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極 第九百五十五章 解怨

作者 ︰ 滄生為

?走己將門的人,看著天空,似是看著神跡,充滿期待和虔誠,期待神明的現身,解放了他們此刻的苦難和屈辱——

鐵虹,望著天空心底涌起的驚濤駭浪一波不停,他緊咬牙關,竭力讓自己忘記對方的實力,否則他提不起勇氣。

天空黑瞳突然閉合,一片白蒙蒙的天空中緩緩降下一男一女,男子俊俏無比,女子絕色傾城,嬌柔如水,兩人如同仙侶,緩緩從天而降,一股寒冷至極的威壓隨著緩緩下沉,讓每個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銘子。」將族人許多人認得這張面孔,一聯想到剛才那目光,鐵虹身子一震,想到了某種駭人得推測,自語道「走己,起,走己原來就是銘起。」聲雖不大,卻如雷貫耳,讓他身旁的幾人雙耳嗡嗡顫鳴,恐懼油然而生。

更遠的人困惑,便來詢問,听到後無不目瞪口呆,驚容難以復加,很快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所震撼。

將族的局勢從古將令發動之前是反逆噬族的,自從古將令後,鐵玄瀑哪里敢再對噬族有反抗之心,全族開始大範圍的洗腦轉正,重依噬族,這銘子的府邸被人燒了,砸了,手下被人打了,罵了,即便銘子本人不追究,噬族不追究,一旦被那些老祖听見了,還不得生生扒了他們的皮,至少從幾十年前可以想象。

走己將門的諸將听到這駭人之訊,也是驚訝地看著銘起,轉而紛紛大喜,如此一來,此辱可報,但見銘起二人緩緩沉落向走己將府內,紅光還在越來越盛,鐵夫正是興起,完全沒有在意到府外停止的爭斗。

正要對著那一刻月桂一掌轟去,一只手突然搭在了肩後,繼而傳來了一個冷漠的聲音「那月桂我很喜歡。」鐵夫不管不顧回轉身就是一掌拍了過來,不過按在銘起面前一尺戛然而止,鐵夫得右臂瞬間被強勁無比的寒氣冰封,並崩碎了。

這實在不是銘起的本意,只是鐵夫太弱,他一點點氣息也受不住,鐵虹在府外看著愛子斷臂,直沖了進來,一掌毫無保留,凝聚著他最強的力量沖來。

「鐵虹,看在剛才那一番話得份上,銘某,放過你。」銘起的目光回瞥一眼,一道寒光隨著目光沖出,撞在鐵虹掌上,令人牙酸的斷骨聲響起,鐵虹的右臂直接扭曲變形,身子沖碎了石階,停在府外眾人腳下。

鐵夫正抱著斷臂在地上痛哭哀嚎,銘起緩緩伸出手將他提起,他立刻拼命的掙扎,並冷笑道「你就是走己,你看看你的狗窩被我毀的差不多了,我爹就在外面,你能把我如何,呵呵」說道最後還發出了兩聲冷笑,或許修為太過低微,他竟然沒有感受到銘起那恐怖的威壓。

鐵殷知曉銘起心狠手辣,急沖進了府中,拉著銘起的手臂,跪地哀求道「走…銘子大人,求你放過孩子,他自幼被嬌貫,不知天高地厚,求你放過他!」

說著鐵殷連連磕頭,這頗讓銘起心底有些感慨,當年那冰傲的鐵殷已然不見,那時的她必定是快樂的,時過五十余載,此刻卻跪在自己面前磕頭懇求,歲月總是有改變一切的力量~

一旁應柔將鐵殷攙扶起來,她滿含哀求地看著銘起,待他回答,「我會放過他,不過會讓他長長記性。」銘起雙瞳突然變化,一層無形紅芒射入了這鐵夫眼瞳之中,那是九層殺氣,銘起自己的九層殺氣,這四十年終于達到了第九層。

