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啟慢慢豎起第三根手指,連帶著語氣也嚴肅起來。綠色小說
蕭山抿了抿嘴唇,只感覺喉嚨了有點發干。
「第三條,絕對外交豁免權,僅限于軍事設備,包裹所有軍事前沿科技,只要你有本事拿回來,拿到領事館並上報國家,絕對豁免權即可生效,領事館立刻戒嚴,全權保護你的安全,任何國家強行搜查領事館,都被我國視為對主權的挑釁,駐地武官有權射殺任何不利于你的人。」
蕭山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舌忝了舌忝嘴唇,心髒不爭氣的跳動起來。
絕對外交豁免權,在外面你個人就代表國家,任何挑釁行為視為對國家尊嚴的藐視和不尊重,不受當地司法部門法律法規的判決,即使犯罪,可以驅逐出境或由派遣國召回,但人身安全必須得到保障。
為虎作倀雖然為人不恥,但真正的好處只有自己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好處壞處一樣明顯,但對于現在的自己而言,最是好不過。
這邊蕭山心髒噗通噗通的跳著,那邊單啟又伸出了第四根手指……
只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窒息了!
「第四條,任務失敗或行蹤敗露導致資料遺失,以上三條特權不生效。」
單啟突然就笑了出來,這一瓢涼水瞬間把蕭山火熱的盼頭給澆了透心涼。
咧了咧嘴,蕭山這才知道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三條特權一條比一條听起來過癮,但有一個特殊條件,必須確保東西在你手上,上報國家核實後才能得到三條特權的保護,而如果失敗,那對不起,國家也不承認。
這可真是干脆,雖然不盡情理,但事實就是如此。
「這跟沒說有什麼區別?」蕭山開口瞥了一眼單啟,眼神中的鄙夷就別提了。
「你的家人受到國家終生保護,享有外交官家屬的特權,視你所取得物品的珍貴程度逐次提高保護力度,最高可得到首長級的秘密保護,在你需要的時候,國家無償提供任何你需要的武器裝備,但不提供政治掩護。」
單啟完全無視蕭山的鄙視,自顧自的又加了一句。
風險越大,利潤就越是誘人,蕭山跟著前面的商務車,沉了口氣一面琢磨一面降低了車速,單啟知道他在考慮,就沒有再說話,只是抱著手指,笑盈盈的看著他。
「偷航母享受什麼特權?」蕭山忽然扭頭說了一句,目光炯炯的看著單啟。
「咳咳……」單啟一口氣沒提上來,接連幾聲咳嗽,差點砸了自己的舌頭,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吸了一口氣,抬手點著蕭山的鼻尖。
「你要是能把航母偷過來,國家給你撐腰,大不了就打仗唄,有啥了不起的。」緩過勁來的單啟,開了句玩笑。
偷航母,想都別想了,那玩意不是能偷出來的,搶過來都不一定,單啟揉了揉眉心,他不是沒想過蕭山膽子有多大,但這種異想天開的言論說出來,還是突破了單啟的想象力,苦笑一下,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小伙子的野心和膽量。
蕭山抬手輕輕點著方向盤,雖然在開車,但心思里卻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國家保護了自己的家人,與其說是保護,不如說變向的一種要挾,雖然不能說的太過,但大體就是這麼個意思。
也許對別人而言這點很要命,但有連點的存在,蕭山有足夠的把握找到小娥她們,到時候藏在母巢里面,誰也別想找到那時候武裝到牙齒的母巢。
而借著這張虎皮,蕭山的心頭陡然出現了一份期待,對于別人而言也許能搞到一份機密文件就非常不錯了,可是有碩鼠這個利器存在,只要讓碩鼠體形增加,就能適應不同的物品,而手頭上分明還有第六個名額至今都沒用。
受國家保護的軍火商。
身披外交豁免權的軍火商,就是這麼霸氣,一來可以給國家帶來好處,二來也能慢慢發展自身,怎麼看這樁買賣都不虧,心頭稍稍穩了下來,一份忌憚也在心底慢慢擴散開來。
從目前所知道的情況而言,異能者並不是什麼稀罕的物件,單單自己身邊的就有兩個,黑a和安吉,黑a只是靠扭曲身邊光線的能力就可以獲得a的代號,而本身就是吸血鬼的安吉,如果她的血脈純正,是不是更不好對付。
其他的國家是否也有異能者,這已經不是什麼疑問句了,而是肯定有。
揉了揉額角,想明白事情前後始末,蕭山嘆了口氣,轉而看著單啟。
「我做。」話雖然不多,但足夠表達自己的意思。
單啟呵呵一笑,點了點頭,轉而從西服上衣的兜里掏出一個徽章。
