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起不知睡了多久,那刺雪輕輕推了推銘起,低聲道「銘起,該你了,還睡。」
「哦,對手誰啊!」銘起站起身,伸了伸腰背,骨頭嘎啦啦作響。
「嘿嘿,菲兒。」刺雪眼中帶著狡黠。
「是她?」還真是冤家路窄,銘起心底道。
銘起踏腳出去,刺雪低聲道「銘起,別看她長得漂亮就手下留情了,好好教訓她。」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銘起言畢一句,身影已經出現在紅線內。
三長老故意做此安排就是為了讓菲兒嘗試失敗,磨滅去心中那份目中無人。
「開始!」大長老宣道。
菲兒提起長劍,白光大盛,快速向銘起刺來,銘起嘴角一笑,不躲不閃,任那長劍刺向胸口。
「當」
一聲,長劍撞在銘起胸口,卻停在胸口一寸位置,分毫難近,菲兒感覺手上一陣震麻感,心底一驚,腳下控能技已然施展,身影出現在銘起背後,一劍,狠狠劈向銘起的頸部,明顯是想要銘起的命。
可是,一聲清脆金屬踫撞聲,那長劍同樣停在銘起頸部一寸處,難近分毫。
銘起故意打著呵欠,宣布「喂大力一點,我的瞌睡還沒醒呢。」
銘起激怒了菲兒,臉上白光大盛,只听菲兒嬌呼一句「天延劍」
長劍割破空氣,發出「嗤∼嗤」的刺耳聲,劍刃直逼銘起的頸部,夜雨兒眉頭微皺,心底暗罵銘起是找死麼,這菲兒全力的天延劍任何能魂一下都會受傷,明智之選就是躲開,暫避其鋒,銘起居然把頸部暴露給菲兒攻擊,不是找死麼?
銘起坦然自若,表情依舊如此輕松,那七長老面帶嘲諷,似乎在期待銘起的項上人頭落地。
只有刺雪一人,表情輕松,隱隱有笑意。
「當」
結果出人意料,那長劍停在銘起頸後,相對前次,只進了半分。
「攻擊完了?那該我了。」銘起原本慵懶的表情瞬間冷厲,瞬息出現在菲兒身後,處在驚訝中的菲兒哪里來的及反應,被銘起一掌,重重拍在地上。
銘起將只手菲兒提起,冷冷道「我今天告訴你一件事實,在我和刺雪眼里,真正的廢物一直是你。」
菲兒雙腳離地,被銘起強悍的實力深深挫敗,雙瞳無限的絕望和憤恨。
「說實話,你完全不配做我的對手,不只是實力不配,更重要是你的為人不配,一個侍強凌弱,隨意踐踏別人尊嚴的人從來不配做我的對手。」銘起繼續用剜刀一般的話語,切割菲兒原本傲慢的心靈,不經意間,菲兒已經開始抽泣,心靈從未如此受到傷害。
銘起也並不是想真的傷害菲兒,不過是在幫助她,對于這種傲慢的少女,在銘起三十三歲的心靈面前,如同一名前輩對待未懂事的孩子,雖然她有錯,可是畢竟不是罪大惡極。
說完,銘起的目光變得柔和,道「菲兒,想找我今日的恥辱的話隨時恭候,不過,在那之前,我希望我的對手不再如此傲慢,如此驕橫,如此惹人生厭。」說完,銘起手揮動,將菲兒甩出了擂台,落在三長老的懷中。
「三長老,這次我免費幫你了。」銘起扔下一句人影已然回到原來的位置。
三長老不語,他現在也不知這麼做對菲兒是好是壞。銘起剛才的話,確實對心高氣傲的菲兒傷害太大了些。
菲兒蜷在三長老懷中,不停的抽泣,從記事以來,如眾星捧月般活在一群弟子中的她,第一次在自己看不起的人嘴中變得如此不堪。
許久,那紅線內一場場爭斗在繼續,銘起實力的顯現讓七名長老不得不對戰果重新做預算,夜雨兒對原本毫無希望的戰斗又有了信心。
銘起小憩在一旁,幾輪比試盡皆完勝,銘起絲毫沒有干勁兒,或許許久以來與能王級能魂高段的戰斗已經讓他不再適應這種輕勝的感覺,雖然心底很暢快,可是缺乏戰斗的激情實在讓銘起難提起半分精神。
…
天色漸蒙蒙染黑,原本清晰可見的戰斗已經開始模糊,一場比試後,夜雨兒道「今日的比試到此為止,明日繼續。」
話落,眾人開始紛紛散去,銘起醒來,對刺雪道「刺雪用不用去排毒一會兒。」
「好啊。」刺雪跳起身子,刺雪對那皚皚白雪似乎情有獨鐘。
「銘起,待會兒叫你朋友來我這里一趟,我給她排除余毒。」夜雨兒呼道。
「夜谷主,不用了,刺雪的余毒已經自己能排除了。」說著銘起已經背著刺雪下了山去。
夜晚的星辰,灑落出幽青冷光,三長老院內,菲兒不斷回想銘起的話,喃喃道「難道我真的這麼惹人討厭嗎?可是為什麼平日那些其他師兄弟對我那麼寵愛。」
菲兒抬起頭,瞥見鏡中的自己,喃喃一句「原來是因為這個。」
那張俏臉,原來才是自己得到追捧的原因,菲兒不自覺間,眼淚又掉落。
一夜里,輾轉反側,銘起說話時的面孔,一串串深入心靈的話語,在菲兒眼中浮現,耳邊繞響,一夜,無眠!
「銘起,你今天怎麼不打她,不會是看上她了吧!」刺雪有些氣道。
「嗯…怎麼說呢,有很多原因,一是她是三長老的孫女,如果得罪了他,我們可能就會得罪七名長老,到時候一旦他們對付我們,就算夜谷主也擋不住。
二嘛,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菲兒的這副驕橫,我總有種熟悉的感覺,一時間下不了手,所以才只是說了幾句。」銘起望著天上星空道。
「銘起,你說的熟悉的感覺,該不會說的是我吧!」刺雪眼中怒火。
「嗯,應該是吧。」銘起不經意回答道。
「銘起,以前的我有那麼討厭嗎。」刺雪下暴跳而起,剛恢復了一部分實力的刺雪猛的撲向銘起,活月兌月兌只母老虎。
「不是,不是,我是說,菲兒以前和你很像,不過現的刺雪不一樣,溫柔,恬靜,人見人愛。」銘起急忙奉承道。雖然是奉承,但是刺雪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以往無時無刻不在的驕橫現在只是在閑暇時間,才會偶爾表露,性格越來越趨向穩重。
「哼,別奉承我。」刺雪嬌哼一聲,停下舉起的玉手,頭扭在一旁,不理會銘起。
銘起淡淡笑了笑,回想三年前,驕橫的刺雪一次次對著自己驕橫,卻又一次次用佳肴將自己俘虜,朋友關系在這之中建立,直到現在,自己已經完全習慣了刺雪平日的蠻不講理。即使如此,銘起對其他驕橫的人都不抱多少好感。
「刺雪,你說我是一個怎樣的人?」銘起突然心中想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的模樣,問道。自己一次次披露別人的缺點,想知道別人眼中的自己。
「嗯…我想想,我想想,小是怎樣的人呢。」刺雪食指模著下巴,東張西望。
「我也說不出那感覺,但是只要有小在我感覺很安全。」刺雪思慮了許久,道。
銘起淺淺一笑,已經足夠,能夠讓身旁的人很有安全感,銘起已經得到一個不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