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山林盡頭的這片血海,充斥著濃郁殺氣,就在血海上空,聚集了超過一片黑雲,全是修能者,且修為不弱,十城主也在其中,銘起不敢輕易接近,處在遠方,靜看著上當的動靜。
蒼龍王,依舊白紗遮面,露出的美眸也足以展露她那絕色的容,十城主在修能者中心,似在說著什麼,但是以秘音,銘起也不能听見,不過,銘起赫然發現這十城主中竟然有一故人。
當年的被囚人!
當年銘右只說被囚人去了他該去的地方,原來是殺界,這被囚人的身份是殺界一方城主,難怪會擁有九層巔峰的殺氣。此時的被囚人已經有虛神境的修為,看來借著空靈體和自身靈魂的優勢,他不但恢復了修為還有了極大的突破。
一番交談過後,十城主向後退開,四周的修能者也在他四人身後向後退去,留出一片空蕩的天空,又從修能者里走出十人,這十人的修為也不弱,盡數到了天尊之上。
「他們這是要決定誰來得到噬族血脈?」銘起心中揣測。果真在十人相互行禮過後,各自的殺氣在那瞬間爆發出來,十股殺氣都很是不弱,到了九層中期,在爆發出的剎那,十團由殺氣形成的風暴相互壓迫,擠壓,雖然這十人的修為有極大差距,但在殺氣上卻相差不多。
紅色的殺氣一**地吹拂開,在飛出的大片紅芒中,可以感受到一股股清晰而強勁的殺氣之刃。
十人這殺氣之爭,持續了極長的時間,仍然沒有分出高低,似乎還要持續極長時間。
殺界里,看一名修能者的天賦,並不是看其修為和年齡,而是殺氣,如被囚人修為並非高絕,但憑借九層巔峰的殺氣在十城主中佔據一席之地,可見殺氣在這殺界是何其重要。
四周的修能者被不斷積蓄的殺氣風暴一點點逼退,十城主殺氣已到巔峰,處在這風暴中依舊神色不變。
這十人剛要分出勝負時,這十名城主同時消失在天空,銘起猛一驚,已經被十城主包圍在中心。
「你究竟是誰?」蒼龍王在銘起面前問道,那白紗下的朱唇隱隱約約,嫵媚而充滿誘惑。
不必再判斷銘起也能知道自己是中了對方的圈套,難怪那殺將輕易就告訴了自己十城主的動向和神池所在,原來是這蒼龍王所授意。
銘起心底暗罵自己太過大意時,對十城主笑道「那位城主知道,何不告訴其他九位城主。」銘起的目光正是落在被囚人。其他九名城主亦看著被囚人,他絲毫不在意,道「我沒想到,你竟然已經到了神級,而且到了殺界來,銘起。」
听到‘銘起’二字,九名城主無不動容,慎之又慎的看
著銘起,又有些困惑地看著被囚人,他解釋道「數萬年前那一代殺神放我出去後,不幸被天主捉去了,囚禁數萬年,才被這銘起救出。」
蒼龍王沉默了片刻,道「原來是噬族的大人,難怪會問關于殺神烙印的事情,前番我多有冒犯,望大人恕罪。」
對于對方態度的轉變,銘起不會輕易相信,皮笑肉不笑道「蒼龍王多禮了,不知蒼龍王可否能將殺神烙印的事告訴銘某?」
「殺神烙印,實際上就在…」說道此處時,蒼龍王和八名城主同時動作,從四方閃現近身,並且十分默契的攻擊銘起,招招狠辣而致命。
濃郁的本源立刻讓殺界的天空破碎,九道攻擊瞬間落在了銘起身上,如果不是他早有警惕,決計已經重傷。
九道攻擊落在銘起身上,一股封禁一切的力量立刻讓這八名神級強者,一名虛神境強者的攻擊發生了瞬間的停滯,銘起從其中神挪開,但來不及神挪太遠,立刻又被九名城主包圍。
「蒼龍王,那是殺神的孩子,你想怎樣!」趕來的被囚人怒喝道。蒼龍王手中運轉起本源,道「殺神已經死了,殺神烙印重現殺界已經證明,神池內神血已經極為稀薄,只有殺了他,我殺界才能有更多的神級強者,日後也才能有更多的機會沖破封印,離開殺界。」
如果被囚人與銘起素未謀面,他定然與蒼龍王這九名城主一樣,心懷不軌,只是他不僅受過銘起大恩,和銘起的關系也不錯,自然不希望他被殺死在此。
不過,僅僅他一人,又怎能阻攔九名城主,蒼龍王說完之時,直接一掌印了過來,血紅的掌芒內,充斥著血紅殺氣,濃郁的本源在殺氣的融合後,變得寒冷無比。
天空因這一掌直接暗淡,
另外八人也立刻攻來,銘起額頭的三道噬紋直接飛竄出現,古樸而強勁的氣息從噬紋中透出時,他的氣息也直接從神境中期,膨脹到神境巔峰,不過面對九名強者,銘起不敢大意,將噬尊召出護在自己身周。
雖然噬尊其三尊真身所凝,吞噬能技的力量已經十分恐怖,但面對九人幾乎同時的攻擊依舊吃不消了,在這些能技落在噬尊身上的時,一聲聲清脆的破解聲響起,繼而是震耳欲聾的轟鳴和強勁無比的風暴散開。
那些正趕來的修能者,無不似秋葉般在風暴中退去。
噬尊在一波攻擊後出現了大片的破損,銘起面色一白,卻不敢任何的停頓,手中直接浮現滅弓,並在那剎那射出一道滅神矢出去,直取向那虛神境的城主。
