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掛的炙陽,越發顯得毒辣,升騰起一股股肉眼可見,近乎扭曲的熱氣。偶爾會有一絲微風吹來,只是絲毫感覺不到清涼。
跪在地上的古輝四人,雙眼之中滿是恐懼之色,嚇得面如白紙,額頭上冷汗直冒。
盡管是炎炎夏日,但他們卻好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通體冰涼,從內心感覺到膽顫。看著面無表情,一步步向著自己走來的古晨,在他們眼中此刻就好像是惡魔一般,恐怖如斯。
三兩下古強就被轟死了,手段之狠辣絲毫不拖泥帶水,相比現在古晨比當初強了不知有多少。
古輝此刻恨透了死去的古強,要不是他一再蠱惑,自己也不可能落到這步田地,今日能夠活下來的幾率,簡直是小之又小啊。
其余三人雙腿不斷顫抖,心里同樣的後悔萬分。誰也沒有想到古晨竟然會在最後的關頭出現。
「看在同是一個村的份上,古晨你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這一切都是古強的主意,要不是他一再的蠱惑,就算我們有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啊!」
古輝抹了一把鼻涕,頭不斷的向地上磕踫,帶著哭音向古晨求訴道。
「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同樣其余三人也紛紛求饒,生怕一個遲疑,就被古晨一拳給轟死。
看著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朝著自己求饒的古輝四人。古晨雙眸一冷,殺機浮現,身體上隱隱有絲絲暴戾之氣散發。
殺了他們,正好可以殺雞儆猴,讓村里那些想要對自己娘倆不利的人一個警告。
「我跟你拼了。」
古傳升突然暴起,抽出腰間的匕首捅向古晨,雖然他早已知道這無疑是以卵擊石,但他不甘心就這樣任人宰殺了。
「轟!噗嗤。」
下一刻古傳升迅速的倒飛了出去,猙獰的臉上帶著濃濃的不甘,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胸口部位深深的凹陷了進去,摔倒在地上再也無力爬起。
一拳轟罷,古晨卻不想就此停手。腳下一閃便到了躺在地上的古傳升旁邊,看著痛苦申吟的古傳升,身體上的暴戾之氣更加的濃郁。
如果這麼簡單就讓你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了。古晨他要徹底的扼殺,所有想對他娘倆不利的人。而想要讓他們從心里的忌憚自己,唯有用最為強勢的手段。
「 嚓, 嚓,啊~!!」
骨頭陣陣碎裂的聲音傳出,只見古晨一腳踩在古傳升的腳上,正一點一點的用力向古傳升大腿上移動。
古傳升哪里會知道古晨竟然還有這一套,頓時痛苦的大叫起來,疼入骨髓,卻無能為力,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跪在旁邊的古輝三人,听著不斷傳出的骨頭碎裂聲,猶如催命般的魔音。看著慘叫連連的古傳升,心里涼了大半,雙腿不自覺的劇烈顫抖起來。
「饒…命,求求你饒了我吧!啊!!」
因劇痛古傳升的臉成了豬肝色,冷汗不斷的冒出,一股惡臭從褲襠處飄出,只能不斷的求饒。
「 嚓…」
「饒了你?你想對我娘不軌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此結果?」
看著古傳升猶如死狗一般,古晨眼里毫無憐憫之色,有的只是滿滿的殘忍,瞬間抬起踩在古傳升大腿上的腳,下一刻狠狠的跺在其脖頸上。
頸骨粉碎,鮮血四濺,古傳升到死臉上還是深深的懊悔和恐懼。
「你…你是惡魔,你是儈子手,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快逃吧!」
古輝顫抖著雙腿指著古晨嘶吼道,褲襠之處也飄出一股巨臭的氣味,臉上全是驚恐,雙手按在地上身體不斷退後。
「救…命啊!…救命…」
三人听到古輝的嘶吼聲,紛紛驚醒過來,手腳並用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語無倫次的大喊,轉身就逃。
「哼,想逃麼?」
只听古晨冷哼一聲,全身金光一閃,朝著古輝爆射出去。
「噗嗤,啪。」
古輝只覺眼前一閃,下一刻胸口處傳來劇痛,身體不由自主的瞬間倒飛出去。最後一刻他看到了古晨冰冷刺骨的雙眸,手中抓著一顆似還在跳動血淋淋的心髒,那雙猶如惡魔的手突然輕輕一捏,心髒頓時爆開血肉飛濺。
「 。」
古輝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一丈開外,雙眼暴突,好像死不瞑目,胸口處有個拳頭般大的窟窿,正不斷的流淌出鮮血。
殺死古輝其實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古晨的右手還在不斷的滴血。看著古民三人分開逃竄,臉上閃過一絲冷血,帶著滴血的右手瞬間朝後背上的長劍抓去,看了眼古民逃跑的方向,長劍在手中一抖,便如蛟龍一樣飛射出去。
就在長劍飛射出去的一剎那,古晨動了。猶如一陣風,一個殺人機器,動了。
古民早已嚇破了膽魄,神智都有些錯亂,此刻懊悔都已經太遲了,他心里只想要腳下的雙腿快點邁出,快點…再快點。就在古民逃出十丈之遠以為逃得了一死,一把長劍悄無聲息刺破空氣,爆射而來準準的插在後心處,劍尖刺透過前胸。古民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帶著恐懼,低頭看著胸口,一滴滴鮮血從劍尖上淌落。
與古輝古強二人不一樣的是,古民臉上沒有多少悲懼,仿佛已經釋然了般,緩緩的閉上雙眼直直的向後倒了下去。
「救命啊!救命!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錯了…」
古廣與古見二人狀若癲狂,嘴中不停的叨念著救命雲雲,他們已經徹底崩潰,那種無力反抗,任人宰殺的挫敗另二人好像行尸走肉般,只有不斷地向前逃跑,他們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心中只知道盡快的遠離這里,遠離那個冷血無情的儈子手。
一抹殘影帶著無比血戮,和濃濃的殺氣,瞬間出現在古廣古見二人面前。面無表情的古晨站在二人身前,沒有任何的話語,雙手伸向他們的脖頸。
看到古晨向自己伸來的雙手,古廣二人瞳孔一縮,竭力想要躲過那猶如死神般的雙手,可任憑他們怎麼努力,身體好像已經不屬于自己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雙有點蒼白瘦小的手掌掐在自己的脖頸上。
看著猶如死魚一般,暴突著雙眼盯著自己的二人,古晨臉上閃過一絲殺伐,雙手微微用力便掐斷了二人的脖頸,隨後輕輕的松開手掌,二人順勢倒在了地上。
連殺五人古晨沒有停頓片刻,其心中並未有多大的起伏,他不是聖人,他不能容忍任何對娘親對自己威脅的人。自己的仁慈別人,又有誰能夠可憐自己呢!
