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審訊
公路臨時指揮所門口,姚不動看了一眼齊江平和何小敏一眼,他嘆了一口氣。綠色小說
姚不動當然知道里面的彎彎繞,他曾受到周解放的命令,千方百計阻止工程進度,不配合齊江平的工作,只不過他臨陣反戈,與周解放打了對台罷了。
姚不動不知道齊江平與周解放之間,發生了有什麼,但他隱隱約約猜到,他們之間有矛盾,而且不可調和。
姚不動皺了一下眉,說道︰
「有人向公社派出社報案,說宋一飛有作風問題,他與紫心園老板娘關系暖昧。還說宋一飛已結婚,要已重婚罪論處。」
姚不動一邊說,一邊用兩只眼楮密切盯著齊江平,觀察著他的面部是否有什麼變化。
在十幾天的修路過程中,姚不動發現,很多事情還離不開宋一飛,尤其是關鍵地方,有了宋一飛,那些技術難題就迎刃而解。
齊江平只是冷笑,說道︰「派出所又不是法院,就開始定罪,姚大隊長,你知道帶走宋一飛的是誰嗎?」
「副所長李冶,是秦長青書記推上去的,和秦書記走得很近。」姚不動小心地答道。
「又是秦長青。」齊江平的臉頓時陰沉下來,心中也升起了怒火。
不管是前世和今生,他一直很尊重這位老干部,可這位老書記卻一直步步緊逼,非要弄得齊江平永世不得翻身,才心滿意足。
「難道我好欺侮,前世是,今生也是。」齊江平心里說。
是可忍,孰不可忍,特別是對宋一飛這個毫不相干的人下手,這已超出了齊江平遭受的範圍。
齊江平只想為身邊人謀利,謀福,既然連這都阻擋,那就應戰吧!
「老虎不發威,還當老子是病貓,既然動用派出所勢力,我就用警察之劍反擊吧!」
想到這里,齊江平對姚不動說道︰「姚大隊長,借用你們大隊的電話用一下,我打個電話。」
「走吧!走吧!」姚不動連聲催促,只要修路不阻工,打個電話算什麼?
與此同時,派出所副所長李冶,帶著四個民警,騎著兩輛三輪摩托車,耀武揚威地駛進了派出所。
摩托車車斗內,宋一飛,于綠葉的雙手被麻繩反綁,他倆安靜地坐著。
今日馬到成功,李冶意氣風發,威風不可一世。
自從秦長青上位黨委書記,李冶就一掃昔日的禿廢,開始揚眉吐氣。
往日秦長青這位副書記被邊緣化,李冶這個副所長就得夾著尾巴做人,甚至連說話都要面帶微笑,不敢高聲,生怕引起別人的誤解。
守得清天見月明,今日,李冶終于可以開懷大笑了。
李冶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車斗中的于綠葉,「嗯」的一下,長長地吞了一口口水。
「這娘們簡直是水做的。似乎沒有一根骨頭。」李冶模了模右手,心中嘟喃。
剛才反縛于綠葉時,他還特意多捏了兩把,那柔軟無骨的感覺,讓他一直心猿意馬。
「李所,到家了,現在是不是提審嫌疑犯。」一個二十多歲,文文靜靜的干警提醒李冶,將他從幻境中喚回來。
李冶晃了晃迷糊的頭,瞟了年青干警一眼,微笑著點點頭。
這種特殊的微笑,已成了李冶的習慣,他還真的改不過來,以至他缺少了上位者的氣勢。
李冶心中很郁悶,提腿走向審訊室。
李冶剛剛坐好,宋一飛就被押了進來,李冶一看到宋一飛若無其事地坐在那兒,心里就升起一股無名火。
好白菜怎麼會讓豬拱了,癩蛤蟆也能吃到天鵝肉。
他模了模還留有于綠葉余香的右手,還將它放到鼻下聞了聞,那無名火就開始燃燒。
「姓名?」李冶控制了一下情緒,不急不慢地問宋一飛。
「不會吧!干部,連我的名字都沒搞清楚,就把我帶到這兒。」宋一飛扭了扭被縛的雙臂,不高興地說道。
今天與于綠葉面對面坐著,居然被這幫警察不分青紅皂白地抓到這兒,還反縛著雙手。
這真是禍從天降,宋一飛心里可慪著火,正無處發泄,李冶這一吆喝,宋一飛終于找到了突破口。
「乒」的一聲巨響,斯文的年青警察再也忍不住了,他用左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審訊桌。
桌上那支黑色記錄鋼筆,隨聲而起,「叭叭」在桌面上彈跳了三下,才靜止下來。
年青警察揉了揉脹痛的左手,聲色俱厲地說道︰「你給我老實點,我們只不過是走走流程。」
宋一飛看了警察一眼,火也冒上來了︰「什麼屁流程,別以為老子不懂法。拍桌子,老子也會,比你他媽的還響。」
宋一飛一掃斯文相,十年鄉下生活,早已燻陶得比山里的土匪還土匪。
「咦,你還嘴硬,是吧!今天,讓你嘗嘗老子的厲害。」
年青警察肺都被氣炸了,他站了起來,開始卷起右臂上的袖子,女敕白的手臂就露出來。
李冶咳嗽了二聲,用眼光叫停了年青警察的進一步動作。
「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你只要交待你犯罪的事實,才能得到人民群眾的諒解。」
李冶微笑著,不急不慢地說道。
宋一飛一听,可就楞了,他奇怪地問道︰「犯罪,犯什麼罪?」
李冶听宋一飛這麼一說,心里就不高興起來,這不是裝b嗎,你當老子是只雛鳥,什麼都不懂。
李冶在天子墳公社干治安將近二十年了,那形形**的人物,他沒有見過,這宋一飛怕是忘記了許多事,得提醒提醒一下。
想到這里,李冶的臉拉長了,微笑也飛走了,語氣嚴肅起來。
「有人向派出所舉報,你與紫心園的老板娘關系暖昧,還有不正當的男女關系。宋一飛,你可是已結過婚的人。」
宋一飛只是冷笑,搞了半天,終于弄明白是這麼一回事。
他們的動靜也弄得太大了,反綁著雙手,口中還塞上一條毛巾,前呼後擁,押到公社派出所,這與綁架有什麼區別。
「領導,捉賊都要拿贓。況且我結婚不假,但我離婚了,又有了戀愛的權利。」宋一飛很不高興地說,臉上全是怒火,亂搞男女關系,這帽子他可不願戴。
另外,于綠葉還在他們手中,不知他們會使出什麼ど娥子。
于綠葉那嬌滴滴的模樣,又受得這些人幾下折騰。
李冶也火了,這宋一飛還佔著理了,你一個臭知識分子,紫心園的老板是你拱的麼。
要不是牽涉到那風情萬種的老板娘,老子這麼快會提審你,先將你關在留置室四十八小時,餓你兩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