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揮拳砸出,一片黑暗立刻與他砸拳而出的土之力糾結在一處,黑暗與無彩之光在交織中踫撞,見勢,斧禁一步之下,跨到山尊身前,他手中黑白分明的長刀蓄力已久,一刀之下,猶如長河注一刀之威而不溢散半分!
這一刀又好似有千萬刀同時劈下,山尊長吼一聲,面前驀然凝出百丈白晶,這一刀落下,卻如是無可阻擋,百丈之晶剎那碎開。
黑白之刀無限放大,落向山尊剎那,它張嘴一吐,一口最為精純的土之力瞬間在其身前凝出晶盾。
斧禁一刀沖擊在其上,形成的巨大力道將山尊震飛開。
「光衍真身!」
犬冢與那山精之斗形成巨大風暴,他幻化出百里真身,全身宛若那天光獸一般,射出無盡白光。
「光塵!」
犬冢目光一凝,手中中心向外輕灑而去,立刻化為星星點點的光點,這光點無風自動,似有疾風吹去,紛紛朝山尊游離而去,而且越來越快!
這一刻,亡冥真身也立刻施展開,一尊百里巨大黑影聳立天地,身周釋放出暗的氣息,足以將光線抵擋!
山尊見勢危,抬手一揮,那山精驀然取出,擋在三人與山尊之間,山精身軀立刻吸納磅礡的天地之力,岩石所組的身軀漸漸透出白光,它長吼一聲,登時一股巨大沖擊沖擊開。
那光點在此刻又宛若有萬鈞之力,遇到沖擊之後,反極速射向山尊,光點形成的巨力輕易破開這股沖擊,在沖擊之中,撕出一道長口。
「晶盾閃!」
山尊怒吼一聲,他手中晶盾突然射出,宛若一道雷電射出,鋒利異常的邊緣立刻射來先前沖擊,甚至這無數光點也被撕出一道長口。
晶盾飛切而來,犬冢百里真身一瞬間潰散,那晶盾卻宛如帶走無盡之威,距離犬冢百丈,依舊有一股沖擊傳來。
他面色微白,手中光劍長嘶一聲,立刻出現一團光圖,此圖透出古樸之氣,宛若一道能隔天地的屏障,將那巨力紛紛擋下。
這時,山尊已全速向大地奔逃而去,銘起目光一凝,如果戰場轉到地面,自己二人定受波及,剛欲撤走,亡冥二人手中蓄勢已久的手段立刻施展開。
斧禁他怒喝一聲,銘起二人只覺腳下大地出現難以控制的震動,一道道巨大裂口出現,裂口之中,飛出一塊塊百丈之石,每一石都凝聚了相當的天地之力。
這鋪天蓋地的飛石朝天空倒擊而去,卻宛若無數隕石沖去。
山尊怒吼一聲,它很清楚這一波巨石之中充滿岩之力,它身軀立刻一頓。
這一頓,還未待它施展手段,亡冥黑劍一指,立刻一道極暗落下,宛若狂龍奔落,在空氣中四溢的暗之氣已讓天地一片黑暗。
這一劍,極為快,從他施展,到黑暗降臨山尊身周,幾乎是同時。
黑暗落在山尊背後透明之晶上,不掀風浪,一顆消失,但這山尊背後一片透明之晶卻立刻化為黑色,而且不斷向山尊體內蔓延!
這一刻萬鈞之石紛紛倒砸而來,轟轟的炸鳴聲似有無數真雷在山尊面前炸開!
山尊來不及痛吼,犬冢一步之下,化為一道白光瞬息出現在山尊背後,那黑暗所侵晶石上,一劍刺下,光之力立刻沿著長劍不斷向其中傾注!
光暗相遇,此刻形成沖擊,犬冢立刻退開,山尊背後靈石立刻爆開,光與暗相抵,卻形成劇烈風暴在山尊背後不斷向體內沖擊。
不過半息,山尊已被這股力量穿透,身軀出現無數裂紋,在天空中轟然破碎,飄飄灑灑的晶灰灑下,有一物卻分外惹銘起注目。
「石板古圖!」
銘起心驚一聲,一瞬間,百念從心頭飛過,待眼中思索消散,低聲道「這石板古圖,藏于能獸體內,應是獸魂體內,我先前奪得一塊,此刻他幾人收集石板,要麼是為了離開,要麼是為了…第三層!」
銘起心底早有斷定,這古石板並無他用,但與第一層南殿壁畫所化不一二般,因此銘起斷定,此物是構築同道之用!
亡冥三人面色微帶疲憊,施展諸多強技,能不傷,而敗這山尊,他三人實力可見一斑!
望著那石板,銘起心中甚明,奪,定是不可能,這三人中任意一人都有擊殺自己二人的資格。
「三位,許久不見!」
銘起二人身穿虛龍甲,從滿布瘡夷的大地飛起。
「走己!」
犬冢立刻投來貪婪目光,幾乎無法按耐。似要立刻撲來。
亡冥淡淡看了銘起一眼,語中卻有一絲難以按耐的驚訝。「虛龍甲…」
「虛龍甲?」
斧禁與犬冢的神色也立刻變得古怪,思索之色極重。
他三人無法破開虛龍甲,這是鐵定之事!
「你不怕我三人強奪法則之果?」斧禁笑道,卻無半分殺氣。
「你若有資格試試!」銘起將能戒一拋而去,人,有時候可以無恥,可以無信,但對一些人,不行。
斧禁抓住能戒,目光微微一凝,這顆能戒看似普通卻又一股氣息游離在其上,這股氣息便已讓斧禁心驚,還未去探查,斧禁已將能戒拋回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他知道,這能戒中禁制極強!一但探查,那受創的人,定是他!
