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人,黑袍罩著身軀,但從黑袍與袖口黑色秘紋銘起立刻判斷這八人,乃是暗殺者,不過,他們等級極高,黑色秘紋的特殊寓意銘起在毒州城時就曾接觸過,此刻竟親眼見證。
每每獲得積分後,這秘紋都會不同,不過依舊黑色,那定是滅殺者,但積分絕對也在九千之上。
八人將虛龍甲封印同時,長劍幾乎以難以想象的奇速向銘起逼開,每一劍都蘊藏第六步巔峰的劍意,極快,極準,極狠,幾乎每一處要害都被這八把奪命之劍籠罩。
顧不得太多,銘起額頭冰紋立刻延伸而出,盤聚在銘起額頭,幾乎同時,他體內冰之力沖飛而出,這八人身軀一震紛紛被逼退,開,但他們長袍下兩道陰冷的雙目沒有半分恐懼閃過。
不待銘起冰帝真身凝聚出,八人又再度撲來。
「九步寒訣。」
銘起怒語一聲,體內冰王精血釋放出無匹的力量,被背後冰帝吞去,剎那掀起的寒風將九人身軀向後一震,但立刻被一道道劍氣破開。
這八人,毫無情感,或許與許多絕殺者相比,也未必能有八人這份絕殺之念。
九步寒訣本是需耗費時間才能步步破開,但這八人的目的顯然只在取銘起性命,其中一人立刻自爆,沖擊登時將令七人同銘起的冰帝身軀一同震飛。
銘起在冰帝雙手下沒有受到創傷,但這七人不同,個個嘴中鮮血四溢。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目中的冷漠,紛紛在九步寒訣被這自爆沖開,還未再度襲來的空隙一步出現在冰帝面前。
「難怪,竟是強行練出的一心之境…」
這七人眼瞳似是空洞,有一道堅凝無比的精光,正是一心之境才會有的雙瞳,不過,七人的一心之境顯然與銘起月舞中的一心之境不同,從七人開啟一心之境時,就不曾再清醒過,他們就是服從命令的木偶。只會听從一個命令完美利用全身每一絲鮮血,每一絲法能去完成,之後又去完成新的任務,
這種狀態的他們沒有思想,只有判斷,無數最為精確的判斷。
「一心之境絕非似爾等這般施展!」銘起目光一凝,剛欲施展一心之境時,冰帝胸口出現一處巨大破裂。
又一人出現在冰帝背後,他依舊黑袍罩身,不過,袖口卻是醒目的紅色!
絕殺者!!
暗殺界中極為遙遠的存在,這等殺手,出手必勝,絕殺二字,絕對不是空談!任何一名滅殺者在積分到一萬時都會指定一段時間為測試期,這段時間,滅殺者接受的暗殺任務不能失敗一次,否則,立刻從滅殺者積分清空,重新再積。
即便成了絕殺者,一旦任務失敗,絕殺頭餃立刻剝奪,降為滅殺者,幾乎無法想象的嚴苛,但此人,卻是一名絕殺者!
驚神間,另七人已經一劍轟來,來不及閃躲,銘起立刻以冰弦凝出,將七人身軀束縛,倉促的冰絲使幾人身軀一頓,這一頓銘起手中一把殘器出現。
對著七人,一刀揮出一道炎刃射去,這七人不見猶豫,立刻後退而去。
「蓬~~卡卡」
一聲轟鳴後,銘起背後冰帝驀然破碎,化為堅冰碎散開,這時亡冥早已逃盾。
橙色炎刃掠過,化為一片焚天之火,在天空燃燒,銘起立刻逃盾,全速向遠處飛去,但暗殺者從某方面而言,就是速度型修能者,絕殺者以更為快的速度向銘起追近。
銘起身周的紅炎已暴亂到最大程度,起初施展寒矢等強技此刻體內更一陣空虛。
七名滅殺者身軀一晃,亦緊緊追來,銘起目光一凝,手中出現一團黑色火焰,火焰中能見到一株黑色的花朵,幾乎同時,銘起眉心飄出一滴紅色血液,落在這一朵黑花上。
登時,冰王精血眾人所蘊藏的磅礡法則之力蔓延開,將黑花包裹,這一滴精血銘起已使用過多次,但似沒有任何變化一般,或者說,變化極小,弱不可察。
他將精血收回眉心的剎那,胸口凝出一道黑色漩渦,將整朵黑花吞沒。
此花名黑葬,有劇毒,銘起才會以冰法則之力同時吞下,這股劇毒足以毒死現今的銘起。
劇毒之中充滿力量,銘起以冰法則之力將毒素冰封在體內,再以吞噬之力汲取其中能量。
毒物,或許最為致命,但除去其中有毒部分,依舊是極為強大的靈寶。
而且這股力量不會留下類似寒草的巨大危害。
他轉身,胸口漩渦驀然逆轉,一股無法言喻的磅礡力量沖擊而出,雖毫無運轉可言,卻以最為直接的方式沖擊開,所謂一力降十惠,彌漫天地的沖擊依舊足以對八人造成阻礙。
絕殺者神色一冷,手中出現一絲弱不可察的紅光,紅光朝無可匹敵的力量射去,卻又詭異的從這股沖擊中透過,直接落在銘起背後,甚至銘起都未察覺。
一絲紅光消失在銘起後背時,他絕殺者身軀立刻頓住,手中結印一瞬千百。
「開!」
沖擊就在他面前時,從他詭異的手形中吹來一陣凌厲之風,它似是風刃,卻又毫無形狀,在這股沖擊上割開一道長長的巨口,虛無的一片亦隨之撕裂開第二層的空間破碎。
