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異界當駙馬 第七章 月之民

作者 ︰ 廁所的風

更新時間︰2012-11-11

易子魚感覺自己很疲憊,扶著牆艱難的行進著。他覺得自己的眼皮很重,但他不敢停下來,強打著精神,邁著步子。他明白,這個時候只要自己一停下來,眼楮一合上,就絕對會倒下的。但這個異常的環境,並不是一個隨便你想在哪睡覺就在哪睡覺的天堂。很有可能你這邊剛躺下睡覺,就會有人向你偷襲過來,將你按倒在地上,劃開你的肚皮,將你的內髒全部都勾出來吃掉。

所以易子魚不斷的邁動自己的腳步,要休息也絕對得找到一個安全可靠的地方才行。

我好累啊……

不累,你不累!

我真的好累啊……

不累,你不能累!

好想休息啊……

這里不是可以讓你休息的地方,振作點!

我不行了……

你個軟蛋,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就這樣,易子魚內心進行著天人交戰。易子魚本來想著是不是可以躲回那些他尋找到食物的屋子里去,但隨即他想到一個問題。那些屋子里面明明就有食物,為什麼那些人還要去啃噬他人的內髒呢?

那些屋子看起來相當完整,明顯的沒有受到過損害。這在缺少食物的環境,是極為不合理的。在難民潮里生活過一段時間的易子魚當然明白,易子魚不止一次的看到那些難民將路面的草根挖起來吃掉,將路邊的樹皮起起來,吃掉,就連那些飛舞在他們頭上的蒼蠅和蚊子,他們都會不顧一切的抓起來吃掉。這就是饑民!

現在這個環境里,是缺少食物的,不然那些人也不會跑去啃噬同類的內髒。可是那些屋子里面明明有食物,為什麼不去拿來食用呢?

有兩種可能,他們不知道里面有食物,還有一點就是他們不敢。不知道里面有食物,顯然這個觀點是站不住腳的,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易子魚沒到這個區之前,在前面的區域,明顯的可以看到那些房屋的門窗都有被破壞的痕跡,而且屋內十分的凌亂,顯然是被什麼人給翻動鬧騰過。這證明,有人進屋去尋找過食物。可到了這邊,卻沒有發現這種情況了。

難道這些屋子不能進去?是禁區?或者說是那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守著?上山打獵的獵人都明白,如果進到一片山林,發現這片林子里沒有什麼走獸的話,那麼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馬上離開,因為這種情況只預示著一件事,那就是這里必定是一個恐怖的家伙的地盤!

那麼現在去哪呢?

易子魚想到了那些破損的廢墟,但隨即就將這個想法給否定了。那些吃人內髒的家伙,說不定就躲在那些地方,現在自己那麼虛弱走過去,不是自尋死路嗎?易子魚在離開原來的位置前,去看過一下那些吃內髒的家伙到底是怎麼樣的。

結果發現,這些吃人內髒家伙,居然不是人,雖然外表看來與人類十分相近。但仔細的觀察,不難發現他們的耳朵,在頂部是比較尖的,形成一個細細的拐角,很是明顯。難道這是一個吃內髒的種族嗎?易子魚很快就把這個荒誕的想法給排除掉了——因為這些從衣著上可以看出,他們應該是這個城市里的居民,那麼再配合易子魚在廚房里面尋找的的食物和器皿,這些原住民吃的東西應該是和人類一樣的,所以這種吃內髒的行為,應該是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引起的異變。

想到了以前看過的那些生化危機類型的電影,易子魚就一陣心寒,雖然點子是有點舊,但確實很惡心。

廢墟不能去,那些完好的屋子也不安全,那麼去哪呢?易子魚掙扎著抬起了頭,看著幾條街區外那冒著金光的地方。那個金色的巨大怪獸的所在地?易子魚不敢保證那個巨大的家伙到底是不是被自己給干掉了,但就自己在它身上趴了那麼久都沒發生什麼事情來說,也許它真的完蛋了。而且自己趴在那里那麼久,都沒受到什麼騷擾,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那個地方生人勿近,很安全呢?