銘起微微一笑,將能戒帶回手上,道「我手中已有一塊石板,缺失這一塊石板,怕你們的目的也無法達成吧?
這石板我也想湊齊,不如暫釋前嫌,合作取之,不然這石板我無法湊齊,你們,也一樣!」
三人目露沉思,上下打量著銘起,眼色交換間,斧禁笑道「很好,此事無妨!」
…
銘起二人,加入三人,五名能地就似一把利刃,在這內天地中縱橫,屠戮不下萬記的能獸。
進去王冢第二層一個月,這種屠戮達到巔峰,幾乎整個內天地都一片狼藉,不過剩下兩頭獸魂卻難覓其蹤跡。銘起已將寒泉之事告知三人。
一時間五人矛頭直指寒泉,他定也掌控了一塊石板或者兩塊。
按照南殿壁畫,這石板應有十塊,銘起五人如今掌握八塊!其中銘起掌握一塊。
「這寒泉有隱匿氣息的手段,欲在萬里天地中找到他,只有一法!」亡冥面色平靜,宛若一湖死水,不起波瀾。
銘起目光微凝,將手中所抓能獸精血吸干,道「滅世…」
亡冥點點頭,五人立于空中,一股微風出來,散發陣陣血腥之氣,不需太多言語,都知是何意,五人分頭,向不同方向射去。
少頃後,五人各自處在一片天地,他們離地不過千丈。
這一刻,整個內天地中的天地之力都在暴動,以五人為中心分為五股,全全涌去。
五人蓄力一刻,整個內天地中的天地之力被一抽而空,在五人掌前凝聚。
「滅!」
幾乎同時的一聲,這磅礡浩然的天地之力瞬間沖碎空間,落在大地之上,五處幾乎同時發出,立刻在天地之間形成狂暴,萬里大地,在這一刻沖幾下,大地被生生毀滅百丈,再無木草能獸,僅僅一片焦岩與狂暴的天地之力在天地間掀起的風暴!
萬里之中全是這股風暴在肆虐,每一股風暴吹拂開,立刻在大地上撕開長長巨口!
銘起滅殺這數千里大地,升起一片血霧,這血霧彌漫在這天地之間,卻無法散去,他抬手一揮,這血霧全部朝銘起集吹而來,片刻,千里彌漫的血霧在銘起面前凝出一顆百丈血球!
血球一凝出,驟然縮小,縮小到不過巴掌大小,這縮小的程度緩緩變慢,直至凝聚到一滴,終于停止。
「萬獸元血」銘起望著這一滴泛起紅光的萬獸元月,張口便將其吞下!
登時,一股狂暴無匹的氣勢從銘起身周吹拂開,更有一股股血腥之氣在這氣息中充斥。
銘起全身泛起紅光,這紅光甚至在四周虛無的空間蔓延,即便無物反射它,依舊能夠清晰可見!
這一刻,原本一直低沉的血脈一瞬間暴動,沸騰一般!銘起的皮膚施出騰騰蒸汽,這股萬獸元血被血脈吞噬,不停轉化,原本受創的血脈以平日無法達到的速度恢復。
待最後一絲元血吸收,血脈已恢復大半,銘起長長呼出一口紅霧,原本疲憊的身軀此刻煥發出極強的生機,活力!
就在此刻,犬冢那面傳來一股獸魂的氣息,四人立刻驚厥,毫不遲疑,全速圍攏而去。
待五人聚在一處,浮于空中,遙看大地之上一條長長裂口下一陣紅光強弱交替,這種變換,伴隨陣陣沉悶的心跳之聲,這心跳聲越來越強,好似有一頭巨獸在那裂口中緩緩醒來!
那紅光甚至蔓延出裂口,將一片焦岩染紅時,一陣極強的勁風吹拂而來,震耳欲聾的吼聲在這勁風中彌漫。一股威壓充斥,五人衣衫吹動不止,這,是一聲龍吟!!
這一聲龍吟掀起的勁風瞬間將那裂縫四周的焦岩全部崩碎,一眼看去,一條真龍盤聚在那大地之下,他龍眸之中,威嚴與怒火並存,怒目一凝,立刻落到銘起二人身軀之上,虛龍的氣息仿似火星,點燃這地龍的怒火!
此龍數百丈的空去一震之下,整個千里大地立刻傳來波動,地龍,大地之主!
以地龍盤聚的那片大地為中心,向上拔起,剎那一座十數里的巨大山體將地龍拖到銘起五人同等高度!
與它相比,山尊獸掌山岩,那地龍,控大地!
地龍身軀不動,長嘯一聲,大地立刻飛出一塊數里巨大的岩石,狠狠砸向眾人,一股威壓在這巨石中凝聚!
「陸動!」
斧禁立刻反擊,背後出現一片大陸虛影,這一刻天地之力涌來,這大陸不斷凝實,這百里巨大的大地沖擊而去,與那巨石撞擊,卻是大陸碎,岩石潰去一半還剩另一半!
劍若磐石的劍意與地龍對大地掌控之力相比,後者更強!
「暗劍無雙!」
亡冥虛踏一步,身周暗之力涌出,從背後立刻爆發無盡無窮般的劍浪,瞬間淹沒而去,空氣虛無一片,充斥暗之力與第六步巔峰,半腳踏入第七步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