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大勝,銘起卻不見喜色,與破冰,籠,朽木二人留在幽冥禁府之中。
距離滅弒火閣已經五六日過去,蒙宗靜如不知有此事發生,使得銘起心底越發不安,心想蒙宗定是又有了歹計。
可他不動靜,銘起也毫無頭緒,只得靜靜來等,正在院里思索,籠從外回來,道「蒙宗還是沒有動靜,只是天鴻宗那邊要公開處決兩個罪人,也不是我火晶宗人。不過,有一點值得猜忌,那處決的三人修為僅僅能聖初段,卻讓天鴻宗公開處刑,有些可疑。」
「哦,這三人什麼姓名?」銘起感覺有一絲疑慮,問道。
驀然一道凌厲魔氣射出,直取銘起後腦,剎那距之不過三寸,銘起正被蒙宗苦惱,終有一絲動靜,朽木突然打斷,心頭怒漸升漸起。當即扭身一掌,一成損寒之力將這魔氣盡數封住,伸衍而去的寒氣將朽木直撞飛開,身軀大片冰封。
看也不看他一眼,銘起靜待籠說出這三人名字。他道「這人三我也不曾听過,一人名柳軒閣,一人名元清,一人名曉婉兒,十日後處刑。」
听他一說,銘起當即駭然,足足驚容露了三息之久,才從臉上褪下,雖然時間極短,卻也極度少見。
銘起當即道「籠,你先退下,我要需要靜思一陣。」
待籠退下,凝重爬滿銘起眉頭,一絲絲汗跡在額頭顯露,心頭自語道「好生歹毒的計策,公開處刑消息遺漏出,我听到這消息便完全陷入圈套,他二人我必救!」
「元清,柳軒閣,曉婉兒在世外界但又怎會到此…」銘起苦悶一陣,想到「應是到了聖級,剛從修聖學院出來,而前番我暴露了自己身份,那蒙天囚一心殺我立功,從修聖學院調取當初信息,故抓了他三人,要挾于我!
若我不曾听得這消息,他二人被殺了,也徒增對蒙宗憎恨,此刻卻已听聞,卻是不得不救!
他三人背景甚微,不比紫靈這般有紫雲獸靈父親,若我不救,蒙宗必定會殺了他三人!
而處刑之地立在天鴻宗,表面看來是應蒙宗宗地被毀,不得不去天鴻宗處刑,深一步想,讓我舉全火晶之力去天鴻宗奪人,蒙宗埋伏四下,借機將火晶全滅!」
「但,更想深一步,蒙天囚只我身份,也已見識我的心智過人,故意是要我看出這前兩步。孤身前往,獨救他三人,那時我如何也是必死,火晶宗雖未除,但他憑借巨功,日後想滅火晶也是輕而易舉!
不論我行第二步,還是第三步都是必死!果真歹毒!」
「究竟如何救他三人,此次比救紫靈那次,艱難數倍,硬救,也是不行,唯獨計攻,但我的身份已經暴露給蒙天囚,誘餌全無,真正將火晶暴露也不關蒙天囚殺我太大干系…」
銘起腦中如同遇到千山萬水,一時難以逾越,只得悶頭苦苦思索起來「我的底線到最後時刻,絕不觸踫,若讓尸鬼兩方相幫,滅蒙輕而易舉,但我終究不肯,還需另想他法。」
這一番思索比之修煉還費時日,銘起從苦思醒來,就已三日過去。
「此刻蒙宗針對是我,利用也是我必救他三人,那解圍之人,也必定是我,如何才能將自己完全利用,就似當初紫雲一般。」
「我的身份,就如紫雲身份一般,身份才是關鍵,把控得當,才能救到他三人,又不至于傷了自身性命。
蒙天囚一心殺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給我機會,即便蒙宗傾滅,也要殺,此刻蒙焚尸身雖已能用,卻還不到該用之時。
他蒙宗勢威我即便動用蒙焚尸身,也還無法全滅。」
「他既然如此想殺我,那麼,別人定也想殺,如此一來,我的身份可成引子,性命便是誘餌,說是解救元清三人,不如說是我自救!」想及此,銘起已經有應對之策。
「以當今形式,布局,唯獨我親自行之,而且不能動用火晶之力,甚至不可驚動火晶,我還不知火晶內到底有無細作。
但使用此技過後,滅蒙回族之事怕有要拖延半年之久。但這也是無法之法,唯有如此。」
看中命門,銘起立刻想出對策,此事若將重點放置如何解救三人便是大錯特錯。
「籠,我需離開數日,這段時日,你就在幽冥禁府內修煉便是。」
他心底暗與籠通音,片刻從幽冥禁府離開。
轉眼出現在鐵域之中,來此故地,不免觸景情起,又是那殷勤倍至的倩影浮于眼前,大片愧疚從銘起眼中涌起,那本心空洞之中盛滿的愧疚此刻涌聚于眼,幾乎月兌出。
「本解封我已使用一次,今日再用一次,只能再等來年,距離來年還有近半年,顧不得那麼多了。」說著,銘起頸上吊墜一扯,消失在手中,天地之力驀然形成巨大漩渦,瘋涌到他體內。
血發血瞳,他背後修羅一聳而起,萬丈有余,登時紅光漫天,腥紅籠罩萬里之巨。
大驚者,紛紛停下煉器,向銘起聚攏而來,不乏強者高手。銘起計策里有兩處風險極大,此刻就是一處。
「那面容…是銘起!!」立刻有人呼道,大片驚咦迭起,「銘起,匿藏在天主的銘子!」
此處處在鐵域器宗一分宗管轄之中,銘起早已查過此宗實力。
而鐵域器宗,是要殺自己那一派,與蒙宗相同,四下眾人目光灼熱,立刻圍攻而來。
銘起掌心一拍,身周黑光四蔓而開,形成一**波動,宛若波浪蕩漾,但凡實力弱了四段,全都感覺體內法能大片流失。
沖擊震退眾人,背後修羅四目一睜,當即無數紅刃凝做實質割裂大片天空襲向身周之人。
但凡殺氣不到八層境界,紛紛被這紅浪一般殺氣之刃切為兩段,登時魂碎身死!
