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中,那一夜臉色蒼白靠坐在一塊大石上,空洞的眼中沒有一絲生氣,無意識的盯著煩躁的像磨盤般轉來轉去的江輝國喃喃叫道。
江輝國卻對那一夜的呼喊充耳不聞,越轉他越是煩躁,心中更是後悔不迭︰「哼,以青城子低微的法力強行催動劫火雷霆法手,想必他此刻已經累的爬不起來了。該死,要不是先入為主的觀念,本座一定可以奪寶殺人。」
突然,那一夜失去神采的眼神變得瘋狂,一張還算英俊的臉瞬間變得極度扭曲。
用盡全身力氣,那一夜撲到江輝國腳邊,「 」的一聲重重跪下,緊緊抓著江輝國的褲腳︰「師父,您不會讓弟子就這麼毀了,您一定有辦法治好弟子的傷,對不對?」
「哎。」輕輕撫模著那一夜的頭頂,江輝國眼中竟涌出一絲慈祥︰「一夜,你的傷是天雷劫火造成的,為師真的沒辦法治好,整個人間修真界也不會有辦法根除你的傷勢。不過要想恢復男兒身也不是沒辦法,但是……」
見江輝國吞吞吐吐話只說半截,江輝國這個假皇帝不急,那一夜這個真太監可是急的虛火上升,要不是知道江輝國能夠輕易的捏死好幾個他,那一夜真想抽江輝國一個大嘴巴子。
「師父,但是什麼?您倒是說啊!」
「除非你能渡過天劫重塑聖體,不然沒辦法恢復過來。」
江輝國的話猶如一記重錘敲在那一夜此時脆弱的小心髒上,不堪重負的那一夜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隨後失去理智的跪起抓住江輝國的右手,瘋狂的道︰「師父,師父,您一定有辦法的,您一定有辦法的,求您救救徒兒吧!徒兒不想做太監。」
一腳重重的踢開癲狂中的那一夜,江輝國怒道︰「說了沒辦法就沒辦法。不過禍福相依,劫火神雷雖然毀了你的命根子,卻也疏導了你體內雜而不純的陽氣,再加上你剛才施展九幽冥風訣,劫火神雷正好將提純了的九幽冥風訣帶入你的體內。」
接著,江輝國嘴角浮上一絲冷笑︰「你還是要好好感謝一番法力低微的青城子,正是他的幫助,制造了你現在獨一無二的陰陽冥體,只要你轉修我六欲門的奼女陰炫**,修為必定可以一日千里。」
「陰陽人,呵呵……」那一夜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吶吶自嘲的低聲說道。
雖然修為可以激增,但那一夜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雙眼流出屈辱的眼淚。
隨後,那一夜突然振作起來,眸中的死灰不復存在,瘋狂的仇恨奪目而出,雙拳用力握緊仰天怒吼︰「青城子,我那一夜對天發誓,一定讓你嘗便天下所有酷刑。」
「嗯,有復仇之心做為動力,為師相信你一定能夠成功。」江輝國看著被那一夜驚起四散而飛的鳥兒,盯著那一夜的眼中十分奇怪,活月兌月兌的就是一個見到一個被月兌光了衣服的美女一樣。
眸中四溢的基情越來越濃,江輝國接著道︰「為師先安排你去一趟暹羅,再去南高麗國。」
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那一夜沒有發現江輝國的異樣,語氣極為堅定的對江輝國說道︰「師父,您不是要弟子轉修奼女陰炫**嗎?要是有任務您就派別的師兄弟過去吧!弟子現在只想煉成奼女陰炫**找青城子報仇。」
「糊涂,若你不去暹羅,怎麼能夠修煉奼女陰炫**?不去南高麗,又有誰願意做你陪練?」
「師父,去不去暹羅和南高麗,與修煉奼女陰炫**有什麼關系?」
「不去泰國做變性手術,你怎麼能修煉奼女陰炫**?不去南高麗整容,誰願意和你雙修?」
一想到要變性整容,最後還要躺在床上任以前的師兄弟在自己身體上馳騁,那一夜的屈辱感變得更強烈,復仇的烈焰也更加高漲。
江輝國怎麼安排那一夜去暹羅變性南高麗整容暫且不提。
在青城子目送江輝國師徒二人狼狽逃走後,恢復一些體力的他將昏迷中的李香寒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回演唱會後台,便馬不停蹄的向逍遙山趕去,要將劫火雷霆法手還給獨孤墨。
不惜耗費本就不多的真元法力,青城子專找偏僻人煙稀少的地方御劍而行,若實在躲不開人群便往高空飛去。
真元盡了便停下打坐恢復,稍微恢復一點邊再次御劍飛行。
耗時三四個小時,青城子終于來到逍遙山,隨即降下飛劍整了整有些褶皺的道袍,邁步走入行人絕跡飛鳥難度的逍遙山巔。
熟門熟路的在雲遮霧繞的山巔左三右四進五退六,如此這般走了片刻,青城子眼前豁然開朗。
山道兩邊山清水秀、岩深石奇、風景幽絕,處處鳥語花香,一片生機蓬勃之象。