比起未知的地方,那個自己呆過大半天的怪獸背部,顯得更加保險一點,而且就算它活過來了也不怕,知道弱點之後,能干掉一次就能干掉第二次的。

同樣的招數對***是沒有用的!

正如易子魚說想的那樣,在那個怪獸的背部,呆了一宿,啥事情都沒有。安心的休息了一個晚上,易子魚恢復了體力。接下來就是要去找琪米莉她們了,雖然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到這個世界里來,但總得去確認一下。

易子魚所在的這個城市,很大,就易子魚的判斷來說,也許自己呆的地方只是這個城市的邊緣地區。越往里面行進,建築的完好度和樣式就越高。這種改變,讓易子魚不由得就產生了一種,也許城市中心還有正常的原住民的想法。易子魚小心的將自己的身體藏在建築物的陰影里,慢慢的移動著。這兩天,易子魚發現了幾個那些變異的原住民的巢穴,也親眼的目睹了很殘忍的一幕。

那些變異的家伙,似乎相互之間還分有派系,居然會時不時的發生火拼。這一路走來,易子魚已經看過很多起這樣的事件了。這些派系之間發生火拼的目的是最為原始的,那就是食物。易子魚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他們只要將一個對手撲倒之後,似乎就不會再去理會其他的人,而是招呼過來同陣營的幾個變異者,就在那個混亂的戰場里,明目張膽的就開始進食了。而對面派系的變異者似乎也是一樣的,而且更讓易子魚接受不了的是,這件家伙似乎只吃內髒。

幾個家伙七手八腳的將剩下的敵人的內髒掏空了之後,就會開始尋找下一個對手。直到所有變異者吃飽為止。等到他們吃飽的時候,就是最詭異的時期了。他們居然會好像沒干過任何事情一般,站起來,就這樣操著血淋淋的雙手,回到自己的陣營里面,然後兩個陣營各種離去。這簡直就好像是雙方約定好了,用自己人去給對方喂食,而換取自己生存的口糧一般。

這群見鬼的怪物!這和吃自己人有什麼區別!這些變異者,在平常的時候,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看在他們的巢穴里的模樣,易子魚一開始還誤會了以為那里是幸存者的營地。還準備過去了解情況。幸好易子魚眼尖,看到了里面有幾具腐爛掉的尸體,不然他就這樣子貿貿然的進去了,很可能就有去無回了。

易子魚實在無法想象,在進食和攻擊的時候好像狗一樣的家伙們,到底是怎麼偽裝成沒事一般的站著交談說笑的。難道他們是有智慧的?為了探究這個事實,易子魚特意在他們巢穴的外圍潛伏了幾個小時。得出來的結論讓易子魚很不解——這些家伙看上去是在交談,其實根本就沒有發出聲音,眼楮也是空洞的。但為什麼交談方似乎總能做出相應的回應動作呢?又再觀察了一段時間,易子魚才真正的確定,這些家伙的這些看似正常的日常行為,應該說是一種沒有意識的,只是按照身體以前的記憶,下意識的一種重復行為。

為什麼易子魚會那麼肯定呢。因為在這個巢穴里面,易子魚看到了一個很典型的案例。一個變異者,居然每隔十五分鐘,就會走到一個地方,拉開褲鏈做出小便的動作,盡管沒有尿出來,但是他總會重復這個動作,就算那里已經有一個變異者坐在那里了都好,他都會一層不變的進行那幾個動作。也許這個人,他沒有發生變異之前,有尿頻的疾病吧。

觀察了變異者一段時間後的易子魚,可以說是基本掌握了他們的習性,所以在這兩天的行動中,基本沒有在與他們正面踫上過。這些家伙有一個很顯著的特點,那就是對高的地方不在行。他們都只會在地面活動,不會到建築上面去。發現了這一點之後,易子魚的夜晚就過得比之前輕松了許多。

