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方向,蕭山壓低身子把三具尸體扔到小艇外面,腦後更是不間斷的被子彈掃過,好在有雷霆的偷襲,幾艘跟在後面的小艇上的人,很快就被解決,肩膀和手臂,被子彈穿過,好在只是穿過,子彈並沒有留在里面。
仗著夜幕掩護,蕭山乘著快艇,在半個多小時後,來到了岸邊,翻身跨過船舷,捂著手臂不斷冒血的傷口,飛快向前跑了兩步,鑽進了一旁的綠化帶里,四下里沒人,忍著砰砰亂跳的心髒,鑽進了奧迪a6,絕塵而去。
已經到了半夜,回家是不太可能了,趁著開車去八方齋的時候,蕭山抬手從鷹眼口中拿出玉佩,正在琢磨琢磨這是個什麼稀罕物件,卻偏偏發現了一絲不尋常,起先手捂著傷口,染著血水,浸了玉佩。
卻被它吸了進去,只是片刻,這玉佩就發出夜明珠般溫潤的藍色冷光,只是片刻這冷光順著手掌往身上爬,藏在皮膚下的血管,也變成了藍色,整條左臂仿佛被冰凍了個結結實實,完全僵住了。
來不及多想,趁手臂還受控制,直接甩手把玉佩扔到了一旁,皺緊眉頭,咬牙看著左臂,腳下更是連踩剎車,停在路邊。
顧不了那麼多,蕭山直接開啟右眼異能,正看到皮膚下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散發出瑩潤的藍色光芒,即使放開了玉佩,但依舊無法阻止這藍色向脖頸頭部前進的步伐,顧不上槍傷的疼痛,右手勉強抬了起來抓住左臂,妄想阻止藍光的前進。
很快,蕭山就發現這是徒勞的,藍色的光芒終于逆襲進了腦海,一片清涼,更讓槍傷造成的疼痛越發清晰,整個人都被凍的哆嗦起來,大量不認識的字體憑空在腦海里出現,就好象被強行輸入了大量信息,卻偏偏無法暈過去。
這非人類的折磨堪比異能強化身體時候的苦痛,足足持續了三四分鐘,才逐漸緩解,而腦海里,仿佛被人強行撬開腦殼,塞進了整整一本書,硬生生的想要嘔吐。
好容易止住這惡心的感覺,靠著座椅大口喘著粗氣,面帶驚恐的看著被扔在車前擋風玻璃下的玉佩,卻是從一旁的面巾紙里扯出幾張白紙,試探著墊著紙觸踫了一下,見玉佩沒了反映,才用白紙厚厚包裹了幾層,放在防彈衣原本插彈夾的兜里。
強烈的嘔吐感好不容易安靜下去,蕭山才覺得好受了很多,喘著粗氣大口呼吸了幾次,才勉強穩住內心的震驚。
好半天,自己才平復下來,左臂也恢復許多,發動車子奔八方齋駛去。
當蕭山跌跌撞撞從車里走出來的時候,臉色還有點發白,早在上岸的時候,蕭山曾跟單啟打過電話,示意玉佩已經拿到,不用接應了,最後在八方齋接頭。
幾個小伙子,明顯看起來不是普通人,早就等在了後門位置,蕭山剛從車上下來,這幾個小伙子趕緊就圍了過來,分出兩人攙著蕭山往里面走,剩下三人,其中一個直接開走了自己的車,只留下兩人守著後門。
很快,蕭山就被帶進了八方齋,依舊是那個包間里,單啟一身軍裝莊嚴的坐在那兒,在其身邊還有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套著一身白色的大褂,像是個醫生,又像個研究人員,雖然蒼老,但神色里卻滿是焦急。
見蕭山進來,單啟眼前一亮,直接站了起來,關切的目光里透著一份詢問。
「這兒呢。」蕭山好不容易喘口氣,點了點防彈衣的口袋,掏出被紙巾包裹著的玉佩,扔到了桌上。
那位身穿白褂的老者忙不迭的探出身子,從一旁的銀色箱子里掏出一個明顯是特質的黑色線手套,看起來有點份量,戴好以後更是拿出一個青色的鏡片夾在左眼,打開包裹,湊得很近,上上下下研究了半天,末了,才對單啟興奮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確認,單啟臉上的擔憂再也不見,興奮的在地上來回走了兩步。
「看在老天的面子上,能不能給我包扎一下?」蕭山皺著眉頭忍了半天,終于惱火的冒了一句話出來,好歹自己這是玩命把這破玩意帶出來的好不好。
「小張!小張!」單啟幾乎是扯著嗓子喊了兩聲,很快就有個穿便服的年輕小伙子跑了進來,帶著一個藥箱蹲在自己身邊,直接拿出剪子把袖子剪開,檢查著傷口,很快醫用酒精刺鼻的味道傳了過來。
小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讓自己忍著點疼,蕭山點了點頭直接從手槍里退出彈夾咬在嘴里。
「嘶!」倒抽了一口冷氣,蕭山可以保證在幾個小時里自己是高度清醒的。
將近十幾分鐘的處理,愣是讓自己狠狠出了一身汗,哆嗦著好半天才緩過來,小張帶著藥箱走了,屋里就留下三人,卻是正好三代。
單啟抬手看了看手表,迥異的看了看蕭山,末了,終于開口。
