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國安編外人員啊,你忘了?臨時工。哈」
可單啟突然就笑了,指了指蕭山的肩膀。
「累活髒活全是我的,最後背黑鍋也是我,是這意思不?」蕭山氣節,當場就想走人了,但也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我開個玩笑而已,你要是能控制別人,能不在關鍵地方安插上自己的人手嗎?」單啟反問了一句,就說出了自己目前的尷尬境地。
省里三分之一的官員都被人蠱控制了,這其中少不了單啟的上司,這樣一來而去的安插人手,單啟別看表面上風光是個組長,但實際上,基本上就等于被架空了,有權無名,有名無權的這樣一個境地。
「我手頭上要是有能用的人,我還給你那麼多好處,也不想想。」單啟玩笑般的說出一句話,透著一股子苦澀。
「眼下,我就是個花架子,一些事情李氏集團肯定知道,還不如你活的輕松,你不是揍了李舒一頓嗎,不可能沒動靜的,我估計也就是這兩天,會有比較大的動作。」單啟眯了眯眼,這讓他看起來有些陰冷。
略微的停頓後,又是一聲嘆息。
「這事李氏集團最起碼密謀了三十多年,等咱們國安插手的時候,幾乎是舉步維艱,我和李啟山的消息都沒法傳上去,證據又不足,可以說我們很失敗。」
蕭山挑起眉毛,看了看很是懊喪的單啟,這才開口。
「下一步怎麼打算。」
「等著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是目前咱們唯一能做的。」單啟苦笑。
「不如我去李氏集團把李舒和李嘉……」蕭山抬手輕輕在脖頸上橫著拉動一下。
單啟搖了搖頭,轉而就笑了,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這方法我們也試過,成功過一次,但是你猜發生了什麼?」單啟帶著些許失望的神色看著蕭山。
蕭山搖了搖頭,當年的事情誰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子彈打爆了他的頭,可是頭顱里面是空的。」單啟用雙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大腦,用一種很糾結的眼神看著蕭山。
「你別逗我。」蕭山撇了撇嘴,很是不以為然,開口說單啟在逗他。
「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單啟聳了聳肩膀,順手抱住了肩膀,一副你愛信不信的表情,反正我是說了,信不信由你。
蕭山模了模鼻梁,這才想起來昨個夜里踫見的那個腦蠱,除了痴痴呆呆以外,還真是沒有大腦,狙擊槍大在人頭上,那跟西瓜一樣就爆開了,即使是小口徑的狙擊,也會在腦後爆出碗大的傷。
所以單啟說的話十有**是真的,這樣來看去李氏集團的公司殺李舒李嘉這爺倆,恐怕就是算得手一個李舒,也傷不到這個真正的幕後黑手,反而有打草驚蛇的魯莽。
單啟說的以靜制動,也是眼下比較合適的做法。
略微思索一下蕭山轉而不再討論這個話題笑了。
「那等小趙醒了,你自己跟他解釋吧,我就先回家看著了。」蕭山隨口找了個借口,卻不是真的要回家,而是要去船塢那邊看看情況,碩鼠已經帶著一些瓷器回來了。
對于掙錢,蕭山是抱著足夠燃燒太陽的溫度去掙的。
單啟點點頭,揮了揮手示意蕭山自己先去忙。
開車來到船塢,關上船塢的電控門,這才快步來到了碩鼠身旁,眼下碩鼠正不滿的扭動身子,因為在海底打撈這些瓷盤碎片之類的東西對于碩鼠這麼大的體形確實有點難為人的意思。
連淤泥和瓷片一起吸入空腔里,再搖頭擺尾折騰空腔里的海水,濾出淤泥剩下瓷片,這對于人來說都麻煩的很,可想碩鼠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好半天才安撫下碩鼠越發抱怨的意念,它才張開嘴……
撲面而來的海腥味帶著淤泥的一點點臭味,饒是碩鼠清洗了好幾次,這股味道也不是那麼容易散去的。
在空腔中,散落著大量的碎片,很少有完整的存在,一些明顯是瓷瓶的東西早就碎的成了片狀,零零總總怕是有上千片之多,鋪在碩鼠的空腔里。
倒是清洗的還算干淨,抬腳走了進去,滿是一些大片被踩碎的咯 聲音。
從雷霆身上摘下匕首,翻找了片刻,還真找到幾個還算是比較完整的盤子,青花罩著盤子,水紋彌漫,雖是百年前先人們用的東西,抖落淤泥和水跡後,卻宛若嶄新的一樣,煞是好看。