山道之前一座氣勢磅礡寬大的山門,山門牌匾上「逍遙宗」三個剛勁有力,又不失飄逸出塵的鎏金古篆印入眼簾。
山門後古殿鱗次櫛比,仙禽歡鳴飛舞雲霧纏繞的古殿上空,好一派仙家真修福地。
青城子灑然一笑︰「無量天尊,獨孤兄,貧道青城子前來叨擾啦!」
「你個臭道士,我這里又沒有門,自己不會進來啊?莫不是還要我親自來迎你?」
「不敢,貧道這就進來。」
接著,青城子大步走入逍遙宗,走過巨大的練功廣場,再向逍遙宗宗門大殿而去。
跨入逍遙宗大殿,青城子第一眼見到主位上劍眉星目薄唇輕抿嘴角微微揚起,一臉好笑的看著他的獨孤墨,然後才將注意力轉向殿中另外三人。
「呵,難怪剛才獨孤兄的話中隱含一絲怨氣,原來是嫌貧道礙眼啊!」看清殿中三人是誰,青城子好笑的對獨孤墨擠眉弄眼調侃著。
那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聚在一起商談六欲門之事,隨後又以閉關逃走的龍行天,和袁洪、蔡依萱。
蔡依萱對獨孤墨有情,獨孤墨對蔡依萱有意,在華夏修真界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就是不知道二人有何顧忌,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就是沒人願意捅破。
「你個牛鼻子亂想什麼呢?」
獨孤墨警告的瞪了一眼青城子,接著道︰「龍兄、袁兄和依萱今日過來,是查到了最近六欲門行事如此高調的原因,我們正在商議怎麼對付六欲門和他們身後的欲魔老祖最關鍵的時候,你就跑來打岔阻斷了我們的思路。別說我不高興,就是龍兄他們也不高興。」
青城子卻不理獨孤墨的搶白,對著龍行天稽首一禮︰「無量天尊,龍兄,貧道可曾如獨孤兄說的那樣,打斷了你們的思路?」
龍行天也是玲瓏心透的人,再加上頭疼‘欲求不滿’的蔡依萱總是變著法兒的找他麻煩,自然希望有人能夠多家‘管教’。
于是,聞言的龍行天立即笑著道︰「獨孤兄的怨氣可不是只沖著你的,我和袁洪指不定也被某些人心里大罵沒有眼色了,誰讓咱們在這里當了那麼久的電燈泡呢!」
「啐。」沒有蔡依萱臉紅紅的輕啐一口,偷眼打量了一下高坐主位被氣得渾身顫抖的獨孤墨,羞澀又甜美的低下了螓首。
知道這是龍行天在幫忙,雖然明知道龍行天的目的不純,但蔡依萱還是小小的感激了一下。
龍行天三人相視無聲一笑,接著龍行天起身道︰「獨孤兄,六欲門的事兒暫時不急,一群跳梁小丑而已,翻不起多大的浪來。」
「我可是好久沒來逍遙宗了,一想起獨孤兄後院的虛靈果,我這口水啊就開始流。」嘿嘿一笑,龍行天繼續道︰「獨孤兄你甭跟我客氣,我會把逍遙宗當我自己家一樣,我自己招呼我自己,你就不用費心了。」
「哈哈,虛靈果我也好久沒嘗過了。」袁洪難得的沒有跟龍行天抬杠,大笑著道︰「青城子,你要不要也去嘗幾個?」
「當然,虛靈果能鞏固心境,還能小小的增加一些修為,貧道自然也要吃幾個。」雲淡風輕的笑笑,青城子對著獨孤墨道︰「獨孤兄,晚一點再來還你靈寶。」
「去吧去吧,最好能撐死你們,虧你們一個是凌天道的掌門,一個是神鍛門門主,一個是青城派未來的一派之主,竟然都這麼無恥。」
目送三人哈哈大笑著離開,獨孤墨突然眼神閃爍不定,尷尬道︰「依萱,那什麼,前不久我在一處修士遺府里發現件法寶,很適合你使用,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我就那麼可怕?」盯著站起身的獨孤墨,蔡依萱雙眼蒙上一層水霧,顧不得羞澀幽幽的說道︰「為什麼每次見面沒說幾句話,你就找借口離開?」
接著,蔡依萱也跟著站起身,緩緩的向獨孤墨走去,苦澀的說道︰「記得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你就變著方兒的捉弄我,每次都說些混話惹我生氣,久而久之,我開始喜歡上這種感覺。」
「可後來在我習慣之後,你卻都對我敬而遠之,畏我如蛇蠍,我就想知道你的心里究竟有沒有我。」
既然蔡依萱已經挑明了,獨孤墨也不再回避,深邃的目光盯著宗門大殿外遙遠的天空,隨後收回目光苦笑道︰「依萱,我真的很喜歡你,很想與你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但我卻有難言之隱,希望你能夠體諒我。」
霎時,蔡依萱眸中不可思議之色盡顯,臉色瞬間蒼白無比,春蔥般的玉指指著獨孤墨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你……你……」
「你想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