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如此,總共二十四顆冰球,每個冰球所帶力量又是不同,相互映照下,形成了呼應,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越來越濃重。
「這是?」銘起有些詫異道,這二十四顆冰球中三顆,以不同方位鎖定而來,那股力量立刻濃郁撲面。來勢凶狠,顧忌不得太多,銘起身子一側,這顆冰球從他頭頂擦貼而過。
令兩顆同時撞來,他一掌反拍之擊,立刻行出非寒的源力,冰球一震,被擋開了去。
這一瞬,又兩顆冰球平行地面撞來,三顆拋上空中形成弧線向下沖擊而來,原本被拍飛的兩顆形成旋轉,那股力量凝聚的漩渦立刻釋放開。
將他二人籠罩在這漩渦之中,這股力量正是源力,二十四人所凝成的源力宛若一個巨大的力量圓環,不停不休,銘起二人的法能落在這股力量里,立刻被這力量卸了去。
來勢凶猛,身子又被束縛,銘起掌心一團吞噬之力凝聚而出,欲吞噬這股源力,但事實是此刻他的吞噬之力遠不到能夠吞噬源力的程度!
尤其是這法則之力所凝聚的源力,與法能凝聚的源力截然不同,威力相差太多。
「這是二十四天源狩王陣!」刺雪在銘起心底呼道,他腦中一震,血脈記憶立刻涌現。
如此強勁的陣法銘起血脈記憶里的記述也是極為詳細,二十四天源狩王陣必須是而二十四個法則之力不同的修為實力又相同的能天組成,而且,這二十四人法則之力中有必須有能夠凝聚出源力的不同法則之力,要求異常苛刻,因此這一陣一旦有人凝成,那麼必定驚世!
畢竟,二十四天源狩天陣中,如果能天修為達到四段時,就與天王爭斗的力量,五段時,便有屠王的力量!
「原來,冰王是要送我此物。」銘起眼里精光爆射之力,體內寒力一運,非寒源力立刻洶涌而出,將束縛兩人的源力擊散。
這一束圍撞而來的冰塊近在身前,銘起背後空間一裂,身子立刻消失,下一瞬出現在數里外的地方。
那二十四顆冰塊立刻又朝銘起兩人飛來,銘起目光一凝,額頭冰紋一閃而出,同時冰帝精血飛出眉心,融入其中。
二十四顆冰球攜卷的源力,好似一個輪回,初末相接,形成循環,這也正是源力強勁之處。
還未近身這股力量已經撲面沖擊而來,施加在身上,後果難以設想,冰帝咆哮而出之際,那巨大冰手此刻放在銘起二人面前。
僅僅源力沖擊而來,這一只偌大的冰臂出現無數裂紋,銘起目光一凝,非寒運轉在冰帝左臂之中,但,對方的源力遠非他的源力能夠比擬,這一運幾乎沒有效用,
二十四顆冰塊立刻將他二人圍住,銘起目光一凝之際,背後修羅真身立刻聳起,九層殺氣浩然如無止處,幾乎同時,四目同時睜開。
他喝道「若爾等還不停手,我若下狠手了,莫怪于我!」
冰塊中被冰封的二十四人一愣,微以源力試探而去,只見銘起目光一凝,殺氣的風暴立刻暴虐而開,縱然源力強勁,對殺氣卻沒有多少作用,一較之下,對方受了銘起殺氣立刻冰塊一震。
這殺氣本就絕寒,二十四人再冰塊中封印萬年,早已身受寒力的折磨,此刻殺氣破體而入,萬年的痛苦立刻被勾動起來,冰塊紛紛倒下,凝聚的源力也隨之轟然消散。
就在這一瞬,大地傳出顫鳴,一道白光從不遠處的地下射出。
兩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過去,腳下步風一起,出現在那白光射出的地方。僅見兩座冰棺隨著震動被一股力量推出地面,較為厚重的冰棺蓋上刻著一個大字‘王’
王宗宗主,天王強者,王!
又一行小字刻在其下「吾縱橫千年,終見盡頭,立此冰塔以為眾墓。」
這一行字應是最先築冰塔時所留,下面還有一排︰「王宗大隕,人已半亡,雖這二十四人是殺我宗人之大敵,唯念二十四天源狩天陣修之不易,封盡于此,若後人來此,謹慎定奪,王,絕筆。」
但寫到這絕筆時,下方還有一行小字「王氏,玄冰,有擾先祖眠休,該當受罪。玄冰捉來仇人無數,滅殺能天數人,以慰先祖,視二十四天源狩天陣,心下不忍,故不殺不放,留此後人有緣,能得則得,不能,動棺下玄冰之力,滅此二十四人。」
銘起目光一名,冰棺蓋打開一道縫隙,天王級的威壓立刻迎面而來,同隨那森森寒氣幾乎如活著的天王一般。
他並未在打開冰棺,畢竟這冰棺是冰王先祖,他也不願冒犯。
側目,看邊旁那一棺,他心想應是王宗另名天王的棺了,不過他們既然已自爆,這冰棺中,最多就這一些衣冠。
銘起抬手將兩具冰棺抬起,其下果真有一團白色蠕動的力量,他心頭一震,額頭冰紋立刻蔓延而開,這冰紋之中傳出一股吸力,那股白色蠕動的力量立刻涌聚而來。
轉身,銘起看向這二十四人,道「諸位,我知道你們能听見我的談話,我不想殺你們,你們也不想死,那麼便來交易吧。」
二十四個冰塊立刻發出震顫,似乎是在發怒,銘起並不機會于他,接道「要麼,死在我手下,要麼遵從我。」
說出此話,額頭冰紋中那股冰帝的力量已呼之欲出,這股力量絕對能夠將二十四人擊殺,一股威壓彌漫開。
僅見二十四塊冰塊掙扎著從地上立起,這一瞬銘起額頭的冰王冰紋森森散開,一股極強的寒勁形成無形波動,向眾人逼去。
這股寒勁登時透過冰封印在他二十四人身以上,牽動起難以想象的痛苦。
「三息時間,若應,向上飛,反之,不動。」銘起露著三指,又緩緩收起一狠指頭。
第二根指頭…
第三根指頭時,二十四顆冰塊立刻向上拋起,銘起目光一聚,心底掀起驚喜,真得到這二十四人回族的把握,立刻會有九成!
