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天奪命 第九十六章 坐騎

作者 ︰ 惡狼豪

更新時間︰2012-07-28

小天馬畢竟是天生的天界神馬,以它的優越血脈也是天生的馬中王者,雖然不比現在這些馬一個種群,但也還算是同類,它的突兀到來縱然引起了整個馬群的警惕,沒有受到多友善的歡迎,倒也還沒有遭受整個馬群的群起而攻之,或許這小家伙太小不點,太可愛了,它慢慢的試圖靠近那獨角馬王,不惜用各種低聲下氣的討好方法,以試圖得到獨角馬王的認可,而有可能融入整個馬群之中。

小天馬除了特別的神異和光彩,讓它具備超凡月兌俗的神韻特質,還有就是騰空飛行和閃電般的極快速度,這兩個令一般走獸物類而望塵莫及的特性,原本便不是普通的凡物,自然這整個馬群包括獨角馬王更是無一可與之相比,小天馬的額頭也有一支獨特的玉角,這與獨角馬王是個共同點。

這個時候它在整個馬群上空臨空飛舞,做出了取悅群馬的低姿態,口中輕微的馬嘶聲倒好似變成了龍吟般的低吟,整支獨角發出了耀眼的光暈,籠罩著它的身體,更使它看起來如從九天上臨凡,半空舞動晃得令人目眩迷離。

這里面嘩眾取寵,以得到這整個群類認可的成份居多。一點點的靠近,小天馬終于深入馬群,直接面對了那獨角馬王,小天馬御下一切高貴做出了親近示好的低姿態。

獨角馬王傲立馬群即不表示接納也不表示反對,冷眼旁觀著小白馬使出渾身數解取悅整個馬群的表演。

「看來小天馬多半要無功而返,這獨角馬王太不可一世了,對它半點接納和友善都欠奉,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以絕對的實力強硬降服馬王,到時候整個馬群自然一體俯首听命,小妞兒,你感覺我這個辦法怎麼樣?」雲意揚對這些靈獸半點耐心都缺乏,此時早有點按捺不住,正琢磨著怎樣用武力來解決,直接捉了馬王再說。

事實上,雲意揚如果想要殺死整個馬群,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最多那獨角馬王有可能有些抵抗,而後趁機逃逸,但這都不是本願。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倒是想到了,但還是不確定整個馬群能否一體擒來,此時又有點猶豫不決。

「依我看,和平的方式是解決了的,這個馬群非常排外不說,那馬王也太跋扈不可一世了,用強才是唯一的辦法。」丁飛飛靠近雲意揚身側,完全點頭認可。

「好,阿意,我們一起去捉馬王,一定不能叫獨角馬王逃了,」小白菜一時緊摟了雲意揚的脖頸,堅定的贊同道。

雲意揚也不再遲疑,當機立斷,從樹林中竄起身形,又一晃,雙腿移動快速已極,倏忽間已搶出數丈之外。小妞兒坐在他瘦削單薄的肩頭上,猶如乘坐駿馬一般,又快又穩。

不給馬群驚懼反應過來的機會,雲意揚瞬息沖入了馬群之中,無限接近獨角馬王身畔,縱身躍起,連同小妞兒一起上了馬背,可惜的是相差了半步之遙,那獨角馬王已經見機及早,縱蹄竄開,雲意揚錯落開來之下,上的是一匹普通的馬兒,完全搭錯了馬背。

馳出一陣,然雖有與獨角馬王分庭抗禮之勢,奈何跑出的不在同一方向,有相隔越來越遠的趨式。

雲意揚打出娘胎,這還是頭一遭貨真價實的騎馬,雖然騎術生疏,騎術的要領還是知道一些,也知道正規騎馬第一步就是要模清馬性,與馬溝通,越好的馬,性子越烈,換了主人很可能就駕馭不了。

現在雲意揚是強制的上了馬背,而且這還是一匹從未經過馴養的性極剛烈的野馬,更逞論什麼與馬溝通,雖是馬群中一匹普通的馬,好歹也是神駿非凡,達數千斤的體重,四蹄健壯,筋肉飽滿,渾身沒有一點多余的肥肉,單說力量,體力,就幾乎相當于頂級武師,甚至先天武師。性子更是桀驁不馴,暴戾已極,野性更是不可馴。猛烈顛簸間,只欲將馬背上的駕馭者摔月兌下去。

