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這一片冰天雪地,陣陣寒氣侵襲,銘起神情極為舒暢,陣陣寒氣直吹身軀沒,形成一次次律動,在體內不斷疊加,法能亦隨之越發寒,越發強!
「下方那是?」
遙望遠方一片冰谷參差,一片迷蒙霧氣繚繞座座冰峰之間,即便銘起二人突破聖王級亦無法看透霧後的存在。
「水法則之力?」
銘起目光一凝,嘴中念語,這迷蒙之中凝聚極強的水法則之力,已破聖王,銘起二人能感受真切。
感受到霧氣之中傳來陣陣能壓,銘起眉頭一皺道,「此地怎會有如此眾多的修能者?」
感受到這冰谷之中,超過萬記能壓,頓時心生困惑。能界山中有外來闖入者?不,銘起立刻否決這揣測。
法則之樹手段通天,怎會讓他人闖入,而且這股股能壓,大小不一,小到能魂,大到能聖。
兩人身軀一折,沒入這雲霧之後,冰谷道道極寒之風吹襲而來,即便突破聖王級,籠亦不自覺運轉起體內法能,將寒氣驅盡。
萬峰參差間,兩人在這一路緩步前行,積雪數尺,留有一行行腳印,兩人沿著腳印走去,不過數里便見一客棧立于路旁。
銘起心頭暗自尋思「前番三十七重冰界已出現人族,雖非太強。但,此地比起前番,強悍太多!」
「籠,進去看看。」
兩人進入這客棧之中登時一股熱騰酒氣吹拂而來,渾身透暖。
「小二。」
銘起招那小二過來,道「不知你是何處人?」
小兒頗為驚訝,見銘起二人衣衫淡薄,不起冷色,心頭心頭尋思這二人定是大有來頭的人物,笑臉道「小的從那山後一村中來,兩位客觀可有其他事,若無小的這就告退了。」
說著小二笑著退下,銘起目光卻若有所思。
「籠,這小二體內被蘊藏一股法則之力,護其肉軀靈魂,不被此地極寒之氣所侵,想必不僅此人,此地所有人皆是如此。不過∼」
「我看那掌櫃,體內法則之力與身軀相容程度比之那小兒,差欠少許。」
說著,籠看那櫃前老者,卻如銘起所說。
「如此說來,當初在冰界之中,我二人未曾突破聖王,未曾注意到,如今這三十八重冰界是如此,回想三十七重,也是如此。」籠目光轉動,回想當初種種。
「去那村莊看上一眼便知!」
旋即,兩人騰身而離,下一刻出現在那小二所指村莊,此處冰屋座座,一陣陣炊煙從煙囪中升起,近敲門,一婦女走出,
「兩位有什麼事嗎?」那婦女一身皮襖,銘起目光落在其身軀之上,立刻令她有種被人洞穿之感。
「此人體內法則之力融合程度與那小二在同等層次。」默念之間,有一孩童出現在婦女背後。
銘起目光立刻凝去,驚嚇兩人,竟不自覺向後退了兩步。
「竟是如此…」銘起心頭已有斷定。
銘起突然一笑,「大嬸,可願帶我去村中墳地一看。」
這婦女目中幾分猶豫,謹慎極為明顯,指了指村後雪山道「那處便是,你二人自己去吧。」
說完,帶著孩子匆匆退回房中,閉門不再搭理二人。
「那孩童體內法則之力與身軀融合程度,比之小二更深。」籠自念一句,兩人出現在雪山腳下,果然一處處墓碑聳起,銘起目光一凝,立刻洞穿冰雪,落在冰雪下所埋具具枯骨之上。
「果真如此!」銘起皺眉,此處眾人,皆是外界被人強移來冰界!不過體內被留下法則之力,不至被此地極寒之氣所凍。隨著年月積累,每隔一代人,體內這法則之力與其身軀便更為融合。
這冰墳之中,枯骨內法則之力比之前番三人,幾乎毫無融合!只是強留枯骨之中,並未散去而已。
「從凡人之處終究知之甚少,去此地宗派。」銘起目光一凝,落在遠處雪峰頂上。
下一瞬,兩人身周空間扭曲,出現時,腳下已一片冰砌大殿。
「來者何人?」剛出現,下方便數名修能者飛出,喝道一句。
不待兩人開口,飛來三名能王在銘起二人身上打量後道「是世外來者?」
「何故在此喧嘩?」一能皇飛來,此人緊裹長袍,依舊有法則之力在體內。
「師叔。」另三人神色恭敬,與此人施禮道。
「世外來者,此地無你要找之人。」這大耳男子顯然知曉銘起二人目的,神色平靜不見慌亂。
「不妨,我二人路過此處,欲借地休息,不知可否?」
銘起笑道,三十八重冰界,銘起二人欲度過,早便破去,不過此刻銘起眼中,能界人族之事,更為重要。
此人面露沉吟,面上陰晴不定,能識時而掃過兩人,欲探銘起兩人修為。
