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冥龍八條,圍著帝狂太倩衣二人,一旁太倩衣望著一幕,情緒波動異常強烈。無論人獸,重現往事的幕幕,也會牽動那深埋的痛苦,就似揭開了剛剛結痂的疤痕,無論如何,也會流血,甚至更痛。
開始帝狂還在與幽空爭吵,少時言不相和,大大出手,幽空一掌施展炎力抓了過來,帝狂推開太倩衣,雙手凝聚起黑炎狠狠迎上去,爪掌相擊的瞬間,黑光四彌,黑色風暴瘋狂吹開,帝狂**雖強,等級差距卻是巨大,這一踫撞,直接被掀飛出去。
散開的風暴混同炎力瞬間使洞道崩塌,成一百丈大小的山洞,露出了許多的山洞,形似蜂巢,密密麻麻。
稍是受傷,帝狂全身驟然狂竄起一層黑炎,不管不顧的印掌出芒,黑光溢流的黑掌盤繞黑色火舌,以十數丈大小印向幽空。側旁七頭幽冥龍似乎並不打算出手,此刻的帝狂是遠沒有幽空的實力。
一掌印蓋過去,暴虐混同毀滅的毀滅力量散出,瞬間使山洞膨脹到數里大小,亂石紛紛崩落, 脆響接連不斷。面對這一掌,幽空龍息吐出,兩道幽光籠罩下,兩條紫黑霧龍飄出,一層紫黑之光從其中閃爍,整個山洞瞬間染上了一層紫黑之芒。
龍息成形,直直沖擊在整個掌芒之上,黑炎上幽幽藍炎燃燒出現,並瘋狂的蔓延,整道掌芒在那轉眼之際化為了幽藍之色,並著兩道龍息的沖擊,逆卷在龍身之上,化為兩條栩栩如生的紫黑炎龍,迎面撲嘯過來。
隨著砰砰之響,大片空間直接崩碎,山洞再度擴大,帝狂拍掌三道黑色光束猶似利劍,直戳碎了炎龍射向幽空。幽空那身子,燃燒起幽藍之炎,瞬間卷裹著整個山洞中的炎力迎沖上來。三道黑光穿透其身,留下三個窟窿,幽藍之炎蔓延,燒斷了黑光最前的一截,並沿著黑光蔓延過來。
幽冥龍身上所受的三道創口藍光閃爍了一瞬,便直接凝合,並極速射來。帝狂向一旁閃躲,一個藍色炎旋不知何時籠罩在他身上,並推著他直接迎向了幽空。
砰
沉悶一響時,帝狂的身子直接在炎龍的沖擊下撞飛,將山洞撞開一道巨大破裂,又崩碎了不少岩石,鮮血狂吐之際,一旁挺著大肚的太倩衣再是忍受不住,玉手寒光一閃,寒霧凝化成霧刃,直逼四周七龍。
「太倩衣,你瘋了,為了一個修能者與我幽冥龍族作對。」幽空厲喝了聲,七條幽冥龍均已突破神級,退閃起來雖不輕松,也算有驚無險。
冰力剛剛濃郁,帝狂從洞壁裂縫中飛出,瞬間拍出了一個黑色漩渦,籠罩向幽空。漩渦之中,好似是有無窮無盡的吞噬力量,這股力量又是無比的暴虐,充滿毀滅氣息,一施展開,山洞便又開始塌落,紛紛亂石。
轟隆隆
響起雷鳴之時,整個洞道儼然到百里之巨,黑旋還在不斷放大,蔓延,一束束黑光從漩渦之中散開,落在四周洞壁之上一股黑色風暴便在光與石的接觸之處暴虐開。
山洞瘋狂地擴大,充斥其內各種恐怖力量雖說無法傷到銘起太朱,但那威壓依舊壓抑著兩人幾乎無法呼吸。
與七條幽冥龍爭斗的太倩衣因已有身孕,實力遠不及過去,與七頭幽冥龍對抗已見下風,那黑色漩渦四射開的黑色光速在洞中瘋狂掃動,其中數道落向了幽冥龍,逼得對方後退。
