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壓下心中強烈的想要擇人而嗜的暴虐,渡邊正雄眼中閃爍著的陰寒,讓周圍氣溫急劇下降,直到身邊一個保鏢受不了‘咚’的一聲摔倒在地上,渡邊正雄才怒‘哼’一聲,收起了散發出去的氣勢。綠色小說
「給國內致電,讓首相先生用最快的速度將那個卑劣無恥的支那人要的東西送來。」良久,閉目假寐的渡邊正雄低緩的吩咐,然後好像突然間失去所有的力氣似的,疲憊的靠著沙發靠背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黑衣保鏢們趕緊去辦。
「哈衣。」得到吩咐,所有黑衣人都恭敬的向渡邊正雄九十度彎腰鞠躬,然後輕手輕腳魚貫而出。
等到最後一人離開,盤腿靜坐的渡邊正雄體表突然冒出數十根小指粗,猶如觸手般的黑線圍著他纏繞起來,短短幾息時間內將其包裹成繭,接著漸漸淡化直至消失。
渡邊正雄消失幾小時後,梁成南不出意外的再次出現在阮忌的山洞中。
大馬金刀的佔據主位,不知客氣為何物的梁成南吊兒郎當的將左腳也放到了圈椅上,手里端著瓷碗一口吞下阮忌心不甘情不願泡的藥茶。
「爽,老弟你這茶我是百喝不厭吶!不說喝一口讓人渾身舒泰,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全部張開那一瞬間的舒爽,就是這口齒留香比那什麼口香糖的效果還好,現在就算我上大街上隨便找個美女親嘴兒,相信一吻之後她只會迷失下去,沒準兒還會賴上我非我不嫁呢!」
說完,還回味的咂咂嘴,看面部愉悅的神情,用膝蓋猜也能知道此時梁成南腦子里的思想有多齷齪。
坐在下首的阮忌看著像個土匪大當家般沒有正形的梁成南,忍著越來越旺盛的火氣,冷冰冰的道︰「今兒個你不會就是來打劫我的凝神茶的吧?」
「瞧你說的,咱倆誰跟誰啊,老弟你這麼說多見外不是?」斜睨著阮忌,梁成南嬉皮笑臉的道︰「嘿嘿……你要是把這凝神茶送我幾斤,我也就自己在家里喝了,哪還會來麻煩老弟你啊!」
領教過無數次梁成南無恥的阮忌,沒好氣的瞪了梁成南一眼,索性閉上眼楮假寐起來。
只因吃虧的次數多了,阮忌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自巋然不動,最多當是幾只蒼蠅在耳邊煩人了。
要不是怕梁成南幫他處理有可能‘變質’的藥材,阮忌都要封閉五識了。
見阮忌此時‘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不為外物所擾的境界,梁成南無趣的閉上跑火車的嘴,開始說起來正事來。
「我跟島國那老鬼子商量過了,他答應了我提出的要求……」接著,梁成南將他跟渡邊正雄談判的過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期間著重說明他費了多少口舌浪費了多少腦細胞才和吝嗇的渡邊正雄談妥。
當然,梁成南對阮忌說出的數量全部減少了三成。
听到梁成南替自己爭取來那麼多好東西,阮忌都忍不住快要流口水了。
不過在見到梁成南一副‘快來感謝我吧’的得意模樣,心中微微不喜的阮忌立刻裝作不甚滿意的哼了一聲,轉過來頭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涉世不深從小跟鬼醫學藝沒怎麼接觸人世的阮忌,自然不會知道梁成南期間有搞過什麼小動作,雖然看不慣梁成南的為人,但現在內心里還是十分感謝梁成南的,畢竟那麼多靈藥夠他煉好幾爐靈藥了。
對阮忌的哼聲不以為意,反而阮忌‘金光’閃閃的眼神還是在轉頭的瞬間被梁成南看了個清楚,‘嘿嘿’的笑了幾聲,梁成南無恥的道︰「阮老弟,你看這麼多靈藥,你這里也沒個冰箱啥的冷藏設備,不如勻一點給我幫你消耗一些,不然放久了壞掉就暴殄天物了。」
「少來,沒听說過那個修士會讓靈藥變質,喪失其藥性的。」低頭沉思一會兒,好像是過意不去梁成南為這事的一番‘幸苦’,阮忌善心一發,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最多等我練好了靈藥分一點給你。」
「哈哈,我就知道阮老弟你不會讓我白忙一場的。」
接著,梁成南站起身來,扯了扯剛剛弄皺了的衣服,一臉嚴肅的道︰「我現在就下山督促一下渡邊老鬼,這可是關系到一億多人生死的大事。」
