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10
第一百八十三章君子贈劍
「不是我,是我們,竟然你說的這麼好,那我們就一起去嘗嘗鮮,正好我們也要去吃飯的,嘿嘿。」
「只是人家又不叫我,上面只提了請你而已了,而且那里臨時加人還真不一定有位置的呢,就是因為座位有限,所以才要提前一個月預定的,有的人甚至提前一年預定的都有。那里的老板小野二郎脾氣是出名的固執老頭,沒有提前預定的一概不會輕易接待。」
「傻瓜,有我在,就有你的一份,沒有位置就加個位便是了,再不行我就站著,要是那個什麼小野二郎介意,大不了我就不吃了,陪你走人便是了,日本這麼大,還怕沒有好東西吃呀。」
當晚七點半,蕭飛兩人準時出現在壽司之神的店里,相田紀真已經等候在那了,依舊一身的白衣裝束。看到兩人前來,似乎有點一愣,很快便換了個微笑,「歡迎兩位前來,此處乃是日本最為出名的壽司店,兩位今晚可得好好品嘗一下。我們今晚只談美食,只吃壽司。」
看來對方的確是相當的有誠意了,竟然是包場,不然這個時候應該是晚餐時間,可餐廳里就只有他們三個客人。蕭飛打量了下四周,這里裝修也一般,甚至還沒有好多壽司店裝修的好,看來店主人比較低調。正在主廚的是個老光頭,不怎麼笑,點頭示意蕭飛在他前面的板凳上坐好。
「這里只賣壽司,不知兩位是否習慣。」「還好啦,早听說這里了,今天終于來了,謝謝你,我是來蹭飯吃的,嘻嘻。」宗晴笑著打趣,管他呢,想到蕭大哥說要陪她走人,就有一股溫馨的感覺。
三人分別坐定下來,老頭也跟著馬上動手了,先是拿了三塊黑色的墊板分別放在三人面前,很快就做好一份生魚片,放在中間的板子上便示意客人吃掉。蕭飛心里苦笑,這老頭,三個人做一份東西,讓人怎麼吃呀,最後還是讓宗晴先嘗了鮮。宗晴剛夾起生魚片,老頭馬上用白布輕輕擦了擦墊板,馬上又捏了另一份壽司上來。這時從里面又出來了個中年光頭,相田說這是小野的兒子一郎。
開了頭,上菜的速度就快了,蕭飛也連續吃了好幾份,都是魚類,味道確實不一般,很鮮,很美味,材料也只是一般的原料,並非那些名貴食材,都是市場上可以買到的。老頭善于觀察,做事非常專注,據說為了讓肉質松軟,一個章魚他都會按摩四五十分鐘,他甚至每天都會在同一個位置上地鐵。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在平凡的日子重復做著平常的事,一絲不苟,就憑這一份堅持,這樣的人怎能不出名。
相田也不多說其他,來這就是為了吃美食的,一頓飯下來,直到雙方分手居然什麼都不提,只是偶爾聊了聊兩國風俗的差異,更多時候都是在贊揚食物的美味,還有店主人專注熟練的技術,搞到蕭飛也莫明其妙,難道對方真的只是簡單的請自己品嘗美食?不過說真的,味道好極了。
「蕭大哥,這個相田紀真是什麼人呀,怎麼這麼厲害還能在小野那包場?我听枝子說那個老頭很 的,一般人訂了位想改一天都說不動的,這次居然給包場,還真是意外。對了,有好幾次我看他欲言又止的眼神,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談呀,有我在不方便說是嗎?他找你到底是什麼事呢?」
「哎,這個,」蕭飛一下語塞,這個事本不想告訴宗晴,只是現在不說,萬一讓她知道了可怎麼辦好,宗晴那麼善良那麼關心自己,因為自己的欺騙,一定會很傷心,不管是否善意。
「蕭大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宗晴看蕭飛不爭辯,她知道這個男人,也是同樣欲言又止的樣子,一定是有事才會這樣,因為相處這麼久,這個男人從未欺騙過自己。「蕭大哥,你有事可不能瞞著我,不然我就天天粘著你,我知道你不想我擔心,但你不讓我知道,我反而會更難過更擔心你。」