「立下法則契印,我才相信你們,來吧。」銘起抬手一滴精血飄出,念叨「我銘起。」二十四個冰塊中傳出各自的名字。
他又道「若不救這二十四人,反而傷了他們的話,魂碎而亡。」
另二十四人道「若此人救我,我等必一生為奴為僕,如有不從,魂碎身亡。」
話落從二十四塊冰塊里飄出一滴鮮血,融于銘起血液一起,立刻隨著七彩之光消失。
銘起長舒口氣,月牙立刻握在手中,道「刺雪,幫我把他們救出來。」
她點了點頭,心底也是喜不自勝,收服的這二十四人有莫大好處,至少這二十四人是一股相當強橫的戰力,對日後也有不可估量的影響。
銘起握著月牙對冰塊一刀,立刻白光一現,冰塊出現破口,尤其是他以火之力凝聚在月牙上,切這困住能天的堅冰,也不費多少功夫。
半盞茶後,二十四人終于從冰封中月兌出,個個面帶青白之色,若不是王本人不願傷害他二十四人,他們體內早已被種下了寒毒。
但見他們氣喘如狗,刺雪嬌笑道「虧你們修成二十四天源狩天陣,還被人冰封在此地。」
二十四人也不理她,各顧各的恢復,銘起靜看二十四人,十二人男,十二人女,心下正在思索天源狩天陣為何如此安排人數,刺雪拍了他的後背道「見著美女就眼直。」
銘起笑了笑,在心底問道「這二十四人究竟是何等修為?」
‘銘起’道「四段中期,也算一股不弱的力量了。」
「小子,你到底是誰?」二十四人中一人開目,一股凌厲氣勢立刻沖擊開。
「銘氏。」銘起神情淡然,不見波動,道。
「竟是噬族!」二十四人同時一駭,陰差陽錯,竟與噬族人簽訂契約,他二十四人眼里閃爍起了一層沉思之色。
「不必擔心,你們早已在天主消失了萬年,縱然是這一代天主也不知道你們的存在。」銘起道,目光落在二十四人身上。
但天主何等強大,二十四人的猶豫再情理之中,只是他們已簽訂契約,後悔已經來之不及。
「修為就在此恢復力量吧,我還有事,先行離開。」說完,他眉心二十四道灰氣沒入二十四人眉心烙下一道魂印,以供傳音。
二十四人的目光又落在刺雪身上,縱然他們能天修為,此刻心頭亦是顫動,這等姿容的女子,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她又是何人?」
銘起兩人已走到門口,回頭說道「刺族。」說完便下樓去,留下二十四人又驚駭一陣。
一出冰塔,銘起立刻與被囚人傳音,問道「如今走到了哪里。」
被囚人的回音極為虛弱,他道「剛剛破入第三層。」他顯然已經受了不小的創傷,不僅僅是他,朽木也已受了不小創傷。
「我這里有一物,你們拿去,可以發揮不小力量。」說著銘起掌心出現一個玉盤,順手投向天空,隨著空間一扭之際,這冰盤落入被囚人手中。
他細細打量這玉盤,點頭稱贊道「這是一陣法所凝,可以需要極強的力量驅動,才能生出效用。」
銘起道「不必憂心,我這里力量很多。」說著那幽冥禁府所囚,後又被銘起挪去冰塔囚禁的能地從銘起能戒中飛出百人。
他們剛要反抗,天空凝聚出一張千丈巨大的法則巨手將他們抓住。
這自是被囚人的手段,他笑道「好,有這些力量,足以支撐一段時間。」
那巨手漸漸變化,化作一個巨大的法則之力的囚籠,將百人封鎖在其中。
在這能界里,被囚人的念頭便是主宰,縱然他此刻身受重創,但能界中的一切法則之力依舊受他控制。
銘起望著封鎖的眾人,長舒口氣,對刺雪道「不如我們去被囚人的能界中走走,此刻我們對噬天戰域的前行幾乎沒有任何力量。」
她眼里閃爍著擔憂,銘起這悠閑不同尋常,定是有所原因。
銘起看著刺雪憂慮的目光,輕輕拉著她道「實話說,我回噬族之後可能會比在天主更沒時間,現在能陪你一刻是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