「哼!」就算阮忌再涉世不深,也替梁成南的冠冕堂皇而臉紅,接著他也站起來道︰「正好我也去師父那里走一趟,給師父他老人家說一下他們的情況,好事先準備準備,一起走吧!」
「哈哈,是這個理兒。」
笑罷,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阮忌的洞府,然後分道揚鑣而去。
不說梁成南下山後怎麼催促渡邊正雄辦事,再說阮忌兔起鶻落腳不沾地往終南山深處行去。
全身好像沒有一點重量,地心引力也對他沒用似的,輕輕一點腳下小草、灌木一縱就是十多米遠。
要是前面是一群喬木攔路,阮忌的身體是完全違背了萬有引力定律,沒見他屈膝用力便已筆直的升到了樹巔。
不知內情的人可能會以為這些沒什麼了不起,可要是武者或是修士的圈子里的人見到了,肯定會驚的瞪大眼珠子,只因現在世間的靈氣太過稀薄,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將其的功法修煉到高深境界。
一路上忽高忽低的急趕,一襲白衣的阮忌驚飛了無數飛鳥走獸,遠遠看見確實有那麼一股出塵飄逸的氣質。
「師父。」來到鬼醫的洞府前,阮忌先是順了一口氣,待氣息平定後恭敬的彎腰抱拳道︰「徒兒有事稟報。」
「進來說。」蒼老嘶啞的聲音從洞中深處悠悠的飄來,听不出悲喜,但阮忌卻能感覺到其中深深的關切、愛護。
「是。」進得洞府里,阮忌看著白發蒼蒼的老人有些佝僂的背影,眼眶不自禁的濕潤起來。
想到從小到大老人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修煉、醫道是傾囊相授並無世間那些敝帚自珍,怕教會了徒弟餓死師父事事留一手的人一樣,阮忌心里暗暗發誓,將來不管多麼艱險也要找足延壽的藥材替師父煉一些藥。
好像是感覺到阮忌爆發的感情,鬼醫轉過身來看著阮忌激動的臉色,明白是怎麼回事的鬼醫笑著道︰「痴兒,為師活了這麼久,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這個得我真傳的弟子,萬莫做傻事,只要你能好好的,為師走了也會帶著笑而去。」
「師父,您別這麼說,您一定會得道成仙,到時仙福永享壽與天齊。」阮忌含淚哽咽著說道,尤其是想到這些年來鬼醫愈發蒼老,阮忌的心就如刀絞般的痛。
「呵呵,為師老咯!還要什麼不能看透的?就算不久的將來靈氣重新充裕整個世界,為師老朽的身體怕也不能再進一步了。」
「不,師父,您一定能夠修煉成仙的。」阮忌語含堅定的道︰「不久前梁成南受島國渡邊正雄的委托,讓師父您幫島國一個忙,他們會送上大量的靈藥,徒兒算計過,里面正好有煉制延壽丹和續脈丹。」
舌忝了舌忝嘴唇,阮忌不顧鬼醫已經變了的臉色,眼神放光的繼續道︰「延壽丹能讓師父您的壽命再增加百年以上,續脈丹正好修復您早前受傷萎縮的經脈。到時徒兒再找些藥材,為師父您多煉制一些固本培元的丹藥,以師父您的能量就不怕不能成仙了。」
「哼,七十年前就是卑鄙無恥的島國人和西洋人埋伏為師,才致使為師多年來修為停步不前,要不是為師對丹藥之道略有小成,恐怕早就長眠于地下,也就沒有你我之間的這段師徒緣分了。」看著阮忌,鬼醫眼中一片慈祥。
接著,想起當年慘遭埋伏的事,鬼醫重重的一拂衣袖,滿臉不悅聲色俱厲的道︰「就算為師沒有被他們暗算,但數十年前島國人無恥侵略華夏,做下的一樁樁一件件滅絕人性的屠殺慘案,為師就不會幫他們,就算為師立馬死去也不幫。」
這還是第一次鬼醫多年來對阮忌發脾氣,而且還是這麼嚴厲的訓斥,頓時讓阮忌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吞了吞口水,阮忌小心翼翼的道︰「師父,這一次可是關系到整個島國人生死的大事,島國人也分善惡的,就算您不為自己,也不能放任無辜之人而見死不救吧?」
眼見鬼醫還是怒氣沖沖的模樣,阮忌接著勸道︰「島國離咱們可不近,要是師父您不出手,島國人死光了,接下來倒霉的就會是我們啊!」
沉思好久,鬼醫最終嘆了一口氣,仰天望天,深邃的眼神好像能望穿黑不溜秋的洞頂似的,最後無奈道︰「你說的也有理,哎,也罷,就當是救人救己了,你去把帶島國人過來吧!」
「是。」臉露欣喜之色,阮忌沒口子的應了下來,然後興奮的去聯絡梁成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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