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鋒 第五十五章 變故再生

作者 ︰ 古今逆流

更新時間︰2012-11-02

「你們能從我的運功路線找到破綻?」秦風淡淡的問道。

「不錯,我家少主和你在婚禮之上交手,就是試探你的實力,那個時候你使用暗器的手法太過生澀,根本不應該是一個用慣了暗器的人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即便是一個人失憶了,他對自己最為熟悉的兵器還有暗器也不會變的生澀,因為對于修煉的人來說,用慣了一樣兵器,那兵器就像自己的生命一樣,即便是是失憶了,也會慣性的按照潛意識激發力量,很顯然,你那個時候已經露出了破綻!」元門的副門主說道。

「可是既然你們知道了,為何還要暗算我?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秦風冷冷的說道。

「我們當時並沒有發現,只不過是懷疑,後來傳回來消息說你和我元門的幾個長老交手的時候,玄氣精純,但是招式單一,玄氣深厚,可是不得運功法門,如果當時你真的是謝雲,真的有八玄之境的修為,即便是九玄巔峰的人也不一定能殺你,可是一個六玄之境的人竟然能擊傷你,由此可知你並不是失憶,而是根本不會運轉玄氣!」那元門的副門主說道,「而且你最大的破綻都不是這些!」

「什麼地方?」秦風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破綻在哪。

「你最大的破綻就是你回到九刀門之後什麼事情都做的滴水不露,對兄弟禮遇有加,對長輩格外有禮,連謝雲最痛恨的門主夫人你都去請安,最為重要的是你回去之後幾乎是不踫,連自己新婚的老婆都不踫,外面的人都以為是她抗拒你,被你失手所殺,但是據我所知,那霍飛燕並沒有死,而是被你放了,還有霍飛燕的師兄也被你放了,而且你還能揭穿了我們如此周密的計劃,試想一下,一個失憶的人怎麼會如此呢,即便是謝雲失憶了,狗也改不了吃屎,他不會不動女人,他更不會對兄弟禮遇,更是不會在九刀門寬恕那些謀害他的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我不說,你們這些九刀門的人,沒有看出來嗎?」元門的副門主笑著說道。

「你們知道的還挺多?」秦風真是無語了,裝的不好出破綻,做到太完美才是最大的破綻。

「我剛剛還得到消息,你的修為在昨晚已經突破了地坤之境,可惜這個消息我們知道的太晚了!」元門副門主帶著怨毒和不甘。

「你在九刀門安插的臥底應該有些年了吧?」秦風淡淡的笑著說道,「七長老,你進入九刀門有十多年了吧?」

秦風說話的時候,竟然看著自己不遠處的七長老。「是,三少爺!」

「你還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消息,一並告訴副門主吧,總是用虎雕傳信不太好吧!」秦風淡淡的對著那九刀門的七長老說道,「左右逢源,不偏不倚,不拉幫,到哪都吃的開,我現在終于相信了那句話,大奸似忠啊!」

「三少爺,屬下不知道你到底說什麼?」那九刀門的七長老的臉色一下蒼白起來。

「給你看樣東西吧!」秦風的手輕輕的一推,一個黃色的紙卷從秦風的手中丟了下來。「要不要我將東西念出來給你听听!」

「三少爺,饒命啊,饒命啊!」看到那紙卷那七長老竟然顫抖起來。

「我已經警告過你一次了,沒有想到你竟然還屢教不改,想活命求門主吧!我開始就不是九刀門的人,現在更不是,所以我沒有權利處死任何人。」秦風淡淡的說著。

「門主,饒命啊,饒命啊,看在屬下這麼多年盡忠的份上,饒命啊!」那七長老開始跪求九刀門門主面前。

「哼,狗奴才,我殺你,髒了我的手!」謝亭山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七長老幾乎要暴走了,「虧我這麼多年如此信任你,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小人!哼,給我滾,江卓,今天你們門主不小心被我們殺了,這個就算是回禮吧!」

那謝亭山門主雖然沒有擊殺那七長老卻用了更為殘酷的方式,只見那門主輕輕地在那七長老的肩膀一拍,那七長老雖然沒死,但是卻吐出了鮮血。

「啊,我的修為,我的修為,怎麼都沒有了,謝亭山,你好恨啊,你要懲罰我就殺了我,為何廢了我的修為,讓我變成一個廢人,讓我生不如死,副門主,救我啊!」那七長老竟然跪在了元門的副門主江卓面前。

「廢物一個,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活著有什麼用!」那元門的副門主冷冷的說道,只看見那手掌輕輕一拍,那七長老竟然被直接拍的腦漿迸裂而死。

