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跡罕至荒涼的沙漠里,四周盡是一些被熾熱的太陽烘烤的‘垂頭喪氣’低矮的植物,肉眼所能見到的景象都是扭曲的,那隨處可見滾滾的黃沙一陣清風後隨即漫天飛舞。
按說,在如此酷熱的天氣里,只要腦袋沒有毛病的人,都會窩在自己的家里躲涼。當然,荒涼的沙漠里有住戶的情況很少見,尤其是在這處看著就不像有水源綠洲的地方。
可現在就有那麼一個人,一個面容堅毅鼻梁挺直帥氣的一塌糊涂(花痴眼中)的東方人,孤傲挺直的身影站在荒無人煙的沙丘頂上,偶爾的一陣微風輕輕扯動他的衣角,讓其顯得是那麼得卓爾不群。
此時,就是這個東方人種的年輕人,在沙丘頂上辨別了方向後,又冒著炎炎烈日似緩實快的前進著。
但奇怪的是,青年身後軟軟的沙地里卻沒有留下一個腳印。
若不是烈日正當空,見到這種情況的人還以為見鬼了呢!
更加奇怪的是,他都走了好一會兒的路了,但身上卻沒有一點汗跡。
或許就因為他很冷酷,才不會像普通人一樣汗流浹背早就缺水了吧!
只見這個疑是鬼魅又很冷的青年,在大熱的天里他也不嫌熱,上身黑色的襯衣扣的嚴嚴實實。
就好像是即將參加面試似的,可面試哪家公司會選擇在烈日暴曬的沙漠里?或許只有名聞世界的恐怖組織吧!
帶著寬大的墨鏡嘴里叼著香煙,走起路來雖然不至于一搖三晃,只要視力沒問題,都能從他的行止間看出其一身的匪氣和痞氣,如此形象儼然就是一副街頭的小混混的模樣,或許還真是混不下去了找某大叔要加入他的組織呢!
青年轉過一個沙丘,抬頭望天確定方向後從兜里拿出一部市面上沒有見過的手機,輕瞟了一眼他前方擋住他視線的一個大沙丘。
扔掉已經燃到盡頭剩下煙嘴的香煙,眼楮一眯,雙眼中透出的卻是森寒的冷光,其中有帶了那麼一點嗜血的味道。
舌忝了舌忝並不並不干燥的嘴唇,眼里的寒意也變成了興奮的神色。
興奮,對,就是興奮,而且還是那種凶猛的野獸即將捕食成功時的那種興奮。
接著,青年撥出了一串號碼,待接通後立即連珠炮似的用流利的英格蘭語說道︰「喂,醫院嗎,能麻煩你們派一輛救護車過來嗎?這里是xxx,經度xxx,緯度xxx,接下來這里會發生一起嚴重的惡性暴力事件,大概會有數百人在半個小時內先後休克,要是不及時搶救,最多半個小時他們就會集體去見他們的真主。」
只是他這一長竄的廢話才說到一半,手機里就已經傳來了一陣「嘟」「嘟」聲,顯然醫院里負責接電話的護士將他誤會是無聊的打騷擾電話,消磨無聊時間的無聊人了。
不難想象,此時護士一定正小聲的罵著「神經病」之類的話。
撇了撇嘴無所謂的聳了聳間,年輕人小聲的嘀咕道︰「哎,本來準備給你們叫救護車的,可那個護士小妹妹把我當成了打騷擾電話的人。我可是已經盡力了,待會兒你們就求你們信奉的真主顯靈,前來搭救你們這些可憐的小綿羊吧!」
掛了電話揣入兜里,拿出根香煙點上,年輕人繼續向前方的沙丘走去。
來到沙丘前,一腳重重的將一塊不規則的小石頭踩入地下,看了看頭頂的烈日,自言自語道︰「情報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這里了。就算情報出現偏差,腳底下這塊小石子兒監視器也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直起身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繼續自言自語道︰「還是早點干完活,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雖說我喜歡沙,可我只喜歡海邊的沙灘,還有沙灘上那些身穿比基尼的美人兒,這種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鬼地方我可一點也不喜歡。」
右腳重重的往地上一踏,他的腳沒有陷進沙里,但就像朝湖里扔了一塊小石子一樣,以他為中心迅速蕩漾起一圈圈土黃色的波紋。
跟著,他身前的沙丘上不停的有沙粒索索的往下掉,迅速的往身後退了幾步,離開可能被黃沙掩埋的‘危險’區域後,嘴角上翹得意的笑看著黃沙後露出呈四十五度角的金屬大門。
慢步來到金屬大門前,看著左手邊一個透明玻璃罩里的密碼鎖,偏著頭看著玻璃罩,想了一會兒後,搖頭嘆息道︰「哎,說你們什麼好呢!浪費啊,浪費啊!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吧,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不知道密碼的人想進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暴力拆除嗎?」
將右手抬起與胸部持平,手肘盡量的向後伸去,然後重重的吐氣開聲將被紅光裹著的拳頭向金屬大門轟去。
「嗯,還挺厚的,不過也就是多出幾拳而已。這沙漠里的火行能量很足,多出幾拳也不會浪費我多少力氣。」——
金屬大門里面,一處四面除了門縫外看不到一處縫隙的房間里,正有幾個高鼻深目的大漢看著眼前的屏幕,用一般的國人听不明白的語言驚訝的道︰「他在干嘛,難道他想用他的拳頭砸開有一米厚的大門?」
「嘿,伙計們,你們不覺得成天呆在這里很無聊麼?正好有個傻瓜給我們找樂子,我提議咱們賭一把。一千美金,我賭這個神經病砸碎了拳頭大門也不會有事兒。」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的身上後,還無恥的搶先賭了就連三歲小孩兒都能知道,肉做的拳和鐵做的大門硬踫硬的後果。
「靠,你太無恥了,白痴都知道他不會成功的,換一個賭法,我賭兩千。」