武功練到先天境界,五髒六腑強壯之後,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力氣悠長,行走如飛,疾如奔馬,有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腳力。雲意揚現在強行騎上的馬猛烈顛簸起來,就相當于一位頂尖的武師,甚至先天武師,鐵定是馴服不了,一不小心被摔得半死都有可能。當然,這只是單純的力量,體力上的比較,若論起厲害來,頂尖武師先天武師卻是比馬要厲害百倍。當一兩百斤重的人,有了一兩千斤重馬的力量和體力的時候,那是非常恐怖的。

「夫人在馬上,心不可離馬。」雲意揚一時心中默念,也知道馬上身法,最以得腰勁為主。得腰勁,又以襠裹帖鞍為主。襠裹帖鞍,腰直而有力,其余總以不虛浮為妙,兩膝夾•緊鞍頭,兩脛緊靠馬肋,足踏蹬,宜淺不宜深,手挽韁,要活不要呆。臀不壓馬脊,踵不勾馬月復。

突然,雲意揚狂暴的精神力量一下沖入了座下馬匹的腦海靈魂之中,強行「溝通」和控制了這匹神駿烈馬的思維,手握馬鬃,這匹烈馬果然沒有了再反抗顛簸,而是迅速溫和平靜了下來,乖乖供他驅策。

「駕!」各項姿勢都緊守要點,雲意揚手抓馬鬃,同時運足中氣,舌綻春雷,大喝一聲。這匹野馬也听見了聲音,又受到雲意揚在它頭腦中的意念驅策,四蹄一縱,猛烈的在草地上奔騰起來。

呼呼,呼呼!

劇烈的勁風吹得頭發筆直朝後,口鼻都無法呼吸,眼楮也難以睜開。偶爾睜開眼楮,余光之中就看到兩旁的樹木河流劇烈向後退,全身輕飄飄似乎是放風箏要被吹起來一般。

血都開始沸騰,對比起來,旁邊別的逃竄的馬雲意揚感覺好像是蝸牛在爬。驅馬徑直朝那獨角馬王追趕而去,遠遠望去,看似要走很長時間的地方,但卻旋風一般幾下就縱騰到,這樣的感覺給雲意揚強烈的刺激。

開始雲意揚還受不了「野馬」的速度,只能緊緊的伏在馬背上,不過漸漸的,他調勻了呼吸,熟悉馬性,逐漸運起自己一身功法來,就能在馬上直起腰身,控制馬身,使得「野馬」左右調轉。

雲意揚操控「野馬」朝獨角馬王飛奔的方向,向左奔,向右奔,控制自如,非常的听話。

風馳電掣,怒馬如龍!

漸漸的,雲意揚有一種感覺,就好像是身下的「野馬」力量和自己力量好像有一種結合的趨勢。自己在馬上起伏,運力,好像可以借到身下馬的勢一般。

「原來如此!」雲意揚突然明白了騎術的要點,那就是「人借馬力」,大將沖殺戰場,在縱馬之間,完全可以把馬的勢借到,使得人馬之力合一,從而殺傷力大增,只要不遇到弓箭手,普通的武士精通騎術之後,都可以做到百人敵。

正在此時,那小天馬似乎是看到雲意揚和小主子驚嚇擾亂了馬群,一時也激起了它的戾氣和煞氣,天生的桀傲不遜一發渲瀉。只見全身渾白的小天馬猛沖入馬群之中,一陣亂踢亂咬,馬群又是大亂,那小天馬卻飛也似的向北飛騰,驅趕離群落單的馬,使之復歸馬群不至走散了。

片刻之間,只見遠處白光閃動,那小天馬一晃眼又沖入馬群,搗亂一番。馬群慌亂以極,四下驚竄。但那小天馬飛騰迅捷無倫,頃刻間又跑到馬群的前端,站在數十丈外振鬣長嘶,似乎對自己的頑皮杰作十分得意。那馬機靈之極,四下驅趕馬群,不使有出群落單失散的馬,四面驅使,都圈做一團。忽地轉身旁竄,身法之快,連武道極致的高明強者也未必及得上。

此時縱馬的雲意揚和小妞兒,以及御鶴半空飛行追趕馬匹的連城碧和丁飛飛都看得出神。連城碧平生多有統領家族之兵,統兵者必與馬常打交道,雖談不上愛馬如命,卻對馬性甚熟,但一生之中從未見過如此神駿的飛馬,她是明知世間凡馬,但與這匹小天馬一比,卻都遠遠不及。