「秦風,你果然是個人物,七天之前,我們殺死謝雲的時候,你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土氣少年,這才七天的時間,你竟然成長到如此程度,可惜,你今天違背了規則,違背了游戲規則的人,那都是要死的!」那江卓冷冷的說道。

「江卓,你殺了我兒,我九刀門和你們不死不休!」謝亭山的拳頭緊攥,滿眼盡是殺意。

「你九刀殺我掌門,長老,我們早就不死不休,怎麼?裁判大人在這里,你難道想在這里動手,你以為我怕你?」那江卓冷冷的說道。

一個奇特的局面形成了,還沒等裁判說話,那九刀門的一個個人全部了下來,華清雨也跪了下來,這些人都在為秦風求情。

而唯獨只有一人無動于衷,那就是謝亭山,謝亭山此刻的心情復雜到了極點,就那麼看著對面的少年,看著自己的兒子,不要說求情,就是用自己的命去換對方的命,謝亭山都會毫不猶豫。

這麼好的一個兒子,沒有被自己撫養一天,但是卻做了讓自己所有兒子都比不上的事情。

他真是太優秀了,優秀的謝亭山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兒子。

自己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自己無論如何都應該認他的,救他的,可是可是,太上大長老已經反復的強調,自己絕對不能幫他,不但不能幫他,還要不認他,還要將他逼上絕路,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樣才可以救對方,這樣才可以救九刀門,謝亭山雖然不懂,但是謝亭山卻足夠的相信自己爺爺的話,自己的爺爺是太上長老,是天乾之境,他為了為秦風爭取一線的機會,就是一百八十多年的修為都可以不要,他說的話應該不會有錯。

看著對面的少年,自己的兒子,听著自己人的求情,謝亭山多想告訴他們,秦風是我的兒子,是我最優秀的兒子,就算你們不求我也會救他,可是我不能救,我還不能認他。

謝亭山的心在滴血,在痛苦的滴血,可是秦風卻久久無聲。

「父親……你說句話啊!」

「門主……求你了!」

急促的聲音在催促著謝亭山,刺激著謝亭山的內心。

「裁判大人,還請看在秦風天賦出眾的份上,將秦風收為東域學府的弟子,讓他到學府戴罪立功!」謝亭山沒有開口,但是華岳門的掌門卻開口了。

他看得出來,謝雲已經早死了,而且自己的女兒對這個少年有意思,先不說別的,就說剛才維護華岳門的弟子,讓華岳門的弟子沒有一個被殺,這份恩情也值得自己說句好話。

最為重要的是這個少年的天賦擺在哪里,沒有什麼大門派的人會放棄這樣的人才,沒有一個愚蠢的人會為了一個沒有價值的元門,而去講什麼規則,自己也願意做個順水人情。

很顯然從那裁判的表情,華岳門的華正也看出來了,那臉上沒有絲毫的殺意,雖然剛才說出來是按照規定應當處死秦風,但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而且規矩是人定的,凡事都可以變通,而且那裁判的話似乎並沒有說完。

「裁判大人,請看在這麼多人求情的份上,饒恕秦風一命,讓他進入東域學府效命戴罪立功!」幻月門的掌門竟然也出現了。

「求裁判大人寬恕秦風!」眾人都在為秦風求情,一個聲音出現了,更是加劇了事情的進程。

突然從人群中突然走出兩個人,那人竟然是霍飛燕,她竟然沒走,還有霍飛燕的師兄。

原本這兩個人被秦風放走之後是想著早點離開的,因為如果一旦不立刻離開的話,說不定都會受到追殺。

這一情況出現不打緊,看到這個情況,幻月門的人一個個震驚無比,想到剛才他們誤解秦風的樣子,一個個尷尬無比,人家救了自己的小師妹和師弟,自己不但不感恩,還責怪人家,真是恩將仇報。

而那天雲國伴隨著皇室過來的元帥霍廣看著自己的女兒還活著,更是激動的無以復加,似乎一切都明白了過來。

原本對于對面的那個少年的恨和誤解,全部轉化為感激。就連哪一些跟隨著一起過來的幾個將軍都兩眼充血。

軍人本就是直性子,重情重義,看到這麼夠爺們的人,哪有不激動的道理。

這人不錯,真的不錯,見了這麼好看的元帥之女竟然不動心,還好心將其放了,還將所有的委屈自己承受,這份氣魄不服都不行。

于是天雲國的那些過來的皇族的人員也開始為秦風求情。

「求裁判大人饒恕秦風,秦風是個好人,他在我青陽鎮這些人,救濟過不少的窮人,看在無數被救人的面子上,饒了他吧!」青陽鎮的鎮長也跪了下來。

「求裁判饒了我三哥,我們這些人都是很小都變成孤兒的人,都是三哥將我們養育大的,求裁判了!」秦風的幾個兄弟跪了下來。

這個局面真是太火爆了,隨著時間的流失,那些為秦風求情的人越來越多。就連那一般的陌生人都忍不住跪下來求情。

這樣的局面似乎證明了一點,秦風這個人人品是沒得說的,再加上這天賦,還有如此多人的求情,如果不寬恕的話,那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可是,可是,他們並不知道,越是越來越多的人求情,只會將秦風推上絕路。

