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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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微風。
許府坐落在京都東城,穿過京都最繁華的街道,遠遠便可見許家那氣派的台階兩旁那耀武揚威的石獅,正大門上方掛著的「鎮國公府」的門牌,甚是威嚴。
「四公子您回來了啊?」許府守門護衛一看到許辰,趕緊打招呼道。
許辰喝了許多酒,腦袋有些迷糊,只能是隨口「嗯」了一聲。
「公子,老爺說你一回來就去書房一趟,說他在那等你。」
听守門護衛這麼一說,許辰一驚,頓時清醒了大半,許君恩一年到頭基本上都在外游山玩水,即使是結婚的事情也是讓人給傳達的,看來這婚期一近,他總算想起自己這個兒子了。
「這麼晚了,怕我父親早已經睡了吧。我還是明天再過去吧。」許辰抱著能躲就躲的宗旨,繼續裝醉道。
「這…」守門護衛有些不確定的道,畢竟他不想觸許君恩這個霉頭。
「公子,老爺知道你回來了,叫你現在就過去听雨閣。」正當許辰以為可以蒙混過關之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許辰身後響起,老管家許杰不知何時站在了他面前。
這老頭面黃肌瘦,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在許家卻是一個神秘之人,他只听命于他的父親,而且一身修為深不可測,許辰估計著這老頭應該有玄階的修為。
看到這許老頭,許辰知道自己是沒辦法躲了,于是對著旁邊的小七道︰「你先回去吧。」
許七是聰明人,自然是明了現在的情況,尊敬的道︰「是的,公子。許管家,那我先下了。」
許杰微微點了點頭,對著許辰道︰「四公子,跟我走吧。」
听雨閣在許府正院的東側,整個閣樓伴水而建,閣內有一假山,一小瀑布乘流而下,在潺潺流水之上是整齊劃一的木質走廊,在正中的水榭之上有一座精致小閣樓聳立之上,整體來看,院落是經過精心設計,景致錯落有致,處處透露出一種寧靜的味道,許岳的書房就在此處。
許辰也是第一次來這,這里若是沒有許君恩允許,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來到閣樓門外,許杰道︰「你自己進去吧!」
許辰點了點頭,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房間內傳出一個聲音,渾厚而有力。
推門進去,只見一身紫色錦服的中年人坐在書桌前,這中年人自然便是許家的家主,許君恩。
卻見他頭也沒有抬,只是專注的寫著東西,完全沒有外面相傳的一絲紈褲的樣子。
許辰也是第一次見自己的父親這般模樣,只能在一旁忐忑不安的候著。
過了一會,許君恩放下筆,凝視著許辰,他還是這些年第一次這麼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孩子,恍惚著他仿佛看著了一個曾經熟悉而又倔強的身影,心中喃喃道︰「秀兒,兒子越來越像你了,你知道嗎?這是我們的兒子,不是你和他的。」
許辰被許君恩看得頭皮發麻,微微的低下了頭。
許君恩緩緩的回過神來,聞道許辰身上濃重的酒味,頓時怒道︰「都快要結婚了,居然還整天留戀于風月場所,花天酒地,成何體統!」
對于許君恩的責問,許辰自然不敢多加反駁,只能是低聲回道︰「孩兒知錯了,以後會注意的。」
許君恩冷「哼」了一聲,盯著許辰道︰「你是不是對我給你安排的婚事不滿?借故如此?」
許辰此刻頭低得更低了,幾乎已經看不到臉,輕聲的辯解道︰「孩兒怎麼敢對父親心存不滿,只是,」許辰猶豫了一下,繼續道︰「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孩兒娶她?」
許君恩顯然不想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解釋,只是淡淡的道︰「自然是有非娶不可的理由。」
許辰皺了皺眉,有些不甘心,憋了一會問道︰「那為何是我?」
許君恩沉思了半晌,淡淡道︰「你大哥二哥已經成婚,至于你三哥你,他天賦異稟,痴迷于武學,但性格沉悶,怕是不能忍受這般女子,至于你五弟,他還小,而你無論是脾氣還是年齡都剛好合適,是唯一人選,總之,你這段時間就不要到處亂跑了,你的婚事我會安排好,齊家已經給過我承諾,他家女兒過來之後會恪守婦道,不會再做那些出格的事情,這個你放心。」
听到許君恩的解釋,許辰只能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原來自己在父親心中是這麼一個不堪的形象,至于所謂的承諾,之前都已經做了,而且做得舉世皆知,以後不做又有什麼用,即便如此,許辰雖不情願,還是只能回道︰「知道了,父親。」
「還有一事,」許君恩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待你成親之後,我會送你回晉州的許家老宅,以後你就待在那吧。」
許辰一听,呆呆的站在那,回晉州,我這算是被發配了嗎?他抬起頭,望著眼前的這個他從未了解的過男人,微微的有些憤怒的道︰「父親?」
許岳盯著許辰道︰「怎麼?」
許辰忽然感到一股渾厚無比的氣勢襲來,一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自己這點的修為此刻在他父親面前仿若是大海的小舟,只要小小的浪頭就能把它打翻,難道這就是父親的實力,京城的第一紈褲?
