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吳欣,要了一些簡單的資料,距離吳欣所說的競標還有十來天的時間,還早得很,但也急的很,去晚了,泰斗房地產開發股份有限公司肯定就商量好了,去早了,還得等半天,但寧願早去,也不能晚去。
打定了主意,蕭山自然要盡快的琢磨怎麼把事情辦好,讓鷹眼跟蹤誰,這都是需要考慮清楚才能安排的。
轉身回到宣傳部,正看到小娥有些拘謹的坐在方雅懷里,忙不迭的過去帶著歉意感謝方雅,從其懷里把小娥抱過來,只是這一抱一伸手,無意中觸踫了某人的某個敏感山峰,惹來方雅一陣不好意思。
早先給公司一旁的快餐打過電話,要其送二十四杯女乃茶過來,算是請這群手下幫忙招呼小娥的回報,末了,蕭山剛抬腿準備往外走,突然想起什麼事兒一樣,扭轉身子,皺眉考慮了一下。
見蕭山皺著眉頭在那兒站著,二十來個員工也看向這邊。
「再過三月就過年了,要不我提議咱們換班去南方旅游一次?」成天的埋頭搞設計,這群員工早就叫苦不迭了,蕭山剛一開口,一群二十來個年輕人,眼楮都亮了。
蕭山一樂,看來這群家伙是想去,琢磨了琢磨,換成兩班的話,雖然另一班會累一些,但忙完了就能去了,而那個時候,第一個班也就回來頂上了,怎麼看都不虧,很合算,一群設計等蕭山確定的那句話出口,就準備歡呼了。
「方雅,寫個申請,我給吳總打電話,你們忙著,吳總那邊給我安排活了,我得趕緊去,下午我回來簽字。」蕭山一樂,抱著小娥往外走,身後,是二十幾個員工歡呼的聲音。
能不高興麼,公司年底正忙的時候,這個節骨眼上還能去南方放松一下公款旅游,而且听蕭山話里的意思,不是好地方還不想去,一群人早就樂了,催著方雅趕緊寫申請去。
要去泰斗房地產開發股份有限公司打听消息,顯然帶上小娥就不合適了,又不能放在公司里麻煩別人,只好先開車回家,恰逢蘇子英打著哈欠拎著垃圾袋往外走,陪著笑臉,蕭山往前湊了湊。
「那個,菩薩,貧僧下山化緣,奈何寺中無人照顧小娥,還請菩薩發發慈悲。」蕭山指了指自己家,露出一臉苦澀,又打著佛號高呼菩薩,這大帽子扣在頭上,讓還在犯困的蘇子英哭笑不得。
蘇子英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正是花一樣的年紀,這心靈也美的和花一樣,見蕭山求她,況且,他懷里抱著的小娥眼神又實在讓人無法拒絕,自己最近也確實閑來無事。
「孽畜,下山回來記得給菩薩燒香。」白了蕭山一眼,蘇子英哄著小娥,從其懷里抱了過來,嘴上卻一點不饒人,調侃著蕭山,卻輕輕努起嘴唇,在小娥臉上親了一下,格外喜歡小娥。
「一定一定。」蕭山笑了笑,知道蘇子英是要他請吃飯,抬手給小娥把垂在耳邊的頭發整了整,拎過她手里提著的垃圾袋,這才笑呵呵的往樓下走去。
蘇子英片刻就覺得有點別扭了,蕭山一面回頭一面往樓下走,自己又抱著小娥,怎麼看怎麼像小媳婦送丈夫上班的場面,末了,實在受不了的蘇子英啐了一口蕭山的背影,抱著小娥回來屋里。
提了提西服領口,剛剛下樓坐進車里的蕭山,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
在自己周圍盤旋的三只鷹眼,已經發現了從公司出來就跟在後面的一輛車,雖然只是遠遠的跟著,但對于鷹眼的全方位監視,顯然他的跟蹤手段不怎麼高明。
車窗上也沒貼反光膜,可以清楚的看到駕駛位上坐著一個目露凶光的漢子,而在其副駕駛的位置那兒,更有一個把腿放在前台上,調整座椅往後靠著的白臉黃發的混混,其手中一把蝴蝶刀,上下翻飛,玩的花樣繁多。
這倆人,就停在小區門口不遠處的地方,看樣子今天只是在跟蹤而已。
小娥不在身邊,蕭山自然不會藏著掖著臉上的表情,片刻之間就陰雲密布,沉沉的仿佛要滴下水來,該來的,總會來的,既然躲不過,那就來戰!
