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從這氣息,已能判定它口中銘大人與銘起關系,足見朱雀對與這銘大人相處何等之久.
「你父一千三百多年前出生,四歲修能,七歲入皇,八歲升聖,十三為地,二十化天,四十天王,千年以後成神,在這刺風大陸之上,唯獨天主能與之天賦抗衡,甚至諸代銘氏之中,一代銘皇亦有不如。愛藺畋罅」朱雀目中回憶,詭異之中皆是崇敬之色,往昔幕幕,就在眼前一般。
听言,銘起不覺倒吸一口涼氣,與之相比大陸第一人,天玄冰王實在不算什麼,難怪這天潛榜榜需將三大血脈排除,這等逆天血脈,拿其與其他血脈相比,實在是種侮辱。
「我在你父親一百二十三歲時,去能獸亂域時,我母親與天主天王死斗,當初因為剛產下我,元氣大傷,被兩名天王重創頻死,大人恰巧從此經過,雖同位天王,大人卻輕易斬殺了那兩人,我母已無法活,求大人收納我,這才大人將我帶在身旁。」話到此處,朱雀目中幾分哀色閃過。
又接著道「我孵化之後,隨在大人身旁,一同闖蕩,大人本身血統高貴,為人冷傲不凡,縱橫整個大陸,在五百八十九歲,得到無敵‘天王’之稱,去過六處七荒險地,即使這天院能界山,亦被大人闖過一次。
之後大人九百歲時,噬族與天主的大戰前一百年,大人帶我潛心修煉,四處看遍法則,百年後,大人突破成神,比那天主還快一步!之後兩族大戰,大人的父親與天主一同喪命,兩方眾多天王亦相繼而隕,大人成為新一代銘皇,血脈也已純熟,大人去帶我去第一險地,歷險兩百年,再回噬族,大人在大陸之上,已成最頂尖之人,除去天主能與大人相抗,另一血脈的傳承者也要差那三分。
之後一百年,大人潛心在整頓噬族內部,快速補償百年前的損失,噬族開始蒸蒸日上,以從未有過的勢頭向上成長!」
朱雀目中的崇敬全是發自肺腑,到此,望著天空,似在盯著它心目中的大人,心目中的神!!
「也就在大人一千三百歲時,大人去了一處,我也不知那處是何地,我未跟去,只知大人去了三年回來時,帶回來了你母親,你母親特別漂亮,或許她是我今生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你母親回來時便立刻與大人成婚,大人似乎卻並不快樂,終日在愁痛之中渡過,在與大人成婚三年後,你母親誕下了你,卻因難產而死,大人傷心欲絕,消失在整個噬族甚至整個大陸三年,未有大人引動血脈,你一直處在休眠之中,之後大人再回來時,卻完全變了一人一般,當初高傲全已不見,本以為如此能隨在大人身旁到永遠∼可曾想就在大人引動你體內血脈第三日,天主突然發難,一時間,整個噬族與天主再度交斗在一起!前一月,便有諸多天王隕落,第二月,天主親自出現,帶著長老捉走了左王閣下,大人震怒,帶我一同去那戰場,去了之後,天主緊接出現,兩方所有力量在這時都全部凝聚在戰場之上,大人不知為何卻在那是拋下了我,以及幾頭守護聖獸,與天主去神界爭斗去了,之後出來的僅僅是重傷頻死的天主,大人再未出現,我也同諸多噬族人被天主那些混蛋擒走了,落到如今在這天院受法則之樹控制!」
話到此,朱雀所化紅鳥目中晶瑩落下,一股深痛,甚至從朱雀心底傳到銘起心頭。
「此事諸多蹊蹺∼」銘起嘴中喃喃一念,父親既然與天主死斗,按理不是父親勝,也是雙雙隕落,為何天主出現以後,父親又會再出現在世俗界?
十八面前變天之戰有太多蹊蹺!銘起心頭困惑,如今欲要知曉全部,只有待回噬族,找到父親方能全部清楚。
銘起心頭暗思,如今修為早已破聖,銘起遲遲不歸噬族,並不僅僅因為實力不足無法橫度噬天戰場,更多是因一事還未了解…蒙宗!!!
此宗,銘起早已立誓必親手滅之!即便銘起背後霸刀天聖,之輩若銘起請求,一名能天初段,霸道天聖可毫不在乎將其滅殺!
可這是銘起之恨,火晶之恨,絕不願借他人之手,來解這恨!