沒多久兩人就回到酒店,之前送貼子的兩人已經等候在大堂了,看到蕭飛回來,趕緊上前問候了下,然後交給蕭飛一個長盒子,「這是相田先生送給您的禮物,希望明天您能用得上。」
一回到房間,宗晴便當著蕭飛的面打開了盒子,原來是一把古香古色的長劍,劍鞘制作精美,由古木制作,看上去典雅高貴,木質堅硬無比,撥出劍時能听到「錚」的一聲清響。劍身扁而平,比一般的劍要寬些,長約七八十厘米,光亮潔淨,劍身末端還刻有「君子」二字,劍柄約長二十厘米,下面還系了個圓圓的香囊,香囊下面還有一絲絲紅瑞繩。仔細一聞還有股淡淡的香氣迎合著一股說不清的味道,可能是劍身本來的氣味吧。
「蕭大哥,還有封信,」宗晴也不管,在盒子最里面拿出來直接就拆開了,「自古英雄配名劍,今以古劍君子相贈,感激閣下險境當前仍承諾一決高低,公平交戰,合情合理。」
「宗晴,我明天要跟相田比試一場,之前就說好的,一直沒有告訴你,很抱歉。」看到來信,蕭飛知道再也隱瞞不住了。「蕭大哥,你這次是不是有危險,相田是不是很厲害的人物?他能輕易的包場吃飯,又這麼大手筆的送你這麼名貴的古劍,他對你這麼好,是不是他也認為你是他的勁敵,只有英雄才會這般惺惺相惜。蕭大哥,明天能不去嗎,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日本好不好?」
「不行,一定要去,之前答應了人家的,而且貨船的事也是多虧了相田出面才這麼快解決的。這些天,連山口組的人也不敢對我們下手,不敢有任何動作,也是他的要求,他不允許別人傷害到我們。而且一直對我們客氣有加,還處處護著我們,就憑這些,我答應了他就一定要赴約的。不要擔心我,我已經調查過他的底細了,他在日本確實算是個人物,但比起我來,我還是有把握能贏他的。」
「你只是在哄我罷了,不然這兩天你為什麼要陪著我瘋玩,你一定是知道這次凶多吉少對不對,蕭大哥,不行,我們馬上換酒店。這一次听我的好不好,我們把劍退回去,明天一早就離開日本。」
「宗晴,你說相田是個怎麼樣的人?」「他應該是個光明正大,做事坦坦蕩蕩,應該不會是小人。」「他是一名君子,放心吧,這樣的人至于不會玩小動作,而正大光明的決戰,我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所以,不要擔心好嗎,你明天也不要過去了吧。我答應你,比賽一完,我們就回香港,好嗎?」
「我知道我去的話一定會影響到你的發揮,只是真的不能不打嗎?」宗晴知道蕭飛的脾氣,一旦決定了,誰也說不听,只是還抱著一絲希望,「那你答應我,要是情況不對就第一時間認輸好嗎,你要保證平平安安的回來,我們要完完整整的回香港,我不要你有任何事,知道嗎?」
曾幾何時,小曼也曾經這麼對蕭飛說過,同樣的真誠,同樣的關懷,同樣的感動,蕭飛一感動,輕輕把宗晴擁到懷里,「我答應你,無論如何,我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回來。」
等到夜里,蕭飛悄然無聲的來到酒店外面,他要找個地方好好練一下劍,一直都沒使用過劍打架,每次打架都是用拳頭的多,這年頭,槍是最直接的武器,用刀的也大有人在,一般的街頭混混就是靠刀吃飯的,但用劍,似乎沒什麼人玩吧,這個社會哪個沒事扛著一把劍行走江湖呀。
錚的一聲,劍出鞘了,長劍在手,蕭飛一時蒙住了,他似乎沒習過任何劍法呀。靜下來思索一陣,手中隨之揮出,無為心決配上手中的君子劍,倒也沒什麼不適合的感覺。蕭飛練習的本是內功心法,追求的並非表面的套路,一般招式都是即場發揮的多。也沒有過多的招式要練,只是使出了遁空步法,每次出劍都配合著心法揮出,練多了也順手了,混然不知此時正產生一股股凌厲磅礡的氣勢向四周悄然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