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猛然一閃,紫色的妖異憑空閃現,對著鏡前的自己,直接下達了修復傷口的命令,隨即更加劇烈的頭疼逆襲而來,眼前更是一黑,直接軟到。
劇烈的抖動伴隨著身體開始發熱,就連血水都蒸騰的冒著霧氣,打入身體的子彈會在體內翻滾,造成巨大的創傷,然後,在對自己使用異能後,就會加速愈合的過程,我們知道傷口在愈合的時候會發熱,此刻,蕭山就是如此。
只不過,身上的熱量集中到了後背,瘋狂的擠壓彌補著……
吳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著酥軟的身子跌跌撞撞走進屋里的,也不明白為什麼蕭山不去醫院,而是選擇了這里,這個破敗甚至透著一股窮酸味的地方,也不知道韓磊那個混蛋用了什麼藥,自己身體熱的想把衣服撕開。
眼前,蕭山劇烈顫抖著趴在地上,後背上一片熱氣蒸騰,吳欣撐著藥勁越來越嚴重的痛苦,坐在地上,伸手去模蕭山的額頭,燙的讓人無法忍受,繼而在其身上模來模去,想找到手機撥打急救電話,但是,手機被蕭山裝在西服里面,貼著心髒,此刻又是趴在地上,自己的電話,更是丟在酒店。
吳欣根本提不起任何力氣,咬著嘴唇嘗試幾次也無法挪動蕭山分毫,偏偏藥力上來,自己的身子也熱得發燙,,更是羞恥的癢著,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流,露在外面的香肩和天鵝般的脖頸,此刻,也披上了一層紅潮。
好在,吳欣還是可以艱難移動的,蕭山可是一點也動不了,甚至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吳欣幾乎是靠雙手撐著才勉強在地上移動,往前湊了湊,蕭山背上被熱氣蒸騰出來的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鑽。
撩開蕭山的衣服,後背上結實的肌肉劇烈的顫抖著,而在肩部往下,靠近左心髒的位置和右肩下,有兩個看著並不怎麼大的彈孔,此時這兩個傷口正隨著肌肉抖動一張一合,而在傷口上,兩個銅色的子彈,正慢慢被肌肉擠出來……
「蕭山?蕭山!」吳欣忍著越來越燥熱的感覺,一張俊俏的臉湊在蕭山耳邊,企圖喚醒眼前受傷的男人。
慢慢被**侵襲的腦海讓吳欣看著眼前蕭山的側臉,只感覺一股更加難忍的燥熱往身上竄,意識也分明不受自己的控制,薄唇更是忍不住的想往前湊。
臨近午夜,蕭山才被喉嚨快要冒煙的干渴硬生生從昏迷中拉出來,身上有一份溫暖,撐著一雙模糊的眼打量四周,鼻翼兩側軟玉溫香柔軟無比,那一抹白和那一道凹,正在眼前,鼻子就湊在凹進去的地方,絲絲香氣就從這里往鼻子里鑽。
漸漸清晰的視線讓自己明白了眼前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也許是藥力過了也許是疲倦不堪沉沉睡去,眼前赫然正是吳欣的兩座玉女峰,她蜷縮在自己身邊,從床榻上扯過一個被子,一同蓋著兩人,吳欣側著蜷縮在身邊,抱著自己的頭,那狹長的睫毛還抖著。
蕭山老臉刷一下紅的發燙,撐著脖子挪動著,卻不料,這個想要離開的動作卻正好驚醒了眼前的佳人。
「醒了,蕭山你醒了?!」吳欣剛剛睜開眼楮,正看到蕭山一臉尷尬的往後縮,連忙出聲詢問著,片刻後就看到了蕭山尷尬的原因,那張往日里清冷的俊俏臉龐,再次爬上一絲紅潮。
「水……」蕭山苦笑一下,從喉嚨里嘶啞的說了一個字,並用眼神示意水杯在一旁的桌上。
許是恢復了些許力氣,吳欣身子雖然很虛,但已經可以撐著站起來,當吳欣端著水杯倒了半杯後,那拖地的紫色晚禮服,讓她行動很不方便,拽了拽礙事的裙擺,跪在蕭山身邊,卻偏偏把姣好的腿型勾勒出來。
手肘撐在地上,堪堪把自己上半身支起來,背上仿佛從肋骨里把心往外掏的劇烈疼痛讓蕭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有吳欣服侍,喝水還算順利,清冷的涼水劃過喉嚨,帶著寒氣撲滅了身子里火燒般的熱。
「那兒……」好不容易喝了口水,喉嚨總算舒服了很多,但渾身依舊是沒有任何力氣,只能用眼神加上那兒兩個字,示意床底下。
吳欣放下杯子,蹲著從床底下往外掏東西,很快,一個紙箱被她觸模到了,隨即拉出來,卻是一箱子壓縮餅干,蕭山第一次改造身體的時候以防萬一,那時候備下來的,此時還有半箱左右。
吳欣撕開一袋餅干,掰碎了捧在手心里,帶著一份不好意思,遞在蕭山的嘴邊。
抬頭看了看吳欣,自己更是露出一絲苦笑,但動作卻毫不怠慢,直接張開嘴,從吳欣的手心里把餅干吃進嘴里。