當然此時,大家都來不及去過多在意這匹小天馬,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那匹獨角馬王身上。連城碧的騎術雖說不上海內獨步,但她熟識馬性,知道那藏身馬群中的獨角馬王的退路所必經之地,驅鶴從斜刺里兜截過去,待那馬王馳到。忽地躍起,那馬王正奔到她的胯下,時刻方位扣得不差分匣。

連城碧往下一落,準擬穩穩當當的便落在馬背之上,她一生馴服過不知多少凶狠的劣馬,只要一上馬背,天下更沒一匹馬能再將她顛下背來。豈知那馬王便在這一瞬之間,突然發力,如箭般往前竄了出去,她這下竟沒騎上。連城碧大怒,起身重躍歸鶴背,與丁飛飛乘鶴徑直追去。

驀地里一個人影從旁躍出,左手已抓住了獨角馬王頸中馬鬣。那馬王吃了一驚,奔跑更快,那人身子被拖著飛在空中,手指卻只是緊抓馬鬣不放。

肩膀上的小女孩兒卻是孰不知怕為何物,一雙小手死命摟緊雲意揚的脖子,大聲鼓噪起來。

連城碧和丁飛飛見抓住馬鬣的正是雲意揚,肩膀上還帶了個小白菜兒,都不禁又是驚奇,又是喜歡。當時雲意揚驅馬追趕獨角馬王,見連城碧和丁飛飛驅鶴前頭阻截,連城碧見馬王奔過卻沒有擒到,而雲意揚正在另一端堵個正著,從坐下馬背上飛身躍出,已抓住了馬王的鬣毛。他身在空中,轉折如意,身法輕靈,恰似一片狂風中的落葉,不禁替他狠狠捏了一把汗。

只見雲意揚在空中忽地一個倒翻筋斗,上了馬背,奔馳回來。那馬王一時前足人立,一時後腿猛踢,有如發瘋中魔,但雲意揚雙腿夾•緊,始終沒給它顛下背來。那馬王狂奔亂躍,在林間草地上前後左右急馳了一個多時辰,竟是精神愈來愈長。但雲意揚全神貫注的貼身馬背,便如用繩子牢牢縛住了一般,隨著馬身高低起伏,始終沒給摔下馬背。

雲意揚也是一股子的倔強脾氣,被那獨角馬王累得滿身大汗,忽地右臂伸入馬頸底下,雙臂環抱,運起勁來。他內力一到臂上,越收越緊。馬王翻騰跳躍,擺月兌不開,到後來呼氣不得,窒息唯當,這才知道遇了真主,忽地立定不動。

肩膀上的小妞兒突地鼓掌喜道︰「成啦,成啦!」

雲意揚卻怕那馬逃去,還不敢跳下馬背。

連城碧不敢確定的寬言道︰「以往烈馬被人降伏,便跟定了這人,趕也趕不走啦,只是不知這小五行秘境的馬王是不是同一性格,倘若還是要逃逸不听使喚,便極為難辦,唯有將之扼殺。」

雲意揚警惕的依言躍下,那馬王果然非但不在使壞逃走,反而伸出腥紅的舌頭,來舐他的手背,神態十分親熱,眾人看得都笑了起來。剛剛被雲意揚降伏過的那匹烈馬尾隨跟來,馬王忽然飛起後足,將它踢了個筋斗。

「好,好馬!借你再試試騎術!」雲意揚忽地再縱躍上馬,肩頭帶個小白菜兒全力策馬驅馳。

這馬王飛奔起來,有如騰雲駕霧,快如閃電,疾似奔雷,果然也非是凡物。

鏘!

終于完全明白了馬術這一點,並且漸漸熟悉身下馬的力量,雲意揚忍不住長嘯一聲,蒼天劍握在右手,精光閃耀,森寒流動。

馬奔騰,劍出鞘!

雲意揚瞄準了林間一棵數人合抱的參天巨樹,雙腿夾•緊馬月復,雙手握劍,全身力量都集中到了手上,穩定劍身,而揮出的劍勢全部是馬奔騰起來的沖擊力。

撲哧!

劍光閃過,樹好像豆腐一般,中間段成兩截,轟隆隆聲響中有如從天倒塌下來。

切口光滑,平靜,如水磨青石。

「喻……」雲意揚唱喝一聲,示意「馬王」停下來,剎那之間,四蹄一收,馬王穩如泰山,鐵釘子一般的站著,這巨大的慣性沖擊,雲意揚幾乎都飛了出去,幸虧一下猛坐,夾•緊馬月復,才保持住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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