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8
雙雙繼續道︰「現在你是不是已明白了我的意思?」
高立沒有再說什麼。
他跪了下去,誠心誠意地跪了下去。
他忽然也發現了一件事。
上天永遠是公平的。
它雖然沒有給雙雙一個美麗的軀殼,卻給了她一顆美麗的心。
「姐姐。」,雙雙向愁雲火的方向說道︰「謝謝姐姐,要不是這幾句話,真不知道我與他的心結什麼時候能夠解開,不知道你身旁站的是不是你的丈夫。」
丈夫,辰明遠一愣神,兩人互望一眼,愁雲火沒有等辰明遠說道,說道︰「是的,妹妹猜的真對。」
「那姐姐會不會幫助高立這個笨蛋。」,一臉緊張的向愁雲火望去,
那眼中裝滿了真摯與期望。
「會。」
如同百花展放,辰明遠從未想過,一個疇形的,發育不全的人臉上的笑意,竟然讓自己感動的一塌糊涂。
高立心疼的看著愁雲火握著雙雙的縴小細手。
「妹子,高大哥在回來時跟我們說,要和你成親,不知道妹子願不願意。」愁雲火笑著看向高立。
一群人被愁雲火幾句話整的愣了又愣。
白晰的皮膚上滲出紅潤來,︰「姐姐,這。」
愁雲火逗弄著雙雙道︰「難道雙雙妹子不願意,還是怕高大哥不願意,如果是妹子不願意,我自然不勉強,但是如果是高大哥不願意,我可要為妹子出口氣。」
高立此刻感覺自己有幾張嘴都說不清楚,連忙說道︰「願意,我願意。」
「那好,那就明天吧。」,愁雲火一口說道。
夜涼如水。
星空遙遠而輝煌。
秋鳳梧與高立躺與山谷之上。
「你不擔心。」,秋鳳梧看著夜色。
高立苦澀的一笑,︰「有用嗎,既然已經來了,人數上我們不佔優勢,如果他們真想拿雙雙對付我,我想,我應該沒有多少把握能夠對抗的去,而且金開甲前輩也在,就算是有事,也要等到七月十五來了才知道。」
「你相信他們的話。」,秋鳳梧沉聲說道。
「明天,他們說明天,信于不信,明天自然見分曉。」,高立說道。
「如果沒來呢。」
「不知道,反正,除非我死,不然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雙雙。」
「還有我。」,兩個人雙手緊握︰「我們是朋友。」
辰明遠看向雷陽︰「怎麼樣。」
‘厲害。」
一皺眉頭,沉聲說道︰「有多厲害。」
雷陽抓了抓頭發,想了想,道︰‘我沒有用瞰視,但金開甲給我講解的招式,對戰方法,如果是我處在那種位置的話,必然中招。」
「你的意思是他走的靈巧路線。」
雷陽搖了搖頭︰「他手中的巨斧本就是力量型的,但他對武學的理解力,卻讓我感覺自己以前都是橫沖直撞,絲毫就沒有發揮出應該有的水平,十成之力,只能夠擊中對方一到二次,想來,如果換了他,最少九次以上。」
「這次是鐵塔隊對戰,是不是。」,辰明遠問道。
雷陽說︰‘是」
「鐵塔隊四人走力量型,一人防御型,一個靈巧,詭異。是也不是。」
「是。」
「你們三人不要出手,如果鐵塔隊勝利的太快,就不著痕跡的幫金開甲下,最少讓他戰斗三分鐘。」,辰明遠沉聲說道,︰「一定要讓金開甲在險境中發揮所有的實力。」
「老大,為什麼。」,戈華問道,
辰明遠神秘的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東西。
次日午時。
不管不顧高立的反對,愁雲火一定要雙雙出去曬曬太陽。
高立與秋鳳梧及力反對,可是雙雙也只是笑了笑,說了一聲好,
除了金開甲,雷陽,戈華外,剩下的五人包括,辰明遠,愁雲火,高立,雙雙,秋鳳梧坐在桌子前。
由于雙雙行走不太方便,愁雲火還特意在昨天晚上為她制做了一把輪椅。
幾人坐在桌前,一壇美酒放于其上。
雙雙說道︰「你們為什麼不喝酒。」
高立回答道︰「我去拿碗。」
一碗碗的美酒剛剛倒滿,遠處傳來「轟」的一聲響。
辰明遠舉起酒碗的手頓了一頓,淡淡的說道︰「他們來了。」
金開甲一直在扒飯,一口一口咽下去,忽然放下筷子站起來道︰「我出去一趟。」秋鳳梧道︰「到哪里去?」
其實他根本不必問的。
他當然知道金開甲是要幫他們擋住那些人。
金開甲道︰「我出去走走。」
秋鳳梧道︰「我們一起去。」
雙雙道︰「你們要出去,酒還沒有喝哩。」
「兩位,我說過,這些事由我們出面就行了。」,辰明遠揚了揚手中的酒碗,一口而盡。︰「更何況,他們已經來了。」
陽光燦爛,百花齊放。
多麼好的天氣。
第一個人慢慢地走進來,四面看了一眼,喃喃道︰「好地方,是好地方。」這人的臉很長,就象馬的臉,臉上長滿了了粒粒豌豆般的疙瘩,眼楮里布滿血絲。有些人天生就帶著種凶相,他就是這種人!