她自己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感覺,眼前這個男生為了救自己險些喪命,此刻喂他吃東西喂他喝水都不為過,但偏偏這樣的吃法,讓手心里都是與他唇接觸的溫潤感覺,加上自己藥勁上來時候,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動作,羞紅順著脖頸,飛快的往下蔓延。
「咳咳……」干燥的餅干哽在喉里,又是趴著往下咽,那別扭的感覺別提多難受,蕭山咳嗽了兩聲,皺著眉頭撐著身子想躺下來。
吳欣短暫遲疑了一下,干脆把被子攏了攏,跪坐一旁,費力的把蕭山腦袋搬到自己腿上,眼看這份曖昧就要蔓延開來,著實讓人羞澀。
「你要再不喂我,就真死定了。」蕭山好不容易把那口咽下去,反應堆一樣強悍的胃部正在把食物消化成體力輸送到身體各處,但依舊是杯水車薪,不是一下就能彌補體力的捷徑,無奈開了一句玩笑。
吳欣這才從尷尬里回轉神色,掰著手里的餅干,塞到躺在膝上的蕭山口中。
「你的傷……」吳欣終究是沒忍住,開口詢問出困擾自己的問題,槍傷和爆炸造成的傷口,自己確實沒見過,但無論多小的傷口也不可能像蕭山這樣恢復如此之快。
「我曾經是個仙人,後來看人間……咳咳……」蕭山開口就要跑火車,不說實話,但在吳欣那雙往日清冷此時透著些許關切的眼神里,終于是止住了跑火車的征兆,頓了頓,才找了個靠譜的理由。
「身體和別人不一樣,只要能補充體力,就能愈合的快。」這才算是回答了吳欣的問題。
一連三塊壓縮餅干,好不容易才讓體力恢復了些許,身子也不再那麼疼痛,蕭山這才撐著胳膊從她腿上離開,虛弱的坐在一旁,嘗試著活動了一下後背,雖然還有些酸疼,但已經好了很多。
「他們沒追?」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蕭山才開口詢問,只不過原本還柔和的神色,帶著一份陰冷和惱火。
「嗯,沒追上來,這里太偏僻。」吳欣只穿著晚禮服,這都是深秋時分了,屋里冷的不行,見蕭山度過了危險,拿起被子裹在身上,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有點感冒,坐在了一旁的床上。
吳欣仔細打量著蕭山蒼白的臉,最終開口詢問。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必了,我可不想被人抓住切片研究。」笑話,自己這樣怪異的身體去醫院,沒毛病也得查出毛病來,到時候把自己身體上的異常暴露出去,那樂子可就大了。
撐著身子站起來,雖然還有點打晃,但好歹是度過了生命危險,衣服雖然被熱氣蒸騰了一會,但依舊是粘乎乎的發涼,記得這個屋里還放著自己幾套衣服,蕭山從一旁的一個箱子里,找了半天,終于是找到了一件簡單的休閑裝。
撐著身子走進衛生間,刺骨的涼水沖刷著背上干燥的血跡,在腳下聚在一起流入下水道,卻是突然張開紫色的右眼,借著衛生間里的一面小鏡子,從正面打量著自己受傷的內部,愈合的很好,連彈頭都沒發現,但……
好像這次開啟異能,頭不疼了,只是感覺體力在流逝。
連番試了幾次,蕭山才確定,異能可以自由的開啟,消逝的只是體力而不是再抽空自己的精神,早先伴隨自己的頭疼也消失不見,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那就歸功到槍傷後撿了條命,因禍得福吧。
黑色的休閑裝雖然不值幾個錢,套在身上還略有點發緊,但好歹不用再忍受粘乎乎被血水打濕了的襯衫,隨手把染血的幾件衣服裹在一起,掏空了里面的東西,煙盒里還有幾根煙,叼著嘴上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香煙過肺,好像可以緩解人的疼痛。
來到院里,四周的鄰居早就走的走,搬家的搬家,屋里也都是空無一人,低矮的牆頭只要撐著一翻,就能過去,找了一間靠里面的屋子,直接點燃了帶血的衣服,撐著身子翻過牆頭,後備箱里還有一件礦泉水,拿過毛巾擦拭著靠背和座上的血跡,連帶著把坐墊都拆了下來,一並燒毀。
做完這一切返回屋里,吳欣正低頭咬著一塊餅干,就著涼水往下咽,那大家閨秀的吃相,讓蕭山樂了一下,調侃一句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吃。
「怎麼不報警?想起給我打電話,讓我遭這麼大罪。」蕭山坐在桌上,問了一句。
「就算警察來了,一樣攔不住他。」吳欣抬手把水杯放下,挑了挑眉頭,已經可以看到眉宇之間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