雖然凝聚了他體內三股力量各一成,但絕對的等級差距讓這一箭對那城主而言依舊凶險無比。甚至無法閃避和抵擋,不過就在這一箭要結果了對方時,蒼龍王閃現在其面上,芊芊細手上泛起一層乳白色的光暈,那雪白的肌膚立刻蒙上一層玉光,滅神矢就如此落在她兩指之間,所有沖擊都無法損傷到玉手半分。
這一刻銘起又緊握著月牙向前一掃,強勁的力量立刻撕開天空,又集中向一名神境初期的修能者攻去。
不過,蒼龍王伸出細手對著天空一抓,立刻又耀眼欲盲的白光在她手中崩濺,在天空的破碎前這白芒陡然形成了一張巨網浪碎式盡數抵擋。
銘起抓住機會,猛地將自己和月牙融合化作一道斬意,向前天空斬去,這一斬,掠過之處天空分為兩半,而在這斬意至少的城主無比急急退讓。
用了全力的一斬,兼有月牙的鋒利,這一斬所向披靡,無可抵擋!不過,蒼龍王再度閃現外斬意上當,其雙手的白毛,瞬間變得血紅,听那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十八血手印!」
旋即只能看見蒼龍王在一瞬間雙手突然虛幻,繼而十八短促而連續的炸鳴在風暴血紅的風暴散開同時響起。這一掌,銘起所化的無形戰意上竟出現了很多血肉的碎片,大股大股的鮮血從其中流出。不過,這道斬意仍然沒有停歇的意思。
僅就一瞬的剎那,八道凌厲的劍氣混同九層巔峰的殺氣落在斬意之上,沒有驚天動地的響聲,但只見那斬意四分五裂,很快散出了一塊塊血肉,四肢的輪廓依舊清晰,月牙尚在空中拋飛,月魂發出了怒極的一聲。
不過並不完整的月牙,又已經沒有了銘皇的力量,在血肉和血霧里,一其落下。蒼龍王大笑了幾聲,抬掌一掃,掌風便直接帶著這漫天的血肉和月牙飛向血海,被囚人不禁側目,不忍看著此刻雖然未死但距死已不遠的銘起被丟入血海之中。
八名神境,一名虛神境,這等真容銘起確實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只是沒有想到會連逃走的機會也沒有,就如此沉到了血海之中。蒼龍王看著那殺氣所凝的血海,道「這樣一來,不出萬年,我殺界的強者就能夠再多出一倍,要沖破著殺界的封印,也不再困難。」
「哼。」被囚人冷哼了聲,顯然對蒼龍王的行為極為不滿,或者說極為憤怒。不過他一人卻又無可奈何,被囚人手中出現一塊玉盤,鏤空而美麗至極,是當年的地涅窺天陣。他嘆息了聲,自語道「可惜英雄多薄命。」手中的玉盤便丟向了血海之中。
那十城的十人爭斗終見勝負,不過僅是殺氣上的勝負,殺氣最強的那人,修為反而並非最高,十城主對他們的勝負已經並不太在意,十人同時向血海一按,十個修羅真身出現,十股九層巔峰的恐怖殺氣糾結在一起,將下方的血海壓出一個巨大的凹陷,繼而又從血海中飄出三滴噬族血脈。
這些血脈是被噬族人特殊解禁過,不需要噬族引血契也能夠發揮血脈的力量,那男子喜不自勝的將三滴噬族血脈吞下,對三名城主千恩萬謝過後,退回了那大片修能者中。
蒼龍王漠視著血海道「不出一年,那銘起的血脈應該就會被血海煉化,一年後我們來將那神血盡數取走。」說完帶著蒼龍城的修能者離開,其他城主也紛紛離開。
銘起剛剛落入這血海,他重創欲散的神魂立刻受到了濃郁的殺氣侵襲,一股異樣的寒冷包裹著他的神魂,在碎肢的血肉里寄宿的神魂,幾乎要冰封。
就在危難之時,那濃郁而磅礡的魂力再度涌出,形成了一道屏障護在銘起的神魂上,由于殺氣有極大一部分也是魂力,這些殺氣沒有再侵損銘起的神魂。
但如此濃郁的殺氣雖讓擋住了,卻無法擋住它對魂力的不斷侵蝕,苦苦抵抗了一個月過後,那些殺氣終究將他所有的魂力侵蝕,並蔓延到銘起的神魂之中。
他破碎的四肢上,因此開始出現一道道的血紋,破碎而零散的神魂在殘肢內感受到的寒冷並著刺痛,無時無刻不在侵損他的虛魂。
「再這樣下去,我必定會死在這血海內。」銘起神魂開始焦慮,卻又無計可施,只能感受著痛楚,苦苦在神魂崩潰的邊緣掙扎,若不是他執著在生,神魂早已經破碎。
直至有一日,他的神魂在刺骨的絕寒中又感受到一股極為奇特溫暖,雖然極為微弱,卻真實存在,銘起心中狂喜,立刻控制著神魂中僅存的些許本源,形成漩渦,吸納那些‘溫暖’,這些溫暖必定是來自噬族血脈。
不過多年來被殺界修能者取去不少,血海里已剩下不多。
一年很快過去,十城主回來時,赫然發現這血海上當的紅色殺氣盡數消失了,且整片血海都行成了一個無邊無際的漩渦,而且,隨著漩渦地旋轉,這片殺氣所凝的血海已經變得十分虛幻,其中的殺氣都被漩渦中心的東西吸收了去……
(殺界安排絕對不會超過十章,我會盡快把這里結束了,回到刺風大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