一股冰冷寒絕的殺氣透過鐵夫的雙目直接沖入他靈魂之中,他看見了,看見了無數得人和獸的尸體在向自己匍匐過來,有的已經爬到自己的腳邊,握住自己的腿開始撕咬,咀嚼。

這觸感完全真實,他感受著自己血液的就是,腿上漸漸失去直覺,很快被吞噬只剩了白骨,甚至有一頭奇丑無比,眼珠外露的獸尸爬開一口咬斷這白骨,在它嘴里發出  的咀嚼聲,鐵夫瘋狂的慘叫,但這里只有無邊無際的獸尸,向他匍匐而來,撕咬聲,咀嚼聲,吞咽聲,讓他心神幾乎崩潰,直至被吞噬到了腦部,他的意識才開始慢慢模糊。

只是在意識力量磨滅的一瞬間他醒來,再度躺在了那無數的獸尸之中,身軀完好,又有獸尸撕咬過來,痛苦,絕望…周而復始。

銘起手中鐵夫的雙瞳已是空洞一片,褲襠也是發出了陣陣惡臭,黃色水跡一點點滴落,銘起隨手將他拋飛出府,道「別髒了我的地方!」

從地上掙扎起身的鐵虹接住鐵夫,父子二人,都是斷了右臂,一旁的地將也不知如何是好,這可是未來的族長,今日若不相幫,日後難免有苦果子吃,而對面又是銘子,得罪了,將族也是岌岌可危。

眾人只期盼族長快些現身,了卻了此刻的矛盾。

「鐵虹,鐵殷,你們走吧,此事本皇不追究。」銘起抬了抬手天空的元力大片攪動,勁風從天際吹拂,直將鐵殷與那鐵夫吹出將府。

本滿心期待銘起狠狠教訓這一群人,突然听他讓鐵虹等人走,有人怒,有人惑,當即有疑惑之聲「天將,我等為了守護走己將府蒙受他們的**,怎能一句話作罷!」

銘起目光順著看去,那人罷字說道一半似被捏住了喉嚨,再難發出聲,待銘起目光挪開,他才身子一軟癱倒在地,顯然嚇得不輕,銘起道「鐵虹兄,前恩舊怨,一場浮雲流水。」銘起突然出現在鐵虹面前,看他面上絲毫沒有怒色。

鐵虹沒有回答,眼中還有一層濃濃的憤怒,他又出現在鐵殷面前,道「事已注定,四十余年了,你我已各有其道,何必苦苦執著,從今以後,相夫教子有何不樂!」

鐵殷沉默,听著這一句,良久,釋懷一笑,道「我會的,銘起,請允許我作為朋友如此稱呼您一聲。」說完走向鐵虹,將他扶起,道「鐵虹,我們回家吧!」

看著鐵殷由衷的一笑,鐵虹心底的怒火如受春露,紛紛熄滅,她尚且釋懷了,他又有何不能夠放下的,點頭一笑,已有一絲柔和在彼此目光中蘊藏,他道「銘起大人,多有得罪了!」

兩人帶著鐵夫,帶著一波人離開,總算平息了此事,走己將門的人再忍不住要問銘起,「天將,為何輕易放他們離開,多年我走己將門都是受那鐵虹的壓迫,今日更蒙受**啊。」天斥在一旁激動道。

銘起淡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是將族人,從此以後,走己天將就此消失,走己將門也該解散,你們之中或多或少要去依附到底鐵虹手底,能少結怨,你們日後也好過一些!」

這無疑是一個驚天巨雷,所有得目光在這一瞬看向了銘起,有困惑,有不可置信,有憤怒,有失望。

「你要解散走己將門。」天斥顯得異常激動,銘起淡淡一笑,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的身份你們也該知曉!」