銘起如此狀態,即便沒有‘銘起’幫扶,也足以與尋常能地巔峰相抗,甚至取勝!
大山血霧蓬開,原本萬余人登時死傷無數,留下不過幾十人!
這幾十人背後修羅一凝而出,各態各貌與銘起的修羅真身甚為不同。
不過殺氣差距卻極為明顯,幾十人的修羅真身依舊被銘起壓的死死。
「月之射。」從銘起身周凝出百千黑絲,登時四蔓射開,眾人立刻閃躲,卻見銘起右手已握冰弓,張弓拉弦,寒力紛紛涌聚在指尖,凝出寒氣之時。
轉眼他已射出三道破寒寒矢,瞬間奪去三名能地六段強者的性命。
群人心驚片刻,回過神,立刻圍攻過來,銘起背後修羅再度一聲怒吼,它也凝出殺氣炎弓,開弓一箭立刻大片空間冰封,僅僅殺意便如此寒,炎矢箭頭所向幾人早就噤若寒蟬。
一矢掠過這幾人立刻被封在寒冰之中,靈魂已然碎去,若非銘起修為不夠,無法將九層殺氣融入滅天寒矢之中,否則全力一箭,此處無人能活。
驚擾一起,雖已交手,時間也不過過去一兩息,從天空驀然出現一人,他,才是銘起來此的目的!
他出現,銘起立刻逃盾,從炎矢剛掠過那處缺口破出,若此刻穿梭空間,耗那一瞬時間已經足夠著能天擊殺自己,銘起只得快速飛離。
那人眼露貪婪,當即一步晃動,天地法則之力以成其助力,轉目攔住銘起。
「想要取我首級?」銘起冷笑道,那人不語,但眼中貪婪已經暴露無疑。
銘起早已察過器宗所有人誰最為心術不正,以‘銘起’那磅礡魂力和邪氣察知這一切,並不困難。
如此一人想殺銘起,應也不會抱知器宗宗主,獨攬著彌天大功,銘起是如此想,見此刻立刻追來那已有垂涎的神色,來此處賭博的第一步已經穩當。
第二步賭,便是能從他手心逃離,這才是最危險的一步。否則,萬事皆休。
銘起背後虛無裂縫一條大口,當即落光照在他身上黑影延長而去,繞過此人出現在遠處。
銘起正在影子之上極速移動,卻見他揮手一拍,天地之力立刻將影子中間那處空間塌陷,銘起立刻停身,月牙一揮,其中月牙的力量解放出部分,虛無的天空再度撕開一道巨大長口,雖無形,卻在對方眼中看得一絲凝重。
他抬手一凝,一道火焰彌漫而去,著火焰絕非尋常,灼熱無匹,無形破力雖是極強,劈在其上也如柴胡遇火,兀自燃燒起來。
他擋下破力,銘起早已借機逃盾,轉眼沖到百里之外。
能天再度一晃,又阻在銘起面前,銘起罵道「可惡,我還需去天鴻宗救元清他們,怎麼能被你捉住。」
說完,眼瞳一變,邪光四蔓他背後修羅怒吼一聲,面貌未變,但感覺卻囧三不同。
能天感受對手體內逸開大片的魂力,心頭頗為驚訝,一慎再慎,目光他背後修羅真生心底也頗為忌憚。
但見銘起揮動月牙,登時恍若轟天的魂力凝聚其中,僅僅化一道無形之刃沖出,碎開虛無大片,僅僅逼來。
心駭之下對手不敢硬扛,當即身子一散,化為大片綠色炎海,虛染在天空,一道縱落,火海立刻撕開巨口一道。
銘起妖異目光一動,背後裂開裂開大片,僅僅光照出,身子就如同光線一般極速一動,轉念從這條裂口之中穿過。
影步,銘起修煉程度不深,如今也不過空級高階層次,但‘銘起’已到無影自動的最高層次,當即施展,竟到了次天級,即便在次天級里,也是強中又強,一步,沖出數百里,轉眼又沒入虛無空間之中,縮空逃走。
但此刻銘起體內法能也被抽離大半,這一步影步至高之境,對銘起幫助卻頗大,日後修習影步定有莫大幫助。
影步分為三步,第一步,影定身移,銘起已使用純熟,第二步,影動身動,銘起雖能施展,但消耗頗大,第三步無影自動,到達此步,即便青光罩身,極快的速度也無法讓光線將自身影子照出,故是無影。
此刻施展至高一步,卻也將抽去大半法能,足見此步,何等迅急!……
(反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