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08
「說得好,我兒果然見識長遠,真正心機成熟可堪大任了,」雲絳雪拍案而起,鏗鏘有力的發布命令道,「我兒替為父坐鎮殿中,掌控府中樞機,我與三位老總管先去擒拿卓安、肖凌山、吳榮三位府中護衛統領反賊,同時調派護衛大軍控制整個府邸,一並處理清洗府中罪不可赦的叛逆,稍後待府內安定,再速往大軍中,控制擒捉罪魁禍首雲絳雨,只要收回兵權,大勢所趨,一切都好辦理了。」
雲絳雪說完,也不待雲意揚提出反對的意見,大手一揮,自帶領三個老總管雲烈、雲忠和雲孝出殿而去,身形都隱入了暴風驟雨深夜的黑暗之中。
雲意揚坐鎮殿中,老爹不叫自己動手,卻也沒有太擔心,雲絳雪已經修煉到達了合道境的天罡地煞境界,只怕整個雲霧城無敵,三個老總管都是造化境融入虛空的境界,那三個小統領,其他的一干下人,又能到什麼境界和地步,在他們面前不過是一堆小螞蟻,可有可無垃圾般的存在。
這也是雲絳雪本身充滿自信,而又高明的地方,明知自己這些屬下實力低微,卻故意裝瘋賣傻,試探他們的忠心,一股能在這種情況下都經受住忠心考驗的才堪為以後真正的親信,還有那牆頭草左右搖擺的根本也不足取,但腳踏兩船也比向反面一邊倒的還是要好上一點點,今晚就是要對付那些堅決反面一邊倒的叛逆,一網打盡血腥洗刷。
殿外的鋪天蓋地風雨聲中,間或夾雜幾聲斷喝和打斗聲傳來,又不移時,是府中護衛盡出,整齊劃一的刀戟和鎧甲的 嚓、 嚓的撞擊聲,還有馬刺軍靴就著泥濘地面的哧嘎、吭哧,哧嘎、吭哧的雜踏聲,一發聲聲入耳,緊扣心弦。
又听著遠處隱隱有不少的人聲傳來,這是侯府之中臨時大變,引起府中下人們的小小騷亂,甚至有點做賊心虛趁亂思變和逃月兌,但雲絳雪和三位老總管的氣勢鎮壓整個侯府,卻並沒有掀起太大的動靜和風浪。
雲意揚心知事情不過舉手之勞,也沒有絲毫的慌張,只是在殿中靜靜的駐立和等待。
約過了頓飯的工夫,雲絳雪和老總管雲孝率領親信統領雲凱和一隊數十人的親兵護衛綁縛了十幾個府中叛逆,推推搡搡,大步流星,一派凶煞之氣直趨而入殿中。
雲意揚馬上迎了上去,問自己的父親道︰「爹,一切都解決控制了?」
「嗯,十幾個令人發指,十惡不赦的叛徒已經逮捕,同時已經封鎖了整個府邸,為了安定府中,將家小下人都押進後院雜房之中一並嚴加看管監候,整個府邸已穩穩控制了,再興不起半點亂子來,當務之急,立即處決這些叛徒,然後我們父子深夜直搗黃龍,徑闖城外大軍行轅,擒賊擒王,拿下那個禍首元凶,控制他滿門,再將他梟首示眾,則大事定已。」雲絳雪大手一擺,毫無半絲憐惜這些叛徒的仁慈之心,此時則真正表現出來了他的英雄本色,鐵血手腕和殺伐決斷。
「好,此時正二更天,雞未叫之時,爹爹馬上下命處決這些個叛逆,然後合我們父子之力闖入城外大軍殺他個措手不及,擒賊先擒王,暗地里一克而下,馬不驚人不亂,及天未明時,我們大勢已定,天明再遣兵入城,拿下那楊家、陣家等數家敵對家族,則迅雷不及掩耳,一二日之中掌控整個雲霧城,可整治得銅牆鐵壁一般,再無內患,一心一意攘護外憂。」雲意揚的氣魄與自己父親相比,自然是青出于藍更勝于藍,更不會有半絲含糊。
待雲意揚話落,雲絳雪卻不再言聲,身後的護衛早已經將卓安、肖凌山、吳榮等叛黨護衛和府中私通雲絳雨變節的一些二級管家,等一干人一排兒壓服跪倒在雲絳雪和雲意揚父子身前。
雲絳雪何等氣派,大臂朝下一揮,做了個堅決「斬」的姿勢,早已經示意這些親兵護衛舉刀,行私刑砍頭處決這干私刑犯。
「侯爺、少主,不要啊,奴才知罪,奴才自知十惡不赦,百死莫贖,望主上饒恕一命,做牛做馬結草餃環以報後恩,只願能留一命,再不敢反了……奴才豬狗畜生不如,但乞一命從今往後,赴湯踏火,視死如歸忠于主上……」這卓安一臉死灰,早嚇得屁滾尿流,此刻喪命旦夕之間,突然發瘋一般呼天搶地,大叫求饒,什麼骨氣尊嚴人格都統統充作狗屎一般一文不值的摒棄,只有自己小命最要緊。
不但卓安,便是其它十幾個臨死之徒,有好幾個都嚇得大小便失禁,屎尿齊流,全身臭氣燻天,膿胞得如此不堪。就算情形要好一點的,也是內心後悔害怕無以復加,全身篩糠顫抖,昏眩欲泣,亡魂冒膽,遍體冷汗,身軀雙膝發軟都支持跪立不穩。
雲絳雪隨意沖這群排一溜,就準備一刀砍頭落地的執刑護衛擺了擺手,暫時留待地下跪著諸犯的性命,聲若悶雷的狠厲詰問道︰「怎麼?你們都怕死了?牆倒眾人推,見風使舵的時候,你們怎麼就不怕了?你們這群狗殺才,眼里何還有我這個家主,這個侯爺?何還有一點做人的原則,起碼的忠誠信義可言?一群隨時準備變節,反叛害我的白眼狼,老爺我平時對你們的恩義都不值一星半文,一群養不熟,只知忘恩負義的畜生,你們說本侯留著你們賞罰信義,恩寵憎恨何在?不是嫌自己命長,失自己威嚴和身份嗎?本侯尊貴著,殺你們這群豬狗畜生還不必講什麼仁慈,念你們也還都在我府中奔走過一段時間,也就不太為難你們,給你們一個痛快,殺!」
雲絳雪緩了這一緩,把話說完,照舊大喊一聲「殺」,大手揮下。
執刑護衛也沒有半個猶豫,十幾把鬼頭大刀好像訓練有素,整齊一致齊刷刷照地面跪著的十幾個刑犯的脆弱脖子兜頭劃拉,砍瓜切菜似的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