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健太是橫濱一家紡織廠的推銷員,因為廠里的管理不善,導致生產的各種布料成本始終比別的紡織廠要高出一大截,就是因為這一點,藤真的推銷工作始終是非常困難。但是廠里的管理層對于藤真的難處卻始終視而不見,因為產品的大量積壓,還對藤真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在一個星期內無法推銷出去一萬日元的產品,那麼就請卷鋪蓋滾蛋吧。
那群該死的吸血鬼,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對廠里是多麼的忠誠,為了推銷出那明顯比別的同類產品價格高出一大截的紡織品付出了多麼巨大的代價嗎,他們的眼里只有錢,錢,錢,卻絲毫沒有看到底層銷售人員對廠里的辛苦付出。
想到這里,出來買醉的藤真又舉起酒碗喝了滿滿的一大口清酒,還是醉了好,醉了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這時候旁邊一個衣著考究,但面貌很凶惡的白人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酒杯很有禮貌地說道︰「先生,看樣子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呢?」
藤真努力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著眼前的白人用嘲諷的語氣說道︰「你可以幫我?你能夠花錢買我們廠1萬日元的貨嗎?」
白人听了藤真的話,倒是輕松的吐了口氣,區區一萬日元而已,「如果你可以當我一個星期的向導的話,我想這個忙我還是可以幫的。」
藤真听到有人要買他們廠里的貨他的酒意倒是醒了大半,抬起頭用顫抖的語氣問道︰「你真的要買我的貨,你難道就不問問我們廠是生產什麼的。」
這個白人用無所謂的口氣說道︰「我和我的朋友要合伙開一家百貨公司,我想只要你們的產品不是太離譜,我想我們會需要你的產品的。」
藤真听到這里連忙站起來,深深地鞠了一個躬︰「你好,我叫藤真健太,三浦紡織廠的推銷員。請問你是?」
「你好,我叫安德魯,美國人。這次我來日本就是來為我的百貨公司采購一些商品的,另外我還想買一些遠洋貨輪,我希望能夠有一個對本地很熟悉的人能夠幫幫忙。」安德魯禮貌地伸出右手。
「榮幸之至。」藤真連忙上前緊緊握住了安德魯的右手。
「你能幫我介紹下貴公司的產品嗎?」
「當然可以,我們公司的產品有各種顏色的紡織布,毛紡布,毛衣紗,全棉胚布……。」接下來藤真就滔滔不絕地開始介始起自己的產品來,對這些他可是駕輕路熟,這樣的話他每天都不知道要說多少遍。「而且我們接受各種定制服務,而且價格也不是很貴。」
「你們公司每年生產的商品大概能值多少錢。」听了半天,安德魯有點不耐煩了。
「大概有100萬日元。」
「那麼這樣吧,藤真君,你看我買下你們公司一年的產量怎麼樣。」
藤真不由得大囧,買東西還有這樣買的,直接把一家公司一年的產品全買下來,真是大豪客啊。
「這樣藤真君明天就能陪我好好逛逛橫濱了吧。」安德魯哈哈大笑道。
「能夠陪同安德魯先生一起游玩是我的榮幸。」藤真再度鞠躬說道。
「不知道安德魯先生的百貨公司什麼名字?」
「鴻運百貨。」
「咳咳……」安德魯周圍的一些看似保鏢的黃種人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哈哈……不是,名字還沒想好呢。」安德魯連忙打了個哈哈否認道。
安德魯本來只是一個美國的落魄的年輕人,不甘平凡的他不願意在美國繼續渾渾噩噩地過下去,就賣了自己的全部家當換了一張去上海的船票,他本來希望能夠在這個東方的冒險樂園大發橫財,但是他大發橫財的夢想被冷酷的現實毫不留情的擊的粉碎。不只本地的中國人不願意雇佣一個洋鬼子,連很多外國人也不願意雇佣這個看起來很凶惡的美國人。落魄的他不得不通過靠他的洋人身份吃霸王餐來維持生計,到了後來他的名號甚至到了人見人憎,鬼見鬼惡的程度。
安德魯也是大呼冤枉,他難道就不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不就是長得凶惡了點嗎,到哪里都不被人喜歡,長得凶惡又不是他的錯。
直接他被帶去見了一個年青人之後,他的生活才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安德魯向上帝發誓他永遠也忘不了他第一次見那個年青人的情景。
當他被呂小飛告知呂小飛會以一年一噸黃金的價格來雇佣他的時候,他簡直就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一噸黃金是多少,要知道安德魯才不到80公斤,一噸黃金能夠鑄造12個和他等重的金人,既使放到了後世一克黃金是350元,一噸黃金就是3.5億人民幣,有人願意用一年3.5億人民幣雇佣你,你願意干嗎?
安德魯沒有被一噸黃金給砸死,但是他被徹底地砸暈了。
幸福來得是如此的突然,以至于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安德魯用他可能是一輩子最顫抖的語氣問道︰「真的嗎?」
而呂小飛則用最輕松的語氣說道︰「我可以預付一年的薪水,現在就付。」說完呂小飛就打開了旁邊一個箱子的蓋子,1噸黃金就整整齊齊的擺在里邊,出現在安德魯的面前。
那金色的刺眼的光芒差點晃瞎了安德魯的24k鈦合金狗眼。
而安德魯用他一輩子最快的速度回答道︰「我干了。」似乎生怕呂小飛反悔一樣。
靠!一年一噸黃金的薪水,只有傻子才會不干,就是讓他叛國他也干了。
于是又一個美國人上了呂小飛的賊船,而且是上得興高采烈。
看著興奮的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安德魯,呂小飛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用黃金砸人的感覺了,自己是不是太邪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