焦州城,要大了很多,雖然外邊紅山盜搞得人心惶惶,白天的巴州城依舊繁華,好像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大哥、二哥,你們還是說說前晚紅山盜的事情吧?」王飛宇問道。昨天趕路時,王飛宇就知道了遭遇紅山盜的事情,兩個哥哥一味忙于趕路,就是不肯把詳細經過跟他細說。昨天他纏著問了很多次,都沒有人理他。現在一逮到機會,他又問了起來。
「不說!誰叫你睡得那麼死,還要笑我們是豬!」周天賜揶揄地笑道。
「大哥,我錯啦。你就說說吧?我的好大哥,我知道你最痛三弟了。」王飛宇跑上去拉著陳少鋒的手。
「好吧,我說。」陳少鋒道,「那晚半夜時分大約有三十多個賊人從我們住的房子外面經過。完了。」
「完了?不是吧?大哥!」王飛宇不甘心地道。
「大哥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啊。我們沒有跟賊人照面,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他們單是從那里經過,就已經夠驚險了,要是還來點其他的事情,比如他們要是進屋看看發現了我們,那我們今天還能在這里閑逛啊。」周天賜笑笑道。
王飛宇咬了咬嘴唇想了,大哥說的真夠簡潔,時間、地點、人物、事情經過一句話就全交待了,二哥說的也在理,還真不可發生其他什麼意外。
「他們就沒有說什麼話嗎?」過了片刻,他像是醒悟過來想了什麼,又追問道。
「他們倒是說了不少話,不過我們好像也听不太清楚。」周天賜回道,他最喜歡逗王飛宇看他著急的樣子了。
「大哥,他們說了什麼?」王飛宇果然著急,又問陳少鋒,不停地搖大哥的手。
「再搖我的手要掉啦。」陳少鋒笑回道。
「大哥別跟他說,除非他答應以後他來背行李,三弟最懶了,得讓他以後長進點。」
「對頭。」陳少鋒也跟著周天賜道。
「背就背!大哥你快說。」王宇飛鼓起了嘴腮,回過頭又瞪了周天賜一眼。周天賜已笑得快要閃著腰了。
「他們說的是要去一個叫巴底村的地方集合,听一個叫王老大的指揮,至少要干什麼事情沒有說。就這麼多,完了。」陳少鋒道。
王飛宇還想再問,這時只見很多官兵排成兩列,在前面一名帶兵官的帶領下正朝著巴州城東城門方向飛跑,帶頭的官兒還邊跑邊大聲叫喊著讓人們讓開道路。陳少鋒忙領著兄弟三人閃避到一邊。周天賜看著源源不斷的官兵過去,對陳少鋒道,「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看這陣勢剛出動的官兵起碼得有三千多!」
旁邊一個中年婦人看了看周天賜他們,說道,「你們不知道?肯定又是紅山盜又作亂啦!這次好像是說紅山盜集中襲擊了巴州城邊界上巴焦河邊的一個聯防村!」
「又是可惡的紅山盜!」王飛宇咬牙切齒地道,「希望這次官兵能殺光了他們!」
那個婦人很奇怪地看了看王飛宇,又說道,「這個小兄弟說笑了,等官兵們趕到,那地方早沒有紅山盜的影兒啦!」
「那還出動這麼多人去那里干什麼?」王飛宇一愣,不由問道。
「還不是去裝裝樣,紅山盜個個武藝高強,哪是那麼容易剿滅的!這麼多人是趕去善後,也是為了防止紅山盜殺回馬槍!听傳信回來的人說,這次賊人集中了有上百人,打入聯防村搶奪,殺死了好上萬無辜聯防村民!」
「那這官兵也太沒有作為了吧?」王飛宇小聲嘀咕道。
「也不是沒有作為,你以為咱們鐵城主不想剿滅了他呀!可惜這盜匪來去如風,一時在大楚,一時又逃到多羅國那邊的大山里去,都不知道他們在哪里落腳!鐵城主空有一身的武功和從王都調來的五千多增援官兵,硬是沒有辦法。這才實行的村村聯防,沒想到那一直是小隊犯案的賊人也會集中人手!」
人群已經散開了,那婦人也走開了,臨走還嘆氣了一句,「前些年剿的紅山盜還只是劫大戶,偶然還接濟一下貧民。現在紅山盜是連平民百姓都禍害,這賊人是剿不干淨,還越剿越厲害了。」
三弟兄也無心再玩,陳少鋒想道,我們也只是路過這里,這紅山盜也就是在邊境地方肆虐,看來我們得快點離開這巴州城,進入楚國的內地尋找名劍山莊才行。當下就想趕回客棧,收拾東西出發。
剛回到客棧門口,忽然傳來走在後面的王飛宇叫喊聲,陳少鋒和周天賜忙跑過去看看三弟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只見在客棧的轉角側牆上帖著一張和他們前些天在焦州城看到的差不多的緝盜公告,公告的內容略有不同。
王飛宇激動地指著公告上面的一個獨眼人頭像,對陳少鋒說道,「大哥,就是他,殺我僕人的紅山盜,他叫燕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