「就是,就是。」
「換一個,我也賭兩千。」
「我賭五百好了。瑪的,跟你們賭老子從來沒贏過。」憤憤不平的罵完,又將頭隨意的轉向他們正賭博對象的屏幕上看了一眼,接著將頭轉向正在激烈爭執的伙伴身上,然後漫不經心的道︰「這種情況咱們是不是應該先向上面報告?」
只是剛轉了一半的頭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極快的又將頭轉向身前的屏幕上,仔細看了又看得出一個駭人的結果後,他指著屏幕結巴著「他,他…」
听到同伴突然變得結巴,另外幾個討論的正激烈的大漢疑惑的看向他,接著順著他的手勢看向了身前的屏幕,那個剛剛提議賭博的大漢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們幾個笨蛋,要是剛剛跟我賭了,我那一千美金不就是你們的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也才反應過來事情的嚴重,霎時臉色巨變,驚慌失措的喊道︰「快,快拉響警報,通知上面有人入侵。」——
進入金屬大門里面,青年眼中是一條金屬的通道,看著通道盡頭的又是一道金屬大門,青年恨恨的罵道︰「他媽媽的,你們還真是有錢沒處花了,這里又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大門弄的一道又一道,待會兒逮著你們,我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就在青年還在咒罵著的時候,以他超于常人的听力,耳中突然響起陣陣淒厲的警報聲,夾雜在警報聲里的還有雜亂卻快速移動的腳步聲。
听到這陣聲音,青年非但不擔憂,反而嘿嘿怪笑著迎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慢慢的踏步走去。
不久,青年就見到前方十多米外的金屬大門向左邊自動退開,然後是端著各式槍械將槍口對準他的十多個大漢,一見面不由分說的便摳動扳機。
當槍聲響起來時,青年突然化作一道虛影消失了在原地。
面對青年駭人听聞速度,十多人眼中同時露出一絲驚駭,但緊接著大漢們又一起露出一絲獰笑,同時想到︰就算你速度再快,十多支沖鋒槍也能把你給變成馬蜂窩。
事實卻不是這樣,槍聲響起子彈出膛時,青年已經站在了大漢們的身邊,而他們卻不自知。
于是,悲劇發生了,青年快速的在一個個大漢的後腦勺上重重一擊,隨後才傳來重物落地時的咚咚聲和啪啪聲。
自信的一笑,年輕人轉過身看著他的戰果自戀的道︰「嘿嘿,想不到這麼久沒有動手了,身手還是如此敏捷。誰說的練武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對像我這樣的天才可不適用。」
听著身後再次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年輕人不屑的笑了笑,轉過身還是那麼懶散的走著,遇到攔路的人,一律跟第一批大漢一樣的下場,在他們來不及打完一梭子子彈就完美的將他們撂倒。
當然,無論他們開多少槍,換了的結果就是連青年的一根毛的都沒打中。
沒有浪費多久時間,又來到一扇更大的金屬門前,年輕人心里計算道︰「解決了二百九十八人了,如果情報沒有錯的話,這個基地里應該還剩二十四個有知覺的人了。」
「這門肯定很貴,要是再被我砸壞了,那得損失多少錢啊!再說了,我可是和平人士,不提倡暴力解決問題的,還是找個人來問問吧!」一點也不臉紅的說出這麼無恥的話後,卻忘了前不久才暴力破壞了一座厚達一米的金屬大門,年輕人轉身就往剛剛最後那批被他撂倒的大漢走去。
隨手提起一個比較順眼的大漢回到金屬門前,狠狠的扇了大漢好幾個耳光,將大漢變成豬頭的時候也成功幫助他清醒了過來,並示意他輸入密碼打開大門。
在大漢遲疑之時,年輕人下巴往他的四周揚了揚,見到地上躺了他一地的伙伴後,大漢低著頭聳拉著肩無奈的去開密碼鎖。
看著就範的大漢,年輕人得意的掏出一根香煙點上吸了起來,只是都還沒有吸上第二口,年輕人臉色突然一變,眼冒懾人的寒光將手中的香煙彈向正輸入密碼的大漢,也不看一下他這次的戰果,年輕人用比來時快得多的速度向這處秘密基地外邊逃去。
當年輕人都逃的沒影兒時,那後腦勺上插著年輕人剛剛吸過香煙的大漢才緩緩倒地,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將金屬門沖擊的四分五裂。
緊隨其後的是一道足以銷金熔鐵的火舌,最後才是一聲‘轟’的爆炸聲傳入青年耳中。
倒了一地的大漢先是被這陣氣流吹的東倒西歪,接著又被緊隨其後的大火瞬間焚化,沒有留下一絲他們曾經存活過的證據。
「擦,電影里不是都說像這些基地里即使安裝了自動毀滅裝置,不是有個緩沖的時間麼。他女乃女乃的,以後說什麼也不能相信電影了。」
成功逃出正發生著大爆炸的基地後,年輕人才有時間轉過身看著逐漸沉沒的基地還有一大片沙漠,沒心沒肺的碎碎念︰「看來你們的真主剛剛沒空,要不然像你們這種虔誠的信徒,他老人家一定會來拯救你們的。哦,對了,你們要是做了厲鬼可別來找我哈。到了你們外國閻王那兒,他也能證明我的清白,我只是將你們弄得休克而已,最後要你們命的可是你們自己人。順便提醒一句,我可是學過道術的,而且還是專門抓鬼的那種道術哈。」
好意的提醒他口中可能會變成厲鬼的三百多個大漢不知道在哪兒的靈魂,最後看了一眼毀滅的基地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顆黃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