「請。」片刻之後,他站在一旁,恭手請到,額角汗珠滾滾而下,還未落下,就已凍結。
「多謝,呵呵」銘起笑道。
兩人沉入這冰殿,目光四下打量道「此宗建立幾時了?」
能皇男子神色緊張,緊跟在兩人身後,道「已有數百年。」
「可有老祖活著?」
銘起淡笑間令人不寒而栗,一股來自靈魂的極寒從心底涌現,比之這天地,似乎更為寒冷。
冷到此人微微戰栗,一絲隱瞞之意也無法提起,道「後山冰峰之中,我老祖尚在。」
話剛落,原地一陣亂風,銘起二人消失不見。
「來者止步。」
這雪峰洞前,兩名聖級低段攔住銘起二人。銘起神色之中幾分冷漠,僅僅一眼看去,便有一股殺機在眼中醞釀,這二人,心頭巨駭,身軀在銘起目光下無法挪動半分,似乎移動一分,自己立刻便會喪命。
銘起二人進入這石洞之中,行不過百米,便見一老者坐在地上,冥閉之目緩緩睜開。
「世外來者,來次為何事?」
聲中幾分滄桑,此人已有數百年紀。
「原由,數百年前,你出現在這冰界的原由!」銘起背後,天地之力如同海潮一般涌來,登時這股能壓將老者鎖死,無法動彈半分。
一言出,老者眼中驚駭,幾乎淹沒他的理智,「你,你為何問這些!」
老者神情,已能斷定他,知曉原由!銘起目光緊收,登時鋪天蓋地的能壓,將此人高高舉在空中,一股股極寒之氣四方竄動,在老者皮表游離,似乎銘起一個眼神,這極寒之氣便會全全涌入老者體內。
這一刻霸氣盡然釋放,一股不同極寒之氣的氣息沖入老者靈魂深處,兩股氣息幾乎就要撕裂他的靈魂,他無法抗拒,甚至感覺靈魂已不是自己所有!!
抵抗不過這股霸氣,心底秘密即便不情願,他,也只能緩緩道出「七百年前,我,在世外界,還是一小小能魂,在一山村之中,那日,本是晴天,卻突然被一道白霧籠罩,我與一村人,全部昏厥,待再蘇醒時,就這一片冰天雪地之中,那時,這冰天雪地的主人出現,交待幾句…」
還未說完,老者體內法則之力驀然暴動,四方天地極寒之氣紛紛瘋涌而來!
這極寒之氣之中,蘊藏法則之力,道道都不是他能抵擋!
「來得好!」
心頭尋思是此人暗中觸發了那能天所留禁忌,此刻法則之力欲堵住此人嘴口,銘起大笑一聲,左臂之中吞噬之能猛然散開,所有極寒之氣如被吸引,瘋涌而來,無法近那老者半分。
這極寒之氣卻也是法則之力凝聚,銘起吸納不一刻,便已覺無法壓制,左臂法能悄冰屬性法能吞入這極寒之氣,幾乎就要凍結,噬能更是無法再吸噬極寒之氣。
下一刻,還未等銘起再手段,身前老者已化為冰軀。
「哼,即便阻止他說,我心頭也已猜出八分!」銘起冷哼一聲,便與籠一道飛離。
「我思此地人族是能天養供以做自身感悟法則之力。」籠在一旁念語道,突破聖王之後,籠深知法則之力的感悟,對一能地多麼重要,如果若地級之前是能的不斷積蓄,以成突破,地級便是法則之力的不斷感悟以成突破!
「僅僅為感悟法則之力,便抓囚如此眾多的生靈,一般能天,並無這膽量去觸犯天地之威,此界之主已經命喪,界中眾人,依我看,只是一個目的!」銘起神色凝重異常。
「是何?」籠皺了皺眉頭。
銘起轉過頭,道「戰力!」
「戰力…」籠目中幾分思索,旋即精光爆射,驚駭道「以界養人,以成戰力!」
「不錯。」
這能界,便是用作儲備戰力!對抗天主以外的勢力!
「可,此界法則之力單調,即便眾人能在此生存,久而久之,便無法適應外界。」
籠再起困惑,就拿前番那老者,如果此刻再將它送到天主中,他,立刻會被法則之力葬去性命。
「但若以此界為戰場,又會不同。」銘起低語間心頭已生出一個揣測!
籠神色驚駭許久,才緩緩按下「戰場…」喃語間,他也知曉銘起所指,只是久久不能平息心中驚駭。
「兩人哪走!」
驀然之間,背後一身爆喝,叫住兩人。銘起轉頭冷冷看去,道「你是何人?」
「哼,留下法則之果,放你二人離開。」那人心中暗自搗鼓,不知面前這兩人究竟是服用過法則之果,還是未曾服用,一但服用過,他二人完好出現在此,那,便是聖地級!他,不過無敵聖者,必死!可這法則之果誘惑太大,他只能賭一賭,哪怕是用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