看著這些人,秦風苦笑︰你們是在好心救我,可是你們這是將我逼上了絕路啊。

「九刀門門主,這麼多人都在求情,為什麼你卻不求情,難道有什麼問題?」那裁判看著跪在地上的黑壓壓一片人,有點好奇這九刀門門主的表現。

「在下無話可說,一切但憑裁判大人處理!」謝亭山還是淡淡的說道。

這一句話看上去無關痛癢,可是真的說起來,可以理解為兩層意思。

一個意思就是︰這麼多人都求情了,這也是我的意思,大人你看著辦吧。

還有一個意思就是︰我不能徇私,一切都按規矩辦事,大人,你看著辦吧。

「父親,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的心難道是鐵做的?」

「父親,我對您太失望了!」

「父親,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秦風的這些兄弟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說出不近情理的話,一個個眼楮紅了起來。

可是謝亭山還是無動于衷。

而對面的秦風雖然早就猜出來,父親會這麼做,但是當他親耳听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覺得內心如針刺一樣難受,秦風的眼楮之中淚水在打轉。

在秦風和白胡子老頭交談的時候,雖然白胡子老頭沒有明說,但是白胡子老頭的意思就很明顯,一是讓秦風趕緊逃走,二是讓秦風自己承擔。

而且白胡子老頭竟然用自己全部的修為為自己換取一些機會,也足以證明了事情的嚴峻。

白胡子老頭是天乾之境,是九刀門最有權威的人,他都能為了九刀門連全身的修為都可以不要傳給自己,那自己如果不能夠付出一點,那還怎麼說的過去。

很顯然自己獨自逃走,是秦風做不到的,依著秦風的修為,根本就是無路可逃。

不逃,九刀門或許還有希望,逃了的話,九刀門只有死路一條。

既然要自己承擔,那就是要和九刀門決裂,和自己的兄弟決裂,和自己的父親決裂,而且還不能認他。

世間的痛苦莫過于此,知道的越多就會越痛苦,承擔的越多就會越難受,責任越大就會越心酸。

縱然很痛苦,很難受,被這樣的局面困擾,但是秦風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九刀門門主,怎麼?你有難言之隱?如果你能為他求情,我救饒恕了秦風,秦風的確是個人才,不到二十歲就能擊殺地坤之境的強者,加以培養,定然是我東域學府的榮耀!」那裁判淡淡的笑著說道。

話都到這份上了,似乎只要那謝亭山一開口,秦風就可以免去一死。

謝亭山很想開口,可是謝亭山那紅紅的目光帶著難以訴說的表情看著秦風,似乎再說︰孩子,對不起了,孩子,父親不能救你,父親不是故意的。

謝亭山還是那一句話︰一切事宜,大人做主!

「父親,你說話啊,你說話啊!」

「父親,你還在猶豫什麼呢?」

「父親,你怎麼可以這樣?」

幾個兄弟,九刀門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事情如此的這樣,那表情無疑不說明了,他們對自己的父親很失望,對九刀門很失望。

「夠了,我不要他求情!我不要他好心!我秦風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們無關,和九刀門無關,我的生死是我自己的事!」終于壓抑不住的秦風爆發了。

平靜的秦風似乎不將心中的怒氣發泄出來,就會被撐爆一樣。

不就是要決裂嗎?那就徹底的決裂,那就決裂的徹底一點。

帶著悲憤,帶著怒氣,秦風的聲音像是雄獅爆發一樣,震耳欲聾,那聲音之中帶著決絕,帶著不甘,帶著憂傷。

這不過是剛開始,這不過是剛開始就這樣讓人痛苦。

秦風真是不知道主角上場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可惜了,可惜了,既然九刀門的門主都不說句話,那我們就公事公辦了,規矩不可廢,我們東域學府不能不講道理,公然違反規則,而且還擊殺賽場人員,罪大惡極,罪應該處死!秦風,這樣的罪名,你可是有話說?」那裁判淡淡的說道。

「我無話可說……」秦風的心沉入了谷底。但是眼神之中充滿了沒落和孤寂。

終歸是難逃一死,不管今天的事情全部巧合,還是人故意安排,但是聰明的秦風絕對相信,這不是簡單的事情,這里面一定有其他的人作梗。

如果沒有人作梗,這今天的規則不會被臨時改變,如果沒有人作梗,自己也不會如此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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