所有沖擊就似找到一道宣泄的長口,紛紛朝這裂口涌去,形成沙漏般的模樣,片刻後,消失在虛無之中。
而銘起的身影也早已不見,令七人追到絕殺者身旁,黑袍下都是一張張毫無表情的面孔,與絕殺者身軀一晃,消失不見。
一路奔逃,銘起心中暗道「這八人,定是長老派出的,我的身份已經被他們知曉,天主即便再強橫,也不可能時時保得了我,反而回到噬族,才是最根本的所在,這能界山,需更快破開!」
「小心你體內的印記,他們已經追來了。」
‘銘起’在心底提醒道。
他剛說完,銘起背後的空間扭曲開,八人從其中走出。
顧不得多想,銘起手中冰魄閃出,一道法則之力的冰幕凝聚在這天地之間,一望難以望見其盡頭,似乎真將這天地隔開了一般。
「印記,絕不僅僅你們才能留下!」
他手指按在冰幕上,一道詭異的血紋按在其上,登時又消失在冰幕之中。
看似簡單的一印,卻讓銘起付出了體內一名能地強者的全部精血,
此印是以血脈為基施展,需損耗不小的血脈之力,但銘起以精血替代自身消耗,在冰幕之中留下一道噬族血脈的氣息,這一絲氣息除去銘起和天級強者,他人無法察覺。
八人一轟而上,發出的凌厲攻擊立刻在冰幕上擊出密密麻麻的裂紋,再度一擊,冰幕轟然破碎,化開的無數冰法則之力在天地之間游離散開,不少,落在八人身上,那絲血脈之氣隨之印入八人體內,不過,他們並不知曉。
立刻又感知著銘起的方位向遠處追去。
「如此下去不是辦法,雖然我能感知到他們,但他們也能感知到我,而且他們速度更快。」銘起拳頭一握,在空中形成一道寒旋。
當寒旋達到最為巔峰時,八名暗殺者恰恰到來,幾乎連接的天地將八人阻礙,這時銘起也抓住時機,分出心神去尋找體內印記所在。
一絲絲殺氣從魂脈由‘銘起’釋放而出,在他體內游離,銘起心神立刻隨這一絲殺氣在體內游離。
很快,這絲殺氣在銘起一處經脈上停頓,沒入這經脈之中,剎那間一絲不同的紅光亮起,幾乎毫不猶豫,銘起立刻將體內吞噬之力在這一片五髒六腑之中形成吞噬,連通他部分肝髒,心肺與那一片的一道吞噬,一拍胸口,銘起嘴中將這些全全吐出。
此刻已來不及思考如何滅去這一絲紅印,唯有割舍部分身軀。
一大口鮮血同內髒從銘起嘴里吐出,一道天地之力立刻將其化為飛灰。
銘起神情冷漠,吞下一口逆血,背後出現一道極為虛幻的修羅,它不過三丈高大,虛幻無比的身軀似乎隨時可能消散,但,當銘起魂脈之處殺氣蕩開時,他背後這修羅咆哮一生,雙目一開,爆發出九層殺氣。
宛若無數紅刃的殺氣吹過這八人,七名滅殺者眼中同時出現一瞬的空白,即便那絕殺者,也無法抑制心頭的恐懼涌起。
以自身修羅真身施展施展九層殺氣的風險比之過去小了許多,只要在極短的時間內,釋放不超過修羅本身承受極限的殺氣,銘起心頭便不會再受九層殺氣的影響而萌生殺念。
一波九層殺氣就似無法抗拒的力量,讓八人處在一瞬的麻痹與恐懼之中,絕殺者回過神,身軀能夠使喚時,銘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天空。
不過,他沒有走遠,反而匿藏在不遠處的森林之中,他們有絕對的力量足以殺死自己,但,這並不阻止銘起的逆襲,他,也曾是暗殺者。
「那絕殺者以我實力,定不可能擊殺,即便暗襲,除非使用月牙之力,否則也不可能擊殺,但這七名滅殺者不同…」
他嘴中喃喃低念一句,目中閃爍思索之色。
「大人給我們的期限是十五日,十五日後,天主必會察覺七四能界的封鎖,在這之前若不成功,後果…」
絕殺者黑袍下陰冷至極的目光落在七人身上,不僅僅這七人,他的下場也一樣。這股封鎖是對天主視野的封鎖,讓他看到虛幻的七四界。
一但真相被天主得知,他八人唯獨一死。
「你,立刻去護界人那處,防止他破界逃走,其他人以不同方向去搜尋,找到若無法擊殺,以傳音術告知。」
絕殺者眼中冷漠閃爍,七人從喉間擠出極為低沉而木納的應令,立刻散開。
「原來如此,是時間緊迫,才會使他不以暗殺,而以半暗半明的方式追殺于我。」
銘起目中閃爍明了之色,又被思索取締,片刻後他笑道「哼,十五日,即便你們剛剛開始第一日,我也有把握拖過十五日。」
實則,從幾人步入能界山開始算起,已經過去超過七日,從第一重能界到七四重能界,耗去這七日……
(時間從幾人步入能界山開始算起,而非幾人受到命令時算起,這十五日是說命令的實施到結束一段時間不得超過十五日,顯然在幾人未步入能界山時,任務不能算在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