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看她離開,心里也知道是不想告訴她父親,看那個傷口也止血了,不過一道疤留在肩上是不可避免了,壓下心頭的疑惑,繼續和張福國隨意聊著天,只說自己剛才看錯了,只是感覺張佳敏和自己以前見過的一個女孩很像。
酒席接近尾聲,恰逢張福國接了個電話,下午要開會,趁著這個電話草草收場,蕭山也沒白來,作為答謝,張福國張市長忍著肉疼把兩壇大約三斤的猴兒酒送給了自己,看臉上的那份不舍,還真是有點好笑。
蕭山走出門口,正看到那個張佳敏跨開一條被皮褲勾勒出漂亮線條的長腿邁上一輛摩托車,這摩托車在陽光下閃著光,看起來價值不菲。
皮衣皮褲,配上這黑色的摩托車,分外惹眼,由不得蕭山就多看了兩眼。
張佳敏看了一眼,吐著小舌頭沖自己耍了個鬼臉,順手從摩托車把手上摘下頭盔,順了順頭上的紅褐色長發,帶上之後一腳踹著了油門。
這車在地上一個漂亮的甩尾,伴隨著一陣轟鳴,野馬一樣沖了出去。
「老大,你看上這小太妹了?」早在吃飯的時候黑a就發現蕭山的眼神總是在打量這個女孩,故此突然問了一句,眼神里分明還帶著一份鄙夷。
蕭山順手捋了捋胡子,瞥了黑a一眼。
「她肩膀上有個傷口,不是刀傷不是槍傷。」蕭山賣了個官司讓黑a猜猜。
後者疑惑的皺了皺眉頭,順手打開寶馬車的後門,讓蕭山先坐進去,然後回到了駕駛位,這才吸了口氣。
「不是刀不是槍,哈,難道是某個男孩子的牙印嗎?」黑a剛一張嘴就沒個正經的,肩膀那兒都出了男孩的牙印了,可想而知黑a是徹徹底底的想歪了。
「你還真說對了,就是個牙印。」蕭山挑了挑眉頭,也不驚訝黑a猜的這麼準。
那個張佳敏左肩上確實有個傷口,黑a這麼一提醒,蕭山才發現那個傷口確確實實是個牙印,是人咬出來的傷口。
黑a樂了,嘴上更沒個正經的。
「人家男女之間熱情如火,偶爾情到濃處咬一口,也是正常的,老大你果然是夠無恥,天天拿異能看別人小女孩吧啊?哈哈。」嘴上糗著自己,黑a頓了頓,嘆了口氣。
「其實我要是有你這個異能,我也天天看。」
蕭山訕笑了一下,轉而解開練功服領口的口子,在車里把衣服換了下來,重新穿上那套休閑裝,順手從眼眶里把美瞳摘了下來,異能通過大腦控制著表層的肌肉按照他們原本的樣子恢復過去,喘息之間,一個陽光俊朗的少年回來了。
「我好奇的不是牙印,我好奇的是那個虎牙的深度有點毛病。」蕭山剛恢復過來,左手又習慣性的模上了下巴,但此刻恢復過來的自己怎麼還會有胡子,訕訕的把手放在膝蓋上,繼續說道。
「有女孩或者別人的虎牙會尖銳一點,這點我不奇怪,但是你見過比其他牙齒要長一厘米的虎牙嗎?」蕭山琢磨了一下,越發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勁。
張佳敏肩頭上的牙印並不是其他貓之類的咬傷的,從清晰的牙印上來看,是人咬傷的,可是又解釋不通,如果是人的話,怎麼會有那麼長的虎牙呢。
「不可能啊……」黑a皺了皺眉頭,輕聲嘟囔著。
「什麼不可能?」蕭山追問了一句,很顯然似乎黑a知道點什麼事情。
「如果你說的那個傷口是真的,我記得西方有個國家可是盛產這玩意。」黑a琢磨了一下還是沒隱瞞,轉而停頓了一下,吊足了蕭山的胃口,這才開口說道。
「吸血鬼。」
「切!」蕭山切了一聲,轉而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靠在椅背上。
這黑a嘴里跑火車的本事不比自己差多少,連這種邪門兒的玩意都扯出來了。
黑a從後視鏡里看到了蕭山臉上的不相信,笑了一下。
「老大,你別不相信,可別忘了咱倆都是異能者,不過這個吸血鬼也不是那些電影里拍出來的東西,他們和人一樣,會老會死,一代一代生存在地球上。」黑a笑著說完,已經從後視鏡中看到蕭山提起了一點興趣兒。
「地球上的生物數億年的進化,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可別小看了地球上的稀奇玩意,我這麼跟老大說吧,這個所謂的吸血鬼,其實是人類進化過程中的一個分支,雖然同屬于人類,但進化的方向是不同的。」
黑a嘮叨著,卻順著看了一眼匍匐在沙發上的三只古怪生物,雷霆和鷹眼。
「就好比老大你的這些生物一樣,雖然都是從一個點上發展出來的,但是鷹眼飛的快,雷霆就比較有威脅了,這就好比吸血鬼在進化中也走了一條不一樣的發展道路,能有什麼稀奇的,不過是被人們傳的越來越邪乎而已。」黑a順勢拿鷹眼和雷霆做了個比方,給蕭山講著這里面的區別。