太倩衣柔情似水,含情脈脈的看了帝狂一眼,有所堅定,是在說︰任君何往,生死相隨。
彼此眼神痴醉時,幽空龍爪撕開空間,並直接抓碎了那黑色漩渦,直接刮在帝狂的胸口,砰~悶音響起,他的身子再度飛出,胸口砰砰裂開了道道傷口,皮肉開裂,骨現血流,一擊是受重創了。
整個山洞已是千里巨大,他的身子一沖擊在洞壁之上,又撞碎了大片洞壁,太倩衣瞳孔驟然一縮,心底大急大怒,本封在月復部護住胎兒的力量開始涌入體內,她渾然不覺,挪移一施,玉手直接握拳轟向幽空,雖不是洪荒大地獸的巨力,但太玄冰龍的**力量畢竟是當世第二,連同那第一的**強度,這一拳,幽空猝不及防,直接被轟飛。
冰火相克,他那恐怖的恢復能力在這一拳濃郁的冰之力下,受了不小限制,但龍首上的崩口也在快速的結痂。撞在洞壁之上又是引起了巨響震顫,剛剛崩開的碎石還未落,幽空又從亂石中飛出。
帝狂也拖著重創的身軀,從亂石中飛現,與兩三頭幽冥龍苦戰在一起。太倩衣看著自己那不懼生死和幽空戰在一起的身影,不知生出了多少悲傷,目光轉落在帝狂瘋狂的面龐上,有一股朦朧的恨意,只是每每帝狂受人重創,她心底不由自主的顫抖幾分。
掌芒流竄,爪光四溢,炎團暴亂,冰花四出,山洞瘋狂的擴大,爭斗也漸漸有了趨勢,敗勢~
幽空龍爪按了一道藍色炎紋,竄涌整個幽冥炎窟中不知止盡的炎力立刻凝聚過來,想是要動大手段了。幽冥龍借由地利,兩人敗是必然,帝狂炸開了一頭幽冥龍時又被一頭幽冥龍撞飛,抓傷的月復部髒器畢露,煞是驚心動魄。
太倩衣漸漸專注帝狂,她與那幽空的爭斗早已經歷過,印入腦海八千六百一十五年也不曾模糊,不必再看。反而是帝狂,為何當年她自己沒有看到這一幕幕的驚心動魄,或許正如銘起所說,奮戰時,她心神都在對手身上,她看得到的真相,只屬于她自己。
情絲不斷方才牽絆,糾結以至心結,雖這太倩衣提及帝狂便咬牙切齒,恨色濃濃,但心底依舊極為在乎帝狂。此刻這一幕幕已是千年舊事,落在她眼里,也是隨著帝狂的一動一靜,一攻一守,心緒起伏難靜。
一番耗斗,帝狂渾身是傷,內髒已空,已無,毀了半個頭顱,露出那白花花的腦漿也是毀了一半。他連吐出兩口鮮血,一者化火,一者凝冰,瘋狂融合在一起並向四下暴虐。
黑色風暴瞬間充斥了整個山洞,使其不斷擴大,風暴之中帝狂自身化為黑炎,隨著風暴不斷放大,風暴轉眼也成炎暴,太倩衣幽空二人實力強勁,不必理會。另七條中兩條實力最弱的幽冥龍被炎爆瓜飛,並在生上留下了淡淡傷口,這些傷口注入了毀滅之力,恰恰將幽冥龍的復原能力壓制。
只是炎暴剛剛持續了片刻,一頭幽冥龍召出幽冥祖火(幽冥龍祖的生原炎),一吐出無匹的幽藍之炎便在風暴中蔓延,只是一轉眼黑色炎暴已經有大片轉為藍色,並還在不斷的蔓延。
帝狂完全無法抵擋這龍祖的炎力,形式危急,藍炎已向著帝狂圍攏過來,太倩衣心底大急,強忍月復部劇痛,施展挪移之術到帝狂身周,一抬掌召出了太玄冰龍祖的冰力將帝狂籠罩,並一抬手將其身送出了藍炎的包圍。
這一幕同時,一頭幽冥龍現身太倩衣面前,龍爪之上包裹著藍炎,印在了太倩衣月復部,炎力瞬間侵入了月復中,她慘叫一聲,背後幽空又一爪拍來,登刻她肩頭的骨頭破碎。