院子里有個樹樁。
他慢慢地坐下來,「嗆」的,拔出一柄沉重的鬼頭刀。
他就用這把刀開始修他的指甲。
三十六斤重的鬼頭刀,在他手里,輕得就像是柳葉一樣。
高立認得他。
他叫毛戰!
「七月十五」這組織中,殺人最多的就是他。
他每次殺人時都已接近瘋狂,一看到血,就完全瘋狂。
若不是因為他已經到滇境去殺人,上次刺殺百里長青的行動,一定也有他。第二個人慢慢地走進來,也四面看了一眼,道︰「好地方,能死在這地方真不錯。」這人的臉是慘青色的,看不見肉,鼻如鷹鉤,眼楮也好象專吃死尸的兀鷹一樣。他手里提著柄喪門劍,劍光也象他的臉一樣,閃著慘青色的光。
他看來並沒有毛戰凶惡,但卻更陰沉——陰沉有時比凶惡更可怕。
院子里有棵熔樹。
他一走進來,就在樹蔭下躺了下去,因為他一向最憎惡陽光。
高立不認得他,卻認得他的劍。
「陰魂劍」麻鋒。
「七月十五」早已在吸收這個人,而且花了不少代價,他當然是值得的。他從不輕易殺人,甚至很少出手。
可是他要殺的人,都已進了棺材。
他殺人時從不願有人在旁邊看著,因為有時連他自己都覺得他用的法子太殘酷。「你若要殺一個人,就得要他變做鬼之後,都不敢找你報復!」
第三個人高大得已有些臃腫,但腳步很輕,比貓還輕。
高立當然也認得他。
這人竟是丁干。
他慢慢地走進來,四面看了一眼,悠然道︰「好地方,真個好地方,能在這地方等死,福氣真不錯。」
他也坐下來,用手里的彎刀修胡子。
他跟毛戰本是死黨,一舉一動都在有意無意問模仿著毛戰。
若說他這人還有個朋友,就是毛戰。
第四個看來很斯文,很和氣,白白淨淨的臉,胡于修飾得干淨而整齊。
他背負著雙手,施施然走了進來,不但臉帶著微笑,眼楮也是笑眯眯地。他沒有說話,身上也沒有兵器。
他看來就像是個特地來拜訪朋友的秀才。
但高立和秋鳳梧看見這個人,卻忽然覺得有陣寒意自足底升起。好像這人比毛戰、麻鋒、丁干加起來還要可怕很多。
因為他們認得他。他就是。「七月十五」這組織的首領,「幽冥才子」西門玉!高立在這組織已逾三年,但卻從來未見過西門玉親自出手。
據說他殺人很慢,非常慢。
據說他有一次殺一個人竟殺了兩天。
據說兩天後這人斷氣時,誰也認不出他曾經是個人了。
但這些當然只不過是傳說,相信的人並不多。
因為他實在太斯文,太秀才氣,而且文質彬彬,溫柔有禮。
象這麼樣一個斯文人,怎麼會殺人呢?
現在他還笑眯眯地站在院子里等,既不著急,也沒有發脾氣象就是要他再等三天三夜也沒關系。
但高立和秋鳳梧卻知道現在他們己到了非不可的時候︰他們對望了一眼。
秋鳳梧悄悄地從牆上抽下了他的劍。
高立慢慢地從牆角抄起他的槍。
「各位,我說過,這些事由我們來就行了。」,辰明遠向高立與秋鳳梧說道。「而且,我們的人好像已經來了。」
先前的「轟」聲為,七月十五的普通殺手與鐵塔隊對戰,而鐵塔隊看到這些劇情人物後,故意把他們放入斷谷內。
一隊六人,進入斷谷中,阻斷著幾人的來路。
「收網了。」,頑石說道。
辰明遠嘆了口氣,「是啊,這些人可真難等。」
「就算再難等,也被你我等來了。」,頑石說道。
「那就別費話了,開工吧。」,辰明遠淡淡的說道。
‘好像還得等會。」,頑石說道。
「哦。」,辰明遠疑惑道,︰「為什麼。」
頑石攤開雙手,道︰「沒什麼,有些人說分配不對,所以想調整一下。」
辰明遠道︰「怎麼樣才對。」
「大家伙我們對付,其他的收益歸他們。」,頑石一臉苦象的說道。
辰明遠思忖了下,道︰‘好打算,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