蕭山提起了興趣,轉而第一次認真的听著黑a的嘮叨。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存在吸血鬼嘍?」蕭山耐不住興奮,轉而問道。
「嗯,我听說過,但確切的我也沒見過,組織的內部資料而已。」黑a聳了聳肩膀,干脆的又把銀色面具組織給賣了一次。
蕭山沉思著縮回了後座上,原本以為張佳敏肩頭上的傷口也沒什麼稀奇的,但這樣一琢磨,還真是扯出不少有趣兒的信息,至于怎麼信不信這些東西,蕭山一貫奉承眼見為實的基本原則,沒見過的不能選擇信,也不能選擇不信,似是而非。
「黑a送我去船塢,最近有你忙的。」蕭山笑了笑也不太往深入的去考慮這個吸血鬼的問題,轉而讓黑a開車載著自己去船塢一趟,路上還不忘在五金商店買了幾個卷尺和一些繪圖用的工具。
路程並不長,蕭山打開船塢的門,下車扯來一張紙,順手用刀削了一根鉛筆,琢磨了琢磨,隨即在紙上寫了一些需要的東西。
「冰箱、超薄電視、變壓器……」黑a站在身邊,自己寫一個,他就嘟囔著念一句,末了黑a疑惑的看了看蕭山,大惑不解。
「老大你這是要布置一個新家麼?」
也難怪黑a會這麼想,這些東西包括一些音箱之類的,都是家用的玩意,可是蕭山的家也去過,看起來不缺什麼東西。
連帶著後來,一些組合家具都寫了出來,而且看蕭山的樣子,分明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末了,滿滿一張紙的東西,怕是卡車也得裝一車才行,雖然東西多,但並不怎麼沉重,關鍵就在于買這些東西蕭山要干什麼。
「你哪兒這麼多為什麼,叫你買去就買去,我有用。」蕭山嘟囔了一句,轉而把這張紙拍在了前車蓋上,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這里面只有三十來萬,把紙上的東西都買下來,還是不成問題的。
黑a迷迷糊糊的收好銀行卡和紙條,揣進懷里,死活也搞不明白蕭山這是要干啥。
蕭山抬手看了看左腕上的表,差十幾分鐘就十二點了。
「快去快回,讓他們把東西送到船塢來,順路買點吃的回來,我餓了。」囑咐了黑a一句快去快回,蕭山干脆搬了個馬扎坐到了地面上那個凹槽旁邊。
黑a一頭霧水的開車走了。
蕭山突然買這麼多東西,除卻給母巢運送進去,也沒別的地方用得到,眼下解決了母巢的電力問題,很多東西都可以實現了,不光要建設一個海下巨無霸,蕭山更樂意把母巢建設成只屬于自己的豪華別墅。
到時候自己想去哪兒,就坐著碩鼠去哪兒,想住哪兒,就讓母巢載著自己移動到喜歡的地方去,想在海底住著就在海底住著,想去淺海看看就去淺海看看,這天大地大,哪不是自己的家,到那時候,可輕松愉悅的很。
蕭山樂的當甩手掌櫃,可苦了黑a,來來回回在外面跑著,硬生生讓電子城的老板笑吟吟的親自跑出來接待,每個電器都來了一樣,樣樣不差,零零總總裝滿了專門送貨的車,這還要再跑一個來回才行。
外面有黑a招呼,蕭山更是清閑,樂呵呵的看著工人們把一件件家電放在船塢,抬手看了看時間,從意識里通知陪在母巢身邊胡吃海塞的碩鼠吃飽以後,已最快的速度飛過來,先在外海呆著,等自己招呼它,立刻到船塢中來。
好不容易忙完這一切,黑a還沒來得及問到底要干什麼,卻看到蕭山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經兩點多了。
「黑a你去養殖場陪著吳欣吧,單啟的人雖然也在那兒,但不是自己人我不放心,去吧。」蕭山嘿嘿一笑,看得出心情相當不錯,與其說讓黑a保護吳欣去,不如說是找個借口把他支開而已。
黑a自然也明白蕭山肯定有事兒瞞著自己,但他是個聰明人,也不忌諱,搖了搖車鑰匙,嘟囔著某人壓榨勞動力,轉而鑽進車里絕塵而去。
蕭山關上電控門,喜滋滋的看著大箱小箱中放著的電器,這些東西,都是挑的最好的,三十多萬花完還讓黑a自己墊了不少,但絕對都是好東西。
命令早在外海等待的碩鼠來到船塢,小件的東西蕭山都堆在了碩鼠身體的空腔里,零零總總佔了不小的空間,好在空腔足夠大。
找來紙筆,蕭山連帶著方才買了的卷尺一並放在碩鼠空腔里,寫了個紙條,讓美惠子自己把這些東西先搬進去,到時候怎麼安排等自己過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