自己不斷的變強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能夠保護身邊的人,和保護自己。或者更簡單的說,古晨他並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能夠修的多大神通,或是…成仙,他從未想過。他只是想能夠讓自己的娘親過上更好的日子。他不知道為什麼就連這麼簡單的要求也要成為奢侈,為何那些人要來欺辱自己…古晨不明白,或許…人性如此。
傍晚已入黃昏,夕陽西下,絲絲晚風拂過樹葉送來一陣涼爽。
古家村正中央,武刑台上。五具血尸橫躺,腥紅的血液染紅了武刑台那塊巨大的石頭,一少年挺直著腰板,清秀的臉上雖有些稚氣,但更多的還是一抹心悸的血殺,站在武刑台上。
少年站在一塊白布前,手持著長劍,只見長劍微微一抖劍便鋒劃過其中一具尸體,帶著一條血線射向白布,少年毫不停滯連番揮動手中的長劍,頓時血線龍飛鳳舞的激射向白布。
「 … … …殺人啦!殺人啦!快來人啊!殺人啦!」
一村民手持大鑼,臉上全是驚恐,用力的敲打著大鑼嘴中大聲嚎叫,奔走在村中各處。
「哪里殺人了?」
「什麼殺人了,在哪里?」
「你說什麼告訴我在哪里?」
「誰殺人了,誰被殺了?」
「在武刑台,死人和凶手都在。「
「走趕緊去武刑台看看。」
眾村民剛干完農話落日而歸,還來不及放下手中的農具,便听到一陣急促的敲鑼聲,頓時村民們慌亂一場,詢問片刻後紛紛趕往武刑台。
古琴听到後,臉上有些無奈,她不知道古晨為何要大肆張揚,但也知道這應該有他自己的想法,古琴長嘆一聲,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的情感。
「武刑台?」
一個人高馬大的少年,全身布滿了結實的肉塊,只是其粗獷的臉上有幾道淤青的傷痕,拿著一壺老酒腳步有些踉蹌的向武刑台走去,嘴里不停的呢喃著什麼。
古山等村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古心安,古之仇等村衛隊之人,全部涌向武刑台。
古家村不管老幼婦孺除了古琴一人全部向武刑台圍去。
「古晨是你,你為何要殺古強五人,我勸你快點伏誅,今夜你插翅也難逃一死。」
一聲帶著驚訝的暴喝聲從一個全身黑色勁衣,劍眉星目的男子口中發出。
武刑台上的古晨好像充耳未聞一樣,繼續在白布上搗鼓著什麼。
「嘔…嘔…」
不到片刻村民們盡數趕到,但是當他們看到武刑台上的尸體後,全都不由自主的嘔吐起來。
只見武刑台上的五具尸體全部被切割的支離破碎,一塊塊殘肢碎肉上隱隱可見一道道恐怖的劍痕,血腥味充斥著現場,其中還夾雜著令人作嘔內髒破碎後流出的屎尿。
一個個村民全都面色蒼白,驚恐的看了眼武刑台隨後卻又嘔吐起來,一些幼童全都嚇的嘩嘩大哭。
古山等幾位老人來到武刑台後,看著台上的血尸臉上也全都不好看起來。
手拿老酒的魁梧少年,來到武刑台後,突然他望見了武刑台上的那個持劍少年,頓時清醒了過來,揉著雙眼待真正看清後大嘴一咧喃喃道︰
「晨子你終于回來了,沒想到一回來竟弄了這麼大一出。」
此少年正是古錘,只是說完這句話後,其中夾雜了些苦楚的感覺,好像恍如隔世般。
武刑台上的古晨突然長劍一挑,地上的白布被飛起,眾村民抬頭疑惑的望向白布。
三尺青鋒血染刑台。
欺吾者殺,辱吾者殺,傷吾娘者殺。
今吾斬殺五狗,非自傲,非挑釁,非示威。
只為日後吾娘與吾能不受人,欺、辱、傷。
吾今日之誓言蒼天作證。違者死。
白布上潦草的用鮮血寫成的六十四個血字,帶著濃厚的殺氣和血腥味。
不管是古心安還是古山或是古錘還有一干村民,全部被這白布上凌厲的字所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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