兩個盤子一個長頸瓶因為被淤泥包裹的掩飾,並沒有遭到太大的損壞,看起來是值錢的物件,唯一讓人遺憾的就是完整率都有點瑕疵,畢竟沉船是人為爭斗破壞而導致其沉入海底的,這些瓷器被破壞也在情理之中。
雖然不懂文物,但蕭山也知道,這些物件可能不會上升到太高的價錢,但蚊子再小也是一塊肉的基本方針是不容動搖的。
眼下只有這三間雖然有瑕疵,但好歹還是保存完整,剩下的瓷器碎片蕭山直接讓碩鼠返回沉船的位置把它們吐出去清理干淨。
「別忘了涮涮空腔,太味兒了。」蕭山玩笑般沖碩鼠說了一句。
又讓某只龐大正在後退的生物不滿的在意識里面抱怨了一頓,扭動身軀挪出凹槽,碩鼠沉入了水下緩緩離開,自去處理這些瓷器的碎片。
找來一塊布片擦干瓷器上的水跡和沾染的一點點淤泥,其固有的顏色越發漂亮,那瓶子在陽光下仿佛通體晶瑩的一塊美玉雕琢而成,淡點青藍格外的優雅婀娜。
不過在蕭山眼中這東西大海里的那些沉船里有的是,只是不知道它們具體的位置。
不然僅憑這些在海洋中的財富就足夠蕭山躋身進入福布斯富豪榜了。
眼下錢是花一塊少一塊,有點入不敷出的感覺,能不能短暫的緩解一下就看這三件瓷器能不能給自己寬松寬松了。
「全指望你們了!」嘟囔了一句,轉而從早先那些包裝家具的廢料里找到一些泡沫軟布簡單包裹了一下,又騰空了一個紙箱墊了些碎紙布片,這才煞有其事的把這三間瓷器放了進去。
眼下如果要盡快出手,直接找買家不通過拍賣行是最快最便捷的,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也讓會讓價格的浮動稍微有些大,眼下苦于籌錢,先這樣吧。
略一思索蕭山直接開車去了市區里的一條步行街,那兒有不少古玩店,自己找個行家給估一下價,雙方都有個掙的,只求盡快月兌手就好。
心底不滿有三分期待,七分忐忑,期待的是好價錢,忐忑的別是不值錢的物件。
聚名軒,這名字好,蕭山只是看了一眼這古樸的老牌子就知道這店已經有點年頭了,夾著箱子緩步走了進去,四下里打量,就自己這麼一個客人,櫃台里坐著個胖子,金元寶一樣胖乎乎的不招人討厭,看年紀來說有個五十來歲的模樣。
見有客人來,笑眯眯的越發喜氣兒,隨即放下手頭上的報紙,搓了搓手。
「小哥貴姓啊?這是要賣啊,還是讓我給你把把關呢?」熱情無比,自己還沒說話,這胖乎乎的老板就周到的招呼起來,很是有一番知書達理的通融感覺。
四下里看了看,蕭山瞥了一眼店門,見沒人進來這才悄悄把箱子打開一點。
「嘶,哎喲,小哥這東西點子很正啊,來來來,上里面說話,這兒人多。」店主穿著一個襯衣罩著一件薄薄的羊毛衫,腆著肚子湊過來說完,那雙不睜開就是一道縫的小眼此刻卻亮的嚇人。
听他這麼一說,蕭山心里有了底,轉而繞過櫃台抱著箱子來到了後面。
「小哥兒,我叫金不換,這東西是要賣啊還是要給你看看啊?」店主再次詢問,竟是迫不及待的找來一個白手套戴在手上,十指交叉緊了緊,激動的很。
金不換,這名字跟這家店的名字還真是搭配,蕭山笑了笑轉而把箱子放在里屋正當中的八仙桌上,自顧自的坐下四下看了看周圍。
金不換搓了搓手難掩興奮,小心翼翼捧出那長頸瓶,愛憐的撫模著,末了抬起瓶底看了看落款,順手就從兜里拿出一個高倍放大鏡湊到眼前,幾乎是貼著瓶子查看。
「大清乾隆年制……嘖嘖!嘖嘖!」越看越是歡喜,忍不住就嘟囔了出來,喜歡的就不肯放下,最後他有看了看剩下的兩個盤子,最後是長舒一口氣,美美的閉上眼片刻就睜開,卻是爆出無與倫比的光滑。
挑起一根大拇指,沖蕭山一擺。
「是官窯青花乾隆的,錯不了,這個是青花折口點蘭瓶,是個擺件,剩下這兩件不怎麼好,有破損但是比市面上的要好就是了。」金不換呵呵一笑,就是不提值多少。
但是很快金不換就覺得喉嚨有點發干,卻是蕭山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一顆子彈,輕輕用彈頭點著八仙桌,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那金老板給估個價吧。」蕭山挑起眉頭問了一句。
金不換咽下一口唾沫,訕笑一聲心道這是踫見狠人了,依舊是笑著指了指桌上的三件瓷器,稍微停頓了一下。
「市場價大概是三百萬左右,這個瓶子二百四十萬,盤子剩下的對開。」
蕭山了然的點點頭,轉而收起瓷器放在箱子中,抬手把子彈立在了桌上,這才說。
「給我聯系個買家,分你十萬,三天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