「父親找到我母親那地究竟是何處?我父親在我母親死後三年究竟何處去了?十八面前那噬天之戰,究竟發生了何?這些,全部只有等回到噬族之後,方才能夠明了。」銘起對朱雀念叨。
「銘起,你知道你有一處與你父親極為相似。」朱雀突然笑道。
「何處?」銘起笑了笑,索性放下心頭諸多困惑,與朱雀言笑。
「就是思索時這雙眼楮一模一樣,都是有一眼洞穿的感覺。」朱雀嬌笑道,似心頭傷痛緩解了幾分。
「哈哈!」銘起只是大笑,可曾想,這肉軀之魂,是來自另一蔚藍星球。
在一旁見銘起面上陰晴,想是在與肩上不凡小鳥交談,並未多言。
兩人以極快之速遠離這森林深處,即便是朱雀如今仍有地級修為,但終究是一器魂,這地級實力不過是一時之間,根本無法與真正獸魂相比。
這片森林深處,不乏獸魂的存在…
夜幕緩緩合攏,銘起兩人依舊在空中飛行,驀然一道黑影擋在兩人身前,定楮一看,一頭獸魂級,夜蝠。
銘起目光一凝,凝重爬滿眉頭,剛欲施展手段,朱雀卻道「銘起,且慢出手,我有辦法哄過這夜蝠,它曾在我手下,如今定還不知我的情況。」
話落,朱雀從銘起肩頭,身軀猛然放大,百丈之巨,紅火照亮夜空,這夜蝠目中一驚,這熟悉的氣息,立刻讓夜蝠匍匐在空中畢恭畢敬。
「你是?」夜蝠戰戰兢兢問道,頭也不敢抬起。
「朱雀大人的火使,你快滾開!」
朱雀喝道。
這夜蝠卻也膽小,心頭驚駭,也不多想,幾震翅便飛走。
朱雀化會小鳥,神色有些萎靡,道「銘起,我只是靈魂之體,可控天地之力終究有限,日後那把刀威力到各種程度,還得看你。」
銘起不語,只是神色之中,閃過幾分思索之色。
「籠,殺戮,到此為止,聖羅已再難壓制,立刻便要步入一月的法則之力收納期,我二人快快離開天之院,送他去外界。」
銘起神色有幾分急促,當初銘起修煉之時,聖羅本就應要步入突破後期,只是銘起當初修煉陷入冥想,未曾被聖羅喚醒,聖羅只得壓制住突破,到如今已必須突破。
「主人快啊,還有不到三日便要步入法則之力吸納萃體之時,那第一口法則之力極為重要!」聖羅在銘起心底催促道。
「…」
銘起只是不言,額角也已出現些許汗跡,修為已到能聖巔峰,銘起亦知其中重要。
腳下猛然蕩開一圈氣流,銘起身周浮現刀影,化為一道流光,向法則之樹的方向射去。
籠緊跟在銘起之後,不做酮,追上前去。
一路上,但感朱雀氣息,又聞朱雀使者四字,不論獸魂等級,盡皆潰逃,不敢阻攔,兩人暢行無阻,第二日,飛回法則之樹旁,不做休息,立刻去到傳送上,隨著白光閃動,兩人被傳送到鬼宗內。
銘起當即與聖羅分身傳話,卻不听回應,待鬼坤出現,銘起冷語道「你將聖羅如何了?」
鬼坤眉頭皺了皺,見銘起目中也無半分虛假,想必不是他所為。
「他在三日前,突然昏厥,如今在休息。」
鬼坤淡淡道。
銘起听聞不二話,心中感應,立刻找出聖羅所在之處,與籠踏腳便飛向拿處!鬼坤及鬼宗幾名長老也不阻攔,鬼藍嫁與聖羅之後,這兩方關系甚為微妙。
一息之後,銘起破開房門,當即便見鬼藍在聖羅身旁目露關切,有些神傷,盯著床榻之上聖羅。
听見動靜,側頭看來,鬼藍,目中依舊純淨如紙,面容卻多了幾分成熟的嫵媚。
原本玲瓏的身軀被下月復的脹起所阻隔,不丑,反是更美。
「聖羅,開來你也有後了!」銘起在心底笑道。
「呵,呵呵,呵呵,聖元死者或許無法生育,但是在鬼宗吞噬了極為濃郁的鬼力,藍兒又是鬼靈體,所以…哈哈哈!」能戒中聖羅本尊笑得有些難以克制,卻是心底真正快樂。
「鬼藍,只能讓你暫時與聖羅分開了,他此刻面臨突破。」銘起笑了笑,面色有凝重下來。
「你要帶他去哪兒麼?」鬼藍目中幾分朦朧,看了看一眼聖羅,這近兩年來,兩人從訂婚到成婚,到如今已有子嗣,兩顆赤子之心間情愫已極為深濃。
「你也可隨我同去!」銘起笑了笑道,突破也並非涉險,不過聖羅本尊一旦出能戒,被囚人亦得出來,銘起不願在這鬼宗之中暴露太多。
「真的!」鬼藍一聲雀躍,面上各種情緒全然變化。
還未等銘起答應,鬼藍已抱起創傷聖羅分身,幸虧她已有聖級巔峰的修為,否則月復中聖羅骨肉不知…
「走吧!」
鬼藍滿面笑意,最先走出房門,聖羅在心底叫苦道「主人,還是你接我的分身吧,我怕我那骨肉被分身身體壓出問題。」
銘起笑了笑,幾步將聖羅分身的身軀接過,道「鬼藍,即已為人母,也得收斂下性子,莫讓聖羅回頭道我不教訓你。」
看了看月復部的隆起,鬼藍面上一紅,側過身去,恰見鬼坤在院中。
「哎,女大不終留,去吧,若是受了委屈,回到鬼宗來,爹定會找這聖羅算賬!」坤火長嘆一聲,目中幾分落寞,幾分哀傷,此句並無半分虛假。
「謝謝爹,我會常帶聖羅和孩子回來看你的。」鬼藍笑面如花,已和銘起二人飛去空中,這兩年,向往自由,卻一直被鬼坤鎖在鬼宗,鬼藍,如何快樂?只是與聖羅在一起時才有幸福與滿足。
此刻能與聖羅離開鬼宗,這份快樂,讓鬼藍面上純真的笑容綻放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