他不得已往後退了兩步,身體不住的顫抖,額頭盡是汗。
看著許辰的表現,許君恩自顧著搖了搖頭,半晌,也許是覺得自己有些過,語氣稍微緩和了點,「別多想,我這也是為你好,難道你想待在京都,被別人說三道四嗎?晉州的話雖說沒京都繁華,但對你來說,那里遠離是非,你可以好好過你的日子。」
許辰心里微微一暖,沒想到許岳居然也有這麼為他考慮的地方,只是這個考慮看起來更像是安撫他的借口,「是父親,孩兒明白了,多謝父親。」
「恩,那就先這樣,」許岳點了點頭,想了想,從懷中拿出一塊精美的玉佩,「這是我們許家老宅秘庫的鑰匙,當時我們許家剛剛起家,為以防萬一,而特意準備的一個密庫,當時算是給自己留退路,現在也一並交給你,雖然你也不一定能用到這個東西,不過且收藏著,那是我們許家發家的地方,如果出什麼狀況,我想里面的財富夠你用一輩子了。」
許辰望著手里的玉佩,有些吃驚,連忙搖搖頭道︰「父親,這麼貴重的東西孩兒怕是不能接受。」
「你拿著吧,我們許家經過這麼多年發展,那個密庫對我們而言已經意義不大。」
許辰听許岳這麼一說,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不再多說。
「回去好好休息,那些風月場所這段時間就不要去了。」
許辰點了點頭,恭敬的道︰「知道了,父親,那我先回去了。」
待許辰離開之後,許岳對一旁的許杰說道︰「老管家,你覺得我這樣就把辰兒的一生給安排了,對他來說是不是太殘忍?」
許杰沙啞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四少爺能得一安穩的日子,已經是他的福氣,老爺無須自責。」
許君恩望著窗外,對于許辰,雖然平時並不怎麼喜歡他,只是作為人父,望子成龍的心情總歸是有的,只是這孩子實在太平庸,無論是武學還是謀略,連他的每一句回答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心中不免微微的有些失望,缺乏主見的人,是不可能肩負起擔負許家未來的重任,不過上天已經是待自己的不薄,自己的前三個兒子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而且老五也聰慧異常,想來以後成就也不會差,他的下一代,或許是許家崛起的希望,想到此他低聲道︰「但願吧!辰兒的資質太過平庸,我現在做的這些也算是對得起他娘了。」
許杰勸慰道︰「老爺用心良苦,我想四少爺能夠體會的。」
許君恩無奈的道︰「他不體會也沒辦法,待完成了他的婚事,我怕也沒什麼精力管他的事情了。影堂那邊現在有什麼消息嗎?」
「剛剛收到消息,太子那邊有些不尋常的調動。」
「哦?他終于忍不住了?」許君恩有些興奮的道。
「恩,雖然我們不知道具體情況,在過不久便是月帝的八十大壽,到時候怕是山雨欲來了。」許杰沉聲道。
「也對,太子都跟我一樣大了,當今月帝還是老當益壯,再不動手,怕他都要死到月帝前面去了。只是這樣一來,我們等的機會終于要到了。」
「老爺,你看此次我們該如何?」
許恩君冷冷的笑道︰「太子經營了已經二十多年了,而月帝依舊健在,真動手的話要看誰更心狠手辣了。告訴我們的人,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按兵不動,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去。」
「知道了,老爺,我這就去辦。」
夜有些涼,
月光透過雲層,時亮時暗。
許辰從听雨閣出來,一路低著頭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沒有點燈,望著房間中間供奉著的自己娘親的靈牌,全然不見剛才卑微的神色,靜靜的站著。
許久,他喃喃自語道︰「娘,我想走了,雖然我沒有什麼大志,卻也不想要這般的生活,您臨終前讓我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就好,但是我做不到了,兒子實在是不能忍,雖然我沒有幾個哥哥一樣出色資質,但是再這樣下去,我這輩子就真只能是一根朽木,而且是滿身綠色的朽木,許府太壓抑,或許外面才是我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