它比一枚一元硬幣要大一圈,盤龍卷著一柄長劍,背面卻有一個很精密的結構,如果說不錯的話,這應該是個鑰匙或者用來對身份的徽章。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這東西起初是我,不過你看我現在的職務,怕是用不上了。」單啟呵呵一笑,轉而屈起拇指,彈飛了這枚金色的徽章。
蕭山抬手抓住空氣翻滾的徽章,握在手心里份量不輕,狐疑的看了單啟一眼。
「我和李啟山原來就是做這個的,後來他任務失敗申請了退役,我也感覺越來越力不從心,申請了這個組長的位置。」單啟眼神中似乎在懷念往事,頓了頓這才繼續說。
「這行沒有職稱也沒名字,如果你要問起來,我也說不上,國家也不承認我們這種身份,所以我勸你別到處顯擺,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在領事館出示這個徽章。」
蕭山點了點頭,轉而把徽章揣進兜里,正好來至在了拍賣行的門口。
泊車下來,四下里打量了一下,這處停車場大部分車位已經被佔據了,單啟擺手示意蕭山跟著自己走,小趙木訥的跟在後面,進了大廳,拍賣會還沒有開始,來來往往互相交談的收藏家倒是不少。
看著這些人,自己突然想起了當初在沉船找到木箱時候,分明記得那兒有大量的瓷器,也不知道值錢不,可笑自己還在發愁資金短缺,眼下這群人可都是祁山市有頭有臉的金主們啊,自己分明是守著金山還哭窮。
按下心頭的這份涌動,跟著單啟直接上了三層,這里是個仿若舞台樣子的地方,上下兩層,下層整整齊齊碼放著四排乘十五個椅子,而在二層則靠著扶手的位置安放著幾個茶幾和舒適的靠椅。
透明的玻璃可以非常直觀的看到下方舞台的情況,單啟領著兩人直接來到了二層,挑了一處角落里的位置,舒適的高背沙發,可以把整個人都陷進去,更是沒辦法從後面看到這里究竟坐著什麼人。
小趙領著一個牌子走了過來,四十號,不過蕭山估計這次舉牌的機會也不會太多,頂多是跟著湊湊熱鬧而已,真正的目標就不在拍賣這上面,而是在于觀察下面究竟有沒有單啟和自己要找的目標而已。
禮儀小姐扭著腰肢,端著托盤款步走來,輕緩的放下一杯紅酒,轉而扭動身子緩步離開,蕭山從始至終都在打量下面的拍賣場地,根本沒注意禮儀小姐故意走慢的腳步,稍皺了皺眉頭,蕭山卻連一個認識的人也沒發現。
抬手看了看左腕上的手表,已經十一點五十多了,再有個幾分鐘拍賣會就將開場,可下面雖然也在零零總總的有人進來,卻不見李氏集團的那個李舒,更看不到日本那個考察團,略一思索,蕭山把目光看向了單啟。
單啟靠在舒適的沙發里,看也不看下面的情況,只是雙手交疊在一起兀自閉目養神,興許是感覺到了蕭山的目光,這才沉吟了一下,掃了一眼下面的情況,轉而笑了。
「怎麼,沒耐性了?」單啟問了一句,轉而端起桌上的紅酒抿了一口,品了品末了舌忝了舌忝嘴唇。
「還不錯,干紅。」說完這酒的名字單啟也不拘束,直接用牙簽從果盤里扎了一塊水果放進嘴里。
「怎麼不見他們的人?」蕭山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卻舉起紅酒杯,也不想喝只是手中搖晃了幾下,卻忽然想到了那晚差點被安吉吸血的情景,干脆又把紅酒放了下來,轉而扎了一塊水果放在口中。
「他們才不會那麼傻呢,看見那個禿頂的了沒?」單啟訕笑一聲,用牙簽指了指樓下一位格外顯眼的禿頂中年人。
蕭山點了點頭,那麼明顯不是禿頭上的蒼蠅明擺著麼。
「那個就是李氏集團在咱們這兒分公司的總經理,看見最後面的那個小年輕了沒。」單啟牙簽再一點,隨口說了一句。
蕭山順著牙簽的方向,正看到一個很是年輕的小伙子,坐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里,想來也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才故意這麼坐的。
「那個就是日本考察團里的一個,李啟山那邊沒來人,我警告過他了。」單啟嘆了口氣,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他今天沒派人過來,不過干系是吃定了。」
單啟應該是通過他的本事查到了什麼東西,礙于老朋友的顏面只是勸李啟山及時收手不要再踏進雷池半步。
說起這李啟山,單啟突然想到了什麼事兒,這才看了看蕭山。
「對了,吳欣那丫頭現在和你住一起吧?過兩天我去李啟山那給你倆說說,將錯就錯結婚算了,你這年紀老大不小的。」單啟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做得很對。
「咳咳!你看那個!」蕭山忽然一指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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