鮮血狂吐之際,美目中殺氣盡然射出,張口狂吐出冰力,化作無數的寒光利刃將幽空逼退。太倩衣一心緊系胎兒,急看向了帝狂,指望他快些過來,解除她月復中的炎力。
只是被送出藍炎的帝狂,目光落在那無數炎洞中的一處,沒有趕來,反而徑直向著那炎洞射入,並埋沒其中,再不見身影,太倩衣的神情完全愣住了,他逃了?八千六百一十五年前的太倩衣心底在問,是不敢相信。他逃了。如今的太倩衣在恨,恨得極深。
瞬間又七頭幽冥龍出現,齊齊攻來,太倩衣眼里淚河潰堤,傷心欲絕,剛要淒厲吶喊,攻擊落在身上,絕望在昏迷中結束,但下次醒來還是會繼續痛苦。
如今的太倩衣淚光瑩瑩,幾欲要落,她長吸口氣,眼里的恨將淚逼退了。
歲月之火釋出歲月,快速恢復到八千六百一十五年後,太倩衣冷笑了三聲,有些淒意,道「這就是真相,現在你看到了,他的真相,如我所說,如我所見。」
她心底萬分之一的希望破滅了,已不用多言,她已認定當時的真相就是剛才幕幕,帝狂就是如此的一個卑劣小人。
山洞上層的朱雀紅影轟然消散,銘起若有所思地望著帝狂逃走的那洞道,沉默了片刻。剛才在帝狂被送出藍炎風暴時他看見了七彩虛幻的光團,那是幻力,曾在琉璃幻境最強幻點經受幻力的銘起能夠分辨。本來那團虛幻幻力太倩衣也無法瞥見,或許是因為銘起是扭轉歲月之人,所以在歲月之中境最強幻點中的幻力還要更強!
如此強勁的幻力不可能空穴來風,無故出現,以當時帝狂的虛弱和重創,殺他絕對不難,但帝狂還活著,這團幻力的存在又有何意義?直讓銘起腦中有了大膽的揣測,那團幻力控制了帝狂!
這個揣測,實在牽強,無論是誰都會相信剛才歲月中的一幕幕,那才是真相,至于幻力興許只是機緣巧合出現的力量而已,本身並沒有對帝狂產生任何的影響。
如此說,是可以圓滿一個真相,太倩衣認定的真相。但那團幻力為何有如此隱秘,甚至太倩衣也無法看見,好似是刻意隱藏起來的幻力,銘起並不認為如此隱匿的幻力會在幽冥炎窟這等炎力濃郁的地方無故出現。
如此一想,他堅定了自己的推斷,又暗道「太清口中,來幽冥炎窟時,帝狂不知那炎穴的下落,太一口中,帝狂知曉炎穴的下落。聯合今日我的推斷,只有兩種可能,一者,如太倩衣等人所想,帝狂一早便知曉炎穴的下落,否則怎能在拋棄太倩衣後,在偌大的炎窟中找到炎穴的下落?
二者,是我的推斷,帝狂並不知曉炎窟的下落,而那幻力,控制他帶他去了炎穴!
這推斷實在匪夷所思,常人根本不會相信如此牽強的推斷。」
如果真相是前者,一切順理成章,唯獨幻力一點可能解釋相對勉強,而後者,整個推斷都是牽強,幾乎不著邊際,頗有鑽牛角的意思。
銘起沉思,帝狂讓自己來解開太倩衣的心結,如果真相是前者,如何解太倩衣的心結?如果是前者,帝狂自己的卑劣不是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想到此處,銘起又從後者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