眾人沉默,他是一條龍,一個將門容不下的巨龍,但走己將門如此解散了,如天斥這些一點點看著將門從成長到摔落的地將,實在難以接受。

見眾人沉默,銘起笑道「不必如此,若你們有心,自立將門便是了。」話雖如此,又有誰能有他銘起的實力和威望來坐鎮百萬將首。

「寒兄,不如你接替我走己將門如何。」銘起含笑看向一旁寒姓男子,他一愣,斷然沒有想到銘起會將這個重位交到他這寒將族人手里,而不是天斥這等資歷老厚的最初一眾元老。

他正要推辭,銘起笑道「寒兄不必推月兌了,剛才寒兄的表現已經證明寒兄有統領走己將門的能力,再要多說便是不拿我走己當朋友了!」

天斥幾人側在一旁,既不怒也不妒,這寒姓男子原本就是天將,實力居眾人之首,剛才忍辱負重,自甘以一己之辱求眾將身安,也是頗令人敬佩,接這走己將門大位,無何不可。

寒姓男子推月兌不過,只得接下,銘起留與他幾件護命之物後,飄然而去,不在將族停留。

走時留下一句話︰「三位族長,本皇的走己將門從此改名寒秋將門,日後望多加照顧,誰再膽敢欺我將門眾將,休怪本皇滅他將門!」

一離開,銘起直向噬族而去,今日回去,不為其他,就為登基銘皇之位,本該在回族之時就承接大位,只是銘起礙于銘皇瑣事干擾自身修行,才沒有承接,如今修為有成,回去便該去傳承他父親的銘皇大位。

一句暢行,少有阻礙,途徑水族,炎族,銘起停頓了片刻,冷漠望著下方,雖說應柔臉上的疤痕已經不在,但那股恨是深深烙印在銘起心頭,俯視了片刻繼續前行,繼位之後第一件事,當屬滅這水炎盟。

「我就要去銘起哥哥的家了,真有些緊張。」柔兒捏了捏衣角,面上已有一層粉紅,銘起笑道「有什麼可緊張的,不過是一些老頭在罷了!」

說著遠方已是噬州的邊界,應柔不解道「那銘起哥哥的爹娘…」話到此處,她急忙掩住自己的嘴,銘皇在百年前已經隕落。

銘起神色稍黯,道「娘在我出生時,已經死了,噬族里,只有長老和我。」偌大噬州噬族,真正算得上親人的,恐怕也就只有銘右,銘動二人了,雖說沒有血脈親緣。

「銘起哥哥。」柔兒輕喚了聲,銘起回過神來,已經快到噬族了。

當視野中露出一座小小山頭時,銘起道「柔兒,隨我下去。」兩人身子一折,落向了下方,這小小山頭,正是當年暮柳長眠之所。

春剛來,山上舊葉退,女敕芽萌,春意盎然,小小竹樓依舊坐落在翠竹林子里,四周的厚厚枯葉已經極厚,唯獨暮柳的墳頭還有無草無葉,唯獨一朵朵雷花在閃爍著電舌。

「龍柳。」銘起對竹樓呼了一聲,有一個青年從窗閣探出頭來,二十許歲,相貌清秀平凡,正是龍柳,不過幾十年過去,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哭啼的小娃了。

青年神色稍愣,激動道「走叔。」只是激動的神色突然透露出一絲慌張,接著縮回木屋,從其中傳來了一個匆匆的腳步聲。

「竹屋藏嬌啊。」應柔掩口竊笑,他二人的修為自然看得清房中一切,龍柳掩藏是掩藏不住。

他正打開房門要去迎接銘起二人,背後銘起冷哼道「小子,你不打算找…」龍柳在偌大噬族見過不少強者施展著等瞬移手段,驚了一驚後立刻回過神來,銘起還沒有說完已經被他堵住掩住了嘴,小聲在他耳旁密語道「走叔,別提聖舞的事兒。」!!!!!!!!!!!!!!!!!!!!!!!!!!!!!!!!!!!!!!!!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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