發動車子,徑直出了小區,末了在門衛那兒說了幾句話,卻是讓他們幫忙看著點,別把那輛車里的倆人放進來,蕭山笑著停下車,從後備箱拿出一條大中華,拆開以後硬是給門衛手里塞了四盒,這才返身上車,笑著離開了。
只是片刻的笑意轉瞬就變得有些陰沉,驅車在前,三只鷹眼盤旋在車頂上空,果不其然,見自己動了,那輛黑色的桑塔納也跟著啟動,一前一後兩輛車,奔郊外而去,自己能看見這兩人充滿疑惑的表情,而他們卻看不到自己臉上的輕蔑。
偏偏這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蕭山看了看,不認識這個號碼,但依舊抬手放在了耳邊,輕輕嗯了一聲。
「蕭老弟,我是單啟,還記得麼?」單啟的聲音永遠透著一份風輕雲淡似乎沒有什麼事是需要他著急的。
「我當然記得單總的大方。」蕭山打趣的回了一句,卻是慢慢加快了車速。
「閑話不多說了,得益于兄弟的手段,我那生意也做成了,人不知鬼不覺,不過,我听道上人說,有人開了百萬花紅要你的命啊。」單啟的聲音里透著一份戲謔。
道上的人說,蕭山挑了挑眉頭,看來跟蹤自己的兩個人,就是道上的人了,用腳指頭想,也能明白那百萬花紅是誰開的,除了那王副總還能有另外的人麼?答案是毋容置疑的,花紅,開花必見血,視為花紅,有人開百萬的花買自己的命,自然而然就有亡命徒來要自己的命。
「我佩服兄弟掙錢的門道和速度,所以咱們合作的機會還很多,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幫派那兒我去給你求情,讓他們網開一面,剩下的,我們以後再談,你看怎麼樣,蕭老弟。」單啟的聲音透著一分安穩,不急不躁。
「嗯,那就多謝單總了。」隨即,蕭山掛斷了電話,皺起眉頭看了看車窗外面,再有十來分鐘,就能到達郊外了。
單啟的意思很明顯,而且听他言語里帶出來的信息,很明顯黑白兩道都吃的開,這時候來幫自己,一來是雪中送炭,二來必定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必然有事兒要自己幫忙。
既然單啟敢幫忙,就有能力做好,自己肯定不想面對一波又一波的亡命徒,能把花紅撤銷了,自然是好事。
這個人情,不還也得還。
車速慢慢加快,離郊區越來越近,十來分鐘後,蕭山已經看到了一處偏僻的小樹林,直接打轉方向盤,驅車鑽進了這片樹林,默不作聲的斜靠車頭,淡然的點了一根煙,靜靜的等著。
片刻,鷹眼傳回來的畫面,那輛跟蹤的黑色桑塔納,也尾隨而來進了樹林。
這車停在自己眼前七八米的地方,早先看到的那個壯漢和那個玩蝴蝶刀的年輕人,帶著疑惑從車上走了出來,四下里打量,見四周根本沒其他任何人,嘴角就扯出了一絲獰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真不知道你是傻還是蠢。」那壯漢像極了一座黑鐵塔,說話也甕聲甕氣,他下了車,才發現,整個人的身高接近一米九左右,略有些胖,但很壯實,沒見他手里拿什麼武器,赤手空拳。
「切,還以為是個聰明人,沒想到自己給自己找墳場。」那黃毛的混混抬手耍著蝴蝶刀,漂亮的挽了個刀花,聲音里更透著一份輕蔑和嘲弄。
原本這二人,以為蕭山發現了他們,就不打算跟著了,但很快蕭山居然領著他們往郊外跑,倆人一合計,覺得這是個機會,跟著就過來了,就算萬一有埋伏,有車在,跑是沒問題,但下了車才發現,別說四周了,就是樹上都沒藏人,就蕭山自己一個人靠著車頭,抽著煙。
「報來頭吧,我可不想死不瞑目。」蕭山笑了笑,卻是抬手把西服給月兌了,反手從車窗扔了進去,嘴上卻是詢問倆人的來處。
「我倆是五爺的手下,虎幫的打手,道上人給面子,稱我倆一聲雙煞。」那玩刀的小伙子笑了笑,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算是報了字號,但很快,他就覺得事情有點棘手。
蕭山慢慢解開襯衣,一塊塊月復肌隨著這個動作緩緩展現出來,抬手把襯衣往上一揚,扔到了身後。
一身腱子肉,結結實實扒在骨頭上,稍一用力,這肌肉一塊塊往一起聚,活月兌月兌像極了人形的豹子,又漂亮又好看,但沒人敢輕視這身肌肉所帶來的力量感和爆發力,赤手空拳站在車前,愣是透出一份灑月兌和從容。
雙煞對視了一眼,誰都能看見對方眼神里的忌憚,這身腱子肉,顯然不是用來給人看的,實打實的這是要一人揍他們兩個,怪不得,怪不得敢開車來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