沿著深入方向,易子魚已經行進了六天了。這一點,易子魚發現了一個明顯的變化。那就是周邊的變異者,似乎密度變大了。有時候多得會把街道都給堵塞住,遇到這種情況,易子魚就只好在建築物的上方前進。為什麼在接近中心的地帶,反而這些變異者會多起來呢?也許答案就只有食物一個。

難道這里再往里面去,真有沒有變異的原住民在嗎?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易子魚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果然,在行進的過程中,易子魚發現,這邊的一些房屋,在門窗處都有被撬開過的痕跡。這種情況在之前的區域里是沒有的,有了撬開的痕跡,很有可能就是代表著,有人進去過屋子里面尋找食物。變異者是不會這麼干的,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有其他需要食物的智慧生物在這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原住民。

「嗯?」易子魚心中忽然沒來由的一頓,本能的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殺氣,不由得下意識的往左邊閃躲開去。可還沒等易子魚的身形定下,腦後傳來的破空之聲,讓易子魚知道,應該是有什麼利器向自己射了過來,不由得原地一滾,為了保險起見,易子魚又連續滾動了幾下,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戒備的看著前方。

一看之下,冷汗就流下來了。原來有三支將近一米五長的鏢槍插在了自己剛剛所站的位置。是誰在襲擊自己?

「你不是失語者?」似乎吃驚的並不止易子魚一個人,對面襲擊他的家伙也感到了很驚訝。原本他看到易子魚一個人在街上緩緩的移動著,還以為是突破了防御網而漏過來的失語者,怎麼知道自己拿手的三連槍投過去,居然都被對方躲閃過去了,而且看那些動作,更本就不是失語者可以有的,所以不由得驚訝的叫了起來。

這句話是易子魚在這一個多星期里,第一次听到的成型的語言。所以易子魚也很是驚訝。他定楮一看,發現一個月白色頭發的年輕人,真手握著一把鏢槍遠遠的對著自己,仿佛自己一有什麼異動,就會將手里的鏢槍飛過來一般。脆綠色的眼楮中滿是戒備的神色「說,你到底是誰?」

語言通用,是純真的坎貝爾調。對面不是變異者,那麼就應該是活下來的正常原住民了,易子魚不由得松了口氣,不過易子魚也沒有天真到認為原住民就會對自己很友好,所以依舊是處于戒備狀態的「我是從外面來的。」

「胡說,外面布滿了失語者,你一個人怎麼可能突破過來的。」听到易子魚的回答,青年人根本就不相信。

「法施,住手。」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年輕人的背後傳過來,隨後易子魚就看到一個中年人,身後還跟著幾個年紀差不多的人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看他們身上的裝束,每人身上都穿著一套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輕甲,後背著三把投矛,手里拿著一桿十字長槍,這身行頭,應該是負責守備的作戰人員。來的這個中年人,應該就是他們的領頭之類的。

「跟隨先生,這個家伙居然說他是從外面過來的,這吹牛也不是這麼吹的吧。」叫法施的年輕人明顯還很不服氣。

「法施,神月姬教導我們,凡事都要先觀察,再下結論。你已經是成年人了,請不要再那麼沖動。請你仔細看看眼前這位先生的頭發。」這個名字叫跟隨的中年人,雖然嘴上是在訓斥年輕人,可是眼楮卻一直盯著易子魚。

這幾個人,怎麼頭發都是月白色的?還有剛才這個人口中所說的神月姬是什麼人?幸存者們的首領嗎?叫神月姬,那麼就是說,應該是個女性了?