「十點行動,十二點十三分到這里,拋去開車和返回的時間,一小時多。」單啟說完這句,吸了一口氣,皺著眉頭和蕭山對視著,末了卻是皺起眉頭,狠狠點了點頭。
「客套話不說了,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是你簽署保密協議,我給你一筆錢,第二個你要是願意,我申請上面給你開綠燈,加入軍隊。」單啟眼里帶著審視,豎起兩根手指,慢慢說出了他給出的報酬,平日里風輕雲淡的眼神,此刻卻鋒芒畢露。
「呃……」蕭山挑了挑眉頭,原本以為那個老者會發現玉佩的異常,但最後卻給了自己這樣的選擇,這樣來看,這個玉佩可以用幾次或者無數次。
錢,自己有異能在,可以說不缺,可是這個加入軍中有什麼好處。
「有特權沒?」舌忝了舌忝嘴唇,蕭山原本正兒八經的表情突然帶出了一個壞笑。
單啟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我能不能問問這是個什麼東西?」蕭山抬起左手指了指老科學家手里的玉佩,有點疑惑的問道。
「該你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不該知道的,死也別知道。」單啟搖了搖頭,只是這麼說了句,很顯然他的眼神里也帶著一份疑惑,他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但上面給的命令,是不惜動用武力也必須帶回來。
蕭山點了點頭,此事也就此打住,至于腦海里的那些字,有時間自己去研究研究,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省的被人研究。
很快,在確認玉佩的真實後,老科學家把玉佩放在箱里,在幾個身形干練的軍人護送下,直接離開了這里,包間里,就剩下單啟和自己。
「你很出色,我調查了你所有的資料,但還是沒想到,你竟然出色到了如此程度,實在是出乎意料。」單啟笑了笑,抬手把軍帽放在了桌上,隨口說道。
雖然傷口還有點疼,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沒有致命傷,而且已經處理過。
單啟的手敲打著桌面,陷入了思考,隨即抬起頭來。
「你的爺爺,是紅軍的老戰士,自小教你打拳,而你的父親母親很普通,後來他們先後去世,留下你一個和妹妹蕭雅,因為你的資料很普通,所以我知道的僅僅如此,想不到你這身手和能力,比起軍中的翹楚也一點不差。」單啟毫不掩飾自己對蕭山欣賞。
「沒有不良記錄,而且這次又只身一人拿出玉佩,雖然善後會很麻煩,但是比起我們一群人強攻要好善後的多,既然你有加入軍中的意思,我自然是願意幫忙的。」單啟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不過,我最多給你爭取到一個國安編外人員的身份,有一定的豁免權,隸屬于國安祁山市一組,我就是組長,八方齋就是聯絡點,一旦加入國安,即使是編外人員,我勸你也做好隨時執行任務的覺悟。」單啟說著,眼楮卻盯著蕭山。
蕭山了然的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並沒有提任何條件。
「其他東西準備好以後,我會派人送到你家。」單啟總算把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蕭山,額外囑咐他不要暴露國安的身份,當然必要時刻或者萬不得已,是可以的。
蕭山忍著磨嘰迷糊著答應下來,末了起身去外面換了一套衣服,把槍械都還給了單啟,只不過m4丟船上了,有點不太好解決,不料單啟卻說那些槍都是美國貨,想通過槍查到國安頭上,那是不可能的。
左臂還有些疼,但已經開始了自我愈合,索性沒被人發現,因為提前和家里打過招呼,蕭山決定今晚暫時還是不回家了,在外面養養傷,等看不出來的時候再回去,省的小娥擔心。
單啟安排了酒店,蕭山就徑直去那兒休息,不過,心里卻沒在休息上,轉而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五號母巢身上。
母巢在蕭山隨貨輪出去的時候,已經順手放進了海里,這時候已經因為外圍包裹著塑料袋,加上幾塊石頭的重量,沉入了海底。
借助海水里的微生物,蕭山根本不用擔心食物匱乏的緣故,母巢的構想,蕭山打算先讓母巢找到一個合適的洞穴來自我保護,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