「居然是金色的頭發?他真的從外面來的?」法施本來還對跟隨的訓斥不怎麼感冒,可是當他看到了易子魚那一頭金色的頭發時,他忍不住叫起來了。

看頭發就知道誰是外來人了嗎?易子魚不由得回想這一路走過來看到的那些變異者的模樣,頭發都是灰色的。什麼?!這麼回想起來,那天埋葬的那個少女,似乎頭發也是灰色的,那麼也就是說,那位少女其實也是一個變異者?這個發現,讓易子魚受到了不少的打擊。難怪她內髒被挖出來,還能堅持那麼久不死啊。

不對!易子魚回想起了那個少女臨死前看向自己的那祈求的眼神,變異者的眼楮里是沒有感情的。那麼為什麼那個少女會發生那樣的改變?難道變異者們在臨時之前會恢復神智嗎?沒等易子魚再深入思考。那位叫跟隨的中年人打斷了易子魚的思路。

「這位金發的先生,你好,我叫不跟隨。不知道先生你怎麼稱呼?」

「易子魚。」這里的人的名字怎麼那麼奇怪?一個叫法師?一個叫不跟隨?

「敢問你從外面一路過來,還有沒有看到幸存的月之民?」

「月之民?」易子魚第一次接觸到這個名詞,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位不跟隨先生所指的應該就是正常的幸存者。

「就是頭發顏色和我們一樣的人。」不跟隨似乎很關心這個問題,看到易子魚有疑惑,不由得連忙解釋道。

「沒有,除了你們,我沒有遇到其他人,我見到的都是那些已經發生了變異的人。」易子魚指了指頭發「灰色的」

「是嗎。」得到這個回答,雖然中年人早就預料到了,但心情還是不免有點失落。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謝謝」

「沒什麼。」易子魚從周圍的幾個人的眼中讀到了一種名為叫悲哀的情緒。但現在自己心里面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所以也不得不打斷他們的思緒了。「那個,我這一路走過來,遇到很多不能理解的事情,能不能請教一下呢?」

「樂意之極,不過這里並不是交談的好地方,那些失語者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神經。到我們的根據地來吧。」不跟隨做了個請的手勢。

易子魚點了點頭,就跟著他們一起往根據地的方向移動。在這一路上,易子魚從不跟隨的口中了解到了現在這個地方的大概情報。

原來這個地方叫月詠鄉,果然是在白色的月亮上面。在差不多半個月前,月詠鄉發生了一場異常的變異,絕大多數的人變成了失語者。所謂的失語者就是易子魚所踫見的那些吃內髒的變異者,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變異,到現在不跟隨他們都沒有搞清楚,只知道時間一到中午,整個月詠鄉就變成了人間地獄。

在路上和朋友聊著天的人,恐怖的發現剛才還和自己談笑生風的好友,忽然間就雙目失神的將自己撲到,下一刻就撕破了自己的肚皮;正在櫃台前找錢給顧客的店員驚恐的發現自己被一躍而起顧客按倒在地,然後痛苦的發現自己的肚皮被撕開了;一瞬間,整個月詠鄉哀嚎遍地,唯一沒有受到波及的,就只有神月學院和月神殿這兩個地方。但由于神月學院與月神殿的距離比較遠。除了最開始突破過來的信使之外,現在兩地都無法進行有效交流,只能通過學院和神殿的魔法燈塔,進行定期的燈語信號,來了解目前對方的狀態。

現在易子魚踫上的不跟隨等人就是神月學院的老師和學生。現在他們通過學院的防御設施改造了點防御工事出來,有效的抵御住了失語者的攻擊。

「不跟隨先生?請問你們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遇到其他人?我還和幾個朋友失散了。」當了解得差不多了,易子魚忍不住就想確認一下琪米莉她們的情況。

「嗯,目前沒有。」不跟隨想了一下之後忽然又抬起頭來說道「對了,易子魚先生,剛才我接到了另外一個小組的人員通訊,說是他們也發現了一個外來者。據說是個很漂亮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呢?」

有下落了?听到這個消息,易子魚不由得加快腳步向根據地趕過去。很漂亮的人?似乎都很漂亮啊,不過不管是誰,應該都是琪米莉、艾麗西亞她們幾個。

可是當易子魚來到根據地的時候,剛好對面也有另外一對人馬回來,看到了在隊伍中與他們一起行動的那個人之後,易子魚當場就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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